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珊郡主望著下床的汎冽,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因為她比誰都清楚,汎冽對她所有的眷戀與溫柔,都是給另外一個女人的。
「陛下,不要管她了,如今她被天界追殺,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我們繼續嘛。」靈珊郡主說著下床,柔媚地纏住汎冽。
這時,門外傳來打鬥聲,只聽見「哐當」一聲巨響,寢宮的門被砸破,負傷的蘇蛋蛋喘著氣扶著門框走進來,燈光下,看見寢宮內地上凌亂的衣裳和衣衫不整的汎冽與靈珊郡主,她臉色頓時變了,氣急一聲怒喝,怒目向汎冽:「汎冽!」
瞧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靈珊郡主心中感到痛快,卻上前一聲厲喝,問:「靈珊,你半夜闖入王宮到底想走什麼?」
蘇蛋蛋不敢相信地看汎冽,氣得臉色發白,握著劍的手也開始顫抖,怒聲道:「汎冽,你究竟在做什麼?蘇祜被她關在秘古禁地中生死未卜,你卻在這裡與她花前月下,你說你什麼都明白,可你為什麼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顧,卻與她攪在一起?」
汎冽雖然不清楚她在說什麼,可是他不容許任何人詆毀蘇骨,厲聲道:「閉上你的嘴,從這裡滾出去,我與誰在一起同你有什麼關係?靈珊,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蘇蛋蛋怔住,像是不認識他一樣,痛苦地皺起眉頭。
他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前一刻還好好地告訴她,他希望與她有關的只有他和蘇祜,可是這一刻,他卻滾到了靈珊的懷裡。
他究竟在想什麼?
一個人的心,為什麼如此難以捉摸?
靈珊郡主嫵媚地笑著,緩緩走過去,曖昧地勾住汎冽的腰,笑吟吟地扭頭看蘇蛋蛋,道:「過去的事情早已過去,我與陛下的感情不是你能夠插足的,陛下先前與你不過是玩笑,你若是知趣,便自己離開。」她說著扭頭看汎冽,目光中充滿眷戀與溫柔,道,「陛下說了,過去的種種他不想再提,旁人的生死都同他沒有關係,至於孩子,我會與陛下有無數個孩子,對陛下而言,孩子,並不是什麼大事。」
蘇蛋蛋難以置信地看汎冽,她不相信,提著劍上前,道:「這不是真的,汎冽,你……」
她話還沒說完,汎冽手中的劍亮出,冷酷地道:「滾出去。」
她單薄的身體瞬間僵在了那裡,他說他早就知道她是真正的蘇骨難道是騙人的嗎?
他說他只想同她有關係,也是騙人的嗎?
可是,為什麼?
騙一個人,很好玩嗎?
「汎冽,你說過,要我放心,你會為我解決所有的麻煩,你讓我不要插手,安心等你,我等了,我在雪山等了你很久,你讓我等你去救蘇祜,我也等了,可我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我就來找你了,你沒有赴約,我想過很多種可能,可是我唯獨沒有想到的,是你與她在一起。」她說著,看向他身旁的靈珊郡主。
靈珊郡主輕輕一笑,妖嬈地道:「在八荒陣中的時候,你就應該明白,他的心中,從來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