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激烈的戰鬥,看得人心驚肉跳,林顏夕甚至緊張的都忘了吃了。
終於猴子憑著靈活的身體,率先衝進了敵人的指揮部。
「啊,乾的漂亮!」林顏夕邊說著人已經跳了起來,此時的興奮完全可以掩蓋她因淘汰而沮喪的心情。
牧霖兩人回過神來,扭頭看了一眼,都無奈的笑了出來,「你不是早想到他們能通過了嗎,至少興奮成這樣?」
「想到和看到怎麼能一樣?」林顏夕搖了搖頭,而邊說著卻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嘆了口氣,「只可惜,這樣的勝利和我沒什麼關係了。」
「你……」牧霖聽了,臉上的笑容也是一僵。
林顏夕卻擺了下手,「你不用勸我,我沒什麼不甘心的,這樣其實也不錯。」
可說到這裡,還是一頓,「只不過現在選拔已經結束了,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牧霖愣了下才問道,「你現在就要走?」
「這個時候……應該是屬於他們的慶祝時間,我就不留下來掃興了,你派人送我回獨狼吧。」林顏夕輕笑了下,但卻已經看不出她有什麼沮喪的神情了。
牧霖能感受得出來,她這次是認真的。
而一想到馬上那幾個人回來,林顏夕看到他們一定會更尷尬,更何況以林顏夕的性格,肯定不想讓別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她,更不想讓他們覺得欠了她什麼。
所以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不再見面,馬上離開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裡,牧霖直接看向閃電,「這裡交給你了。」
「我?」閃電一怔。
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牧霖就一把拉住林顏夕向外走去。
「你幹什麼啊?」這下不止閃電愣住了,連林顏夕都傻在那裡,任他拉著向外走去,不知做何反應。
牧霖卻理所當然的回道,「你不是說要送你回去,我們這就走。」
邊說著,已經拉著她到了停放武直旁,「還傻愣著幹什麼,上來啊!」
「你……你送我?」林顏夕終於反應過來,但看著他卻更驚訝了。
牧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不過是送你回去而已,至於這麼驚訝嗎?」
而說著拍了拍直升機,笑著問道,「怎麼樣,你就不想看看我開飛機時候有多帥嗎?」
林顏夕忍不住給了他個白眼,但也終於冷靜了下來,不再多想,也跳上了武直。
和之前的混亂不同,此時飛機上只有他們兩個,於是直接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相互看了眼,牧霖才開口問道,「準備好了嗎?」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林顏夕雖然這麼說著,但也將裝備都檢查了一遍,輕點了下頭。
漆黑的夜空,絲毫沒有影響牧霖的起飛,直升機穩定的升空,與專業駕駛員沒什麼區別。
林顏夕忍不住轉頭看了他一眼,而這麼一眼,卻怎麼也移不開目光。
這可以說是她第一次看牧霖開直升機,雖說同樣是認真做事,但真的和狙擊的時候大不一樣,側面看去竟真的比平時帥多了。
感受到她的目光,牧霖側頭看了她一眼,正與她的目光對上,「我說的沒錯吧,是不是很帥?」
林顏夕尷尬的扭過頭去,「好好開你的吧,這樣的能見度這麼差,還亂說什麼話?」
「放心吧,我的技術還是不錯的。」牧霖笑安慰她。
而他說的沒錯,他開的果然不錯,也許是顧及到林顏夕在一旁,並沒有什麼炫技,穩穩的開回獨狼的營區。
眼看著快要回到獨狼,林顏夕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接下來……你打算去做什麼?」
而才問完,自己就先反應過來,這話問得等於白問,他又能幹什麼,還不是回血刃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於是馬上又說道,「就當我沒問。」
牧霖笑了出來,「其實我們也沒什麼差別,你回獨狼不也是一樣,每天不停的訓練,有任務的時候出任務,自己做不了主。」
「在血刃除了訓練艱苦一些,任務更複雜一些,其他的也沒什麼不一樣。」
林顏夕苦笑了下,「你這安慰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我這不是安慰,說的是實話。」牧霖故做不在意的繼續說道,「你其實也應該明白,現在沒有進血刃也許會覺得很遺憾。」
「可真的進了,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每天還不是一樣的訓練,一樣的執行任務,只要你夠努力,在血刃能做的,在獨狼也一樣能做得到。」
林顏夕明白他的意思,輕點了下頭,「你不用擔心了,我已經想通了,不就是淘汰,不就是回獨狼,我能受得住。」
聽了她的話,牧霖終於笑了出來,也用力的點了下頭,「你能想通就好,我還真怕你因為這個影響你的訓練,甚至是狙擊。」
「放心吧,我是誰啊,我可是獨狼教出來的狙擊手,再大的風浪都見過了,還會在乎這麼一點壓力嗎?」
牧霖聽了一窒,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目的地。
因為是軍用直升機,所以雖然不是本部隊的,但給了信號后也順利的降落了下來。
林顏夕沒有急著下去,坐在那裡抬頭看了看他,「獨狼,你……自己保重。」
「你也是,一切小心。」牧霖邊說著又忍不住叮囑了一句,「上了戰場的時候不要那麼拼,凡事給自己留條後路。」
林顏夕聽了卻笑了出來,「你原來不是這麼教的。」
「可你太拼了,我真怕你有一天在戰場上也像選拔的時候,犧牲自己去救大家……」牧霖有些擔心的看向她,「所以我現在再教你一課,就算是到絕境,也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只有人好好的才有機會。」
林顏夕看到他如此認真,也正色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只明白了不行,還得記住。」牧霖難得的嚴肅起來。
林顏夕聽了頓時一陣哭笑不得,明明是她先提起來的,現在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被訓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