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到，養蠱人就是你。」黎卿雲皺眉說，居然認識這個養蠱人。
難道兩人是雙胞胎姐妹？林天八卦地想，但是想想又不對，如果兩人是雙胞胎姐妹，按黎卿雲的年紀，養蠱人也有七八十歲了，不應該這麼年輕啊。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有很多，十八年前的事就註定了，我們遲早會再見面，也許你我都想不到，再次見面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吧。」養蠱人幽幽說道，聽不出是什麼心情。
「確實沒想到，但既然見了，十八年前的恩怨，該有一個了結了。」黎卿雲說道。
「恩怨？哈哈哈……」養蠱人大笑，然後突然冷冷道：「十八年前，你殺了我丈夫，這個血海深仇，我至今沒敢忘記！」
十八年前？丈夫？林天一愣，嘀咕道：「現在三十歲，十八年前也就十二歲，十二歲就有丈夫了？」
「年輕人，你懂什麼！」養蠱人聽到了林天的嘀咕，望著他冷道：「你以為我讓你尊老愛幼是占你便宜嗎？以我的年紀，做你的奶奶都當得起。」
「誰信啊，雖然我沒見過我的親人，但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會有一個三十歲的奶奶。」林天撇撇嘴，不相通道。
「林天，她說的沒錯，她的年紀和我相差不遠。」黎卿雲說道，印證養蠱人的話。
「不是吧……」林天驚訝了，有一個黎卿雲已經夠反常，現在連養蠱人都是老婆婆級別的美女。
難道蠱術可以批量生產駐顏美女？駐顏術不是秘籍嗎，為什麼養蠱人會？
寧洛昔和天師少女比林天還驚訝，除此之外還有羨慕，年紀七老八十的女人，從內到外卻還是三十歲的少，婦，沒有哪個女人不渴望容顏不老。
前有肖曼雪，現在有寧洛昔和天師少女，她們是古武者或者天師，但容顏依然無法不老。
在場的女人中，只有狐姬三個女式神不以為然，她們是式神，當然不用擔心容顏的老去。
「黎婆，那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雙胞胎姐妹？」林天接受了養蠱人是老婆婆級別這個事實，但還是不懂兩人為什麼長得一樣，為什麼認識。
「黎卿雲，你不敢說嗎？殺人的時候你下得了手，現在卻不敢說？」養蠱人冷笑道。
「織田真央，即使時間可以重來，我依然不會手軟！」黎卿雲語氣堅定地說。
原來養蠱人叫織田真央，這麼說她就不是華夏人，而是正宗的島國人，因為「織田」在島國是一個比較老的姓氏，在歷史上還輝煌過一段時間。
織田真央被黎卿雲氣得不輕，但是黎卿雲不理會她，語氣平淡地說：「十八年前，你和你的丈夫以文化交流的名義到華夏學習蠱術，本來這沒什麼。蠱術在島國發展已經自成一脈，正常交流可以促進雙方的發展。」
「但是，你們夫婦居然心懷叵測，文化交流只是個幌子，實際卻是偷學禁術，還拿人做實驗，這種天理難容的事，我不清理門戶，難道任由你們為所欲為么！」黎卿雲說到最後，已經帶上怒氣。
她平時就是一個淡定從容的人，提起往事還發怒，說明當初的具細節比她現在說的還要讓人憤恨。
「黎卿雲，你以為你就是聖母嗎？別忘了，你也是蠱女！你做蠱女幾十年，拿了多少動物做實驗！天賜萬物生命，生命就是平等的，所以，你和我有什麼區別。你憑什麼殺我丈夫！」織田真央激憤地吼道。
這種觀點，林天還真是無語了，非要說天地間生靈的生命都是平等的，這話也沒錯。但是每個物種都有它的自利性，人更不例外，甚至人作為食物鏈的最頂端一環，自利是最重的。
人面對任何物種的生靈，潛意識裡都不可能認為有動物可以和人平等。
有人可能會說，我家裡養了一條狗，我就把它平等對待，把狗當親人養，還給它穿衣服。
但是你問過狗的意願么，也許狗就不喜歡穿衣服，都是人強加的，這本身就是人站在自己的利益上行事。
所以林天沒法反駁織田真央的話，但是如果殺個無辜的人像殺個雞鴨一樣，他也是沒法接受的。
林天覺得，如果換成他是黎卿雲，肯定會和她一樣會清理門戶。黎卿雲果然沉默，沒有去反駁織田真央的話，傻子才去爭論，這種事，專家都說不清楚。
「黎婆，既然是清理門戶，為什麼她……」林天想說什麼，但是被黎卿雲打斷了。
她笑笑，說道：「她能偷學到禁術，當然也能偷學駐顏秘術，當年我們追殺她，她居然用蠱術易容成我的樣子，再加上駐顏秘術，簡直跟我一模一樣，騙過了我們的人，被她逃出國，等我發現已經晚了。」
「她一回到島國就銷聲匿跡，自此再無蹤影，還是林天你上次找我幫忙，才又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我一路追查，今天一見，果然是她。」黎卿雲說。
原來是這樣，林天總算明白前因後果，這個織田真央過了十八年，還如此記仇，那這十幾年，居然能忍住不回去報仇，還真夠能忍的。
「接下來的事大概你也猜不到，還是我來說吧，反正我們兩個今天註定要有個了結，讓你多活一些時間也沒什麼。」織田真央自信地說道，似乎黎卿雲的命已經捏在她的手心裡，不知自信從何而來。
看情況她是要把事情都說清楚了，場面一時變得有些奇怪，明明是生死仇敵，卻居然心平氣和地在這裡講故事。
那幫島國人蜷縮在平台一角，雖然沒有狐姬的魅惑術控制，卻也不敢逃跑，這次見到蠱大人的真容，也沒有一個敢抬頭直視。
至於狐姬三個女式神，她們更知道局勢的微妙，也站著不動。現在誰先動，誰就成為眾矢之的。
織田真央捋了捋散亂的頭髮，淡然說道：「我回到島國，意外加入日影會，想來你們也聽過這個名字。但其實，對於日影會，我知道的，也比你們多不了多少，它太神秘了。但這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利用它完成我的復仇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