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園另一棟宿舍樓內,房間忽然傳出沉悶的咆哮聲:「我草,老夫的蠱蟲啊,好不容易養出幾個,竟然被毀了!可惡,可恨啊!」
「亞索,你喊什麼喊,吵到主人了!」另一個帶著面具的年輕人,不悅地瞥了他一眼。
心疼大喊的人正是亞索,他心裡一驚,小心翼翼地瞥了徐飛白一眼,見徐飛白只是安靜地坐著,沒有生氣,心裡不由鬆了口氣。
他對眼前的「主人」是又恨又怕,太深不可測了,不管是心思還是實力,他都看不透。
亞索頓了頓,盡量放緩腳步,走到徐飛白面前:「主人為我做主啊,我剛養成的幾個蠱蟲,被林天身邊那女娃給毀了!她身上竟然有金蠶蠱,不,比金蠶蠱還厲害的蠱蟲!」
徐飛白轉頭,淡淡地看向亞索,見他站著說話,眉頭不經意地皺了皺。亞索心裡一驚,連忙蹲下,像條狗一樣,不敢高過「主人」,免得讓主人看著累。
「他們為什麼毀掉你的蠱蟲?」徐飛白淡淡地問,古風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
亞索動動嘴巴,剛才的怒氣頓時矮了一截:「我……我讓蠱蟲跟蹤林天。」
「你下這個決定時,就該知道有這個後果,我讓你培養蠱蟲去完成任務,你卻讓它們去跟蹤林天,哼!」徐飛白冷哼一聲,看亞索就像看著一個傻子。
亞索連忙低下頭,快速解釋道:「那個林天邪門的很,我覺得跟著他會有什麼收穫。」
「那你有收穫了嗎?」徐飛白冷淡地問。
「我……我發現那個工地有問題。」亞索皺眉想了想,回答道。
「什麼問題?」徐飛白目光一動,眼神微微正視亞索。
「在工地的那裡,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蟲子,像是蠱蟲,卻又不是,因為它們是無主的,應該是普通的蟲子,受什麼影響而變成那樣,所以,我猜測,那裡一定有個源頭,使得蟲子產生了變異。」亞索邊思索,邊小心地回答。
徐飛白眼睛一眯,然後站了起來,亞索連忙起身退開。徐飛白走到陽台,目光看向工地的方向,當然,這裡什麼也看不到,但是亞索不敢說什麼。
「主人,要不要我去工地看探索一番?」面具男恭敬地說道,主動為主人分憂。
「你想去工地?哼,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想去試探林天,然後伺機報仇,對於這個想法,我只送你兩個字,愚蠢。林天毀掉蠱蟲,是發出警告,你們不要再和他發生接觸,要是因此壞了我的大事,你們知道後果。」
徐飛白掃過兩人的臉,目光冷峻,兩人都不敢直視,只得點頭稱是。
「主人,那我們該怎麼做?」亞索恭敬地請示。
「你繼續培養蠱蟲,重點探索那個老區,記住,不要再浪費詛咒之力。」徐飛白冷冷地警告,說完,他揮揮手:「你們出去吧,以後林天這邊,由我親自接觸。」
「是,主人。」兩人異口同聲,開門,離開房子。
在過道外,亞索突然說道:「小子,以後別在主人面前對我指手畫腳,你以為我會怕你這個殭屍?」
面具男冷笑一聲,毫不相讓:「你以為我會怕你幾個小蟲子?可笑!」
「真是無知,要是我培養出控魂蠱,殭屍也只會成為我的僕人。」亞索非常自傲地說。
「也包括主人?」面具男反問,話中有鄙視的意思,自然是鄙視亞索自不量力。
亞索目光隱蔽地一閃,隨即否認道:「主人天下無敵,區區蠱蟲自然對主人無效。」
「你知道就好。」面具男又是嘲諷一笑,然後轉身離去,亞索轉頭看了眼宿舍大門,目光閃爍,不知心裡在想什麼,他沒有逗留,也離開了。
宿舍陽台上,徐飛白回頭看了看宿舍大門,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彷彿聽到了什麼。
老樓地下室之中,何小菲正打量著林天和肖曼萱,一臉狐疑:「你們兩個有問題,我剛剛明明聽到你們嘀咕什麼,說,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林天撓撓眉心,心裡無奈,有時候女人太聰明也不太好,比如現在的何小菲,他只好半真半假道:「剛才我們看到了蟲子,就是大叔說的那種奇怪的蟲子,你不用看了,已經鑽到牆縫裡了。」
「還真有蟲子啊,會不會是木頭蛀蟲,畢竟這裡很多老木頭。」何小菲一臉疑惑,隨即搖搖頭:「算了,幾個蟲子而已,不管它們了,繼續看看,咦,那邊好像還有一道門。」
何小菲糾結了幾下,不過很快放棄,而是繼而打量起周圍,手中的手電筒光束照到地下室最裡面,讓她發現了一道門。
門是虛掩的,林天走過去,輕輕一推,「吱呀……」老門發生陰森的聲音,一股寒氣從門后撲面而來,攜帶著灰塵。
「咳咳……多久沒人清理了,也太慌廢了。」何小菲被灰塵嗆到,咳嗽幾聲,她揮著縴手,試圖把灰塵扇走。
扇了半天,她發現林天注意力不在灰塵上,而是眯眼看著通道裡面。何小菲心下奇怪,拿手電筒照去,這一照,把她嚇了一大跳。
在通道之中,覆蓋著很多蜘蛛網,在蜘蛛網之下,有蟲子附在牆壁之上,亮光一照到牆壁,本來靜止的蟲子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細細索索地爬動起來,只是轉眼,蟲子便鑽進牆縫,消失不見。
何小菲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手中的手電筒差點掉到地上。
「我們不進去了吧?」何小菲小聲說道,怕把蟲子再驚出來。
林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心裡在想著問題,難道我之前想錯了,大叔說的那些蟲子根本不是亞索放出來的,而是老宅這裡本身就有?
因為剛才通道中出現的那些蟲子,不像是有主人的樣子,再說,亞索不會把他的蟲子放在這裡。
「林天,你在想什麼,沒聽到我的話嗎?」何小菲看了看肖曼萱,又看看林天,發現兩人都是一個表情,她只好伸手在兩人面前晃了晃,試圖喚回兩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