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我撒什麼謊，男人喜歡女人天經地義，當時又那麼多美女，我當然要多聊一下。」林天說道。
「你為什麼要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呢。」小妞不依不撓，微笑道：「每人最開始都是一個單純的天使，只是慢慢才會變得複雜。那幫學員雖然喜歡崇拜愛慕強者，但他們的想法都很簡單。比起複雜的思想和那些勾心鬥角，你們不覺得他們很可愛嗎？跟他們相比，我們都不可能活的那麼簡單了吧，和他們在一起，你能在他們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
小妞一番出乎意料的說辭使車內安靜下來，林天轉頭看了一眼這個聰明得過份的小妞，不得不讚歎，她這雙眼睛簡直比自己的透視眼還厲害，能看透很多事情。
「二小姐，如果每個人都是天使，我看你就是最聰明的天使。」林天由衷讚歎。
「那是，我們的肖妹妹不但是聰明的天使，還是魅力天使，她可是學校的第一學霸，第一校花。」張靈雨驕傲地說道，說得好像是她自己似的。
「張靈雨同學，你想說自己和我家二小姐並列第一嗎？」林天從後視鏡瞟了一眼驕傲的張靈雨，嘿嘿笑道。
張靈雨瞥他一眼，說道：「肖妹妹是魅力天使，我看你就是墮落天使。」
你這張靈雨，處處跟我抬杠，我泡美女關你什麼事，就一直揪住不放，太小氣了，林天正想回她兩句，肖曼萱卻搶先道：「雨姐姐，少說兩句嘛，還有，林天你要讓一下美女哦。」
「二小姐，我只糾正她的說法，我不是什麼墮落天使。」林天把車開上道路后，正經地說。
張靈雨又不服氣，哼道：「就你剛才在女生身上簽字的猥瑣動作，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墮落天使，哼！」
這次林天沒有跟她抬杠，而是詭異地笑了笑，一一看向三位美女，聲音低沉，像是在講恐怖故事似的說：「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其實我是殭屍。」
車內頓時安靜下來，突然肖曼萱「啊」的驚叫一聲，把眾人嚇了一跳。不過林天還是滿臉嚴肅，淡漠說道：「二小姐，害怕了吧。」
「怕你個大頭鬼，裝什麼殭屍啊，都不看路，剛才差點撞到旁邊的車，真是的，嚇死我了！」肖曼萱抬手拍著鼓鼓的胸部，一陣后怕的樣子。
不是吧，我這麼認真說都不相信？林天無語了，真話都沒人信，什麼天理嘛？
寧洛昔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又繼續閉目養神了，搞得林天很不理解，明明是暴力狂戰士，為什麼這麼安靜，話都不多說一句。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張靈雨則哼哼說：「你要是殭屍，我就是天師，看我怎麼收了你！」
嘿嘿，天師我是見過，可惜不是你，天師想收我，還要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林天心裡不以為然。
「雨姐姐，殭屍也是人變的，既然人有好人壞人，殭屍也肯定有好殭屍和壞殭屍，幹嘛一定收了他們呢？」肖曼萱不解問道。
這說法倒是奇特，居然有人這麼評價殭屍，林天不由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善良的小姑娘，自己身為殭屍，最清楚天師和殭屍就是命中注定的宿敵。一旦相遇，兩者定會斗個天翻地覆，怎麼可能出現她說的和平相處。
「肖妹妹，你不了解殭屍。」張靈雨臉色嚴肅起來，眼睛望著前方，聲音空靈地說：「殭屍不老，不死，不滅，不在五行之中，身在六道之外，以人類鮮血為食，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對與錯。」
「你說的我不懂，但是我老媽說過一句話，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人心邪惡扭曲的人，危害不是比殭屍更大？而且這類人比殭屍要多的多吧，殭屍吸血是為了生存，這類人為了一個小小私慾，都可能害死很多人。我覺得好與壞，要看他怎麼做，而不是看他本身是什麼。」小妞說了一大通，還是糾結在是非對錯上。
對於她的單純，林天也是無奈，這世界上不是因為對錯好壞才會有宿敵的，貓吃老鼠，誰好誰壞？對人有利的，人當然說貓好，老鼠沒有利，當然說老鼠壞，也許只有老天爺才能做到不分好壞。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謅狗，天地不分好壞，對待萬物就像對待草狗祭品一樣平等。
「肖妹妹，也許你說的對吧，也許殭屍也有好有壞呢。」張靈雨眼神迷離，似乎在回憶什麼。
「喂，兩位大哲學家，別糾結了，逛了一天，你們不累嗎？我就是說說，用得著這麼深入研究嘛，我們還是回去吃飯吧，你們美女想減肥，我可用不著啊，小心減肥把胸給減沒了。」林天看她們討論越來越遠了，趕緊把兩人拉回來。
我就是貨真結實的殭屍，你們在那討論，也要尊重一個殭屍的感受是不是，林天非常不滿。
「去，大色狼，就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兩女齊齊的給了林天一個白眼，剛剛還在爭論，眨眼又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心思變得不是一般的快。
成功把兩女的注意力轉移回來，林天就不在乎兩雙白眼了，再說，美女拋白眼跟拋媚眼都差不多，就把它當做拋媚眼好了。
回到半路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林天連到汽車顯示屏一看，原來是方茗的電話。他戴上藍牙耳塞，接通了電話。
「小天，我今晚八點之前都沒有時間，要準備摸底考試的資料，你繼續幫我陪陪昔昔，唉，只是我對不住昔昔了，難得來一次，卻沒時間陪她。」方茗的聲音傳來，帶著遺憾和自責。
「方姨，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你的難處我想她會理解。」林天看了一眼後座的寧洛昔，見她還是閉眼。
不過她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顯然內心並沒有像表面那樣平靜，林天也沒辦法，更不能怪方茗。
方茗本來就是傷心離家出走，只是暫時在西口市高中當老師，可是她依然盡一切心思來教育自己的學生，這麼好的老師，還能責怪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