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布萊尼亞克：首次狂笑
「萊克斯·盧瑟，現在不是對付布萊尼亞克的最好時機。」
陳韜黑著臉，他看著盧瑟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簡直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所以，你所謂的底牌就是叫人大法？
你在擱那兒自豪什麼？
「如果你這麼想找死的話，也許我應該直接往伱那光禿禿的腦袋上來一錘子，親手來幫你這個忙。」
陳韜說道：
「你害得我不得不提前動用一些底牌來救你，盧瑟，以防止布萊尼亞克掏光你腦子裡所有的智慧和創造力變得更強。你為什麼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窘境，你那超乎常人的頭腦呢？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命威脅我。」
「我的腦子告訴我直接逼你一把是最簡單快捷的手段。」
雖然被盧瑟附身的機器人還是一副懸浮在半空中躺屍的模樣，但陳韜已經完全可以想像出對方的那張滿不在乎的臉。
「我當然優先選擇最方便快捷的手法。」
「你這個白痴。」陳韜對盧瑟說道，他的聲音由於通過布萊尼亞克飛船上的納米機器人組合發出，顯得有些含糊不清，充滿了一種外星科技的美：
「你很清楚以我們現在的手段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擊潰布萊迪亞克。提早向布萊尼亞克暴露我的底牌只會降低我們在最後時刻對抗他的成功率。」
「而萊克斯·盧瑟理解了布萊尼亞克的知識以後則會將這個成功率大大增高。這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蝙蝠。」
布萊尼亞克站在旁邊，看到他們兩個在那旁若無人的聊天：
「夠了！你們兩個。」
最後幾根金屬的觸手從他腦袋上的連接點上拔插下來，布萊尼亞克陰沉下臉：
「要聊天的話，你們往後的人生中有大把的時間。」
他頓了頓。
「但是，能不要在聊天的時候兩個人一起拼命的下載我的數據嗎？」
噫，被發現了。
陳韜輕聲咳嗽了一聲，他感到布萊尼亞克在一瞬間就切斷了他下載數據的渠道。
萊克斯·盧瑟則突然悶哼一聲，他附體的那個機器人腦袋炸出一陣電火花，然後冒起了細小的黑煙。
「萊克斯，是誰給你的勇氣，明明剛剛學會我的知識以後，就妄圖用這些知識來對付我？」
布萊尼亞克伸手虛抓，幾隻寄生魔從已經縮小的黑零號上飛出來，他們哀嚎嘶吼著撲倒在布萊尼亞克的腳下。
然後綠色的外星人動了動手指，那些寄生魔們的腦袋就立刻炸開，一縷縷淡藍色的納米機器人從它們破碎的腦殼中飛出來，被布萊尼亞克捏在掌心，一握，然後就立刻消失於無形。
他們在原子級別被毀壞了。
「原本我看到你往這些寄生魔腦子裡面裝納米機器人還覺得有些創造性，打算過一會兒再陪你玩玩，結果你居然就當著我的面，用我的科技重新給這些機器人編碼？」
布萊尼亞克拍掉了手裡的殘渣：「你未免有些太過分了，萊克斯。」
陳韜知道盧瑟並非想不到布萊尼亞克會發現他所做的事情，但他仍這樣做了，並且任由這些納米機器人被發現。
應該是讀取了布萊尼亞克的知識以後就發現自己的納米機器人不可能瞞過對方吧？
那麼與其被布萊尼亞克點出來，還不如自己先動手用偷來的科技爆改一通，用抄襲把原創噁心一把。
布萊尼亞克似乎也確實被噁心到了。
他的臉上呈現出殺機：「好了，無聊的廢話應該到此為止——」
陳韜嘆了口氣。
他對布萊尼亞克說道：「停，最後一句，我保證就最後一句。」
布萊尼亞克果然就很給面子的停了手。
陳韜轉過頭，看向盧瑟。
「即使我不來的話，你也有給自己準備後手以脫身，對嗎？」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蝙蝠。」然後他聽到盧瑟說道：
「你現在已經來了。就算不動手，布萊尼亞克也會查到你是用什麼手段繞過他出現在這裡的。反正你的底牌都暴露了一部分了，因此，最優解難道不是趁此機會給他造成一點破壞嗎？」
陳韜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雖然他此刻的身體是由布萊尼亞克飛船上的那些納米機器人所組成的，根本不需要呼吸。
陳韜知道萊克斯說的對。他轉過身，面對著布萊尼亞克。
布萊尼亞克也冷冷的注視著他。
陳韜又開始嘆氣了。
然後下一秒，他的納米身體就開始崩潰，逐漸無法維持住自己的形變。
「這……怎麼會？」
陳韜立刻開始表演不敢相信。
即使是很久沒有用過表演相關的技能，但是一旦開始上手，他的技巧卻沒有半點退步。
「你居然反向入侵了我？」
「愚蠢的傢伙，你和萊克斯·盧瑟一樣，被貪婪蒙蔽了你的雙眼。」
布萊尼亞克說道：「你只顧著下載我的數據，根本就沒有想過為什麼我放任你和我連結。」
他看著癱倒在那裡的盧瑟和一樣失去反抗能力的蝙蝠俠：「就這？所謂的地球人居然全部栽在一模一樣的弱點上，你們的智力真是低到讓我無語，我都懷疑我是否太過於重視你們了。」
他懸浮著飄到癱軟在地的陳韜面前：「不過還是有一些值得關注的地方。」
他說道：
「你究竟是怎麼操縱我的納米機器人的？這不合常理，我的技術手段應該遠遠凌駕於你們之上。」
布萊尼亞克有輕蔑的資本，作為一個人工智慧生命，創造布萊尼亞克的科學家不僅創造了十二級智力，更創造了人工的嫉妒、貪婪和仇恨，當然也會有人工的輕蔑，他幾乎是宇宙中最聰明的人。
「即使你利用了氪星的科技也不可能，我的飛船雖然融合了很多氪星的科技結構，但是結構就是結構，結構不會認主，更沒有什麼權限。這些死物是不可能對你的入侵有任何幫助的。」
就像創造了電腦的電腦之父，他也許能夠對自己的電腦下達後台指令，但如果這台電腦已經被改造成了一輛豪華汽車呢？
「——除非你是什麼金屬的主人，一切電子元件的王者，只要掌握那些氪星科技的結構就能夠通過他們入侵我……」
布萊尼亞克這麼想著，然後在10的負57次方秒內就自己否決了這個可能。
開什麼玩笑，要是真有這樣的力量，那也應該只有他才能夠掌握。
「所以讓我來看看你的腦瓜子裡面究竟在想些什麼，以及你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他操縱著一根金屬觸手接通了那一坨逐漸開始沒有人形的蝙蝠俠。
沒有用的，就算是主動坍塌自己的身體也不可能阻止我。
於是布萊尼亞克稍稍控制了一下那些被他奪回控制權的納米機器人，讓對方保持住最基礎的人形。
然後他將金屬觸手連接到自己的腦袋上：
「讓我看看你都有些什麼秘密？」
這和之前萊克斯偷他的數據不一樣，現在是他要主動進入別人的腦子裡。
如果他想要得到東西而不是把別人的腦子撐爆的話，他就必須慎重操作。
然後在這個時候，有一件令布萊尼亞克猝不及防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由納米機器人組成的蝙蝠俠——
他。
笑了。
這根本不像是正常人類的笑容，他的嘴角從下巴一直咧到耳根，蝙蝠俠臉上那些明明是黑色的納米機器人突然變成了白色，嘴巴上的則變為了紅色，陳韜發出一陣變形扭曲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地球上，克拉克看見那輛仰天插著的蝙蝠車車頭冒出了一顆小丑的腦袋。
克拉克：！害怕。
正在同步：小丑俠。
「這是什麼鬼東西！」
布萊尼亞克捂住自己連接兩個腦袋之間的金屬導線，只感覺自己的思維闖入了一個巨大的、蹦蹦跳跳的混亂馬戲團。
咿呀～
綠色的可愛小瓜，非但沒有找到他想要的神奇海螺，反而不小心掉進了馬戲團的飛刀轉盤裡面，微笑小丑先生拿起兩把匕首，快樂的對著他扔了過來啦～
不，小倭瓜！我不是倭瓜！我是小青蛙！
綠色的外星人布萊尼亞克蹲在地上，口歪眼斜，充滿了12級的智慧，像一隻大蛤蟆一樣跳來跳去：
「我是旅行小青蛙，今天到家啦！呱呱呱，呱呱呱！」
然後下一秒他立刻站了起來。
布萊尼亞克陰沉著臉，開始用力的抽離自己的思維。
他從未！從未！見識過如此混亂、毫無邏輯、反常識和非生物的內心世界！
這根本就不是生命會有的思維意識形態！
我不能再繼續……
然後下一秒他的意識又陷入混沌。
但是微笑小丑先生想要和青蛙先生一起玩！！！
因為我們必須用水泥攪拌義大利面，而根據勾股定理，我們可以推斷出夜翼翹臀的45度切面具有放射性，紅羅賓家人的主要功能是用來獻祭，而使用人工飼養的紅頭罩，則可以捕獲野生的撬棍——
所以不管蝙蝠俠的n次方是否含有父母，用骨頭架子先生的骨頭熬成湯是否有沉澱物，都不影響蝙蝠俠就是小丑這樣的一個事實！！！
我悟了！！！我領悟到了！！！
布萊尼亞克感覺內心充滿了歡喜，他不由得放聲的狂笑起來：「蝙蝠俠！！啊啊啊嘶哈——嘶哈——！我被蝙蝠俠包裹住了！好溫暖，好幸福哈哈哈哈！！！」
盧瑟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
「真是活見了蝙蝠俠……我早就想過蝙蝠俠可能會有辦法，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夠勁。」
他打了個寒顫。
「真是太恐怖了。」
他看著那個英明睿智的布萊尼亞克像腦癱一樣在那裡發癲：「變成這樣，實在是太嚇人了！」
「啊，原則上我們認為綠燈俠漫畫不含有最偉大的綠燈俠，但是藍色大光頭可以促使閃電俠的超進化——復活吧，我的親媽！」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布萊尼亞克直接抓破了自己的眼珠，像落在蛛網上的飛蛾一樣拼命的掙脫了那個連接他們兩者的導線：「快放開我！」
隨著一陣電流的聲音，他終於掙脫了和陳韜的連接，然後還沒等布萊尼亞克反應過來，他就聽到他的飛船發出劇烈的爆炸聲。
「你……你通過那些氪星科技的結構引爆了我的彈藥庫……但是這不能證明小丑喜歡蝙蝠俠！」
布萊尼亞克說話還有些顛三倒四，這是他從沒見過的精神污染，來自平行宇宙的小丑給了他一點小小的哥譚震撼，硬生生的給布萊尼亞克上了一課。
這樣混亂的思維也是陳韜並不喜歡同步他的原因。
陳韜解除了小丑俠的同步，轉頭對著附身在機器人身上的光頭說道。
「萊克斯·盧瑟，我們該走了，你偷的數據已經偷的夠多了吧？等布萊尼亞克反應過來，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盧瑟顯得有些不甘心。
「現在我們是不是能夠……」
「別想了，」陳韜搖頭：「只不過是初見殺罷了，那些混亂的思維只能夠分散布萊尼亞克的注意力，想徹底控制他還是差了點。這還並不足以毀滅他的王國。我們需要更多實打實的，實實在在的力量。」
他說道：「你還逃不逃，我反正得走了。把他搞成這樣，我可不想面對布萊尼亞克的怒火。」
然後盧瑟就看到蝙蝠俠乾脆利落的往地上一躺，直接斷開了和那堆納米機器人的連接。
附身在機器人身上的盧瑟還想說些什麼，扭頭就對上了暴怒布萊尼亞克的雙眼。
「萊克斯·盧瑟，這一切都怪你！」
盧瑟：「？」
你被他搞成這樣，關我什麼事？
「你居然敢掏出這種卑劣的底牌，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不是啊，這都是蝙蝠俠乾的啊？
盧瑟立刻想要斷開連接，但是布萊尼亞克龐大的的心靈衝擊已經沛然而至。
咣當！
機器人無力的癱倒在地上被念動力打的四分五裂，而盧瑟的意識，也消失在布萊尼亞克的飛船內。
……
……
……
「啊啊啊啊啊啊啊！」紫頭髮的心靈能力者布萊克大聲慘叫，七竅中都流出鮮血來。
他坐在巨大的機械電腦下面，一根一根的管子吸在他的腦門上，從旁邊座位上下來的盧瑟急忙快步走過來，把那些管子全都拉下來。
那巨大的電腦呻吟著，轟的一聲著起火來，盧瑟急忙抄起噴火器，對著火焰噴出了一大團白霧。
然後他心有餘悸的看了看昏厥過去的紫發布萊克，探了探鼻息。
「沒死，還好，看樣子也沒有變成白痴，真不愧是10級的心靈能力者。正常人吃了一劑布萊尼亞克的心靈衝擊大概會當場死亡吧。」
盧瑟毫無拿對方當了墊背的自覺，沒錯，像盧瑟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真的讓自己身處險境呢？
召喚蝙蝠俠大法畢竟只是後備計劃，實際上就算布萊尼亞克直接洇滅他附身的那點可憐意識，倒霉的也會是被騙過來幫忙的紫頭髮布萊克，而不是他高質量人類，萊克斯·盧瑟。
「總而言之……」盧瑟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容：「布萊尼亞克的科技，已經到手了！」
……
……
……
魯迪·瓊斯覺得自己很餓。
很奇怪，自從他吃了幾個之前認識的同事之後，這種飢餓感卻依舊沒有消散。
太少，實在是太少。
他迫切的需要更多的能量，更多的食物。
他抬起頭，看見餐館的電視上，播放著氪星女副官被軍隊捕獲的消息。
魯迪舔了舔嘴唇，然後離開了餐館。
只留下一地餐館食客們和廚師們的乾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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