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眾生之紅

  「蝙蝠俠，我覺得你有點太極端了。」

  殺手鱷努力的組織了一下語言。

  「不管怎麼說，直接用還沒有出生的嬰兒做威脅，還是太下作了一點，我們是超級英雄，也許我們可以用更加溫和的手段……」

  陳韜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你是忘了你在哥譚干黑幫的那些歲月了嗎？

  「啊，對對對。」他點頭道。

  殺手鱷苦口婆心：「超級英雄就要有超級英雄的亞子，我們不殺人，我們……」

  「還沒出生的嬰兒不算人。」

  殺手鱷沉默。

  聽上去居然很有道理。

  然後他就突然看到蝙蝠俠溫和的笑了笑，然後擺了擺手——見了泥臉，這樣的蝙蝠俠屬實有些嚇人。

  「你想多了，其實就算眾生之紅不會主動派人來和我們交涉，我也不會對未來的生命女王做些什麼的。」

  他的語氣竟然那麼誠懇，以至於殺手鱷一時間弄不清楚他是在說笑，還是真的那麼想。

  「我就是嚇唬嚇唬眾生之紅中圖騰議會的那些老古董，不然的話，就算我們叫破喉嚨，他們也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裡。」

  陳韜說道：「我可是超級英雄，殺死還在娘胎中的嬰兒？哈哈哈！」

  他笑著拍了拍殺手鱷的肩膀，殺手鱷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你好好說話，蝙蝠。」

  「我真的在好好說話，我不會做這種事情。」

  「真的？」

  「真的。」

  陳韜一副真誠的表情，然後頓了頓，又補充道：「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像小丑、謎語人、雙面人、殺手鱷、急凍人這樣的反派。」

  殺手鱷噎住，然後立刻強調道：「我現在已經不是殺手鱷了。」

  大鱷魚咧開大嘴，然後抬起胳膊，展露起了自己的肌肉：「我現在已經打算轉行干超級英雄，雖然不合法，但是問題不大。」

  然後他做出一副蝙蝠式的經典站姿：「我是黑夜，我是復仇，我是——鱷魚俠！」

  「等你的新電影上映了再說吧。」陳韜搖了搖手，示意他倆涼快哪呆著去，然後他轉過頭，看向了面前的這隻貓咪。

  「喂，貓兒。」

  他說到。

  他注視著眼前看似普通的貓咪，這是一隻常見的狸花貓，除了較為瘦長的身形和身上尚未乾透的粘液以外，這傢伙和路邊普通的野貓沒有任何區別。

  但陳韜很清楚，它絕不是什麼野貓。它是一種「圖騰」，當每一代眾生之紅的王者死去，它們會回歸眾生之紅，成為圖騰議會的一員，成為這種超自然力量的掌控者之一，正如每一代萬物之綠的化身「沼澤怪物」的歸宿都是樹木議會一樣。

  陳韜看過漫畫，對這隻貓咪其實有些印象，但已經忘記了他的大名。於是他開口道。

  「該怎麼稱呼你？」

  「伊塔內修斯。」

  （註：原作人物，它登場於《新52動物俠》）

  這隻貓看上去相當配合。

  「這名字太難記了，就叫你襪子吧。」

  陳韜隨口給它安上了漫畫中現在還在娘胎里的生命女王「麥可欣」給他的綽號。

  「好的。」襪子滿口答應，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像真正的野貓一樣，然後繼續裝模作樣的發功。

  「還有多久能夠打開通往眾生之紅的通道？」

  「快了快了。」

  陳韜笑了笑。

  「你在等動物俠回來。」

  他直接開口道。

  襪子不由得身體一僵。

  「毫無疑問，巴迪·貝克是還未出生的生命女王最重要的保護者，也是現目前為止，眾生之紅最強的代行者。」

  「你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確實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選擇。」

  陳韜好心的吧手臂上投影出的影像拿給襪子看：「所以現在動物俠被我安排的人手纏住了，今天眾生之紅我是來定了，你就別做僥倖心理了。」

  影像上，動物俠正在和一大幫人打的不可開交：武裝到牙齒的死亡射手，穿著機甲拿著武士刀的柴郡貓，翻滾蹦跳的哈莉奎因，當然還有最重量級的人物——被無數植物環繞在其中央的毒藤女。

  「所以這就是我討厭你們的地方，知道嗎？你又想要讓巴迪貝克幫你保護未來的生命之王，又不捨得給他太多的力量，因此現在的結果就是，他連這幾個人都沒法快速搞定。」

  影像上，巴迪貝克的半邊身體膨脹出龐大的肌肉群，那是他借用了幾十頭大象的力量，在頃刻間就將毒藤女纏繞在他身上的藤蔓一掃而空。

  但是下一秒，死亡射手的子彈就在他的腦門上炸響，巨大的電流炸開，將他電得在空中跌下來，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其他人一擁而上，有的踩鼻子，有的敲太陽穴，乒桌球乓的聲音頓時不絕於耳。

  襪子聽到蝙蝠俠的聲音像是幽魂一樣在他的耳邊響起：

  「我用電子手段屏蔽了巴迪貝克可能接到的任何一個電話，在短時間內給他製造了信息繭房，但他依然發現了自己的家人受襲。你們通過眾生之紅通知了他，對嗎？」

  「但你們的時間太短了，你們根本不可能快速增幅動物俠巴迪·貝克的力量，你們對於現世的影響十分有限。」

  貓咪深吸了一口氣。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我知道的還有更多。比如，眾生之紅的開啟用不了那麼長時間。」

  然後襪子就聽到蝙蝠俠冷漠的聲音，他像幽靈一樣出現在貓咪的身後，襪子只覺得自己突然被扔進了冰涼的海水裡，寒冷，刺骨，飽含著死亡的氣息。

  貓咪咬了咬牙，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它的身體一陣蠕動，緊接著魚鰓就從它的脖子上長了出來。

  但來自深海動物的器官，非但沒能緩解他感受到的恐懼感，反而令他更加感到窒息。

  而這一切，都比不上他看到蝙蝠俠所做出的動作所帶給他的恐懼感。

  陳韜直接走到了動物俠還在昏迷的妻子艾倫身旁，直接伸出一隻手掌，覆蓋在她的肚子上。

  「要麼打開眾生之紅讓我進入，要麼就重新選一個你們的生命之王，襪子，我只給你30秒鐘做決定。」

  「喂喂，蝙蝠俠，你不會真的想要……」

  殺手鱷湊了上來：「即使是以反派的標準，對孕婦動手也太畜生了，你知道……」

  然後下一秒，蝙蝠俠就回頭瞪了他一眼。

  寒意！徹骨的寒意！

  空氣像是要結冰了，殺手鱷恍恍惚惚中自己像是回到了第1次見到蝙蝠俠時的場景，在很多很多年以前，當他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黑幫打手的時候。

  那個黑色的影子如同流星一樣墜落在他的面前，赤紅的眸子揮灑著如同暮年太陽一樣的輝光，磅礴的冷氣奔涌咆哮著從他身上發散出來，嘴巴里吐出幾乎能將靈魂都要凍結的冷氣：

  「閉嘴。」

  殺手鱷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羅賓曾經告訴過他，蝙蝠俠和稻草人一樣擅長向他人灌輸巨大的恐懼，他能用400多種方式恐嚇別人而不傷到他們，即使是最親近的人都會被他嚇到。

  那種熟悉的恐懼感再一次湧上心頭，他頓時不敢說話了。

  陳韜表面上嚇退了殺手鱷，但實際上對方的行動都在他的考慮之中。殺手鱷相當於是那一隻雞，他故意這麼恐嚇對方，完全是在殺雞給襪子看。

  他有些無奈。

  要是他把心眼玩到了這樣的地步，襪子還是不願意為他打開眾生之紅的門戶，他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難道他還能真的把未來的生命女王麥可欣扼殺在娘胎里不成？且不說這樣會收穫動物俠的多少仇恨，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眾生之紅就絕對沒有時間再培養一個足夠強的代行者了。

  腐朽之黑將會徹底失控，完全霸占眾生之紅，將對方打的節節敗退，那這樣自然界之間的平衡可就崩了。

  陳韜本來沒有想多麼摻和魔法側的事情，但要是真的把眾生之紅搞崩潰了，那無異於自殺。

  這也是為什麼他沒有打算招募動物俠去一起參與對抗布萊尼亞克的原因：身為生命女王的保護者，動物俠巴迪貝克的天職就是守護對方，一旦把他叫走，天知道腐朽之黑會不會趁著守衛空虛趁虛而入一把？

  動物俠的女兒麥可欣和沼澤怪物是對抗腐朽之黑的關鍵，要是因為他抽調了動物俠產生出了問題，那相當於人為製造一場危機，這不是白痴嗎？

  而且說到底，正如殺手鱷所說的那樣，他畢竟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反派，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他自始至終就完全沒有想過要對一個懷孕的孕婦做些什麼恐怖的事情。

  他雙目緊緊盯著襪子的貓眼，儘可能控制臉上的最後一點表情。

  這是氣勢上的對拼，只要他能騙到對方，讓他為自己打開眾生之紅的門戶，他就能夠……

  陳韜在心中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無非就是沒有能夠融合蝙蝠龍就去對抗布萊尼亞克，其實說到底，並非是不可接受的結果，無非就是底牌少一張罷了，他已經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剩下的一切就全都交給最後的結果吧。

  他舉起了手，黑色的納米機器人在他的手掌上纏繞，「我奉勸你不要再做什么小動作，襪子，這是最後的通牒，還有10秒鐘。」

  「3，2，1——」

  他放下手掌。

  恐怕失敗了。

  這沒關係。

  「好吧，我帶你進去。」

  陳韜露出喜色。

  襪子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

  「但我有條件，我要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更強大的力量？更多的權限？」

  陳韜立刻開口說道：

  「我並不是打算對你們做些什麼。我只需要一隻綠色的恐龍，我知道你們能夠從時間長河中將它揪出來，你們是地球生命的化身，歷代的生命都是你們的一部分。當然也包括恐龍。」

  「僅僅是這樣如此嗎？」

  「僅僅是這樣如此。」陳韜說道。

  「我們沒有辦法剝離你的能力。」襪子面色有些複雜的說道：「眾生之紅是非常安全的地方，很少有外人能夠進入。」

  他說到：「如果是動物俠，或者是那個還沒有出生的生命之王，他們的力量來源於我們的賦予，因此我們可以隨時剝離走他們的力量，他們進入眾生之紅，並不會對圖騰議會造成威脅。」

  「而你不同，甚至連殺手鱷都和你不一樣。你和人面蝙蝠一樣，你的眾生之紅力量來源於超凡的科學藥劑，而非是魔法的賦予。」

  「而你們別無選擇。」

  陳韜告訴他：「如果你們不想冒風險的話，接下來你們就是坐視生命之王被我殺死，然後面對腐朽之黑毫無反抗能力。」

  「你們和腐朽之黑沒有任何談判的餘地，他在擴張，一個無限擴張、完全遵循本能的的強大自然能量，你們根本沒法和他們談判。」

  「但你們可以和我談判，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但是我所求的無非都是你們可以拿得出來的，我們有談判的基礎。無論怎麼說，我也掌握著眾生之紅的力量，我們是同一個陣營的。」

  襪子點了點頭，蝙蝠俠說的沒錯，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賭一賭蝙蝠俠抱有善意，而且他們圖騰議會在眾生之紅當中，也並不是全無反抗之力，等到了地方，說不定誰贏誰呢。

  「放輕鬆，察覺到那種網絡。」襪子說道：「動物俠巴迪貝克曾經檢測過我們賦予他的力量，那些星辰實驗室的書呆子人類們，把它稱作動物擬態場，但實際上我們稱之為生命網絡。」

  他伸出一隻前爪，輕輕的搭在陳韜的手臂上。

  「感受他眾生之紅的力量，在你的體內很快你就能找到打開他的空間之門。」

  「什麼，眾生之紅居然是一個具體的地方嗎？」

  殺手鱷發出吃驚的聲音：「老天，我之前一直以為那只是一個抽象的東西，一種看不見的連接著所有生物的能量，我只是偶然間的獲得了其中的一部分。」

  貓咪白了傻乎乎的鱷魚一眼。

  「那是因為你只是個低級代理人！」

  它斥責道：「別廢話了！」

  陳韜伸出了手。

  他的袖子底下，金屬之靈的細小金屬在慢慢蔓延，做好了準備。

  我擦，突然發現寫到最後面居然有卡的重複的一段，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就說今天4000字怎麼這麼快就寫到了，原來是之前在改變分段的時候不小心卡了一下，導致分段複製了兩份。

  明天多寫一點，嚶嚶嚶，對不起前幾分鐘追讀的大佬們。

  《阿爾宙斯的海賊之旅》大海賊時代，數不清的人趨之若鶩的奔向大海。

  得到阿爾宙斯之力的人，以新生的阿爾宙斯的身份來到了這個世界寶可夢與果實能力的結合將給這個世界帶來全新的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