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歉疚，口嫌體正直和懦夫行為，他們虐的只是彼此嗎？
「喔！！！」
時隔半年有餘……
再見顧懷安。
再見那個曾經鯊瘋過華語樂壇，為無數觀眾高頻率輸出過多首質量好歌的樂壇天王。
再見他帶著新的作品，低調的回歸。
很多人不由自主的有些激動起來……
說真的，現場有很多裴婧淑的粉絲，如果顧懷安是以一個正常的方式亮相，肯定要被罵死，甚至可能會出現那種……
舞台上，有人集體喊「渣男」或者「滾下去」的情況。
線下出現那種情況，很尷尬，很要人命。
可誰讓，顧懷安是以一個，任何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方式，就這麼低調的登場了呢？
在場內大家都被那幫呼喊亂叫的男女團小鮮肉折磨的體無完膚的時候，在所有人都回憶著去年有顧懷安的跨年的時候！
他選擇，在這個時候，戴著面具，攜帶一首最新的作品登場。
你說！
讓他們那些罵的話，怎麼說出口啊？！
說來搞笑……
網絡上，從「分手風波」開始至今，顧懷安一直被罵，就沒有停歇過。
現實中，但凡是有他在的地方，但凡是他登場的舞台，現場無一不歡呼雀躍。
這就是他顧懷安，一個能靠聲音，征服無數觀眾的，真正意義上的樂壇天王！
「呼……」
大熒幕的鏡頭，給到的是他的側面。
戴著面具，沒人能夠看到顧懷安的表情，值得一提的是他放在鋼琴上的手，有在微微顫抖。
沒有人會傻比到認為他這是凍的，舞台上那麼多表演的嘉賓了，有一個算一個，幾乎每個人都比他穿的單薄，那女明星露腿的都應有盡有！
這老6穿著羽絨服上來的，你說他凍得手抖？
你怕不是在逗我！
這個顫抖……
大概，所有人都知道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裴婧淑在下面看著呢啊……
台下……
裴婧淑那雙美眸，就那麼仰著，遠遠地，卻又直勾勾的盯著顧懷安。
那張絕美的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縱然不知道多少人都在這一時間段將視線投向了她……
在內心裡，她告訴自己，她要繃住，她不要讓任何人看到她柔弱的樣子，她不要在那個混蛋面前哭……
絕對不要！
……
「咚咚……」
略有些傷感的旋律，在現場幾乎所有人，都思緒萬千的時候……
緩緩響起。
來的偷偷摸摸，為了避免裴婧淑發現，節目組沒有給到顧懷安彩排的機會，甚至連伴奏都沒給只給他一架鋼琴，只有他一個人自彈自唱。
沒有五顏六色的燈光舞美，只有他一個人，一部鋼琴，和純白色的聚光燈。
畫面，就是這麼樸素，單調……
可是！
僅僅只是這陣旋律，卻好像一下將人，拽入到一陣回憶當中。
給人一種，陰雨天，坐在窗邊，看著窗外，回憶起曾經看這風景的畫面的感覺。
而顧懷安也並沒有拖沓在旋律前進的時候，他也隨之張口唱著……
……
「久未放晴的天空……」
「依舊留著伱的笑容。」
「哭過……」
「卻無法掩埋歉疚。」
……
「喔……」
很多人在他張嘴的那一刻，就已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絕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太久沒見顧懷安了，還因為僅僅是這幾句，就讓他們找到了曾經聽顧懷安現場的感覺。
時隔半年有餘，再聽顧懷安的現場live，還是穩的那麼令人佩服。
身為華語樂壇絕對的「音色流氓」，他總是擁有著一張嘴就吸引所有人的能力，或許在剛剛還有人質疑他的身份，畢竟他戴著面具，但當他一張口，那最後的一丁點質疑，也徹底煙消雲散……
他的聲音，可是比那張臉還有辨識度啊好嗎！
整晚的表演目前為止，前面很多組歌手半開麥還唱的很垃圾，而顧懷安如今連伴奏都是現彈的，全開麥就更不在話下。
在全開麥的狀態下，他的聲音迴蕩在每一個觀眾的耳畔，都像是一種享受。
這個聲音，擁有著讓人閉上眼睛，細細聆聽的能力。
……
「風箏在陰天擱淺……」
「想念還在等待，救援……」
「我……拉著線……」
「複習你給的溫柔。」
……
在很多時候，自彈自唱要比跟著伴奏唱要更有感覺，因為只有身為演唱者才知道唱到哪個地方需要更用力。
比如顧懷安，他就永遠清楚唱到哪裡給到的琴鍵要用力一些，那個音就會更加鏗鏘有力，就更能調動起大家的情緒。
當然……
此時除了情緒，所有人在意的點，更多的還是……
這首《擱淺》的，本身。
整首歌的旋律，就好像是前奏給人的感覺一樣，圍繞在一個陰天的環境，渲染一個傷感的情緒，在旋律里，你可以聽到一種濃濃的……
歉疚。
當然，這一點，也不單單只在旋律里，歌詞裡也有。
有人說，你可以永遠相信顧懷安的歌詞，在「考究」的點上，出道至今所有作品裡，他從沒有令人失望過。
有人寫傷感，寫苦情歌，就是我愛你你愛我蜜雪冰城甜蜜……emm好吧串題了，大概就是很粗鄙、淺顯，能放在明面上，不存在任何修辭和比喻。
可你聽顧懷安的《擱淺》，天空、風箏、陰天、擱淺，想念還在等待救援！
這些歌詞，不光能夠將那種悽美的感覺詮釋出來，畫面感也很強啊！
簡直生動形象的將那種「歉疚」的感覺詮釋給了所有在聽這首歌的人好嗎！
「他是……要給裴婧淑道歉嗎？」
因為裴婧淑就在現場。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分手的事實。
因為是顧懷安唱的這首歌！
所以！
在這一刻，大概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
「曝曬在一旁的寂寞……」
「笑我給不起承諾……」
「怎麼會怎麼會……」
「你竟原諒了我……」
……
整首《擱淺》里，你要問最戳顧懷安的是那句歌詞，大概就是副歌之前的這幾句吧。
挺形象，也挺諷刺的……
他給不起商卓妍承諾，卻又奢求裴婧淑的原諒。
主歌唱歉疚，這一段唱奢求……
副歌呢？
則是，殘酷，又無奈的現實。
……
「我只能永遠讀著對白……」
「讀著我對你的傷害……」
「我原諒不了我……」
「只求你當做我已不再。」
……
副歌，就像是顧懷安要說給裴婧淑的話一樣。
分手之後，顧懷安不是不難過，不是沒想過挽回，只是他沒有什麼臉，也沒有什麼餘地去挽回。
他記得裴婧淑有多愛他，記得裴婧淑有多麼包容他，更記得她有多麼的夫唱婦隨，尤其記得她在自己公寓煮麵吃他們通視頻的畫面。
明明，那個時候的顧懷安，恨不能把全世界給她的……
每每想到那些，就會讓顧懷安對她的歉疚，越來越深！
……
「我睜開雙眼看著空白……」
「忘記你對我的期待……」
「讀完了依賴……」
「我很快就離開……」
……
有人從顧懷安的聲音里，聽出一種……哭腔的感覺。
的確，這不是錯覺，因為很多人都有這種感覺。
哭腔，本身是一種聲樂的演唱方式，但隨著一群「無病呻吟」的王霸獨自將之「演繹」到了它本不該有的高度，沒唱哭別人先給自己弄哭了，唱個歌不知道的尋思他家死人了……
這種演唱方式，也就漸漸地跟「尬」沾邊兒，漸漸地用的人少了。
在顧懷安以往的作品演繹中，大抵是苦情歌的類別比較少，所以幾乎沒有任何人聽到過顧懷安的演唱里出現過任何形式的哭腔。
而在這首《擱淺》里，卻有人聽到了類似的聲音……
這大概不是顧懷安故意的秀什麼哭腔，而更像是……
唱到動情處，不由自主的演唱出來的。
沒辦法……
誰讓這首《擱淺》，太像是他和裴婧淑之間的真實寫照啊！
這首歌真的好現實，好符合顧懷安所處的情境，在這首歌里你能聽到一種，歉疚到連道歉都沒有臉面，甚至怕這首歌她都不願聽完的感覺……
最後那幾句歌詞，就好像在卑微的說……
「我今天來沒想打擾你，我就只想跟你道個歉，你別著急走，我道完歉就離開，很快就離開……」
在那一刻！
在他想要表達的意思，被所有人了解到的那一刻。
「啊……」
很多人都淚目了。
很多人的眼裡，都出現了淚光。
不得不說，這首《擱淺》，真的殺到了很多人……
今年六七月份開始的風波，一直延續了小半年，每一條跟裴婧淑有關的視頻、動態下面，都有一個顧懷安被網曝，這件事都快被玩兒成梗了，人盡皆知。
網絡上，從一開始猜測他們的分手原因，到被曝出顧懷安跟西琳、商卓妍的緋聞，再到顧懷安「牆倒眾人推」，繼而塌房……
很多人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明明在裴婧淑一條動態之前，一切都還好好的！
他是那個不斷輸出高質量新作品的新晉樂壇天王，她是那個一張臉鯊瘋內娛的內娛神顏，他們是「裴伴照顧CP」，他們是娛樂圈乃至於全網最令人羨慕，最般配的一對神仙眷侶！
可是現在，你看看他們都成什麼樣了？
裴婧淑被傷的遍體鱗傷，眼裡沒有光芒了，連最寶貴的頭髮都剪掉了……
顧懷安塌房牆倒眾人推，去發小的婚禮都只能待在邊緣地帶，現在連來參加跨年演出，都要戴著面具，連服裝造型都沒有！
他們，虐的真的只是彼此嗎？！
不！
是他們的粉絲，是所有關注到並關心他們的人！
他們這樣，最心疼的是鹿人啊！
浮華散去，才知道誰是真愛粉！
「加油……」
人群里，有個小姑娘哭著喊著：
「顧懷安加油！」
然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連鎖反應，竟然有好多人跟著一起喊……
「顧懷安加油！」
在這首歌里，所有人都聽出處於低谷期的顧懷安是一個什麼狀態，他遠沒有網上狗仔曝出來的，跟朋友勾肩搭背出去吃飯還樂滋滋的狀態。
他，在這段感情里，也滿是歉疚啊……
是，可能他對不起裴婧淑，可能他們的感情出現問題是他的原因，但是在這首歌里，似乎所有人都能聽得到顧懷安誠懇的道歉。
那麼無論如何，罵顧懷安的話，他們便再也說不出來……
「咚咚……」
顧懷安繼續彈，繼續唱，現場的人有人捂著嘴巴儘量不然眼淚掉下來，有人卻已經哭了出來。
誰都沒想到，他們談了一場戀愛，哭的最難受的竟然是鹿人。
你看？
當很有眼力見兒的導播老師，在這時候搞事情一樣的將鏡頭給到裴婧淑的時候，她並沒有流淚。
沒有。
哪怕到現在，她也沒有。
只是……
她薄薄的下半邊紅唇，會微微抿著。
貝齒，輕咬著紅唇……
她也，忍得很辛苦啊。
其實如果是往常的她，早就已經繃不住了。
「共情力」這一點，裴婧淑素來都不缺，但在這一刻，她的驕傲，她的尊嚴讓她無論怎麼樣都不能哭……
她的確記得他們以往所有的「甜」，身為顧懷安《擱淺》里的女主，她也的確能讀懂顧懷安這首歌所要表達給她的歉疚。
可是……
道歉，就一定要接受嗎？！
道歉，就說明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不存在嗎？！
裴婧淑永遠記得，在那天顧懷安出車禍的消息傳到她的耳朵里的時候，她有多麼擔心、系掛他！
更記得在機場的時候，她哭成什麼樣……
甚至連那天刮的妖風她都記得！
又如何，記不得在自己緊趕慢趕總算趕到顧懷安所在的醫院的時候，聽到的他和商卓妍的對話！
她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他曾經的那些「欺騙」和「背叛」！
她永遠不可能跟小說里那種女主一樣，接受自己心愛的男人還有別的女人。
現在顧懷安是道歉了吧？
那早幹嘛了呢？！
要是她那時候沒有剛巧撞見，他是不是就打算背著自己跟商卓妍走下去？！
那她算什麼？！
她裴婧淑算什麼？！
心疼他歸心疼他，但並不代表她會原諒他，這是兩回事！
在這一刻，裴婧淑能聽到很多人喊顧懷安加油，甚至有喊顧懷安把她追回來的……
說實話，她也有過幾個瞬間的心軟，不過很可惜，顧懷安感動了的只是粉絲和路人，而……
沒有她。
她望著舞台上那個男人的眼裡，只有諷刺。
她甚至覺得顧懷安是個懦夫，側對著她彈琴演唱，不敢直視她，甚至到目前為止連面具都沒有敢摘下來過！
怎麼？
這麼沒有臉見她嗎？！
裴婧淑現在想哭，但不是被感動哭，而是被氣哭……
但無論怎麼想，她都忍住了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唉……」
望著這樣的妹妹，身旁的經紀人姐姐裴雅默默地嘆了口氣。
裴婧淑就是太驕傲了，從小到大她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沒有失敗過，談戀愛也是，當初在《水晶戀愛季》三位女嘉賓顧懷安的眼裡卻只有她沒有別人。
這讓她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顧懷安的「背叛」。
但同樣……
裴雅也清楚，妹妹的「口嫌體正直」。
你說她真的不打算原諒顧懷安？
真的不願再看他一眼？
那她在知道是他的時候，直接站起身來走不就完了！
又沒有人攔著她。
她不走，本身就已經是「心軟」的一種體現了。
她在這裡看，就已經有原諒他的想法，在內心生根發芽了。
只是這個生根發芽的過程，很慢很慢就是了。
至於能否加快……
那就得看顧懷安的本事了。
「我睜開雙眼看著空白，忘記你對我的期待……」
「讀完了依賴，我很快就……」
B段副歌唱到一半，不知道是不是也覺得戴著面具太憋屈了，顧懷安在這時候，將臉上的那副狐狸面具一把摘掉！
隨手，仍在一邊。
露出了那張，這半年來，被罵了無數次的臉。
在那張臉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
「喔！！！」
「啊啊啊！！！」
現場直接喊瘋了！
也就是一萬人左右的場子，愣是喊出了將近十萬人的效果，這體育場如果有頂棚，肯定要被掀翻了好嗎！
而也就是在那一刻，不可否認，裴婧淑的心兒顫了一下……
她很久沒有見顧懷安了，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看他了，剛才還覺得他戴面具的舉措是個「懦夫行為」，現在，他便摘掉了面具……
時隔半年，說長相外貌的話，顧懷安幾乎沒怎麼變，沒胖沒瘦，可他的神情有變，不再跟之前一般憨憨的又傻乎乎的，而是變得……
深邃了許多。
似乎，這半年，也讓他成長了很多。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眼角也有淚痕，似乎正應了剛才網友們的猜測，他那不是哭腔，而是的確情到深處不由自主……
然而還不等所有人感慨他的變化，感嘆他終於有勇氣摘下面具……
「咚咚……」
隨著一陣鏗鏘有力的清脆鋼琴聲，他用一種近乎於吶喊的方式，唱著連貫的高音！
「我！只！能！」
「永遠讀著對白！」
「堵著我對你的傷害！」
「我原諒不了我，只求你當做我！已！不！在！」
「我睜開雙眼看著空白，忘記你對我的期待！」
「讀完了依賴，我很快就……」
「離！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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