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小丑俠的遺產
滴答。
在陰暗的洞穴里，一滴水從天花板上的鐘乳石上滴落下來。
一隻老鼠用鼻子嗅探著，爬過濕潤的地面。它原本打算像往常一樣，繼續在這座無人的洞穴里找點吃的，但是此刻，洞穴中央，一道石頭做成的門戶發出的異響，則讓它有些躊躇。
嗡嗡嗡嗡嗡嗡嗡……
那道石頭做成的門在黑暗中顫抖起來，一道一道深紅色的魔法陣從那道石頭門的地步暈染開來，一點點將周圍的地面照亮。
「嘻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哈……」
「吱吱吱！」
空靈而又悠遠的低笑聲從洞穴的四面八方轉來，讓人毛骨悚然。
老鼠嚇得僵住了。它拼命的撲騰著短腿想要逃離，但卻只是在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低沉的嗡鳴聲還在不停的響著，良久，終於停了下來，而那深紅色的魔法陣也消失於無形。
「吱？」老鼠顫抖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吱呀！
門開了。
「吱！」
陳韜跨出由魔法形成的門戶，雙腳踩在地面上。
這裡原本黑漆漆的，一點光源也沒有，但就在陳韜跨出第二步的時候，隱藏在這個洞穴里的電燈，此時卻驟然大亮，露出了洞穴中的裝潢。
各種各樣花花綠綠、意義不明的馬戲團道具被整齊的擺放在眼前空間的一個角落，而占據更大空間的，則是一台像陳韜蝙蝠洞中蝙蝠電腦一樣擁有巨大顯示屏的……額，陳韜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小丑電腦？
和蝙蝠電腦充滿著金屬色和超現實主義蝙蝠風格的外觀完全相反，眼前的電腦每一個按鍵都被塗的花花綠綠，一些關鍵的按鍵甚至做了小丑臉的浮雕，連顯示屏上都做了一些強酸胸花和飛刀的修飾。
不遠處，陳列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小丑經典的爆炸鐵錘，南瓜炸彈，陳韜甚至看到了一些他沒法形容的奇怪的東西。
一個有著小丑笑臉的圓形飛鏢？這該怎麼稱呼？小丑鏢嗎？
而被陳列在最當中的則是一套染血的小丑女制服，看上去和哈莉奎因曾經穿過的那一套並無不同。
但只要仔細看，就能分辨出它和哈莉的那一套是左右相反的。
這套制服上面有一行用記號筆寫出來的字，陳濤猜測寫這行字的人之所以沒有使用鮮血，完全是因為這套制服的主人被毆打到流了太多的血，把衣服都沁透了。
他低聲的在心中念出了那行字：
「你的所作所為毫無作用，小丑，夜梟會找到你的，而你的下場則會比你的女人悽慘1萬倍！」
呲！
一聲悶響，陳韜轉過頭，看到在一陣煙氣中，地面突兀的抬起了一座金屬艙打開。
裡面是一具早已腐爛的屍體，沒有任何衣物。
滋滋……滋滋滋……
他轉過頭，看到旁邊的小丑電腦自動運轉起來，不一會兒，一張小丑的臉就出現在屏幕上。
他的臉呈現出不似活人的慘白，擁有著紅色的嘴唇和紫色的頭髮，穿著這一身馬戲團中最常見的黃綠相間戲服，
鏡頭中的他未語先笑，那咧到耳根的笑容像是焊接在他的臉上一樣，但這並沒有讓人覺得非常恐怖或者扭曲，反而像是個極度悲傷的人在強做笑顏一樣。
陳韜意識到了他究竟是誰。他曾經無數次同步這個人，而他也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真切地看到對方，即使是一段留下來的影像。
「如你所見，不管你是誰，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傑基。」
那個小丑一樣的男人說道：
「但如果你在我的地球呆過，你也許會更熟悉我的另外一個名字……」
「小丑俠。」
他伸出手，指了一指旁邊，陳韜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那具骨頭架子先生還靜靜的躺在那裡，被蛆蟲啃的光禿禿的。
「你現在應該已經看到從旁邊彈出來的維生艙了。如果我的克隆體成功承受住了我的記憶貫注，那相當於我已經借體重生，那麼，未知的來訪者，此時你就可以關掉這個視頻，然後和我的克隆體好好交流一下了。」
他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
「但如果我的計劃失敗了……」
（註：主世界中的蝙蝠俠也有類似的計劃，就是在自己意外身亡的時候，將蝙蝠俠的記憶貫注進自己的克隆體中，從而實現讓蝙蝠俠的名號永不消失。但同樣結果也是失敗，因為沒有克隆體能夠承受得住蝙蝠俠的記憶。）
「如果我的克隆體沒能承受得住我的記憶，那麼很抱歉，未知的來訪者，就要勞駕你仔細聽一聽了。」
陳韜摸了摸下巴。他在漫畫中看過關於小丑俠的情況。
小丑俠來自平行宇宙地球3。
這個世界是一個正邪顛倒的宇宙，太陽西升東落，世界的兩極堆滿了逃難者的凍屍，全是那些試圖從犯罪辛迪加主宰下逃離的人們。
由超霸（對位超人）、夜梟（對位蝙蝠俠）、超女王（神奇女俠）、強尼快客（閃電俠）、神力戒（綠燈俠）、死亡風暴（火風暴）海霸王（海王）組成的犯罪辛迪加統治這個宇宙，而主宇宙的反派們在這個平行宇宙中則全是好人，比方說寒冷隊長和鏡像大師在地球3沒有超能力，但卻是正直的警察，被邪惡版閃電俠【強尼快客】所殺害……
很顯然，事實證明，邪惡版的正義聯盟動手殺起人來，對那些在主宇宙是反派們的英雄完全是砍瓜切菜。在經年累月的血腥殺戮和殘酷鎮壓之後，好人都快被殺光了。
壞逼橫行，惡徒當道，小丑俠幾乎成為了他們這個宇宙唯一一個倖存下來的超級英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地球三雖然不是黑暗多元，但卻比一部分黑暗多元宇宙還要黑暗，這裡點名批評黑暗多元宇宙閃點，負負得正的典型案例，閃點這故事本來就夠陰間了，換成了黑暗多元宇宙，兩個陰間迭加在一起，閃電俠暴斃，逆閃電直接改行當超級英雄，突然就變得陽間的要死，這也配叫黑暗多元宇宙？
在新52重啟以前，小丑俠還有正義版本的盧瑟作為隊友，重啟後直接就變成他孤軍奮戰了。
「我猜測你大概率來自另一個宇宙。」
屏幕上的小丑俠說道：「在浮士德和瑟茜還活著的時候，他們幫助我建造了這道魔法門戶，又開闢了眼前你所在的這個異緯度空間，作為我最後藏身的堡壘。」
浮士德和女巫瑟茜分別是主宇宙反語魔法使用者扎塔娜和神奇女俠的反派，但在地球3他們變成了超級英雄，不過很顯然同樣死於犯罪辛迪加之手。
陳韜不由得默哀。和主宇宙的超人不擅長應對魔法相反，超霸的魔法抗性極高，基本上完克這些法師。
「我們長話短說。」陳韜聽到屏幕上的小丑俠說道：「我發現犯罪辛迪加正在密謀去往另外一個新的宇宙，如果已經犧牲的兩位法師的魔法沒有出錯的話，未知的來訪者，你恐怕就是來自那個被犯罪辛迪加所盯上的宇宙。」
「犯罪辛迪加已經秘密派遣了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來到你們的宇宙，為他們的入侵做準備。
來訪者，不管【你們那個宇宙的阿爾弗瑞德】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有多麼善良，但【我們宇宙的阿爾弗雷德】絕對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人渣，他效忠於犯罪辛迪迦的夜梟，綽號……」
「局外人。」x2
陳韜在心中跟著小丑俠的聲音一起默念。
又是新的危機，糟糕透了。
他看過漫畫，這不就是大事件《邪惡永恆》的前奏？
不過他現在還不需要擔心這些，如果達克賽德直接把地球毀滅了，還需要擔心什麼平行宇宙邪惡版正義聯盟的入侵呢？
他聽小丑俠繼續說下去。
「聽我說，來訪者。當你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我已經死了。夜梟殺死了我的愛人哈莉奎因，小丑幫幾乎土崩瓦解，一切都完了。
儘管我可以躲在眼前的這個異維度空間中永遠當個縮頭烏龜，但我不會那麼做的。哥譚需要我，那些被犯罪辛迪加所壓迫的人們也需要我……
我……我不能逃。
我決心謀殺夜梟的助手「鷹爪」迪克格雷森作為我的困獸之鬥，這是個冒險的行動，我可能回不來了。
但在死之前，我仍然為你留下了三份遺產，他們也許能夠幫到你的世界對抗犯罪辛迪加。」
「第1份遺產是關於犯罪辛迪加的詳細情報。它被我放在了u盤裡，就插在電腦上。我還預留了紙質版本，放在左手邊的第三個抽屜里。」
陳韜把他們拿了出來，儘管看過漫畫的他對於犯罪辛迪加的了解也許比起小丑俠更加透徹，但他仍然小心翼翼的把這份資料收好，他總覺得這份資料沉甸甸的，像是浸滿了鮮血。
屏幕上的小丑俠繼續說道：「第2份和第3份遺產其實是同一個東西，他們是當初將我變成小丑俠的那份化學藥劑的配方，你可以在左邊第2個抽屜裡面找到。」
陳韜頓時精神一振。
他快步走到抽屜的旁邊拉開把東西取了出來，身後，小丑俠的聲音還在不停的響著。
「這種化學藥劑雖然會改變人的外貌，但是卻能夠賦予我超乎常人的體力和敏捷程度，以及微弱的自愈能力，最重要的是，不會影響你的那顆正義之心。」
小丑俠說道：「在對付犯罪辛迪加的這些年，我見過有太多有隱患的強化方法了。一些手段看上去很有效果，但是後遺症一個比一個大。唯獨當初將我轉化的那個化學藥劑，基本上可以說毫無任何副作用。」
「我基於這種轉化我的化學藥劑開發出了一些副產品，我將其命名為「強化笑氣」。我給我的小丑幫成員注射，成功讓他們得到了雖然弱於我，但是遠遠超越普通人的身體素質。
更絕的是，強化笑氣這種藥物能夠讓我和小丑幫的成員產生一些微弱的心靈感應，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干擾他們的行動。這種副產品就是我的第2個遺產。」
「而第3種遺產就有點意思了，我將其命名為「正義毒液」，效果也很簡單，那就是讓中招的人狂笑不止，並且開始發自內心的反省自己的過錯。
哈哈，這對於犯罪辛迪加那群惡貫滿盈，且從來不會認為自己錯的混蛋們來說，難道不是真真正正的毒液嗎？唯一的缺點是這種效果不可能持續太久，甚至不超過一個小時，但依然足夠致命。」
陳韜聽著小丑俠說著說著，突然說道：「為了預備緊急情況，我還在小丑洞中留下了一些成品，在左手邊第1個抽屜里，你可以先嘗試一下。」
陳韜拉開了抽屜，幾隻各種各樣的藥劑就出現在他的眼中。也幾乎在同時，阿爾弗瑞德協議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尊敬的52號蝙蝠俠，你已經尋找到「一隻小丑」……】
【錯誤，錯誤，正在修正描述。】
【你已經尋找到「小丑俠的狂笑藥劑」。作為多元宇宙中已知唯一沒有半點邪惡的狂笑者，小丑俠的狂笑藥劑是唯一對蝙蝠俠無害且能夠對抗狂笑之蝠的武器！】
陳韜閉著眼睛，看著一大排銀白色的字跡，在自己的視網膜上反覆跳動。
【是否裝載平行宇宙地球3的小丑俠？】
陳韜深呼了一口氣。
這便是他的來意了。
【立即裝載】
【正在裝載……阿爾弗瑞德協議生效中……】
陳韜眼睜睜的看著那抽屜里的藥劑，不像之前裝載蝙蝠怪車和蝙蝠龍時候的稀里糊塗，這一次他直勾勾的看著抽屜里那些被小丑俠預先製作出來的成品。
他看到無質無形的力量捲動起那些藥劑，讓他們像是有生命一樣歡快的跳躍起來，幾個瓶子在空中碎裂，小丑俠所製造的幾種不同的藥劑混合在一起，從最原版的、將小丑俠締造出來的那種化合物，再到正義毒液和強化笑氣。
所有的東西統統混合在了一起，直接排列組合著，像飛蛾撲火一樣，融入了陳韜的身體！
緊接著，那笑聲就再一次在小丑洞中響了起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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