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我是陳韜……還是蝙蝠俠？
砰！
維克多·斯通微微恍惚了一下。
誒？
他眨了眨眼睛。
然後他伸手抹了抹臉，看到那個扼住他父親喉嚨的怪獸腦袋炸開，綠色的類魔鮮血像是不要錢一樣噴濺在他的臉上。
他的父親則和怪獸一起倒在地上。
「咳……咳……維克多！我沒事。」
塞拉斯·斯通博士一邊咳嗽著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但由於痛苦又踉蹌的一屁股坐下了。
他捂著自己被掐到紅腫的咽喉。
維克多驚魂未定的抱住他的父親。
「我很抱歉，孩子，咳咳……我很抱歉。但我想讓你知道，這就是這個世界，這個危險的世界。」
斯通博士一邊咳嗽著一邊說道：「你叫這種東西怪獸嗎？而我天天接觸這樣的怪物，很多政府不能向你透露的秘密項目。」
他頓了頓，有些詞窮：
「我很抱歉我不希望你去打橄欖球，我也很抱歉缺席了你的橄欖球賽，但你該知道，孩子，但我們並非生活在和平年代，我們現在所面對的情況和1914年和1939年沒有任何區別。」
「我……我只是希望保護你，在面對這種怪物的時候……」
他扭過頭，看著目露紅光懸浮飛行過來的蝙蝠俠，以及身上那個纏繞著閃電的壯漢。
他像個驟然掌握力量的孩子一樣，一拳把一隻剛剛差點殺了他的怪獸打的像陀螺一樣倒飛出去，然後發出「好耶！」這樣的歡呼。
「我知道，我知道，父親，對不起。」
維克多低著頭。
那幾十隻從剛剛的傳送門中飛出的類魔很快就在短短十幾秒鐘之後被沙贊和陳韜兩人屠殺殆盡。
那隻試圖抱著母盒逃出門口的類魔，當然也在還沒來得及碰到門口之前，就被陳韜一發紅的熱射線打下來。
陳韜單手托舉著母盒落在地上。
「日安，斯通博士。」
然後他扭過頭，對著維克多斯通也微微頷首。
塞拉斯·斯通從地上爬起來。他撣了撣灰，目光掃過屍橫遍野的類魔：
「蝙蝠俠，我……」
「謝謝你，蝙蝠俠，謝謝你救了我們。」
斯通博士斜眼看了一眼一臉激動的打斷自己說話，已經代替自己道完謝的兒子，然後繼續說道：
「好吧，看來我的兒子已經幫我道完謝了，那麼蝙蝠俠，關於……」
陳韜維持著面無表情的臉，也在靜靜的思考著等待會兒阿曼達沃勒他們過來了之後，該怎樣說服他們不要把母盒強行攥在手裡。
也許現在的類魔入侵是個契機……
於是他也開口說道：「我……」
嗡！
他手上的母盒突然顫動了一下。
「哇喔！」沙贊在旁邊發出驚叫：「什麼鬼？他要爆炸了嗎？」
周圍的人都嚇得退出兩步。
嗡！
那母盒再次顫動了一下，無數藍色和紅色的能量在光潔的金屬方塊上浮現，帶起一陣細密的凹凸。
「我覺得他可能要重新打開傳送門了，蝙蝠俠，快把它扔出去。」斯通博士慢慢後退，然後他轉過頭，向著自己的實驗助手喊道：「趕緊追蹤他的位置！」
嗡！
不用斯通博士說，陳韜也能看出母盒的變化。
他將母盒扔了出去，維克多則護著他的父親退後。
陳韜緊盯著那個天啟星的造物。
那金屬方塊上，暗紅色的能量似乎在嘗試著突破海藍色能量的壓制，絲絲細小的閃電不斷纏繞、明滅，然後漸漸消亡。
嗡！
嗡！
嗡！
母盒不斷顫動著，那聲音與其說是顫動的聲音，反倒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隔著這塊金屬低聲的咆哮。
「剛才的架還沒打完，對嗎？」沙贊走到陳韜的身旁，捏著拳頭，躍躍欲試。
格拉！
不斷顫動的金屬猛地翻了個身。
陳韜根本沒心情回答沙贊的話，他懸浮而起，緊緊的盯著那個顫動不休的金屬塊。
從裡面冒出來的東西……會是什麼？
荒原狼？不會達克賽德直接就降臨吧。
怎麼可能？陳韜猛的搖了搖腦袋，如果那麼容易做到的話，那麼剛才傳送門打開的時候達克賽德就已經過來了。
他只能投放一定類魔過來試圖帶走母盒，一定有什麼東西還在限制著他。
陳韜盯著母盒上海藍色的能量，他們已經越來越少。
「你們沒有緊急安全房嗎？趕緊回……」
陳韜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那道母盒在劇烈的聲光中重新張開，重新化為一道傳送門，下一刻，無數的類魔就源源不斷的從當中沖了出來！
「為了達克賽德！」
「喝！」
沙贊一馬當先的迎了上去。
他的雷電瞬間貫穿了十幾個類魔的身體，閃電像是感電一樣，在那些怪物的身體之間連結，然後把它們電得像是被烤焦的蒼蠅一樣紛紛落落的從天上掉下來。但是下一刻，更多的類魔一擁而上，將他直接包成了類魔糰子。
陳韜第一時間把手摁在自己的通訊設備上。
「蝙蝠俠呼叫夜翼，能聽見嗎？」
這個地方本來就是夜翼向他提供的消息，他怎麼會又沒有參加這次行動呢？
陳韜帶著沙贊過來完全是臨時起意，很顯然，他當然準備過其他的應對措施，去應對一些可能性。
比方說萬一沒談攏，他不得不仗著武力強行搶奪母盒，從而跟政府他們翻臉，因此不得不和金屬人幹上一架，結果他反手讓外面埋伏好的夜翼和自殺小隊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超大電磁干擾措施，把金屬人和那些機甲大塊頭打成傻逼。
亦或者直接讓埋伏在總統身邊的泥臉挾持對方和他還在幼兒園上學的兒子和保姆，讓他們被迫好好坐下來談判之類的……
哈哈哈，不過這種預案基本上是發生概率很小的事情，他只是有備無患罷了。
總而言之，他有預先準備過保險措施，雖然現在突然冒出來的類魔不在計劃之內，但他依然能夠第一時間調動足夠多的戰鬥力，把那麼多的類魔全部都殺的一乾二淨。
「蝙蝠俠呼叫夜翼，我們需要支……」
「收到，蝙蝠俠，我們該做什麼？」
陳韜在耳機中聽到了迪克格雷森的聲音。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對方就會帶著整個自殺小隊，包括死亡射手，殺手鱷，毒藤女這樣的強手殺入實驗室，除非荒原狼或者達克賽德親臨，這只會是一場有驚無險的接觸戰。
「為了……達克賽德！」
陳韜扭過頭，看到一個全身披金屬重鎧，頭生雙角的虛影，正在試圖通過傳送門來到現場，但好像有一層無形的薄膜始終阻擋著他的進入，他用了幾次力也沒能成功擠過來，只能發出惱怒的咆哮：「進攻！進攻！」
更多的類魔像是不要錢一樣從傳送門中噴射出來，把整個寬闊的實驗室注入的得滿滿當當，剛剛爆發閃電掙開眾多類魔的沙贊再一次被淹沒，他發出絕望的聲音：
「還來？我甚至還沒凹過造型呢！」
陳韜立刻對著夜翼他們說道。
「你們馬上……」
等等。
陳韜看著穿著常服的未來鋼骨和他的博士老爹，突然腦袋嗡的一下。
他回憶起漫畫中鋼骨的起源。
維克多·斯通難道不應該是由於母盒爆炸，從而失去一隻手和一條腿，陷入瀕死，然後他的老爹再用天啟星科技將他轉化成半機械的鋼骨嗎？
陳韜握著手上的母盒，陷入沉思。
他的到來，是不是在無意間引發了某種蝴蝶效應，導致鋼骨沒有成功誕生？
陳韜一下子皺起眉頭。
但沒時間細想了，他下意識的把手中的母盒拋給斯通博士，越來越多的類魔直接朝著他撲了過來，陳韜目中射出熱視線，一下子擊穿了一隻類魔的身體。
對方在地上掙扎了兩下，然後再次跳了起來。
陳韜再次補了一發，燒焦了他的腦袋。
極速子彈蝠的能力雖然同樣也是氪星人，但是比起真正的超人無疑還是弱了太多。
陳韜已經將熱視線調到最大功率了，如果是超人，這頭類魔連帶著他後面的那些這時候早就該已經被融化了。
他調動起殘破之蝠的鋒刃，揮刀斬斷了另外一個撲過來的類魔，轉頭對著沙贊吼道：「保護母盒！」
「蝙蝠俠，需要我們直接……」耳麥中傳來夜翼的聲音。
「先等等。」
陳韜低聲回了他們一句。
他和沙贊護著斯通父子且戰且退，朝著後方實驗室跑去，那裡有足夠重的鐵閘門和足夠多的設備，足以阻擋類魔，以及……
足夠讓維克多·斯通像原劇情一樣變成鋼骨。
如果他不干涉的話。
該死，我在想些什麼呢？
陳韜搖搖頭，現在也不一定就是鋼骨誕生的那個時刻，最重要的是先他媽把這群像是蝗蟲一樣的類魔都解決了。
他轉頭對著塞拉斯·斯通吼道：「有什麼辦法能夠關閉母盒嗎？你們研究了那麼久，或者你們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成功連接上這東西——」
陳韜眯起眼睛。
大不了啟動【蝠萊尼亞克】，作為布萊尼亞克版本的蝙蝠俠，他的計算能力無限接近於真正版本的布萊尼亞克，儘管作為A-級別的蝙蝠俠，他同樣無法長時間同步，但是如果僅僅是關閉一個傳送門的話……
陳韜反手切開了一隻撲上來的類魔，然後將半隻手臂幻化成納米機器人組成的盾牌，不斷抵擋著射來的雷射能量子彈。
「一起！」
他對著和幾十隻類魔撕打在一起的沙贊喊到，在得到回應了之後，熱視線和雷電同時爆發，一瞬間就清空了一小片區域的類魔，他們也因此得以成功撤入了後面的安全屋。
「吱！」
隨著千斤閘的落下，一隻類魔也在一瞬間被嘎斷身體，只剩下前半段在地上掙扎匍匐著試圖舉槍射擊陳韜他們一行人，然後被沙贊一道雷電打成綠色的馬賽克。
「我在魔獸世界裡面殺蟲子的時候可沒這麼噁心。」
他說：「今天真是太刺激了！比玩遊戲還刺激！」
陳韜沒心情和興奮的比利說話。
他在心中反覆權衡著關於鋼骨的問題。
如果今天就是造成鋼骨誕生的那一天，那麼他現在算不算無意中改變了劇情？
如果未來的鋼骨維克多·斯通不會在類魔入侵的時候瀕死，那麼他的父親也就不會給他裝載天啟星的科技，他也就不會變成那個半人半生物的機械人。
那這樣的話，陳韜的手中就缺少了一個能夠直接連結母盒的隊友！
陳韜一直知道不能完全按照漫畫的劇情來推算自己眼前世界真實發生的事情，但是他本來就沒想過把母盒帶離斯通博士的身邊，只是提前共同研究一下這個危險的東西罷了。
他只是專程來連結母盒，並且試圖獲取一些母盒研究的結果。
這本不會影響鋼骨和原作劇情中一樣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而誕生，但現在問題是，鋼骨誕生的事件，此刻，恐怕已經直接出現在他的面前！
要不要干涉？
如果他救了維克多·斯通一命，令他不必遭受那場意外，從而沒能變成鋼骨，這難道不是在削減自己的勝算嘛？
「蝙蝠俠，蝙蝠俠？」
陳韜猛然轉身，看見沙贊在不停的叫他。他剛才想的太過入神，連對方的喊聲都沒聽到。
比利指著門：
「那些類魔正在敲門，我感覺那破玩意兒極有可能會頂不住哇。」
「長話短說，也許我能夠重新打開一個傳送門，從而將那些怪物們都送回去。」
塞拉斯斯通博士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剛才就已經將母盒放在旁邊的儀器上不停的操縱了有一會兒了。
「新的傳送門會製造巨大的吸力，足夠把他們全都……」
他語速極快的說道，但隨即卻突然停頓。
「那就這麼做啊，老爹，門快要撐不住了！」
維克多·斯通對著他老爹喊道，但是斯通博士仍然一句話不說。
「等等，斯通博士，我看了數據，如果那麼做的話……」他身旁的實驗助手看了看被放在實驗器材中央的母盒，又看了看屏幕上的數據。
他抹了抹腦袋上的汗珠。
「如果想要打開那道傳送門，就必須有個人主動拖著母盒沖入那些類魔中央。但這樣意味著……那個人也會被直接吸入傳送門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一旦「誰該做那個犧牲的人」，這個問題被拋出來，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陳韜默默的伸出手，上面一小坨泥面人的身體組織生了出來。
他眯著眼睛。
其實並不需要有人犧牲。他完全可以依靠納米機器人和泥臉人的身體組織構建出一個傀儡，就像在面對盧瑟時他拖時間的那次一樣。
但是……
會不會締造鋼骨的……
該死！
他搖了搖頭。
蝙蝠俠會怎麼做？
陳韜又會怎麼做？
蝙蝠俠真的會目睹一個人即將受創殘廢的時候，明明自己有能力幫助他卻不動手嗎？
作為陳韜而言，他真的能忍受自己的勝算……
他還在糾結，但耳邊卻傳來了一個聲音。
「我來。」
他轉過頭，看到未來的鋼骨，維克多·斯通沉聲說道。
我又找到py啦！（嬌羞的捂著屁股）
從全職獵人開始成為無上意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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