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躺在地上,陸羽壓在她身上,兩人四目相對,呼吸相聞,一股旖旎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擴散而出。
觸及到陸羽熾熱的目光,感受到他強壯的身體,還有抵住她身體的慾望,秦嵐頓時臉紅到耳根。
「別鬧,外面有人呢!」感受到陸羽手掌在自己身上遊走,秦嵐按住他使壞的大手,剜了她一眼,壓低聲音說道。
「你不覺得外面有人更刺激嗎?」陸羽壞笑一聲,手掌輕輕一震,輕易瓦解其手掌阻攔…
「你這壞蛋,就知道欺負我,就知道欺負我…」身體敏感部位被撫弄,秦嵐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呢喃的低語發出,氣息漸漸凌亂起來…
……
陸羽所在的帳篷不遠處。
劉鵬飛幾人靜靜的蟄伏著,目光直直的盯著裡面,期待著陸羽出醜。
「鵬飛,這都過去快一個小時了,咱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一個聲音問道。
「耐心點,應該快了的。」劉鵬飛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說道。
「這句話你都說八次了,可是裡面卻沒有一點動靜,我看再等下去,不等看到他出醜,我門都先被蚊子咬死了。」這人埋怨道,一邊說著一邊在手臂上抓撓著。
「媽的,這裡的蚊子是什麼品種,咬在身上又疼又癢,我都快被咬死了。」另一人說道。
這句話像是引起了共鳴,一群人紛紛訴苦起來。
「我身上被咬了七八個包了,真是癢死我了。」一人說道。
「你那還算是好的了,起碼可以抓癢,我的鼻尖上被叮了一下,抓也不是不抓又癢,蛋碎死我了。」另一人苦惱道。
「你們還算是好的,我的嘴唇被叮了兩下,嘴巴都合不攏了,一直流口水。」另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響起,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一群難兄難弟,各有各的苦處,被蚊子叮的滿頭包,有心想要放棄,想想又覺得不甘心,就在去留之間徘徊不定。
「有動靜!」忽然劉鵬飛低喃一句,一群人凝目看去,發現一道身影離開帳篷群,朝著遠處走去。
「不是他!」一人說道。
「看起來像是王芸!」另一人說道。
幾人目送黑影走遠,其中一人道:「鵬飛,依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遲遲不見陸羽那邊有動靜,而且又被蚊蟲叮咬的難受,這群人終於撐不住了。
「按道理說,這時候他早應該有反應了才對,不會是出什麼岔子了吧?」杜大壯懷疑道。
劉鵬飛眉頭一挑,心頭不妙的感覺湧起,也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如果陸羽真的在裡面的話,早應該有反應了才對,不可能一直無聲無息,除非——他根本沒在裡面。
一念至此,劉鵬飛面色大變,揮手低喝道:「走,過去看看!」
劉鵬飛大步走在前面,一群人緊隨其後,朝著陸羽帳篷走去,先是試探性的呼喊幾句,見並沒有人應聲,劉鵬飛一把拉開帳篷,然後他傻眼了,因為帳篷內人去樓空,陸羽早已不知去向。
看到帳篷里空無一人,劉鵬飛目瞪口呆,繼而面色陰沉下來,他的雙拳用力捏緊,指甲深深的沒入掌心,拳頭因為用力而泛著淡青色,手指關節更是發出一連串的脆響。
咔嚓嚓!
清脆的低鳴響徹,在黑暗靜寂中顯現出幾分刺耳,一下子驚動了其身後的幾人。
「鵬飛,怎麼啦?」杜大壯連忙問道。
劉鵬飛唇角抽搐,喉頭蠕動幾下,卻一個字都發不出,反倒是有種噴血的感覺。
見到他如此,杜大壯好奇的湊上前去,朝著陸羽的帳篷看去,一眼望去,他同樣呆若木雞。
「大壯,你看到了什麼,你倒是說話呀?」有人急躁道。
「他…他…」杜大壯哆嗦著,說話都不利索了。
「到底怎麼啦,不會是鬧出人命了吧?」之前催促之人見狀,不妙的念頭湧入腦海,顫巍巍的探頭看去,然後他也同樣傻眼了。
就在這時杜大壯憤憤的聲音,方才出口,「他…他不在帳篷里!」
「不在帳篷里,這怎麼可能?」一群人瞬間嘩然了,幾人紛紛探頭看去,看到的結果自然是與劉鵬飛三人看到一模一樣,陸羽就像是憑空蒸發一樣,從帳篷內消失了。
「這怎麼可能,我們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的,他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我們傻傻的強忍著蚊蟲叮咬,守在帳篷外一呆就是一個多小時,本以為可以看到一場好戲,結果他卻不在帳篷里,不在帳篷里…」
「那我們這一個小時的守候算什麼?那我們在這裡被蚊蟲叮咬的滿頭包又算什麼?」
「嗚嗚,把我的青春還給我,把我英俊的臉蛋還給我。」
眾人議論紛紛,驚訝不信憋屈不甘等等情緒不一而足,甚至有一個還誇張的擠出兩滴眼淚…
「鵬飛,這是怎麼回事,他去了哪裡?」杜大壯疑惑道,到現在依然有些茫然。
「他早就識破了我們的計劃,將計就計暗地裡離開了。」劉鵬飛面沉如水,臉上熱辣辣的又羞又躁,心頭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
本來他設置好陷阱,是準備陷害陸羽的,結果對方早已識破,並悄然離開帳篷,而他卻還傻子一樣自顧自的等待著,以為有好戲可看,結果好戲確實是有一場,不過卻是落在他們身上,幾個自詡為獵人的人,被當成猴子耍了而不自知,還有比這個更諷刺的嗎?
「大半夜的他去了哪裡?」杜大壯奇怪道。
「還能去哪裡,秦老師那裡唄。」劉鵬飛悶聲說了一句,轉身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鵬飛,你去哪裡?」有人問道。
「回去睡覺。」劉鵬飛頭也不回道。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幾人不忿道。
「不算又能怎樣,難道去秦老師帳篷里繼續整蠱他?」劉鵬飛反問,一群人沉默下來,一個個耷拉著腦袋,霜打的茄子一樣,雖然心頭憋屈而不甘,可是他們又能怎樣,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他們卻不得不承認,跟陸羽斗他們綁在一塊都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