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姜雲一步步登上人族聖山，聖山的石階兩旁全是枯骨，這些骸骨晶瑩如玉，有些至今還有光芒閃爍。

神靈骸骨！

他露出異色，這裡的大戰太慘烈了，多半戰天時代的時候，戰天大陸有一半左右的力量集中在這裡，與敵人展開決戰。

能在人族聖山修行的武，沒有一個是弱者。

輝煌一時的人族聖山，如今只剩下殘體，滿山的骸骨，述說著曾經的悲涼。

古老！

滄桑！

悲涼！

一股不甘的怨氣瀰漫，那是戰天時代戰死的英靈們留下的執念，環繞人族聖山，永不曾消散。

恍惚間，姜雲彷彿回到戰天時代。

看到人族聖山散發出七彩神光，光芒映照諸天萬界，無數生靈前來朝拜，萬界將這裡視為聖地。

這個地方至高無上，連封帝者到了這裡都要徒步登山。

這是一種威嚴，封帝者處於禮貌，都要徒步登山，更別說一般生靈。

「總有一天，我們會再殺回去——」

若有若無的聲音在姜雲耳邊回蕩，充滿不甘和怨念，那是先聖們的不滅執念。

人族聖山看似枯敗，但還蘊藏著恐怖的力量。

這個地方或許有一天還會復甦，再次成為人族的聖山，孕養一尊尊大人物。

「哎——這個地方當年殺得太慘烈了，只見神靈從天空落下，無數敵人從四面八方殺來。曾經的禁空大陣，連封帝者都能限制，卻被敵人打碎，直接攻殺上來。」清蟬女神輕嘆，戰天時代的舊事彷彿就在昨天發生的。

姜雲神色沉重：「這麼嚴重？都有那些世界出手？」

「太多了，明面上的敵人就已經夠多了，暗中還有一些世界出手。那幾件物品太令人心動了，而且戰天神帝即將邁出最後一步，引得各界恐慌，不得不鋌而走險，攻打我界。」清蟬女神道。

幾件聖物只是誘因之一，真正的原因是戰天神帝即將邁出最後一步。

這直接令無數世界忌憚，幽冥大軍一到，很多世界響應。

就連與戰天世界交好的一些世界也動手了，因為擔心戰天神帝邁出那一步。

一旦邁出已知古史以來無人邁出的那一步，不僅諸天萬界會被一統，幽冥諸界也會被攻下。因為邁出那一步之後，將進入全新的領域，根本不是封帝者可敵。

姜雲露出震驚之色：「戰天神帝有那麼強？戰天時代的時候他已經是准神帝？」

「是啊，不過能不能邁出那一步，還不好說。只是消息走漏，導致各界和幽冥諸界前來攻打我界，中斷了戰天神帝的閉關。那一戰殺得太慘烈了，戰天神帝是首當其衝，被各界封帝圍殺。封帝者被他斬殺很多，成為封帝者隕落最多的年代。」清蟬女神回憶起戰天時代的戰鬥，此刻都還在心悸。

當年的她差一步就成為女神王，又是姜神帝的紅顏知己，得到重點照顧，直接打得差點飛灰湮滅。

一縷執念衍生，凝聚少許殘魂，寄居在望月山。

姜雲淡淡道：「戰天神帝的結局是？」

「沒有人知道結局，封帝者殺到萬界深處，甚至殺進虛無空間。那一戰，連早已消失無盡歲月的姜神帝都再現，大殺四方，但終究還是不能逆天，他是最年輕的封帝者，被選做傳承守護人，催動秘寶逃離萬界。至今，也沒人知道他在什麼地方。究竟還有幾個神將在他身邊，也不得而知。而其他封帝者，存活的可能性極低。」清蟬女神道。

按照清蟬女神所言，當年明面上戰天大陸有數十位封帝者，暗中還有一些封帝者。

近百封帝者，幾乎全部隕落。

戰天時代被稱為帝隕時代，因為封帝者幾乎死傷殆盡，我界封帝者固然幾乎全部隕落了，敵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戰天時代的戰鬥是兩敗俱傷，聖物沒有被搶走，戰天神帝的閉關被中斷。

姜雲露出惋惜之色：「若是不被中斷，或許戰天神帝會開創一個新的紀元，邁出最後一步。」

「談何容易？最後一步若是那麼好邁出，也不至於在已知的古史中都沒有人邁出過。姜神帝曾言，戰天神帝好大喜功，目空一切，急功近利，看似離最後一步很近，實際上相差甚遠。還鬧得人盡皆知，彷彿害怕各界不知道他在衝擊最後一步一樣，結果落得萬界和幽冥諸界因為恐懼而不得不鋌而走險。」清蟬女神淡淡道。

咚——

姜雲踏上人族聖山之巔，他發現人族聖山果然不是完整的，像是被人截成幾段，這裡的殘體是中間部分。

山頂是一個很大的廣場，像是被人一劍斬斷的。

除了石階這一條路外，其他地方大部分都被霧氣籠罩，連他的靈眼都看不穿。

山頂更是充滿混沌霧氣，太遠的地方就看不清了。

「那是祖凰巢？」

有人驚呼，盯著聖山深處的天空，露出激動之色，終於見到祖凰巢了。

這一路非常的辛苦，他們終於見到目標地。

只見一個巨大的七彩鳥巢坐落在聖山深處，被混沌包圍，氣勢恢宏，周圍有一顆顆星辰環繞。

祖凰巢由梧桐神樹編製而成，神光湛湛。

雖然沒有爆發出氣息，但姜雲感覺祖凰巢不比人族聖山安全，裡面蘊含著震驚萬界的力量。

隱約間，看到祖凰巢周圍混沌跌宕，陰陽轉化，玄黃沉浮。

時空之力轉動，看著像是在眼前，但轉念一看，像是隔著現在無盡時空，根本不可接近。

「隱藏在時空深處的祖凰巢——」姜雲低語。

什麼？

眾人震驚，祖凰巢竟然隱藏在時空深處，看似只在聖山深處，實際上與眾人根本不在一個時代。

甚至，在戰天時代之前。

望月帝君露出疑惑之色：「祖凰巢的氣息比戰天時代還要久遠，甚至比人族聖山還要久遠，或許，若是我們想要進入祖凰巢，需要穿越很多個時代的時空。包括，戰天時代。」

「這就麻煩了，已知的古史中，戰天時代最為混亂，大戰不斷，波及諸天萬界和幽冥諸界。想橫跨這個已經被埋葬的時代，非常的不容易。」姜雲凝重道。

嗖嗖嗖——

有一些聖子聖女不信邪，朝聖山深處飛去。

結果剛飛出數十里，就再也不能前進，在原地打轉，差點隕落，好在姜雲手疾眼快，這才將他們救回來。

姜雲發現一個尷尬的事情，他們拚死殺上人族聖山來，發現根本進步了祖凰巢。

「姜雲，你們的死期到了——」凌波仙子等人踏上人族聖山。

此刻數十萬武者只剩下不到十萬，但留下的都是精英，整體實力並沒有減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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