沈清歌與涵寶也怕惹麻煩,成功脫險,一口氣跑回街上,找到車夫,鑽進馬車裡,就忙不迭地催促車夫走人。
車夫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趕著馬車立即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確認安全之後,沈清歌才發現涵寶的手背上有一道口子,此時正往外滲著血。
「你手上受傷了!」
「一點皮外傷,被箭劃的。」
沈清歌不假思索地從空間裡取出酒精,碘伏,紗布等,捉住涵寶的手,給他消毒上藥。
涵寶盯著她手裡的酒精,一臉的若有所思。
沈清歌渾然不覺,納悶地問:「這些人究竟是想要做什麼?真是莫名其妙的。」
涵寶搖頭:「八成跟宮裡是有什麼牽扯的。那太監品階不低,若是讓九哥去宮裡打聽打聽,沒準兒能問得出來。」
「算了,別讓你九哥知道。」
「難不成咱們身份暴露了?」
「他們若是知道咱們身份,還敢這麼囂張麼?我估計,可能真是為了求醫來的。
只不過,帳子裡躺著的那一位只是被利用來試探我的醫術高低的,並非正主。
可惜他的肺結核乃是慢性病,不是能立竿見影治好的。所以他們就想暫時扣留我,看看藥效如何,再決定是放我走,還是帶我去診病。」
「要不,咱們換身衣服再回去瞅瞅?」
沈清歌搖頭:「這事兒一鬧騰萬一驚動官府呢。咱倆回去就正好自投羅網了。
日後我們出診,小心一些就是,難保這些人不會故技重施。今日是他們輕敵,我們方才僥倖逃脫,下次可能就沒有這樣幸運了。」
涵寶有些古怪地打量她,她被盯得有些心虛。
「怎麼了?」
「你怎麼會變戲法?那些東西你是從哪裡變出來的?」
沈清歌一噎,完了,一時得意忘形,把這事兒給忘了。這傢伙一肚子鬼點子,十分機靈,想必也瞞不過他。
她狡黠地眨眨眼睛:「假如,我說我有一個聚寶盆,你信不信?」
涵寶歪著腦袋想了想:「也不是不能信。」
沈清歌像變戲法一般,從袖子裡摸出一瓶葡萄糖,打開之後遞給涵寶:「給,喝點水。」
涵寶愣怔著接在手裡:「能喝?」
「當然,我還能殺人滅口害你不成?」
涵寶將信將疑地抿了一口:「是甜的!」
沈清歌笑笑,神秘兮兮地道:「這是一個秘密,除了我是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的。咱倆如今乃是過命的交情,我只告訴你。你不許告訴其他人知道,包括你九哥。」
涵寶頓時就精神起來:「我又不是婆娘的碎嘴,絕對不說。」
「我有一個寶貝,就像是聚寶盆一樣,裡面可以儲存很多的藥。隨時都能取出來使用。」
涵寶眨眨眼睛:「我能看一下嗎?」
沈清歌挽起袖子給他瞧:「就是一隻手鐲,戴在我的手腕上。看起來不起眼,但是它的內部空間卻很大,裡面可以儲存很多的藥品。」
涵寶瞪大了眼睛,有點不相信。
沈清歌手腕上,的確有一隻寶石綠色的手鐲,看不清是什麼材質,雕刻著奇奇怪怪的花紋。伸出手去摸,冰冰涼涼的,似乎是金屬。
「怎麼可能呢?這麼一點地方,就能裝得下很多的藥?為什麼不沉呢?」
沈清歌搖頭:「空間裡設置有重力懸浮系統,所以裡面的東西即便再多,戴在手上也不會沉。」
「那你怎麼取藥啊?沒有出口啊?」
「空間有晶片植入我的頭部,我大腦發布命令,空間可以直接接收,將我所需要的醫療物資傳送出來。
這些物資就像是棉花一般,可以壓縮可以膨脹,所以就能跟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這麼神奇!」
涵寶眼巴巴地盯著:「這不就是神仙的法寶嗎?那九嫂你究竟是不是神仙?」
沈清歌莞爾一笑:「你瞧著我像不像?沈明雅她們都以為我是黃皮子成精,所以才會拿黑狗血潑我。」
「你能濟世救人,起死回生,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是神仙,而且肯定是神通廣大的黃大仙,所以才會養那麼多的雞!」
「去你的!」
沈清歌被他逗得忍俊不禁。
「記著,誰也不許說啊。否則別人真會將我當成怪物,一把火燒了。」
涵寶當然不會說,心裡美滋滋的。
自家九嫂願意與他分享自己最大的秘密,這充分證明了,她對自己的信任。
從今天起,兩人可以說,真是過命的交情了,就連自家九哥也比不上。
兩人回到將軍府,已經挺晚。
在馬車上重新換了裝束,路口跟涵寶道別,剛跳下馬車,冤家路窄,遇到了老熟人。
褚文靖正要去將軍府,將沈清歌堵在了大街上。
他抻著脖子往馬車裡瞧,想看看裡面的人究竟是誰。
「我說怎麼瞧著這麼眼熟呢,原來是老情人。好幾日不見,竟然越發俊俏了。」
沈清歌頓住腳步:「貌似按照輩分來講,你應當叫我一聲舅媽吧?」
褚文靖滿臉的不懷好意:「聽說戰北宸可一直沒有同意這樁親事,更沒有碰你一根手指頭,你這小舅媽,名不副實,叫著也不夠親。」
沈清歌沒搭理他,俗話說,狗嘴吐不出象牙,這褚文靖就是長了一張欠揍的嘴。
她轉身想走,褚文靖卻攔著路,不肯放過。
「我聽說,你嫁進九王府,就被晾在了荒院裡,這守活寡的滋味可不好受吧?其實這也怪不得他戰北宸,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畢竟他病了那麼久,整個人都廢了,即便想疼你,也是心有餘力不足,這才打腫臉充胖子,故意冷落你。不對,還要拿那些值錢的玩意兒哄著你。」
沈清歌的手已經有點癢,捏得骨節「嘎嘣」響。
「說完了沒有?」
褚文靖並不將她放在眼裡:「惱羞成怒了是不?你若是這時候反悔,也是來得及的,咱倆好歹也是情人一場,我可以勉為其難,省得你跑出去找野男人,鬼混到這麼晚才回來。」
話還沒有說完,有人在他背後拍他的肩膀。
褚文靖轉身,還未看清後面的人是誰,鼻子上就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拳。
他倒吸一口涼氣,捂著鼻子,佝僂下腰,瞬間血流如注,疼得睜不開眼:「誰特麼的敢打老子?知不知道老子什麼人?」
「咚」的一聲。
肚子上又挨了一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子打的就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