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曼雪看到兩張古樸的獸皮，微微驚訝了一下，肖曼萱也是如此，在她們的認知中，功法大多記載在紙張書冊中，古代用竹簡，少數用綢布，極少數用石刻或者金卷。

但使用獸皮做記錄載體的，肖曼雪還是第一次見過，因為獸皮畢竟是動物皮毛，要製作成適合寫字畫圖的「紙張」，其工序比造紙還難。

更何況，在古代用竹簡記錄比獸皮成本更低，更方便，沒有誰放著便利的竹簡不用，反而去用獸皮。

「真是奇怪的材質。」肖曼萱也湊上去看，不解地說道，顯然連小妞也看出了這種材質的「紙張」有多不合理。

大小姐也點頭說道：「我所見過的功法記錄載體中，金卷比較罕見，然後是石刻，最罕見的是青銅鼎，記錄在青銅鼎上的功法，基本都是兩千年以前流傳下來的了。至於說獸皮，我還真沒見過。」

林天沒解釋什麼，而是微微笑道：「大小姐，你試著用力撕這兩塊獸皮，對，就是運足功力撕。」

大小姐有些疑惑，但還是試著用力拉了拉，發現撕不破，又稍稍運了半分真氣，可發現還是拉不爛。

她一點點地增加真氣，最後，她使用了九成的功力，還是駭然地發現，自己竟然奈何不了這張小小的獸皮！

「這……絕對不是普通獸皮，甚至連傳說中黑水王蛇的蛇皮都比不上。」大小姐驚奇道：「傳說黑水王蛇刀槍不入，靠的就是一身蛇皮和鱗片。」

黑水王蛇？還傳說？林天有些古怪地一笑，黑水王蛇還真不只是傳說，因為他就親眼看到了，那實力之恐怖，連先天強者都不是它的對手，而且，確實如大小姐所說，刀槍不入。

不過，林天沒有提黑水王蛇，關於鎖龍井地下世界的存在，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他覺得那個冰封洞穴太過詭異，萬一搞出什麼幺蛾子，那事情就大條了。

林天只是簡單地說道：「當然不普通，你看，它現在是對疊起來的，拿到手上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它們就是兩張獸皮？其實它們之前還真是兩張獸皮，但是後來機緣巧合，兩張分開的獸皮，竟然融合到了一起。你說，就這個自動融合功能，它能簡單嗎？」

「什麼一張兩張的，你把我們都繞暈了。」肖曼萱搖搖頭她的小腦袋，十分不解地說。

林天示意她們稍等，然後去拿了一張紙，撕成了兩半，解說道：「你們看，這是兩張紙，之前的獸皮也是樣的，但是後來，因為某些不知道的原因，兩張融合，連在了一起，成為了一張，兩位美女，明白？」

「怎麼可能！」姐妹倆異口同聲地驚呼，完全不相信。

「我也和你們一樣，直到現在也想不通，不過事實就是如此，它們確實連接融合了。我跟你們說著這些，是想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這門功法非常地奇特，甚至不容易理解。」林天攤攤手，說道。

「你剛才說萱萱修鍊它會有問題，難道和這個有關嗎？」大小姐微微皺眉，問道。

「你打開看就知道了。」林天示意說道。

大小姐帶著疑惑，展開了獸皮，獸皮上的功法圖案頓時展現在姐妹倆面前。看到獸皮記錄的功法，大小姐再次驚訝了，因為上面竟然沒有任何文字。

「林天，上面的這些小人圖案，是廣播體操嗎？」肖曼萱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讓林天鬱悶得想吐血。

曠古爍今的功法，竟然被小妞說成是廣播體操，這腦洞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開的。

不過，林天隨即笑道：「其實你也可以把它當成是廣播體操，從本質上來說，古武功法和廣播體操並沒有區別，都是為了鍛煉更強的身體而存在的。」

這回輪到大小姐鬱悶得想吐血了，追求力量巔峰的古武，林天竟然說本質和廣播體操一樣，這是要引起廣大古武者的公憤啊。

林天似乎看出了她的鬱悶，微微笑道：「大小姐，你覺得先人創造古武的初衷是什麼？」

大小姐微微蹙眉，顯然想不懂林天想表達什麼，林天搖搖頭，說道：「不管是普通武術，還是古武，我覺得先人創造它們都是為了強壯體魄，以便更好地適應環境，更好地生存。至於力量，不過是體魄強悍之後的衍生物。」

「就像佛家的武術，它最先被創造出來，不是為了追求力量，就僅僅是為了鍛煉身體而已，因為佛家子弟長期坐禪，氣血會運行不暢，身體會不好，佛家武術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創造出來的。佛法才是他們的核心，武術只是輔助鍛煉身體。」

「執著於力量終究不是大乘，回歸本心和初衷，這才是大道，大小姐，你說呢？」林天把腦袋中靈光一閃的東西說了出來，用禪師的話來說，也許這就是明悟、頓悟。

而且，林天這麼說還有一個原因，二小姐如果要進入修鍊這一行，這種明悟可以給她啟示，讓她樹立正確的本心，這樣修鍊起來不容易走入歧途，也不容易迷失方向。

姐妹倆都是冰雪聰明，天賦異稟的天才人物，林天這麼一說，果然都陷入了思考之中。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很多人認為上帝是在嘲笑，但真正的含義是，上帝看到人類懂得思考，滿意地笑了，思考是智慧的表現，人類正是在不斷的思考中進步。

林天沒有打斷兩人思考，直到幾分鐘之後，姐妹倆才回過神來。

大小姐不由笑道：「林天，每次聽你瞎掰，都挺有道理的，你不去當勵志講師浪費人才了。」

「什麼勵志講師，那都是騙人的，說得那麼厲害，自己幹嘛不去做，還去開講座賺那辛苦費幹嘛。」林天無所謂道：「言歸正傳，兩位美女，這個功法，看出什麼問題沒有。」

「有點像上古體術。」大小姐猶豫著說：「而且，修鍊動作太奇怪了，有些動作我們根本做不到。」

「這就是問題所在，連你都做不到，更不用說二小姐。」林天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