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重寶，而且洗刷了原本境域的氣息。一般王者都可能被蒙蔽，但遇到修為更高，或者修鍊特殊秘術的武者，就能探知到你身上的氣息。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聖母仙子神色平靜，直言姜雲的氣息，不可能瞞過所有人。

而她，就是發現姜雲身上的氣息，才決定保護姜雲。、

否則，她如今自身都難保，怎麼會全力保護姜雲，甚至不惜與凈瓶尊者動手。

一旦動手，她必定沒有贏的機會。凈瓶尊者不僅是第二天帝精心調教的徒兒，後來還得到第三天帝的親授，兼修佛道兩家。

最後更是參悟出，佛道一體的秘術。

「仙子果然深不可測，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這一次得仙子幫助，大恩無以為報，這柄聖劍跟隨我無盡歲月，浸染了我和敵人的血液，品質還算過得去。若是仙子不嫌棄，就送給仙子。」

姜雲非常精明，他從小就跟人玩各種權術，後來更是南征北戰，最後一統縱天境域。

他知道聖母仙子多半發現了什麼，但不確定對方發現到什麼程度。於是，拿出鑲嵌了如意五色石的縱天劍，故意送給聖母仙子，看她什麼反應。

第一，看聖母仙子會不會奪人所愛，畢竟這是姜雲的證道兵器，一般武者，都不會收他人的證道兵器，就算收禮物，也會選擇其他兵器。

第二，看聖母仙子是不是認出如意五色石，是不是知道這一塊石頭的來歷。

第三，的確是感激聖母仙子，與其被其惦記，還不如把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拿出來，這樣一來，可以打消對方的疑慮，只要這一次不要，下一次自然也不會再疑惑他身上的至寶。

這不算陰險，這只是一種試探和權謀。

原始境域更加的兇險，各個境域的精銳和原始境域的本土武者，都在這裡爭鋒。各種手段層出不窮，若是不小心，隨時可能被人坑死。

很多時候，殺人未必非要用刀，動動嘴皮子就行。

「你這個人，是個有故事的人，很聰明，很有智慧。我不會要你的證道兵器，不過，你證道兵器上鑲嵌的五色石，我的確聽祖上提及過。她當年為了戰勝一個勁敵，將原始境域都打裂了，最終去虛無地帶深處，邊荒之外，找到了補天石，將原始境域補好。剩下的一塊補天石，就放在花果山。最終孕育出戰聖燈，當時祖上曾提及，或許還能孕育出其他寶物，比如五色石。」聖母仙子盯著如意五色石，露出回憶之色。

現在想來，那時候，第二天帝其實就是在暗示她，時間一到，要第一個前來花果山，取走寶物。

只不過，滄海桑田，未來雖然可以預測到各種天機和可能，但不可能完全預測到。戰聖燈落入天庭之手，如意五色石，則落入姜雲之手。

「如意五色石竟然是補天石中孕育出來的？」

姜雲目瞪口呆，他竟然與第二天帝有這種淵源和因果。

如意五色石是補天石孕育出的先天寶物，還孕育出一種秘術——如意五色術，由此可見，史前第二天帝尋找到的補天石有多逆天。

也可以想象，原始境域被打裂開之後，有多麼嚴重，竟然需要補天石來修補。

「你的煉器之術還算過得去，但還是有些粗製濫造，幸好這裡的禁制雖然消散了，畢竟還有祖上的道則，否則凈瓶尊者必定會發現異常。既然你與祖上有淵源，與我也算是同門。我幫你重新煉製一番，將如意五色石徹底煉入聖劍。」聖母仙子沉思片刻，這樣說道。

並且，她直言，姜雲的煉器術很爛。

「或許，你來的境域較偏僻，在那裡可能是最好的煉器術，但你要把眼光放在原始境域。我左右無事，可以教你一段時間。」

聖母仙子低語，決定教姜雲。

「我有酒，你有故事，我對你的故事很感興趣。我可以教你一些原始境域的事物，你跟我講講你的故事。」聖母仙子又補充道。

她雖然修鍊了很多紀元，但也只是對原始境域了解一些，對其他幾個大的境域有所了解，前去遊歷過。

但更多的境域，都沒有去過。

直覺告訴她，姜雲很有故事。能從偏僻的境域走到原始境域，這樣的人，每一個在自己的境域都是人中之龍，必定很有故事。

姜雲的潛力，卻超越了他的境域，若是好好錘鍊，未來未必不能取得較高的成就。逆襲成功，成為一方霸主，甚至巨頭。

嗤嗤嗤——

聖母仙子出手，一朵朵金蓮綻放。

她如同九天玄女，神聖而聖潔，縹緲出塵，不似人間之人。纖纖玉手輕彈，飛出一道道仙光，沒入縱天劍之中。

頓時，如意五色石被驚動，被熔煉。

噗噗噗——

縱天劍是姜雲反覆錘鍊，在少年時用帝君級別的仙金打造，後來隨著境界的提升，來到更大的舞台，更大的世界，接觸到的材料也越來越高級。

一直在更換材料，此時所用已經是縱天境域最好的材料了。

但在聖母仙子的淬鍊，在如意五色石的洗禮下，還是被淬鍊出很多雜質。僅僅幾年時間，縱天劍就小了一半，已經快要趕上匕首了。

「材料不夠了——」

聖母仙子低語。

「這是我在古路上，遇到狩獵者，殺了之後，在他們身上得到的材料。非常堅硬，卻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姜雲拿出一塊灰撲撲的石頭。

只有磨盤大，卻非常堅硬，非常重。

當初，姜雲，甚至姜究極出手，都沒能撼動。後來姜祖出手，還是沒能打碎，這才一直被姜雲收著，現在終於遇到一位青銅王者，還是帝裔，他拿出來給聖母仙子鑒定。

「我的天——先天源金，你竟然有這種至寶——」

聖母仙子驚呼一聲，盯著灰撲撲的石頭。

這是先天源金，是巨頭，甚至天帝級別的材料。只不過，世間能知道這種材料的生靈太少了，而且這種東西非常稀少。

只有境域演化，孕育之初才會誕生一點，之後再也不會誕生。

她這幾年聽了姜雲的故事，覺得姜雲雖然出身微末，卻一步步崛起，基礎也很好，若是在原始境域一步步成長下去，必定能成為強者，至少不弱於她。

現在看來，這傢伙運氣逆天，不僅得到第二天帝的補天石孕育的先天寶物，現在又有先天源金。

「這個我勉強可以煉製，不過這一塊不止可以煉製一件兵器，可以幫你們煉製數件。另外，我也想要一小塊，熔煉我的金蓮，可以嗎？」聖母仙子看向姜雲，露出希翼之色。

姜雲帶著笑意：「仙子幫我那麼多忙，源金你隨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