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貝恩試圖斷背超人
貝恩掛斷了電話。
綜合紅頭罩那邊的情報，眼前的超人應該就完全是蝙蝠俠假扮的了。
蝙蝠俠的帽子戲法玩的很不錯，也成功混淆了他，但是這一次，他才是以逸待勞的那一個。
他的心中反覆的復盤，在這些日子裡，他對於手下這些人進行了多次的試探。
紅頭罩就不用說了，作為被他將許多事物託付的人，絕不能也絕不會是泥面。
他幾次試探，假裝不小心把水潑在對方的臉上，最終都得到了令人滿意的結果。
到最後面，他甚至乾脆不裝了，直接開口要求對方抽血化驗，同樣也印證了對方活人的身份。
原子骷髏這種動不動散發著輻射核能量的反派，則更是沒有偽裝的可能。至於活電線倒是有點麻煩，對方天生就討厭液體，說服她同意接觸水或者被抽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好在，他手下的大將紅頭罩傑森出馬說服了對方，使他不必使用一些陰私的手段。嗯……雖然紅頭罩的手段也沒多光明正大。
什麼，你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當紅頭罩拍著胸脯說「全都交給我吧」之類的話以後，為了防止兩個反派聯手糊弄他，貝恩也悄悄跟了過去，結果發現紅頭罩的方法就是睡服活電線，好吧，這非常簡單粗暴。
總而言之，這段日子他一個一個的排除那些手下人的嫌疑，剩下的像玩具人等等角色，他更是反覆確認，每一個都是活人，絕對不會有半點問題！
同時，他把他們全部置於全天候的監視之下，以確保沒有任何調包的可能。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真的找到了幾次試圖混進來的泥臉，其中有好多次都是紅頭罩率先發現的——雖然他也很清楚打滅了泥臉的分身對對方的本體沒有半點作用，但這並不足以讓人忽視紅頭罩的功績。
他越來越喜歡這個棒小伙了，敏銳，邪惡，天生就是個當反派的料。
而且他和傑森多次攀談，談到蝙蝠俠的時候，對方語句里的那種怨懟之氣真實而又熱烈，對蝙蝠俠的批判深刻而富有哲學見地，充滿了功利主義和德性論中你能找到的一切極端思想。
有的時候，貝恩看不慣蝙蝠俠的某些行為，嘴裡只能蹦出兩句虛偽之類的話，紅頭罩卻能引經據點的講出一大堆論證，從黑格爾一直說到康德，全方位打擊蝙蝠俠的道德觀，令貝恩嘆為觀止。
貝恩懂哲學，在監獄中，他自學了包括但不僅限於自然科學和地理等多門學科，當然也包括哲學。正是因為懂，所以他才能夠弄明白紅頭罩的這些語句是多麼含有智慧和不容易。
有時候貝恩甚至會有些錯覺，對方對於蝙蝠俠行為模式的批判這麼縝密，語言組織如此的有哲學性，就好像對方為了和蝙蝠俠辯論而準備了許多年一樣。
像這樣的又有思想又有能力的有志青年，正是他對付蝙蝠俠的好幫手啊！
貝恩對自己的判斷能力有著絕對的自信——他貝恩也不是傻子，對一個人的信任不可能憑空出現。
實在是由於對方對於蝙蝠俠的那種情感和批判，是如此真實無虛，而他的信任，也是基於這些事實而產生的。
紅頭罩那邊的失敗，說實話讓他有些吃驚。他想過他們會完蛋，但沒想過會那麼快，快的就像是有內鬼把他們爆破了一樣。
但內鬼都已經被他清除乾淨了，不會有，那也就意味著……呵呵。
貝恩轉瞬間掐斷了傲慢的情緒，他是個有能力自控的人，時常會告誡自己不要因傲慢而削弱自己的判斷力。
但是就目前的情況……只能說，也在意料之中吧。
畢竟，如果眼前的這個所謂「超人」是蝙蝠俠假扮的話，那麼紅頭罩那邊的蝙蝠俠就是超人假扮的了。
就那些超人系反派，一個個全都是超人的手下敗將，烏合之眾就算集結起來也照樣是烏合之眾，西瓦女士根本就沒有威望統帥這些人，貝恩也不需要。
在這樣一盤散沙的戰鬥模式下，一敗塗地也就是可以預見的了。
不過說實話，布萊克為什麼還沒有像他預想中的一樣來？貝恩注視著下方的戰場。
重磅炸彈、蛋頭兄弟，收割者，大帳篷，等等幾個哥譚的二三線反派，完全不是場上這個假扮成超人的蝙蝠俠對手。
他們現在都快失敗了，為什麼布萊克還沒有出現？照理來說，這場賭局他絕不會放過才對。
貝恩突然覺得一陣頭疼，他連忙摁了一下手背上的按鍵，更多的毒液咕嘟咕嘟的從背後的罐子裡注入他的體內，大大緩解了他的戒斷反應。
貝恩目光陰沉。
在監獄中，由於沒法接觸到毒液，他陷入了一段長時間的頹喪期，導致身體素質和腦子全方位的下降，但是也正是在這段時間，他通過自己的鍛鍊，其實已經戒除了毒液。
但是他出來以後很快就復*了，他需要毒液的力量，而和毒液一起回來的，當然也還有使用過後的戒斷反應。
這也是他想要控制布萊克的另一個隱藏原因，他需要一個心靈感應者來幫他掃除泰坦毒液的負面作用，從而使他可以毫無顧忌的繼續濫用毒液，以壓制達到體內琥珀金、萬物之綠和腐朽之黑三者的平衡，使他的的實力進一步獲得提升。
他隱隱感覺到，只要能解除泰坦毒液戒斷反應以後降低智商的副作用，在無限增強使用量的情況下，他也許就能夠進一步掌握住體內的三種力量，達到如臂使指的地步，形成意想不到的變化。
（註：在《蝙蝠俠V3》原作劇情中，幫助貝恩壓制泰坦毒液副作用的心靈感應者是另一個超級反派【心靈海盜】，這裡是布萊克，結果是一樣的。）
毒液咕嘟咕嘟的注入，在超級類固醇的效用下，貝恩突然莫名的在心中產生了一個想法：
盧瑟將布萊克出賣給了自己，那麼輕易？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
盧瑟同樣也將他出賣給了布萊克呢？
如果他那麼做了，那麼……
一棵枝椏突然從貝恩的半邊身體上冒出來，然後開始不受控制般鬱鬱蔥蔥的生長起來。那是萬物之綠在躁動，在對於泰坦毒液的自發反抗。
貝恩面無表情的折斷那半根枝椏扔在地上，然後停止了毒液的過量注入。
接下來他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現在可不是向內抗爭的好時機。
至於盧瑟的陰謀……
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他現在已經聚集起了一股可觀的勢力，而且裡面還沒有一個泥臉。
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忽視他們的力量。到時候無非就是見招拆招，見機行事罷了。
「克萊恩博士，是時候動手了。」
他轉過頭，對著站在陰影里的稻草人說道。
「記得你的承諾，貝恩。和超人那些白痴反派以及那些下面那些頭腦簡單、被榮譽洗腦的小嘍囉不一樣，想要請動我們動手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張口就能解決的事情。」
「趕快動手吧，克萊恩，我以為我們已經談得很清楚了。別再執著於得到更多的地盤了，你像一隻連魚都沒抓到就開始商討著分戰利品的貓。」
貝恩看都沒看他一眼，大塊頭坐在天台的邊緣上，眯起眼睛。
「如果不能解決蝙蝠俠的話，我們關於哥譚未來的宏圖規劃全都是泡影。你以為我是為什麼放下身段和你們合作？
在對付蝙蝠俠的層面上，我們的目的是完全一致的。把你的恐懼毒氣陷阱準備好，在合適的時機激發。我們需要那個。」
稻草人哼了一聲：「我們從來就不是相處融洽的朋友，我可沒忘貓頭鷹法庭那一次。」
他頓了頓：
「但至少這一次我們依然可以合作。你的計劃最好成功，貝恩。」
不遠處，女人蝙拍打著翅膀，落在天台的地面上：「空氣中的感電效應已經準備就緒。」
她是超級反派人面蝙蝠的老婆，和她的丈夫一樣一起使用了人蝙藥劑，於是也和她的丈夫一樣，這種藥劑在她的體內創造了一個邪惡面的獸性人格。
以及和她丈夫逐漸戰勝人蝠人格不同，此時的她正處於全面被獸人格控制的階段。
她趴在天台上，告訴貝恩：「你的那些腐朽之黑的造物令我體內的眾生之紅大叫不已。」
「但是同樣能夠抑制蝙蝠俠的恐龍變身。針對性襲擊。」
「可是我們明明面對的是超人。」
「不，我們面對的是蝙蝠俠。」貝恩篤定的說道：
「我的判斷是不會有錯的。」
「而且女人蝠，我相信已經永久變成蝙蝠的你，對於這種程度的抑制，完全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好吧。」女人蝠有點沉默，但還是接受了，她有些不高興的把自己倒掛在天台的邊緣：
「讓我就這麼自己掛自己一會兒，等開打了再叫我。」
殺手蛾跟著女人蝠落在天台的邊緣上，他是一個科技裝備型反派：「紅頭罩和和活電線一起造出來的這種感電裝置，其實挺有技術含量的。」
他說道：「效果遠遠超出我的預料，現在空氣中瀰漫著無數的電荷，任何納米機器人遇到這樣的電荷只會像撞在電蚊拍上的蚊子一樣被毀壞。」
他說道：「不過說實話，這種東西完全是面對蝙蝠俠的特效手段，對付超人沒有任何用處啊？貝恩，你確定……」
「我確定。」
「好吧，你說了算，老大。」殺手蛾聳了聳肩。
過了一會兒，最後一個反派磷博士從後面爬上了天台。
「路口對於蝙蝠車的封堵路障已經全部施工完畢了，只要蝙蝠車敢撞上去，就會引起劇烈的爆炸。」骨頭架子先生一邊說一邊吐槽道：
「但說實話，我覺得我們對付的很明顯是超人。貝恩，你被毒液充壞腦子了嗎？」
貝恩不屑於和他爭辯。
他抬腕看了看時間，然後看了看下面全都被超人徒手打跪的眾多力量型二三線反派們。
「布萊克不會出現了。」他陰沉著臉：「所以要靠我們自己打敗蝙蝠俠了。」
「是超人。」冒著幽綠色火焰的骨頭架子先生糾正他。
貝恩不聽勸說。
「發動！」
殺手蛾掏出了一個遙控器，然後摁了一下。
一瞬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渾身有一股通電的感覺。
然後他們每個人都掏出了一個防毒面具戴在臉上，黃色的濃煙從周邊幾個街區冒出來，籠罩了整個戰場，很快就蔓延了過來。重磅炸彈他們幾個吸了一口，立刻害怕的發出了狼嚎聲。
腐朽之黑的力量……
阻擋汽車的炸彈和路障……
一個又一個針對蝙蝠俠的後手，在短短几分鐘內全部布置完畢，貝恩縱身一躍，直接從天台上跳了下去，他的背後伸出一根綠色的藤蔓，帶著他像蜘蛛俠一樣盪著落在地面。
其他幾個反派也各顯神通，紛紛落在戰場上。
「你……貝恩！」
他看到超人的半邊身體潰散成黑色泥沙，貝恩猜測之所以不是黑色的霧氣，一定是因為空氣中的電流。
他面罩下的臉露出興奮的笑容。
「你居然針對我……」
他看到超人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然後模糊成一團，緊接著，果不其然的變成了蝙蝠俠的腦袋。
「 Holy shit，貝恩，你的猜想果然是對的！」
他聽到磷博士吃驚的聲音：「他果然不是超人，而是蝙蝠俠！」
貝恩背著雙手，點了點下巴，然後他麾下的反派們就沖了上去。
事情本該就是這樣的，他站在後面看著那些聽從他驅馳的反派們圍攻蝙蝠俠，然後由他來進行最後的終結。
這事情本該就像這樣的發展。
劇烈的錘擊聲不絕於耳。
他看到蝙蝠俠試圖像曾經那樣變成綠色的大恐龍，但是恐龍頭只在腦袋上出現了半秒就立刻消失；
他看到蝙蝠俠試圖變成那個肌肉男，背後還插著毒液，但是毒液缸子只出現了半邊對方的臉上就立刻浮現出恐懼之色，還沒來得及完成的變身就立刻被瀰漫在空氣中的恐懼毒素打斷；
他看到對方被磷博士一拳打在臉上，火焰點燃了對方的面罩，讓他拼命的扑打……
這裡讓貝恩臉色一黑，他想起之前在阿卡姆瘋人院裡被骨頭架子燒掉面罩的事情……
不過現在磷博士是他的手下了，而被圍攻的則是蝙蝠俠，攻守之勢已然逆轉。
女人蝙的攻擊……殺手蛾的能量槍光線……
終於，蝙蝠俠撲倒在了地上。
貝恩走到對方的面前，居高臨下，看著身受重傷的蝙蝠俠。他感覺血液從腳底一直湧上心臟，然後再衝到頭頂。
他儘可能維持聲音不發顫，背在身後的雙手不發抖。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平穩的聲音，大反派的台詞：
「太容易了，容易的讓我有些無聊。」
貝恩頓了頓，然後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聲音在呼吸面罩下顯得有些沉悶，像是地獄裡的惡鬼，又像是搶到棒棒糖的孩子。
他將蝙蝠俠高高舉起。
終於。
終於到了這一刻。
「我本可以殺了你。」
「我本可以殺了你，但是死亡只會沉默你的哀傷，終結你的痛楚，因此，我只想要簡單的，打斷，你那該死的背！」
緊接著，他就將蝙蝠俠重重的磕在他的膝蓋上。
咔擦！
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像是年糕在鐵板上被炒爆的聲音，又像是每一塊年輕的膝蓋骨在飛翔著勇闖天涯。
下一秒，貝恩只覺得自己磕到了一塊鋼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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