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如何從人類手中拯救世界
恢弘威嚴的大教堂內，進入這裡的人們，不自覺的降低了聲音。
林旭幾人跟在行人身後，排成一排緩緩進入大教堂。
南燭時不時探出腦袋，看著四周的一切，一看就是外鄉人的樣子。
排隊進入大教堂的人們，倒也不以為意，反而頗為驕傲的揚起了頭。
因為這座恢弘的教堂，本就是當地人的驕傲之一。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南燭探頭探腦，看的並不是教堂內部的景象，什麼樣恢弘的建築她沒有見過呢，還不至於為了一處文明倒退回蒸汽時代的教堂，而感到驚訝。
南燭是在透過納米機器人，觀察教堂內部的各個區域，那是正常人視線看不到的所在。
其實林旭等人也在觀察著，只不過大家都沒有南燭的肢體語言這麼豐富就是了。
「你是小孩子嗎？」鹿瑤甚至忍不住的吐槽道。
「你見過這麼大的小孩子嗎？」南燭仰起頭，挺了挺胸，意有所指道。
鹿瑤決定跳過這個話題，不和這個到哪都能開車的傢伙一般見識。
「後面地牢里關押的就是被星空污染，發瘋的人嗎？他們治療的方法，真的有用嗎？」穆汐月卻是沒有理會南燭的開車，而是眉頭微皺的開口道。
「後面的地牢是嗎？我也看看，怎麼了。」原本將意識連接到四周擴散的納米機器人身上，觀察著四周景象的南燭，將意識也連接上了穆汐月正在控制的，位於地牢之中的納米機器人。
於是，南燭立刻便看到了穆汐月剛剛看到的景象。
而此時，林旭，邱小姐，鹿瑤幾人也都在觀察著這裡。
林旭也是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因為這裡的景象，實在是不能說有多好看。
「這，就是他們的治療方式？也太噁心了吧。」南燭更是吐槽出聲。
與此同時，地牢之中。
多摩亞爵士有些虛弱的躺在地上，遠處還能聽到慘烈的叫聲。
在他的身邊是他的老朋友，杜爾教派的修道士加來圖。
此時正在安撫著他的情緒。
只可惜多摩亞爵士卻並不怎麼領情。
「老朋友，你不用安慰我了，沒用的。我很清楚自己的情況，我親眼目睹了外神尤格薩斯的隕落，我已經註定會陷入瘋狂，沒用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多摩亞的眼神中閃爍著壓抑的瘋狂，而他的右手，基本已經完全變異了。
一顆顆的眼球鑲嵌在他的手臂之上，並且還在一點點的增多著。
「多摩亞，杜爾神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信徒。」加來圖修道士想了想，繼續勸解道。
「沒用的，哈哈哈，沒用的。」多摩亞卻是繼續狂笑起來。
與此同時，旁邊的另外幾個教徒，已經拿著綁帶還有匕首等等物品，以及一罐散發出腥臭氣味的液體，走進了這處房間。
幾名教徒對著加來圖修道士點了點頭。
加來圖修道士有些無奈，也只能讓出了位置。
於是幾個教徒上前，就將多摩爾捆綁了起來。
多摩爾劇烈的掙扎著，只可惜毫無用處。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不需要治療，我是教授，我是一名體面的教授，我還是爵士。」多摩爾爵士大聲的喊叫著，聲音中滿是恐懼。
只可惜，教徒們根本不搭理他。
只有加來圖修道士有些看不過去的安慰道。
「多摩爾，你需要治療。」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治療方式嗎？你們這是在謀殺。」
下一刻，多摩爾已經慘叫了起來。
因為在將他捆綁好後，幾個教徒便開始動手，將他手臂上的一顆顆眼球直接用匕首挖了下來，然後丟進那罐散發出腥臭氣味的液體之中。
只見咕嚕嚕的氣泡出現，眼球在液體中消融不見。
就這樣，很快多摩爾手臂上的眼睛便全部被摘除了。
「治療」這才停止。
「好了多摩爾，相信我，只要堅持治療，杜爾神不會放棄你的。」加來圖上前安慰道。
「哈哈哈，沒用的，你們根本不懂，根本不懂，我親眼看到了，親眼看到了，就在昨晚。」誰知多摩爾卻是繼續用沙啞的聲音大笑著。
「看到了？你看到了什麼？」加來圖修道士奇怪道，他的這個老朋友雖然不聽勸告，私自窺探星空，但是他的學識，加來圖還是認可的，所以很可能他是發現了什麼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我親眼看到了，殺死尤格薩斯的那顆星球，此刻停在世界之上的那顆星球，根本不是什麼新神。」多摩爾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那是什麼？」加來圖追問道。
「是戰星，那是一顆戰星，而且我在那顆戰星動手殺死尤格薩斯之前，就已經看到它了。那顆戰星是憑空出現的。」多摩爾神色中的瘋狂越來越盛，就連表情都無比誇張起來。
「憑空出現？什麼意思？」加來圖不解道。
「憑空出現當然只有一種可能了，空間躍遷，只有空間躍遷。」多摩爾的神色開始變得狂熱了起來。
「空間躍遷？你是說清洗者？」加來圖看看四周沒人，壓低了聲音詢問道。
因為清洗者的存在，本就是極為隱秘的知識，更是被明令禁止傳播的知識。
只有一些真正博學的學者，才能有所了解。
而加來圖，除了是一名修道士之外，同樣也是一名博學的學者。
「不，清洗者可沒有躍遷一整顆星球的能力，他們做不到的，做不到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說到這裡，多摩爾臉上瘋狂的表情，越來越扭曲了。
「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多摩爾眼神死死的盯著加來圖。
「你想說什麼？」加來圖已經想到了那個可怕的可能性，但他臉色發白，寧願自己想不到。
「就是你想的那樣，人類回來了，只有人類，只有人類。我們這些背叛者的後裔，都得死，都得死，哈哈哈哈。」多摩爾再次狂笑了起來。
臉色發白的加來圖，卻已經沒有心思再去安撫自己的老朋友了。
因為在這個消息的刺激之下，加來圖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不行，我必須把這個消息報告給主教大人。」加來圖說著，就向地牢外跑去。
「沒用的，沒用了，人類歸來了，審判的時間到了，無論是什麼神明，在人類的面前也不過是虛假的木偶罷了，沒用的，我們這些背叛者的後裔，是無法脫罪的，就算我們塑造了在多的神明作為寄託，我們也無法逃脫審判的。」多摩爾的聲音不斷在他的身後傳來，猶如地獄之中的囈語。
而此時大教堂中，通過納米機器人恰好旁觀到了這一幕的林旭，表情有些意外。
「我們這就被認出來了？他們不是已經文明倒退回蒸汽時代了嗎？」穆汐月一臉的不理解。
「文明是倒退了，但是顯然還有著資料留存，甚至他們的資料，遠比那些文明沒有倒退的反抗者同盟的人更多，甚至能只憑藉地球的躍遷，就認出我們來。」林旭這回是真的有點驚訝了。
「不過，也正因為文明倒退了，想要拿到他們保存的資料，反而有點麻煩了啊。」林旭感嘆道。
「他們保留的不會都是紙質資料，沒有資料庫吧？」南燭想到從海量的書籍之中，尋找需要的資料，也覺得頭疼了起來。
「就算是還有保留下來的資料庫，也是沒用網絡，隱藏在某些隱秘地方的，想要找到也很麻煩啊。」林旭嘆氣道。
「那這個多摩爾教授？」南燭眼睛一轉，忽然提議道。
「他是個線索，先把他救出來吧。」林旭決定道。
「可是救出來他在發瘋怎麼辦？」南燭有些擔心。
「沒事，這種程度的感染，而且感染的還只是惰性污穢，很輕易就能解決的。」一旁的鹿瑤已經先拍胸脯了。
畢竟她可是立志自行清除身上的失序污穢的。
這麼多年來一直努力學習，也不是白學的。
現在雖然對失序污穢還是沒什麼辦法。
但是區區惰性污穢，還不被鹿瑤看在眼裡。
「你有辦法那就好了，不過你的治療方法，不會也像剛才那些教徒那麼血腥嗎？」南燭想了想，悄悄的離鹿瑤遠了一步，就好像怕她身上的髒東西，粘上自己一樣。
「你躲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巫醫。哼，你等著吧，什麼時候你也不小心被感染了，想讓我給你治都沒門。」鹿瑤一副以後我讓你高攀不起的架勢說道。
「放心吧，我好歹也是眷族，不會感染失序污穢的。」南燭完全沒在怕的回答道。
夜幕降臨，天空中的龐大星球，依舊遮蔽著整個世界的天空。
經過了一天的適應之後，整個世界的人對於天上多了這麼一顆龐大的星球，倒也漸漸開始適應了起來。
大家甚至開始討論，天上的星球是不是就是杜爾神的本體呢？
只不過被杜爾教派駁斥了這種說法。
大家又猜測，天上的難道是新神？
這回杜爾教派選擇了沉默，因為在不清楚杜爾神對這個新神的態度之前，身為凡人的他們，沒有資格去否定神明。
而杜爾神卻是始終沒有降下過新的神諭，導致杜爾教派的人們，也不知道杜爾神現在對新神是什麼態度。
而杜爾教派的沉默，頓時讓民眾認為，這是杜爾教派默認了。
真的有新神誕生，甚至降臨了。
於是僅僅是一天時間，這個世界上的各個角落裡，自稱為新神代言人的野心家，便冒出了不止一個。
當然了，對於這些事情，此時還在教堂地牢之中的多摩爾並不清楚。
他抱著自己那條纏滿繃帶的手臂，透過上方狹小的透氣窗，注視著天空中那顆別人眼中的新神，他眼中的人類戰星，心情複雜。
不知道是不是教會的治療方法真的產生了一定的作用，現在的多摩爾看起來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瘋狂的感覺了。
眼神中雖然還在壓抑著瘋狂，但已經可以冷靜的思考了。
只是他現在卻寧願自己繼續瘋著，畢竟直面人類降臨的恐怖，他只是回憶自己看過的那些記載，就覺得窒息無比。
與人類相比起來，所謂的外神尤格薩斯的恐怖，簡直就像是個過家家的遊戲一般。
事實也是如此，人類只是剛一降臨，便輕易的滅絕了尤格薩斯。
只是多摩爾不明白，人類始終將戰星停靠在世界的上空是想幹什麼呢？
他們明明可以輕易毀掉這個已經被污染的世界的。
難道，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人類需要的價值？
想到這裡，就仿佛是一道電光划過腦海一般。
多摩爾忽然想明白了。
是了，人類不是外神尤格薩斯那樣只想毀滅一切的存在。
人類既然沒有動手，那就說明這個世界一定還有價值。
如果，如果可以找到這種價值的話，這個世界是不是就可以不被毀滅呢？
想到這裡，多摩爾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他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爬向房門的方向。
然後努力支撐著身體，用力拍打著房門。
「來人，來人，我要見主教，我要見加來圖，讓加來圖來見我，我是多摩爾爵士。」多摩爾用盡全力的拍打著大門，只可惜毫無用處。
就好像外面根本沒人一樣，完全沒有一點回應。
而就在這時，多摩爾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了一個詢問的聲音。
「你要見他們有什麼是嗎？」
瘋狂在激動之下，又有點開始發作的多摩爾，腦子其實並不是很清醒，這一瞬間完全忘記了，這個房間裡應該只有自己一個人這件事，下意識的回答道。
「我要告訴他，我們還有希望，世界還有希望，人類不是來毀滅我們的，不是來毀滅我們的。」
只是話音剛剛落下，臉上閃動著喜悅神色的多摩爾，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誰，誰在說話？」多摩爾咚的一聲，整個人撞在了房門上。
背靠著房門，向著房間內發出聲音的所在看去。
這才看到，不知何時房間內竟然多出了好幾個人。
一名男性帶著四名絕色女子，正在一臉感興趣的看著他。
此時那名男性開口說話了。
「你竟然連這個都猜出來了？很厲害。」林旭讚賞的點頭道。
「你們是什麼人？」多摩爾強迫自己儘量冷靜下來，只可惜瘋狂的大腦，想要冷靜實在是太難了。
直到對面的其中一名女子，走上前來一腳踩住了自己的身體。
多摩爾想要反抗，卻根本沒有力氣，再加上這名女性的力氣真的很大，輕易的就壓制住了他。
這一刻的多摩爾感覺有些憋屈，雖然這位女性真的很漂亮，高高的鞋跟踩在身上，應該會讓某些有著獨特興趣的人，激動不已，但他可不是這樣的人啊。
但是緊接著，他就感覺到周身上下一陣清爽的感覺傳來，大腦也一下子清明起來。
之前那種損失都要瘋狂的感覺，就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一樣。
鹿瑤已經返回到了林旭的身邊。
多摩爾試著從地上爬起來，動了手手臂，繃帶內的手臂已經完全癒合了。
更主要的是，他的瘋狂停止了。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你們是什麼人？」多摩爾驚訝不已，以他的博學，可也從沒聽說過，因星空而墮落的瘋狂，是可以被治癒的。
即便是聲稱能夠治癒的教會，其實也只是想辦法壓制這種瘋狂罷了。
可是現在，他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之中的瘋狂，被治癒了。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剛剛說人類不是來毀滅這個世界的，是嗎？其實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們可以合作。」林旭轉移了話題道。
「合作？怎麼合作？」多摩爾警惕道。
「很簡單，找到人類想要的，將其交給人類，以此來避免這個世界的毀滅。」林旭笑著說道。
他沒有直接暴露身份，實在是就算他說自己是人類，對面的人信不信還不一定呢。
就好像某天你在大街上看到一個人，走過來跟你說他其實是秦始皇，讓你微他五十，他封你當一字並肩王。
估計你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人八成不是個瘋子吧。
「可是，人類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呢？」多摩爾皺眉道。
「其實很簡單，人類想知道，當年發生的所有事情，也就是一切的真相。」林旭笑著回答道。
「真相？你是說一萬年前發生的事情？我明白了，人類剛剛回來，他們還不知道當年他們走後發生了什麼，所以他們渴望了解當年的真相。」多摩爾一臉的恍然大悟，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只不過，這回沒有瘋狂的表現了。
隨即，他又有些奇怪起來。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這並不難猜，給你點時間，你自己都能猜到。」林旭笑笑說道。
多摩爾想了想，發現確實如此，也就暫時放下了疑惑。
「怎麼樣？要合作嗎？你既然了解這麼多關於人類的事情，那麼對於萬年前的真相，肯定也有所了解吧。」林旭再次詢問道。
「我能夠拒絕嗎？」多摩爾苦笑道。
正所謂形勢比人強，多摩爾可不覺得，自己現在有拒絕的資格。
教會的地牢中從來都是時刻有人巡邏的，這幾個人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到這裡，再加上自己剛才敲了好久的門，也沒有人出現。
多摩爾就知道，巡邏的人可能也出事了。
「其實你也不用對我們太過警惕，我們都是為了這個世界的安危，不是嗎？」林旭努力打消著他的顧慮。
「我明白了，我會幫你們的，只不過我們就這麼從這裡逃走的話，後續可能會面臨教會的通緝。不如將我們的猜測告訴主教大人，這樣我們也能獲得更多幫助。」多摩爾想要嘗試說服林旭與教會聯手。
可惜，林旭不喜歡節外生枝，而且教會這種官僚組織，做個決定說不定就要十天半個月，實在是太麻煩了，林旭就算是無聊的去連續數上好幾天的星星，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官僚機構里。
「我們並不懼怕教會。」林旭淡淡的回答道。
「好吧，那我們該怎麼離開這裡？而且關於萬年前的真相，我現在所知道的也只是一點皮毛，想要徹底調查清楚真相，我們還需要去大學圖書館。如果是平時，我自然能夠帶人隨意進出那裡，但現在學校的人都知道，我因為發瘋在教會接受治療，我一旦出現的話。」多摩爾思維清晰的說道。
「這個不用擔心，直接離開就可以了。」林旭說著，已經走過了多摩爾的身邊。
邱小姐和南燭，穆汐月以及鹿瑤，跟在林旭的身邊，同樣從多摩爾身邊經過。
南燭還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多摩爾身上與人類不同的一些體徵。
多摩爾所屬的種族，與人類有著八九成的相似，但還是有一些不同的地方的。
多摩爾不解的看著走向門口的林旭幾人，就看到邱小姐直接推開了門，同時扶著門保持門開的狀態，恭請林旭走了出去。
其餘人也依次走了出去。
只有多摩爾瞪圓了眼睛，他明明記得這扇門是從外面鎖死的，自己剛才更是敲了半天也沒有敲開。
不過多摩爾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對方現在看著很客氣，但那是建立在自己還算聽話的基礎之上的。
多摩爾不想嘗試自己不聽話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而且正如對方所說的，對方的目的也是他的目的。
既然目的相同，都是想要找到人類想要的東西，從而讓這個世界存活下來，那合作就合作吧。
就這樣，多摩爾跟在林旭幾人身後，往地牢外走著。
一路暢通無阻的離開了地牢。
而在離開的過程中，時不時就能看到暈倒在地上的守衛的身影。
多摩爾還特意查看了一下，這些守衛都只是暈倒，並沒有死。
這讓多摩爾鬆了口氣。
直到幾人來到教堂之外，看著夜色下，天空中那遮蔽了半個天空的龐大星球。
多摩爾忽然多了一種使命感。
他一定要查出當年的真相，拯救這個世界。
「別磨蹭了，我們去圖書館。」不遠處的林旭已經在招呼他了。
「圖書館晚上是不開門的，而且我們現在可是逃犯啊，就這麼直接去？」多摩爾愣了一下說道。
「走吧，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林旭笑笑說道。
「放心吧，進入圖書館的辦法有很多，而且我們現在還不是逃犯，起碼在你被發現逃跑之前，還不是。」南燭理直氣壯的說道。
隨即南燭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了，就算發現了也沒什麼。」
「好吧。」多摩爾苦笑一下，他也不知道這些人哪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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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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