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身為蝙蝠俠的我和反派稱兄道弟
你知道的。
最黑暗的時代會造就最非凡的成就。正如黃金常常在河底的流沙中閃爍，正如最炙熱的痛苦創造出最冷漠的蝙蝠俠，正如……
世界上最快的人用一輩子與他的母親遲緩的告別。
當我們回溯歷史，我們可以這麼闡釋：
這是萬物變化的時刻，這是眾生萌芽的瞬間。這是光明的開端，又是至暗的時刻，這是光輝燦爛的黃金時代，這是群英薈萃的輝煌時代，也是遙不可及的……過去。
我們生於這個偉大時代的陰影中。
透過他們……他的人生、成就、以及非凡才能，我找到了意義，我覓得了信仰。
我的名字叫做艾爾伯德·斯旺。現在的化名是哈里森·威爾斯。
我出生於25世紀，那個時代相對於現在而言，應該稱作為「未來」。
那時超級英雄已經成為了歷史，他們只是供科學家研究的對象，或者擺在博物館裡的神像。
我的父親是個人渣，當我很小的時候，他當著我的面殺了我的母親。我產生了一種原始的仇恨感，憎恨世界，厭惡眾人，但這種孤僻的性格反而幫助我免於將自己的精力浪費在無聊的社交和庸俗的互相吹捧中。
我無比痴迷於21世紀的超級英雄閃電俠，為了解開其能力的來源，神速力的奧秘，我廢寢忘食的進行研究。
我的人生一帆風順，所有妨礙我的人不知道為什麼都會突然死於意外。我在非常年輕的時候就憑藉對閃電俠的歷史與神速力的深入研究得到了「極速教授」的稱號。
但即使成為了神速力研究的權威，我仍無法觸碰到神速力的本質。這樣的事實令我無比痛苦。
但來自20世紀的一個時間囊改變了這一切，它墜毀在25世紀的中城，其中裝有閃電俠的一件制服。
我試圖複製並且增強制服上殘存的速度能量，我成功了，我終於擁抱了神速力。
得到力量的我，發現我的時代太過於寧靜，根本不需要超級英雄的存在。
因此，我打造了宇宙跑步機，藉由這台時間旅行機器，我穿越回了閃電俠的時代，打算與他並肩作……
好吧，在經歷了許多事情以後，我最終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想和閃電俠並肩作戰。
我想成為他，代替他。
我想要變成巴里·艾倫！
我失敗了。
我慘敗於閃電俠之手，我最終震驚的發現我會成為閃電俠的反面，我在博物館裡曾經看到過無數次的——逆閃電。
我這才意識到，為什麼我人生道路上那些競爭者都會突然死於意外，為什麼我的人生會如此順利。
因為我殺了他們。
我的意思是，得到了神速力的我，穿越時空去殺死了那些可能會妨礙我的人，我從時間線上直接抹除了他們的存在……
從一開始，我就是逆閃電，這是我無法拒絕的宿命。
穿越時間的能力讓我看到了真相，我命中注定要成為閃電俠最大的敵人，而我也永遠無法成為閃電俠。
所以我成為了閃電俠的一切的想法的反面，那些閃電俠想要救的人，閃電俠愛的人，那些都會是我要從他身上奪走的。
我會比閃電俠更優秀，我會是那世間閃電俠唯一無法阻止的人。
因此，我再一次穿越回過去，殺死了閃電俠巴里·艾倫的母親——正如博物館中所展示的歷史那樣。
我要讓閃電俠感受痛楚。
但不幸的是，我與神速力並不完美的連結讓我受困於2000年。
我回不去了，回不去我與閃電俠戰鬥的年代，也回不去我出生的年代，我被困在了這個原始社會裡，我的神速力在衰減。
我逐漸意識到，如果我想要有足夠多的速度，足夠讓我回到我的時代的速度，就必須主動創造出閃電俠！
在那一刻，我終於領悟到了我來到這裡的原因，我再一次被神速力所玩弄。
這也許是逆閃電的歷史，也是我的宿命。
於是，我殺死了哈里森·威爾斯，並且偽裝成了他。
我製造了那場將他變成閃電俠的意外，我親自訓練閃電俠，將他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英雄之一。
等到他擁有足夠將我送回未來的速度，我就能回家了，繼續我的歷史，繼續我的人生。
這一切本該如此，但是……
頂著威爾斯博士臉的逆閃電些沉默的看著出現在這裡的布魯斯·韋恩。
蝙蝠俠……為什麼會出現在星辰實驗室？
發生了什麼？歷史中有這一段嗎？
我造成了什麼蝴蝶效應嗎？
逆閃電不動聲色，他一邊思考著，一邊開動輪椅，緩緩駛進了星辰實驗室的廳門。
「幸會，威爾森博士……我的意思是說教授。」
陳韜心裏面想著極速博士的稱號，同樣打量著眼前的逆閃電。
他們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遲遲沒有分開，像是久別重逢的摯友。
陳韜居高臨下俯視著逆閃電，而這位閃電俠的宿敵則舉重若輕的平視著，輕易的接住了他的眼神。
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被實驗室的其他人逐漸察覺到，西斯科和凱薩琳面面相覷。
而閃電俠巴里·艾倫則呆頭呆腦的站在旁邊，看著他最敬愛的導師哈里森威爾斯教授和他們實驗室的投資人之一布魯斯·韋恩先生像兩隻兩隻鬥雞一樣對視，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發生什麼事了？」
他一副清澈愚蠢的表情，然後就被西斯科的眼神止住了接下來的話。
後面一個關於「歡迎布魯斯·韋恩先生造訪」的臨時寫出來橫幅吧唧一聲掉在地上。
逆閃電看到布魯斯·韋恩終於從他的身上移出開了目光。
他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展示給在場的眾人看。
那上面是一個閃電俠的報導。
「哇哦，是閃電俠，我超級喜歡他的。」西斯科有些磕磕絆絆的說道。
「是呀是呀。」凱薩琳接口，勉強笑道：「韋恩先生也喜歡閃電俠嗎？」
「當然了，超級大紅人，不是嗎？」凱薩琳覺得從語言上來說韋恩先生是在調笑，但就語氣而言，這位大富翁就像剛剛沒了親爹媽一樣冰冷。
他看到對方轉頭看向巴里·艾倫：「哇偶，超能小子。」
穿著常服的閃電俠巴里·艾倫剛想說話，就看到西斯科拼命的對他眨眼睛。
即使沒有神速力，他也把眼皮翻出了殘影。
巴里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想表達的意思很豐富。
於他連忙開始胡扯：
「啊，是的，我有很多超能力，比方說拉中提琴網頁設計……」
巴里一邊說著，就看到布魯斯韋恩先生走的離自己越來越近，後面的西斯科已經完全是一種看到恐龍要吃小雞的驚恐表情了。
「額……我還會手語，大猩猩手語……」巴里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湊到自己的臉前，他最後說不下去了，訕訕道：「隨便吧，都行。」
逆閃電坐在輪椅上，靜靜的觀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
事情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也許蝙蝠俠已經掌握了閃電俠的真實身份，這並不是問題。正義聯盟的成立原本就是在時間線上會發生的事情，蝙蝠俠和閃電俠的交集同樣也是很正常的事。
只要不耽誤他回家就行，而且正義聯盟生涯則更加能令閃電俠變得更加成熟，變得更強，也能更快的為他提供回家的速度。
這並不是壞事。
「矽膠石英砂材料。」
他看到蝙蝠俠很輕易的就找出了之前被西斯科他們藏起來的閃電俠戰衣。逆閃電幾乎可以看到西斯科的臉都白了。
他絕望的捂住腦袋低下頭。
「這種材料耐磨耐熱。」
西斯科擺出那副表情，巴里不知道該繼續怎麼辦，於是他只能繼續嘗試著抵賴：
「啊，是啊，我是花樣滑冰選手，不過我喜歡把我的制服做的跟閃電俠差不多，他是我的偶像。」
「這是用在太空梭上的，避免重返大氣層時摩擦生火。」
「……花樣滑冰的競爭有時候真的很激烈。」
巴里在剛說完這句話以後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連他自己都知道這樣的謊言實在是十分的拙劣。
重要的是布魯斯韋恩先生來的實在是太快了，剛剛4分鐘前給了消息，說6分鐘以後到，他5分鐘後就來了，而巴里則不幸的遲到了三分鐘，當他踏上星辰實驗室大門口的時候，布魯斯韋恩先生已經站在實驗室中央了。
他總不能當著韋恩先生的面去把自己的犯罪工具給藏起來。
「好吧，」巴里有些絕望的說道：「我是……」
歷史就在這裡開始前進了呢。
逆閃電坐在旁邊，靜靜的觀察著，一邊觀察著，一邊盤算著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和利弊。
巴里艾倫很快就被蝙蝠俠識破真身，然後順理成章的加入對方組建的正義聯……
「……我是……」
「……原來是這樣嗎，你可真是一個優秀的花樣滑冰選手哇！」
？
西斯科抬起頭，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凱薩琳微微張了張嘴巴，然後立刻意識到這樣的行為不妥，於是趕忙又閉上，而巴里這一口氣差點沒續上來。
逆閃電的思維也跟著戛然而止。
「哈哈哈哈哈哈！」
星辰實驗室的眾人看到他們的投資人布魯斯韋恩先生先是像個傻子一樣傻呵呵的仰天笑了一會兒，然後從懷裡面掏出了一張支票，在上面寫了一個數字，直接強行塞到了巴里艾倫的手裡。
「有個人愛好是很不錯的，小伙子，這些錢是我個人贊助你花樣滑冰比賽的贊助金，拿了這些錢，伱可得幫我拿兩個奧運獎盃回來。」
奧運冠軍得多倒霉碰上巴里。西斯科在內心吐槽道。
「啊，謝謝，謝謝。」巴里悶悶的說道：但我不能接受你的錢，因為……
但他的話因為看到了支票上的數字而一下子停止。
星辰實驗室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包括逆閃電在內，誰都搞不清楚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麼。
西斯科在內心發狠。
等過了今天，他要給巴里造一個秘密展示櫃，以後再也不把他那件制服放在外面亂擺了。
「哈哈哈哈哈哈……」把東西給了巴里，韋恩先生再次豪放的大笑，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現場一時間竟然只剩下他的笑聲。
「這可沒什麼！不過是一點小錢罷了。」
逆閃電還在默默的思考著蝙蝠俠為什麼不打算現在就戳破閃電俠身份，卻突然發現韋恩一搖三晃的走到了他的輪椅旁，然後半蹲下來，自來熟的一把摟住了他的肩頭。
「喲兄弟，我可是完全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這麼給你的學生面子！」
誰和你是兄弟？
「嗯，韋恩先生，你……」
「咱們的關係，那叫一個牢靠啊。」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布魯斯韋恩一拍旁邊的牆壁，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逆閃電皺了皺眉頭，牆壁是中空的，裡面隱藏著他的秘密，這可經不起對方拍。他有些不確定對方剛剛拍的這一下是巧合還是什麼，總之他感覺現在的蝙蝠俠精神狀況有些不太對。他急於打發對方離開。
「韋恩先生，你身體有些不舒服嗎？」
逆閃電轉動了一下輪椅，用身體擋住牆壁。
「別岔開話題！」
但是韋恩先生對他說的話充耳不聞。
他依然把自己的胳膊搭在裝作坐輪椅的逆閃電肩頭，為此不惜半蹲在地上。
凱薩琳給了西斯科一個眼神，那意思，布魯斯·韋恩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我的好兄弟，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來找你們的，你難道不該對我笑臉相迎……你說是不是，好兄弟？」
「好兄弟，好兄弟，我的好兄弟——」
「斯、旺、博、士？」
「你……」
偽裝成威爾斯教授的逆閃電不由得毛骨悚然。有那麼一剎那，逆閃電幾乎本能的想要直接用手刀插入對方的心臟，但殺死蝙蝠俠無疑會造成海嘯一樣的蝴蝶效應，這個念頭他沒過半秒就打消了。
他強忍著心中的又驚又怒，儘可能使聲音平穩：「你弄錯了，韋恩先生，我的名字是哈里森·威爾斯。」
「知道了斯旺，明白了斯旺。」
「呃，布魯斯先生，你叫錯了威爾斯博士的名字……」
「什麼？我沒有叫錯！」
逆閃電強忍著自己從輪椅上跳起來的衝動。
他的心中充滿了謎團。
蝙蝠俠怎麼會知道他？又怎麼會能夠準確的叫出他的名字？對方也是時間穿越者嗎？
但蝙蝠俠沒有在繼續說話。
逆閃電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對方臉上白痴的表情在一剎那間恢復成了古井無波的態勢。
他的心中一片冰冷。
這才是蝙蝠俠原本會有的表情。
他原本輕佻的聲音突然消失無蹤。
逆閃電很清楚，對方已經把他要向自己釋放的信息釋放給了自己，現在已經不用偽裝了。他就這麼看著蝙蝠俠突兀的轉身，朝著離開的門走去，無視了實驗室中另外幾個人的詢問。
他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他必須馬上用逆閃電的身份找到蝙蝠俠。對方掌握了他的信息和閃電俠的信息，他根本不清楚他究竟知道多少。
他們需要談談。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