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再見，至尊小超人

  「神速力。我獲得了神速力。」

  此時，達克賽德正在和蝙蝠俠手牽著手。

  儘管他此時的姿態像是幼兒園中被老師強迫和不喜歡的鼻涕蟲小男孩牽手的小女孩一樣彆扭，但是神速力確確實實的籠罩在了他的身上，令他得以和蝙蝠俠一起以亞光速繞著至尊小超人飛行。

  「這……這就是神速力。」

  達克賽德失神的低下腦袋，他舉起自己的一隻手，看到在他掌心跳躍涌動的明黃色電光和黑紅色閃電。

  他的兩邊身體分別被神速力和逆神速力所籠罩著，那些從虛空中誕生的電流如同交感一樣在他的身上發散，然後又沖入宇宙中水乳交融。

  「這太神奇了。」

  黑暗君主低聲喃喃著：「揭開了它的神秘面紗，就能看到神速力與如此之多的事物都緊緊聯繫在一起，而他的真面目……就是時間。」

  他燃燒著歐米茄效應的雙眼噴湧出深紅色的能量，摻雜著雷電。

  「所有時間。他們都通過現實存在活動著。動能，時空能，一場智力與經驗的風暴，使我能與萬事萬物相連，通過——」

  他話還沒說完，緊接著雙目中的神速力就像是潮水一樣消退，頃刻間就一滴都不剩了。

  「通過——通——」

  他猛然轉頭看向陳韜：「通過蝙蝠俠？！」

  只見站在他身旁的蝙蝠俠鬆開了他岩石一樣的巨手，頃刻間，神速力就離開了他的身體，而達克賽德也猝不及防的速度驟降，被蝙蝠俠甩在身後。

  緊隨其後的至尊小超人對著他掄起了拳頭，達克賽德瞪大了眼睛，然後……

  蝙蝠俠跑了回來，再次握緊了他的手。

  「抱歉，手滑。」在被神速力籠罩而加快的時間裡，達克賽德聽到蝙蝠俠對他這麼說道。

  遭此戲弄，達克賽德的目光都陰沉了幾分。

  對方絕對是故意的。

  不過他沒搞明白蝙蝠俠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難不成是在警告他，神速力只屬於他蝙蝠俠，讓自己不要妄想著覬覦嗎？

  這警告方式也太低級了。

  不過蝙蝠俠越是這麼警告他，就越是沒能阻擋他產生一些想法。

  即使只經過了他和蝙蝠俠這短短的接觸，他依然認識到了神速力這種力量的諸般妙用，達克賽德不由得在想，倘若他也像掌握了歐米伽效應一樣，掌握了神速力……

  不過這些都想的太遠了，總而言之，達克賽德忍下怒氣，沉聲說道：

  「別再手滑了，沒有第2次。」

  他警告對方道：

  「你最好緊緊抓住我的手，無論怎麼樣都別鬆手。」

  「懂了。」

  然後他聽到蝙蝠俠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

  「……？」

  如果阿托希塔斯在這裡，他一定能夠向達克賽德傳授一些聽到這句話以後的經驗，但很可惜他此刻還在自己的大本營和威廉漢德待在一起，因此達克賽德並沒有意識到他接下來將會面對什麼。

  而在暗地裡，陳韜搖了搖頭。

  他剛才突然松達克賽德的手，就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將摻雜了逆神速力的神速力直接在達克賽德的身上保留一部分，讓達克賽德真的成為一個由他人工改造出來的極速者，這樣他以後說不定就能隨意的讓達克賽德代替自己承擔同步其他蝙蝠俠後的消耗……但很明顯不行。確實，這種可能終究也只是想想罷了。

  但凡達克賽德有半點與神速力的親和能力，他早就會像大猩猩格魯德或者乾脆就是閃電俠巴里·艾倫一樣，自己被神速力找上門來了。

  而他之前都沒有，這只能說明達克賽德與神速力的親和能力，極有可能達到了恐怖的……

  0。

  至尊小超人一拳揮了個空，他沉默著激發出兩道熱視線，朝著他們噴涌而來。

  「多熟悉熟悉力量。」

  達克賽德聽到蝙蝠俠說道：「千萬不要鬆手，否則我的神速力就沒法分享給你。」

  「我現在暫時還能夠支撐，伱必須通過跑步來將身體灌入足夠多的神速力，最好全部灌滿，裝到溢出來為妙。」

  陳韜說道：「就目前而言，我還算遊刃有餘，再往後就不好說了。」

  眾生之紅里，正義聯盟的諸多英雄們：「「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被蝙蝠俠吞進肚子裡的天啟星上，來自布萊尼亞克有些殘破的骷髏飛船靜靜的懸浮在那裡。

  閃電俠和超級小子康納此時正在幫蝙蝠俠的忙。

  康納站在旁邊，目視著閃電俠不停的奔跑，一絲一縷的金色神速力從他現在奔跑的跑步機上源源不斷的產出，然後揮發到空氣中。

  一股無形卻巨大的壓迫感重重的壓在閃電俠的身上，閃電俠也不由得發出哀嚎：

  「嗷嗷嗷嗷嗷嗷哦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陳韜已經開始感受到逆閃電的力量在進一步消退，正義聯盟眾人和他自己本人所承擔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他急需一個新的縴夫來幫助他阻止那些同步其他蝙蝠俠的壓力最終分攤到自己的頭上。

  而且趁著逆閃電的遺澤還沒有徹底的消散的時機，這個時候如果有一位強大的縴夫能夠通過神速力加入戰場的話，說不定還能夠繼續將逆閃電為陳韜所建立的與神速力的聯繫維持得更久一些。

  於是他對達克賽德說道：

  「準備好了嗎？要發車了。」

  「但你到現在還沒有告訴我你要怎麼對付至尊小超人。」

  達克賽德說道：

  「不過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蜷縮了一下拳頭，露出上面纏繞著的歐米伽效應和神速力。

  「也積累了足夠多的神速力，我們隨時都能開始，只要你想。」

  他低聲問道：「我們該怎麼將至尊小超人推回牆上去？」

  「我們兩個人手牽著手還多出兩隻手，然後就憑藉著神速力將他強行摁回牆上嗎？我覺得這可行，但是危險性太大。」

  他嚴肅的討論著他剛剛想出來可能會這麼進行的戰略：

  「我們分別用兩隻腳鉗制住對方的下半身，然後兩隻手分別捏住他的拳頭，我們握在一起的拳頭則負責對他發動攻擊。」

  達克賽德幾乎已經把現場的細節都設計好了，一切看上去完全準備就緒。

  然後結果他就看到陳韜對他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哦不，我們有更簡單的方法將至尊小超人送回牆上，但是這可能需要你做出一點小小的犧牲。」

  「小小的犧牲？」

  達克賽德問道：「你是什麼意思，難道……」

  緊接著很快達克賽德就意識到了蝙蝠俠在說些什麼。

  「嘻嘻！」

  下一秒，一股噴涌著的蓬勃怪力就從對方的身上傳導到了達克賽德的身體上，達克賽德本來並不是那種動不動會痛苦大叫的生物，屬於天啟星之主的驕傲和本能，令達克賽德一向即使受到重創也會儘可能的不要大聲慘叫。

  但此時，貫穿他身體的痛楚，令達克賽德不由得聲嘶力竭的大叫起來：

  「嗷嗷嗷嗷嗷哦嗷嗷啊……」

  而隨著達克賽德的痛叫，陳韜這邊，他也開始將一樣一樣的蝙蝠俠往自己身上迭。

  他幾乎是頃刻間就恢復了巨大恐龍的外貌，緊接著伸出肉翅。

  在現出已經裝載後的蝙蝠真身後，各種各樣的外形再一次出現，陳韜一把抱住達克賽德，像是可愛的小姑娘抱住她的毛絨玩具。緊接著整隻龍煽動著翅膀，直接就朝著至尊小超人那麼沖了過去。

  達克賽德在痛叫著。

  原本讓他感受到無邊無際神奇力量的神速力在此刻變成了索命的閻王，開始朝著他不斷的索求著，讓他痛不欲生。

  情急之下，達克賽德下意識的開始拼命的掙紮起來，試圖掙開蝙蝠俠牢牢抓住他像岩石一樣大手的那隻恐龍爪子，結果蝙蝠俠的巨爪就像是鐵鉗一樣，牢牢的鉗著他的手掌不鬆手，甩都甩不掉。

  「快——快放開我！你做了什麼，蝙蝠俠？」

  他如同雷霆般震動的問話聲只換來了蝙蝠俠的沉默和更加緊的抓握。

  達克賽德感覺自己的口鼻中都溢出鮮血。

  「蝙蝠俠！」

  他勉力怒吼著：「快停下下下下——」

  他看到蝙蝠俠的身上依然纏繞著紅黑色的逆神速力，緊接著屬於蹂躪者的骨刺就在對方的身上產生，他的皮膚也完全變成了屬於蹂躪者的灰白色。

  陳韜已裝載的蝙蝠龍與人面蝙蝠藥劑所造成的蝙蝠翼相結合，調動著眾生之紅的力量。

  紅死魔的神速力與逆閃電的逆神速力纏繞他的全身，蹂躪者則為他的整個身體都加裝了磅礴的生物立場。

  而最最重要的是，小丑那經典的狂笑臉出現在了頭部，令他從像是一頭普通的那種長滿荊棘和骨刺的西方巨龍，變成了一頭癲狂滑稽的小丑龍。

  達克賽德甚至都沒有做過這樣恐怖的夢境。

  陳韜抓著與他變身後巨大的恐龍身體相比已經顯得有點小的達克賽德，直直的朝著至尊小超人沖了過去。

  然後……

  呃，然後達克賽德感受到自己被舉了起來，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想幹什麼？」

  頂著劇烈的疼痛，他轉頭質問著蝙蝠俠：「你到底……想要對我幹什麼？」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陳韜舉了起來。

  達克賽德感受到對方用自己的爪子摁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這個位置。

  這算什麼意思，要他發射歐米伽效應射線嗎？

  他達克賽德……變成了一把槍？

  達克賽德不由得勃然大怒，他是絕不會……

  在被神速力無限加快的時間內，陳韜從肚子裡面吐出了天啟星，給達克賽德看了一眼，然後立刻吞了回去。

  達克賽德冷著臉。

  下一秒，歐米伽效應射線就從他的雙眼中噴涌而出，這樣同時分攤陳韜蝙蝠俠的同步重擔，又同時使用歐米茄效應的行為讓他呻吟出聲。

  他還沒來得及緩一口氣，緊接著他又覺得整個世界都在顛倒。

  他很快就意識到了蝙蝠俠究竟在拿自己做些什麼：

  對方巨大的爪子從抓住他的手臂延伸到了抓住他的雙腳，緊接著輕輕巧巧的就將他整個人以獨腳銅人這種冷兵器的使用方法掄了起來，照著至尊小超人就是一下！

  轟隆！

  震耳欲聾的巨響響徹天地，至尊小超人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蝙蝠俠做了什麼。

  已經完成小丑龍化的蝙蝠俠用一隻爪子抓住達克賽德的動作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讓他一直以為蝙蝠俠應該會使用那隻空餘的爪子來攻擊自己，因此早早就有了防備，結果沒想到蝙蝠俠拿達克賽德當武器，出其不意，頓時正中腦門。

  至尊小超人的腦殼和達克賽德的撞在一起，兩個人都被砸的暈頭轉向。

  而這……

  正是時機。

  陡然之間，達克賽德只覺得身上的重擔再次重了一倍，而陳韜再次微微低下腦袋，原本的小丑臉上，開始浮現出黑暗天父一般如同岩石一樣的紋理。

  以至尊小超人目前的狀態，即使是達克賽德也不可能再通過不完整的反生命方程式碎片控制他，但陳韜不同……

  他曾經有做過準備。

  這也許能夠幫助他更加方便和快捷的瓦解至尊小超人的戰鬥力。

  那些之前被他注入至尊小超人體內的小丑俠藥劑，他們是一種實體化的藥物，而非抽象的控制力量，因此之前即使被暫時壓了下去，但東西卻始終留存在至尊小超人的體內。

  至尊小超人的意志再強大，也不可能改變唯物的法則，干涉藥理學的變化。

  而現在……陳韜還有另外一種方法來激發這些藥物。

  來自黑暗天父的反生命方程式，將陳韜的思維一瞬間連接上了至尊小超人，緊接著隨著陳韜的臉上綻放起來自小丑俠的笑容，至尊小超人也開始跟著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兩個人的笑聲一起響起，穿透宇宙空間，他們一邊狂笑著，一邊兩眼對視。

  至尊小超人的眼中哀傷黯然，在發現自己再次不能掌控自己身體的時候，也許他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己即將迎來的結局；

  而蝙蝠俠的眼中……

  則儘是如同干天慈雨般的悲憫。

  再見，至尊小超人。

  請你……

  上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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