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純粹的廢物（五千字大章！求月票！）

  嘴賤這一點，大概是音無窮極一生也無法改掉的毛病。

  看到賤人就想懟，看到美女就想撩，說起來當初如果不是嘴賤的話，他大概也不會穿越到這地方來。

  有錯得認，音無很明白這個道理，但改不改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畢竟有時候，機會也會潛藏在錯誤之中。

  「逛了半天也沒挑到什麼合適的禮物呢。」

  公園長椅上，音無與宇智波泉並排而坐，音無仰頭望天，身遭鹹魚氣息瀰漫。

  宇智波泉低著頭，神色略顯失落：「的確不知道該送些什麼。」

  「果然還是送小玩具吧？」

  「都說了不行啊！」

  宇智波泉輕笑著，區指彈了下音無光潔的額頭。

  「要不還是算了吧，隨便送點得了。」音無嘆了口氣：「畢竟人家娶的可是財政大臣的女兒，怎麼會缺咱們送的這點東西呢？」

  「有些心意，是用錢也買不到的。」宇智波泉微微搖頭。

  音無瞥了她一眼：「比如暗戀什麼的？」

  「啊啊啊，你這張嘴可真討厭！」宇智波泉小臉一鼓，氣呼呼道：「音無你這樣可是不會有女孩子喜歡的哦！」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餘光瞥見不遠處較著勁狂奔而來的兩道身影，音無慢悠悠站起身：「其實我還是蠻受歡迎的。」

  「音~無~君！」

  伴隨著一道歡悅地呼喊聲傳來，井野如貓兒一般撲到了音無身上，掛在身上就不下來了：「聽我說啊音無，今天訓練好累哦！全靠對音無伱的思念我才咬著牙挺下來的！」

  幾年的時間過去，井野已經如原劇情里那樣留起了長發，斜劉海高馬尾的髮型看起來英氣十足，穿著也和原劇情中剛出場時完全一致，英姿颯爽。

  「井野別纏著音無啦，沒看到音無也很累的樣子麼？別總是這種長不大的樣子啦…」

  天天見狀，一臉嫌棄地把她從音無身上拽了下來。

  此時的天天依舊扎著兩個丸子頭，不過穿著和劇情剛開始時有些不同，不再是那萬年不變的小馬褂，而是換成了白色的短旗袍，下身是黑色打底褲和漁網襪，有點像是四戰結束後，鳴人快結婚時天天的穿搭。

  「別拽我！我不要下去！我要補充音無能量啦！啊哈哈哈混蛋別瘙我癢啊你個側室！」

  望著眼前的一幕，宇智波泉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打臉會來的如此之快。

  這小鬼竟然真的有女孩子喜歡！

  還是兩個！

  關鍵是兩個都很漂亮！

  「這位是井野，這位是天天。」音無搔了搔頭髮，斟酌著介紹道：「嗯…姑且算是我的女朋友？」

  「哪個？」宇智波泉下意識問。

  「額…這個…那個……都是吧？」音無期期艾艾地糾結兩秒，而後兩眼無神地仰頭望天：「如果她們沒意見的話……」

  俗話說媳婦的培養要從娃娃抓起，興許是因為當初由加莉的那個玩笑，幾年的相處里，不管是井野還是天天都已經算是默認了對方的存在，不過作為一個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人來講，這話他還真有點說不出口。

  話音落下，身邊兩個女孩都是微微偏過頭，一臉玩味地看著他。

  「啊啦~這傢伙害羞了？」

  「哼哼，原來也知道不好意思的麼？」

  「好啦好啦，知道你做不出什麼選擇…」

  「就不在這方面為難你了…」

  「不過這傢伙只能是側室！」×2

  身邊兩個女孩異口同聲，氣勢洶洶，隔著音無四目相對，火花四射。

  音無沉默無言，這時候他什麼都不能說，像什麼『你們都是我的翅膀』這種話，真要是說出來哪怕是他也免不了被井野拽著頭髮硬挨天天幾發手裏劍…

  事實證明，後宮真不是好開的，這也幸虧這世界的制度還處於封建時代，人們對這方面接受能力要強一點，兩個女孩彼此之間又有著一定的感情基礎，不然以這兩位性格來講，想要左擁右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話說，這女人又是誰啊？」井野一臉不爽地看向宇智波泉，注意到對方衣服上的族徽，問道：「宇智波一族的？」

  「你們好，我叫宇智波泉，是鼬的朋友，剛剛碰巧遇到音無君，所以便一起給鼬挑選禮物。」

  宇智波泉站起身，微微頷首：「既然音無君你的朋友來了，我也就先告辭了。」

  「嗯，再見。」音無點點頭。

  等宇智波泉走遠，井野突然偏過頭，陰陽怪氣：「再見~」

  天天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音無一臉無語，說實話，他這次還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雖然說宇智波泉的確很漂亮，不過他更喜歡御的，宇智波泉這種大和撫子式的溫柔系女生，他對其的欣賞最多停留在容貌上。

  對方不主動的話，他基本不會考慮更進一步。

  畢竟色批歸色批，這世界對他來講就是現實，他不可能真跟小說主角一樣到處甩籽…

  「你這傢伙！」一把拽起音無衣領，井野大怒：「稍微一個不注意身邊就多個女生出來！本小姐已經很寬容了！別給我得寸進尺啊混蛋！」

  眼見井野發怒，音無絲毫不慌，抬手輕輕攬住對方那纖細地腰肢，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抱歉，是我的錯，讓你擔心了。」

  井野動作一僵，目光凝滯在音無那俊俏面孔上凝滯兩秒，俏臉簌地一紅，表情逐漸花痴：「每次都是這樣…豈可修~」

  天天斜眼瞥著井野，一臉嫌棄：「你這完全拿他沒辦法嘛…」

  「無路賽！你還不是一樣！」

  「我可沒有成天黏在音無身上不下來好吧？」

  兩個女生吵吵鬧鬧，突然不遠處灌木一陣窸窣，暗部打扮的卡卡西瞬身出現在幾人身前。

  「呦！是卡卡西啊？」音無招手：「好久不見。」

  「音無，暗部成員執行任務時，不可以稱呼姓名。」

  「那你的代號是什麼？」

  「嗯…卡卡西。」

  「？？？」

  注意到音無那你他媽在逗我的眼神，卡卡西笑眯眯擺手：「嘛…先不說這個，火影大人召見。」

  火影召見是大事，哪怕是在拉屎都得夾斷了趕過去，音無也只好先安撫好兩個女生的情緒，承諾晚上給兩人弄火鍋，這才跟著卡卡西向著火影大樓趕去。

  「火影大人，人帶來了。」

  卡卡西敲敲門，帶著音無進了火影辦公室。

  「哦，來了啊…」猿飛日斬正背手望著窗外，聞言轉過身來，衝著音無和藹一笑：「好久不見了呢，音無。」

  「也沒有好久啦…」音無漫不經心地歪著腦袋：「前不久我還在村北頭的歌舞伎町那一片…」

  「咳咳咳！！」劇烈地咳嗽聲打斷了音無的話，猿飛日斬乾咳兩聲，突然大聲轉移起了話題：「音無，小孩子不要總往那種地方跑！這次老夫找你來，是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卡卡西死魚眼盯著天花板：「……」

  音無聞言，有心解釋：「我倒是沒往那邊跑啦，我是說…」

  「我知道你對任務很好奇，不過你先別好奇！在此之前，我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猿飛日斬壓根就不聽他的話，自顧自地大聲道：「我以三代目火影的名義，任命你為木葉忍村在編下忍！畢業考核免試通過！今日起你就是木葉下忍的一員了！」

  「額…」音無撓了撓頭：「我還有一個月就畢業了，這特批有什麼意義嗎？」

  「嗯，當然是有意義的，畢竟只有成為了忍者，才有做任務的資格…」

  猿飛日斬見音無不再提起歌舞伎町的事情，不由鬆了口氣，耐心解釋起來。

  「木葉忍校助教水木，音無你應該有所了解吧？」

  音無想了想：「嗯…我記得他，他未婚妻挺漂亮的…」

  猿飛日斬：「？？？」

  卡卡西：「？？？」

  不是，你這關注點多少是有點問題吧？

  猿飛日斬嘆了口氣，他對音無也有所了解，這兩年沒少聽亥一那傢伙大倒苦水，說女兒被某個混小子拐跑就算了，搞不好還特麼只能當側室…

  猿飛日斬當時就羨慕…當時就震驚了！

  「水木這個人，過去曾為了完成任務對同村夥伴痛下殺手，似乎還曾與S級叛忍大蛇丸有過接觸，在那之後對方便一直留在了忍校，並未有所異動，不過根據暗部調查，那傢伙似乎還潛藏著什麼野心，我需要你以學生的身份，接近對方並對其進行監視，搞清楚對方的目的。」猿飛日斬沉聲道。

  音無愣了下，沒想到這火影開篇的相關劇情竟然落到了自己身上。

  「啊嘞嘞？我記得忍者第一準則就是，一切以任務為最高優先級，而不遵守規則的忍者，通常會被人叫做敗類。」

  音無隨口調侃道：「先不說勾結叛忍的問題，為了完成任務給拖後腿的隊友一個痛快，這種事情不是很忍者嗎？」

  音無身旁，卡卡西聞言微微偏過頭，眸光驚訝地瞥了眼音無，而後又看向猿飛日斬，有些好奇猿飛日斬會給出什麼樣的回答來。

  猿飛日斬叼著菸斗，沉默兩秒：「嗯…那麼音無，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而你的隊友是井野那孩子，你會怎麼做？」

  「嘛…任務什麼的對我來講倒是無所謂，畢竟我就是那種空有力量而沒有覺悟的敗類忍者，這點我承認，不過從水木的行為來看，應該很正常吧？畢竟學校里就是這麼教的…」

  「但是…」音無想了想：「這似乎又和學校里教的，守護村子，守護同伴的火之意志相悖呢？」

  辦公室里一陣寂靜，卡卡西安靜地站在一旁，猿飛日斬目光銳利地盯著音無，沉默了好一會。

  「哼哼…我聽出來了，看樣子，音無你是在向我這個沉朽的老傢伙表達不滿呢…」猿飛日斬哼笑一聲，笑的滿臉褶子。

  「的確，一邊說著一切以任務為最高優先級，一遍又提出守護村子守護朋友，貫徹火之意志這種漂亮話，對於新生代的小傢伙們而言，的確有些強人所難了。」

  「欸，事先聲明，我可沒有抱怨的想法，只是單純地比較好奇身為火影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而已。」音無連忙擺手：「畢竟這關係到我執行任務時的方式方法。」

  「火影的回答麼…」老頭子深吸了口煙，而後緩緩從鼻孔里吹了出來，斗笠下眸光微微一凝：「可能會叫音無你失望呢…」

  卡卡西眸光一暗，沒做言語，仿佛一個沉默的稻草人一般，沉默又沉默。

  「火影身為一村之影，其本身意義並不僅限於忍者這一職業，你可以將我當做是一個政治家，所以處在這個位置上，我需要為整個木葉負責。」

  猿飛日斬說著，話頭微微一頓：「日向一族，音無你應該有所了解吧？」

  音無點點頭：「他們家二小姐，還有她身邊那個小女僕都很漂亮。」

  猿飛日斬不由失笑：「你的另一個小朋友，我記得是叫天天對吧？他的隊友日向寧次，就是日向家二小姐日向花火，以及大小姐日向雛田的表哥，他們的父親是同胞親兄弟。」

  「大概是在八九年前的時候，木葉與雲隱戰事徹底結束，雲隱派出了使者團來木葉簽締和平條約，而在這期間，雲隱使團成員謀奪日向血繼，綁架了日向雛田，卻被趕來的日向日足所擊斃。」

  「雲隱方藉此機會倒打一耙，咬定是日向行兇，要求木葉交出兇手，否則就要再起戰事。」

  「而最終，我選擇交出『兇手』，在我與日向家商議下，為了保護白眼血繼，由日向日足的同胞弟弟弟弟，與他容貌一致的日向日差赴死。那一次我背叛了火之意志，為此逼死了村裡的同胞。」

  猿飛日斬說著，話鋒一轉：「你身旁這位是上忍旗木卡卡西，他的父親旗木朔茂曾是二戰中名號響徹五國的木葉英雄。」

  「而就在一次任務中，旗木朔茂為了保護受傷的同伴從而放棄任務，令村子與國家蒙受了重大的損失，歸來後遭到村民們的仇視與排擠，最後連被他救下的同伴都反過來指責他。」

  「最終，旗木朔茂自盡，而我身為火影，從始至終未曾對此發過一言。」

  音無聞言瞥了眼一旁的卡卡西，對方不知何時低下了頭，亂糟糟的髮絲擋在眼前，看不真切面孔。

  猿飛日斬並未在意一旁的卡卡西，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如果我為朔茂發聲，忍者的規則就會被踐踏，這會帶來非常惡劣的後續影響。」

  「同時此事另有一定的隱情在內，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旗木朔茂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這件事與某位高層有著一定關係，但當時的我根本無法追責，又或者說是沒有這個能力。」

  「雖然年紀大了常被人恭維稱作做強火影，不過說到底我也不過蒙二代餘蔭罷了，畢竟在前兩代火影在任期間，木葉可是從沒有過長老團這種機構的…」

  猿飛日斬哂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笑長老團，還是在笑自己。

  「而在日向家那件事上，如果我貫徹了火之意志，雲隱的確不一定會發動戰爭，但我不能賭。」

  「當時三戰剛剛結束，四代目又死於九尾之亂，而我的三個弟子，綱手患上了恐血症，自來也行蹤不定，大蛇丸又被暗部查出了人體實驗的線索。」

  「說出來倒是有些丟人，我這個半隻腳進了棺材的老傢伙，還真不是雷影兄弟倆的對手，過去也只有四代目能靠著飛雷神略占些上風而已…」

  「除此之外，雲隱村的奇拉比是位完美人柱力，另一個二尾的人柱力也已經有十幾歲了，而我們木葉的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那時候也不過兩三歲。」

  「一旦發生了戰爭，木葉必然會戰敗，並且以雲隱的強盜風格……」

  猿飛日斬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自顧自地抽著煙，沉默了一會後轉過身來，緩緩走到音無身邊。

  「我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呢，小音無…因為老夫這一輩子也和大多數人一樣，渾渾噩噩沉淪其中，無論是正確還是錯誤，光鮮亦或骯髒，我這把老骨頭拼盡了全力，這一生也不過如此而已了…」

  「但我想，終有一天，你們這一代人一定會得出屬於自己的答案。」蒼老的手掌搭在了音無的肩膀，猿飛日斬叼著菸斗，聲音老邁低沉：「不管是忍者守則也好還是火之意志也罷，只需循著心中所念，將自身意志貫徹到底。」

  「嗯…似懂非懂呢…」音無仰頭望天，一雙死魚眼滿是茫然，果然對於現代人來講，信念這種東西還是太縹緲了些。

  突然感覺自己的精神世界好匱乏啊，只有一堆章魚須子…

  「任務我接了。」音無掏了掏耳朵：「那個…還有其他事嗎？」

  猿飛日斬微微搖頭，而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趕忙提醒：「啊對了…記得好好修煉，努力變得更強。」

  畢竟這世界，終歸還是靠實力說話的…

  如果有絕對的實力，村子就是火影的一言堂。

  如果有絕對的實力，借雷影三個膽子也不敢挑起戰爭。

  「受教了。」音無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就猿飛日斬這個人而言，倒是跟他自身的認知相差不多，心懷天真的政治家，無能為力的老骨頭。

  「等一下…」

  身後卡卡西聲音傳來，音無腳步一頓。

  「有事？」

  「剛剛你問的那個問題…」卡卡西側過身，目光罕見的認真：「『打破忍者世界規則的人，通常被成為廢物…可是，不懂得重視同伴的人，連廢物也不如。』這是我的一位摯友曾對我說過的。」

  「放心好了。」音無擺手，轉身離去：「我是個純粹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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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