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一胎同胞的兄弟,是從一個靈魂是分裂而出的,是不完整的。
如今,他終於要完整了。
「哥哥啊……」
他虛弱的聲音宛如嘆息,身體忽然開始潰散,化作一抹流光,熒熒的光芒捲入水墨童子體內,將他所有的力量,全部注入水墨童子體內。
「水銀?你做什麼?」水墨童子大驚,慌忙伸手去抓,可是指縫裡穿過的,除了風聲,什麼也沒有。
那注入的力量開始修復他受傷的身體,他感覺到自己力量的壯大,可是那樣的壯大,卻是以水銀的消失作為代價換來的。
水墨視線頓時一片模糊,怔怔地看著眼前,眼淚忽然倉惶而落,那一刻,從來穩重理智的他,眼淚滾滾而落,哭得像個孩子。
再也沒有了,這個世上,和他最相似也最不相似的那個人,不見了。
失去是什麼含義?
是某一個時間,某一個地方,猝不及防的,他就消失不見了。
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再也找不到那個與他一樣的人了。
「啊啊啊——」一聲怒吼,水墨童子眼睛瞬間一片通紅,憤怒地沖向東庭帝君。
他的面前,面對的是以東庭帝君為首的,浩浩蕩蕩的仙家神將。
「水墨,回來!」大祭司心驚膽戰地一聲怒吼,這根本就是以卵擊石,這是找死。
水墨童子怎麼可能是東庭帝君的對手,怎麼可能是那些仙家的對手。
不等東庭帝君出手,雲崢提劍飛身而出,擋住水墨童子的攻擊,掌心血紅的力量凝聚,一掌,將水墨童子打飛出去。
汎冽忽然掠身而起,接住了水墨童子,水墨童子被雲崢打成重傷,掙扎著還要上前,汎冽摁住了他,垂著陰沉的眼眸,沉聲命令:「走,離開這裡。」
水墨童子不甘心地怒聲道:「可是……」
「走!」一聲怒吼,汎冽抓住水墨童子,將他朝著外面狠狠地一掌打出去,將水墨童子打得飛身出去,飛出包圍圈去。
東庭帝君嘲笑地看著困獸之鬥的汎冽,道:「你自己已是自身難保,還有心思去管別人。」
汎冽拎起手中的劍,抬頭看東庭帝君,道:「從你率兵而入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從沒想過活著全身而退,東庭帝君,你拿著天帝的除魔令,口口聲聲說要除魔,可是你卻不知道,這世上除了言骨,還有一個更大的魔。」
東庭帝君眯眼,道:「魔神言骨乃是萬惡之源,是黑暗之祖,除了她,這世上還有更大的魔?」
汎冽嘲諷地盯著東庭帝君,掌心是凝聚的力量,輕蔑地吐出一句話來:「你的野心。」
話音落,他身體瞬間爆發,提劍朝著東庭帝君以摧枯拉朽之勢而去。
東庭帝君臉色陡然一變,掌心金色的力量凝聚,飛身朝著汎冽而去。
其他仙家停下來,看著與東庭帝君打鬥的汎冽,雲崢見狀道:「諸位難道就打算這樣袖手旁觀?還不前去助戰!」
雲崢一聲命下,提劍朝著汎冽而去。
其他仙家無奈,不情願地上前,朝著汎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