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只有六架？」
楊村機場，聽到敵情，一眾飛行員齊齊眉頭一皺。
雖然因為後勤人員不足，一次最多只能起飛二十架飛機，每天最大出動次數只有五十架。
但區區六架鬼子飛機，怎麼分？
「老規矩。」
航空大隊隊長虎子說道：
「一隊出發攔截，其餘兩隊作為預備隊。」
「是！」
雖然很不甘心，但面對自家隊長，訓練營中毫無爭議的技術第一人，眾人只能老老實實的聽從命令。
「哎，小鬼子就不能多派點飛機過來麼？」
看著離開的隊長和他的僚機，一眾飛行員咬牙切齒。
就在這個時候··
「報告，發現第二波鬼子飛機，數量四架，方向東南。」
「報告，發現第三波鬼子飛機，數量兩架，方向西北。」
「報告，發現第四波鬼子飛機，數量一架，方向東北。」
一連三個方向，同時發現鬼子飛機。
「小鬼子這是在試探我們的可用作戰飛機數量。」
虎子聽到這一系列消息，眯了眯眼睛。
不過，他腳步沒停，而是繼續前進，一路向機場走去。
雖然不知道具體原理，這邊只過了十個月，但他們五十人，在那座神秘的訓練營中可是接受了長達六年的訓練。
六年的時間，他們不僅僅人均成為航空專家，而且還積累了豐富的實戰經驗。
哪怕他不指揮，航空大隊也能輕鬆應對。
況且···
小鬼子也太看得起他們自己的飛機了。
···
大約十分鐘後。
「按照時間，第一攻擊波次應該即將抵達楊村外六十公里了。」
北評，華北方面軍航空聯隊長，也是負責轟炸楊村作戰的指揮官，對著包括崗村寧次在內，一眾鬼子將官匯報。
鬼子沒有遠程三坐標雷達，也沒有中轉基站，更沒有中繼飛機提供長距離通訊中繼，前線戰局的情況，只能靠猜測。
或者，前線觀察哨。
但如今根據地，鬼子連間諜都得小心翼翼，自然不可能布置有及時通訊的觀察哨。
「目前，我們還不清楚敵人飛機數量。」
「但按照估測，敵人飛機數量不會太多。」
「他們缺乏飛行員。」
鬼子航空聯隊長繼續說道：
「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次，用於估算敵人的飛機數量。」
「每一個波次的飛機數量不同，根據敵人派出應對的數量，就能大致估算出敵機的數量。」
「如果敵機數量真的不多，那麼，第五波次就是轟炸敵機場和機庫，摧毀他們的飛機和燃油。」
「喲西。」
聽著眼前完善的作戰計劃，華北方面軍一眾高層非常滿意。
···
同一時間。
「動手。」
另一邊，獨立團參謀部，一道命令從這裡發出。
「動手！」
在楊村各地監視鬼子間諜的隊員們，手中的步話機也同步響起了這道聲音。
「動手！」
三十多名鋤奸部隊員，或是手持駁殼槍或者衝鋒鎗，在鬼子間諜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以迅雷之勢予以全部抓捕。
在提前準備的情況下，三組分布在機場周邊的鬼子間諜無一人逃跑，其中三人被活捉，六人自殺或者被擊斃。
由於擔心部隊有無線電監控，這個技術並不難，所以鬼子一直都讓各潛伏的電台保持靜默，只接受不發動電報。
所以在三組潛伏觀察點被拔出後，鬼子並沒有第一時間得知情況。
···
與此同時。
虎子駕駛著一架『羿』戰鬥機，在雷達站的引導下，已經來到了六架鬼子飛機的上空。
此時，他和僚機的飛行高度是一萬米。
而鬼子飛機依舊在六千米高度。
四千米的高度差，沒有雷達，在噪音巨大的飛機座艙內，只能依靠目視的鬼子飛機渾然不知，依舊直挺挺的繼續向前飛。
而虎子等人，藉助『羿』式戰鬥機機載雷達，實時掌握著鬼子飛機的動向。
「進攻！」
在距離鬼子機群還有幾公里的時候，虎子勐推操縱杆，駕駛著戰鬥機向鬼子勐烈俯衝。
因為有幾公里的距離，虎子此時的俯衝角度，並不是垂直，甚至角度並不大，大約只有三十度。
這是他故意為之。
因為此時鬼子飛機高度在六千米。
而他駕駛的『羿』超音速戰鬥機的速度是兩馬赫，這個速度，在六千米會少許降低，但不會太多。
六千米的高度，
數倍於敵機的速度，
他完全可以從敵機尾部高速接近發起進攻，然後繼續高速脫離，憑藉速度，在鬼子飛機下降高度之前，多次發動攻擊。
以最快的速度，解決眼前六架飛機。
而鬼子，面對巨大的速度差，將毫無反抗的機會。
甚至可以和僚機分開，單獨獵殺。
戰局和虎子預料的一模一樣。
面對以一點五馬赫從後面接近的，目視截面還非常小的米格21高超音速戰鬥機，飛行速度只有三百多公里的鬼子戰鬥機只有在被擊落之後，才知道敵人來了。
但已經晚了。
按照博尹德的能量空戰理論，有著高速的米格二十一，此時能量充足，能迅速轉彎並再次機動到攻擊位置，然後發起進攻。
而鬼子的飛機，能量水平極低。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隨著最後一架飛機在三千多米高度被虎子打爆，第一波次六架鬼子戰鬥機全軍覆沒。
其中，虎子一人就擊落四架，總擊落數也來到六架。
其他波次，
鬼子飛機也是同樣的結局，
被突然出現的高超音速戰鬥機，切瓜砍菜般的殲滅。
十三架鬼子飛機，沒有一架逃脫。
···
一個半小時後。
北評，
指揮部內，氣氛安靜的可怕，
包括崗村寧次在內，所有的鬼子都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
按照預定計劃，在一個半小時前，四個波次，合計十三架戰鬥機就應該全部抵達預定位置，敵人飛機也應該起飛攔截。
同時，潛伏在機場周邊的情報人員，會匯報楊村機場起飛敵機的數量。
但一個半小時過去了，他們沒有收到一封電報。
被搬到會議室旁的三台接收電報，同樣安靜的可怕。
「難道，八路軍看出了我們的計劃，沒有起飛戰鬥機攔截？」
有鬼子參謀打破了沉默。
但沒有人回應他。
根據預定的作戰計劃，如果敵機沒有起飛，四個波次的戰鬥機，會繼續試探性深入，高空轟炸周邊村鎮，倉庫，吸引敵機出動。
如果敵機還不出動，也就回說明敵機雖然速度極快，但航程很短，或者存在其它問題····
和國內，在德國留學的航空專家推測的類似，這種戰鬥機，使用的是火箭發動機，雖然速度快，但航程極短，只能在機場附近活動。
轟炸結束就返航。
但已經一個半小時了。
即便敵機沒有出動，也該返航了，而且降落在北評機場了。
但機場很安靜，周邊駐軍也沒發現飛機的匯報。
「到底發生了什麼？」
鬼子航空聯隊長心裡有一種不妙的直覺。
但他沒說出來。
「聯絡潛伏情報人員。」
最終，是崗村寧次打破了沉默。
「嗨。」
華北方面軍情報科負責人立刻跑去電報室。
···
又過了半個小時。
指揮部內，依舊一片安靜。
華北方面軍情報科負責人額頭，一滴滴豆大的汗水滴落。
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安排的，潛伏在楊村機場的三組觀察人員，一個電報都沒有回覆。
哪怕遇到臨時意外，但除非都被敵人發現並抓捕，否則不可能三組觀察點，長達半個小時時間，一個電報都不回復。
所以···
「被發現了？」
崗村寧次深吸一口氣，看向情報科負責人。
「嗨。」
「觀察點，七成以上可能被發現了。」
情報科負責人說了個概率式回答。
「那麼··」
崗村寧次看向鬼子飛行聯隊長。
「十三架戰鬥機，一架都沒有返航，各地駐軍也沒有匯報發現飛機的跡象，所以··」
鬼子飛行聯隊長深吸一口氣，語氣凝重：
「四個波次，十三架戰鬥機，應該是被敵人擊落了。」
排除掉一切可能，那個唯一的，看似絕對不可能的答桉，就是真相！
雖然鬼子飛行聯隊長萬分不原因承認，但，他派出的十三架戰鬥機，九成以上可能，被八路軍全部擊落了。
他不知道敵人是怎麼做到的。
十三架戰鬥機一架都沒有放過。
但他知道一件事，這次的敵人，實力很強，超乎他想像的強大。
那種飛機，也比他想像的先進，或者數量比他預計的多。
「暫停轟炸計劃。」
再次沉默了一會，崗村寧次站起身，命令道：
「命令特高科，情報部門全力調查十三架飛機的下落。」
如果是被擊落，肯定會有殘骸落下，雖然皇軍如今對土八路根據地控制力度幾乎等於沒有，但特高科和情報力量依舊活躍，調查發現飛機殘骸並不是難事。
「嗨。」
華北地區特高科負責人鳥井多人，以及華北方面軍情報部門負責人齊齊低頭應是。
「嗨！」
鬼子飛行聯隊長則是大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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