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這麼說我感到非常欣慰」,利徹遠伸手抱了抱她。
兩人分別三天,多少有些想念。
他摟著她腰親吻,一個彎著腰,一個踮著腳尖,彼此都有點累,他只好扶著她坐到床邊上,翻身將她壓下去,薄唇用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道壓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不一會兒便泛起一個個曖昧的吻痕盡。
簡汀低低喘著,臉色漸漸紅潤,衣物褪去了一大半,她肚子里忽然發出「咕咕」的聲音豐。
「餓了」?利徹遠停下來,他一頭剛洗完的頭髮一根根烏黑髮亮的倒豎著,男士白色襯衣從領口的扣子一直解開到小腹處,整個人性感的要命。
簡汀將手搭在他窄腰上,點頭。
「去門口飯店吃吧,天太熱,懶得下廚」,利徹遠起來,目光灼灼。
……。
兩人整理好衣服下樓,走出小區門口時,簡汀注意到對面停著一輛紅色歐陸,車牌後面兩個字是22,她嚇了一跳,這不是以前聶沛洋送自己的跑車嗎,後來她一走,車子和鑰匙都扔在別墅里了。
這車子怎麼在這裡,難不成聶沛洋度蜜月回來了?
就這恍神的功夫,利徹遠牽著她進了小區邊上開著的一家生意不錯的飯店。
「還有座位嗎」?利徹遠一隻手插著口袋,口吻隨和的問服務員。
「有,二樓有四人座,包廂也有」,服務員被他帥氣的臉盯得發紅。
「你覺得呢」?利徹遠側頭問簡汀。
「嗯」?她愣愣的,完全沒搞清楚他在問什麼。
「就坐外面吧」,利徹遠沒再問她。
服務員一路引著他們上二樓靠窗的四人桌前。
簡汀注意到外面那輛紅色跑車,提議道:「別坐靠窗的吧,感覺挺熱」。
「坐那邊吧」,利徹遠用下巴努了努中間一張四人桌。
這家飯店以辣菜為主,不過簡汀不反感吃辣,兩人點了店裡的幾道特色菜,末了,利徹遠對服務員說:「不要太辣,也不要冰水,給她來杯溫開水」。
簡汀昨天喝了不少酒,一杯溫水下肚,胃裡柔軟了很多。
一頓飯,兩人都有點餓,菜吃了三分之二。
利徹遠買單,天太熱,他攬著她往陰地方走。
簡汀用餘光瞥了眼那輛車,一直都在。
「要不要吃西瓜」,經過門口一家水果店時,利徹遠詢問。
「嗯」,簡汀心不在焉的應著。
利徹遠彎腰挑選了一個西瓜,又買了兩斤山竹和荔枝,結賬后,他把山竹和荔枝遞給簡汀提,然後右手提著西瓜,左手牽著簡汀手回了他家。
進門后,他抱著西瓜去廚房,一小塊的切好,用碗裝著,順手還做了一杯西瓜牛奶汁,再往裡面加了兩塊冰。
簡汀喝了后,心曠神怡,差點要豎起大拇指,「太好喝了」。
「嗯,好喝就要,要怎麼犒賞我」,利徹遠半眯著眼,裡面流露出來的東西把簡汀腳尖都盯酥了。
「讓我休息會兒,好想午睡」,簡汀捧起他臉說。
「我等著」,利徹遠抱著她進房,打開空調,結果他倒先睡著了,大概是也累了。
簡汀側過身,其實她十一點鐘才睡醒,並不是很想睡,只是沒那個心思,胡思亂想一陣后,還是抵不過午後的疲倦睡了過去。
後來,身體是在一陣搖晃中醒來。
她睜眼,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利徹遠壓在她上面,額頭青筋凸起,小腹貼著她小腹。
簡汀連連呼了幾口氣,雙手抓緊床單,受不了的小聲叫了起來。
漸漸的,她身體被一股力量推搡到床頭櫃邊上,大腦一片空白。
他家沒套,結束的時候,他全弄在床單上。
兩人身上全是汗,他抱著她去了浴室,他家的浴室特別大,浴缸還放在露天的陽台上,陽台上一邊砌著牆,牆上種滿了花草,夏天開的很盛。
利徹遠打開溫水,抱著她坐進去,浴缸
很大,足足有兩米長,可簡汀特別的不習慣,雖然他家是頂樓,牆的高度不足以讓別人看到裡面,可這樣光天化日之下總覺得特別奇怪,好像隨時有人在看一樣。
「徹遠,我們還是去裡面淋浴吧」,簡汀忍不住抬頭,烏黑的眸子濕漉漉的。
「我希望我們一個下午都可以在這裡美妙的度過」,利徹遠親上她後面白膩如玉的背。
簡汀身體晃了晃,跪倒在浴缸里,這個姿勢讓她面紅耳赤起來。
「親愛的,現在讓我為你死都心甘情願了」,利徹遠覆在她耳邊上沙啞的說著好聽的情話。
簡汀陣陣發燙…。
浴缸的水越來越滿,濺了一地。
簡汀享受到極致時,眯著眼,望著頭頂湛藍的天空,這個周日,似乎過得太腐敗了。
……。
翌日的辦公室里,大家都在討論周日去哪玩了,沐婷說她出去釣魚了,齊婧說她逛街去了,夏雨芳說她陪男朋友在家宅了一天,宋悅說她在家睡了一天…。
大家問道簡汀的時候,她眨了眨眼,淡定的說:「游泳去了」。
肖柏路過,聽到這句話,去總裁辦公室說:「利總,您昨天帶著簡小姐去游泳啦」?
利徹遠正在簽字,筆鋒微頓,疑惑的抬頭。
肖柏笑眯眯的說:「剛才簡小姐說的,說她昨天游泳去了,難道您沒去」?
「噢,我去了,游得非常愉快」,利徹遠瞭然點頭,眼睛里的笑容燦燦的,就像一隻大灰狼吃飽了肉后露出的表情。
肖柏突然覺得這絕非游泳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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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簡汀陪同利徹遠前往參加一場書法展,去之前利徹遠帶她去了一間商場買了條酒紅色長裙,酒紅色襯著白皙的肌膚,光彩照人。
「我跟著去會不會不大好」,簡汀一直記掛著圈子裡對她的謠言,車上,忐忑不安。
「沒關係,去的都是些懂藝術的人,他們素質高雅,不會說三道四」,利徹遠握住她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簡汀愣了愣,忍不住笑著反問:「懂藝術的人,您也是」?
「你認為我不是」?利徹遠低咳了聲,揚眉,「我可是略懂書法,平時沒事偶爾品品咖啡」。
「真沒看出來,我以為您是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簡汀故意笑著說。
前面作為司機的肖柏「撲哧」低笑,利徹遠懶懶的掀眸掃過去,「肖助理,你看起來很贊同她說的話」?
「噢,不」,肖柏趕緊整整臉色,「老闆您是一個渾身散發著藝術氣息的商人」。
「聽到了嗎」?利徹遠聚滿笑意的眼睛望向簡汀。
簡汀憋著笑點點頭。
「清水留痕」的書法聯展在康城美術館舉行,到達目的地后,利徹遠打開車門,攙扶著簡汀下車,肖柏隨同他們一塊進去。
進門口牆上掛著一幅《雙聲子》。
利徹遠和簡汀同時駐足停留,肖柏也看過去,看了半天一個字也沒看懂,忍不住道:「這什麼亂七八糟的也弄來展覽了,寫的什麼啊」。
剛說完,一名天藍色長裙的高挑年輕女人走到他身邊,肖柏轉頭,女人一頭漆黑如緞的長發,她微仰著頭看畫,露出一截修長白嫩的脖頸,一身禮服緞面貼身,裙擺至腳踝,身材性感飽滿。
肖柏暗呼了一聲「性感」,同時也留意到女人手中的包包,上面用水鑽鑲嵌著「GY」兩個字,他倒有些意外,現在的女人無非用的都是LV、香奈兒那些眾所周知的包包,用「GY」的倒是少,但別人不清楚,他倒是了解「GY」的包包品質其實比香奈兒那些還要好,這家公司成立於1999年,總部設在義大利米蘭,全球已經擁有400多家門店。
這女人倒是有幾分品位。
正想著,那女人忽然回頭皺眉看了他眼,「這是張旭的草體,張旭是唐代的書法家,這位先生,如果您看不懂的話可以轉身往後,然後筆直的往前走,不過我個人介意您聲音還是小點,您剛才的話說出來后已經很多人在笑您了」。
她說完后,轉身優雅的去了另一邊,消失在過道里。
肖柏呆了呆,忍不住往後一看,筆直的往前走的話,就是出口…。
他氣得漲紅了臉。
利徹遠忍不住好笑的勾唇,「這位女士說話實在是太惡毒了點,肖助理,你說是不是」?
「老闆…」,肖柏咬牙切齒,虧她剛才還在心裡誇她有品位。
「那位小姐應該出自名門世家」,簡汀笑說:「我剛留意到她手裡的包包是出自「GY」生產,她的耳環是tiffany的新款,再加上她能輕易看出來張旭的草體,應該頗具文化底蘊」。
「你倒是眼尖」,利徹遠笑說。
「別忘了我以前是導遊,作為導遊總要了解歐洲時尚周的最新情況,這樣我才能好好痛宰我的遊客,從中賺取提成的利潤」,簡汀開著玩笑似得說。
「親愛的,你這麼坦誠,我現在非常懷疑你當初在歐洲帶我們公司太太旅遊的時候從中撈了多少油水」,利徹遠親昵的挽住她細腰說。
「我不告訴你」,簡汀調皮的吐舌,推開他,往前走了。
看著他們倆,肖柏嚴重覺得自己成了電燈泡,還是氣餒的出去了,看來這種文化氣韻的地方真的不適合他。
美術館里,簡汀和利徹遠說說笑笑的走了一半,在一副長長的《白馬篇》前,簡汀停下來,駐足觀望了足足一分鐘,贊道:「這篇行草寫的真好,我猜著這位書法家應該對魏晉的書法格外喜愛」。
「因為寫的是曹植的《白馬篇》」?利徹遠笑問。
「不是」,簡汀搖頭,指著上面的字說:「這篇《白馬篇》他用的是唐代書風寫的,看的出來裡面有懷素、顏真卿的文風,不過一撇一捺之間裡面都有魏晉時的筆記,他應該最初入門學的是魏晉體,最後再集唐朝各大名家之所長融合才有了他自己的風格」。
利徹遠不知可否的抖抖眉頭,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徹遠,你這女伴好眼力啊」。
簡汀回頭,一名六十歲左右的老人家站在兩人面前,老人家骨骼清瘦,但腰桿筆直,臉上精神奕奕,頗有氣質。
「孟伯伯」,利徹遠微笑的打招呼,和簡汀介紹,「這位就是這篇《白馬篇》的主人,孟伯伯以前是廣州軍區少將,退役后現在是康城美術研究院的院長,也是書法家協會副主席,孟伯伯這位是我女朋友簡汀」。
「孟伯伯你好」,簡汀又驚又喜,一路過來,看過孟文知不少書法作品,沒想到能親眼看到他本人。
孟文知含笑的打量著她不住點頭,「能把我的書法風格看出了百分之六十,必定是行家啊,小姑娘,不簡單啊,學過」?
「學過一點點」,簡汀臉紅的說。
「我看不像是一點點」,孟文知目光和藹可親。
簡汀斟酌的說:「小時候學過點入門知識,後來平時有時間就在家練,練得多了對魏晉、唐明朝書法名家的風格或多或少有點了解」。
利徹遠訝異,沒想到她平時還有練書法這個愛好,他在她家的時候也看到過毛筆,不過還以為是她畫畫用的。
「現在有耐心練書法的女孩子不多啦」,孟文知讚賞的說:「而且你能把名家風格弄得這般清楚,想來練的時間不短,字寫得應該不錯」。
「乍看馬馬虎虎,不過跟孟伯伯您一比就差遠了」,簡汀笑說。
孟文知哈哈笑了起來,「這姑娘會說好聽的話」,笑完后,他微頓,道:「都說看字如看人,那你說說我這人什麼性格」。
簡汀一愣,看向那牆上的書法,半響說:「您這篇行草似乎比較注重它的重、和拙的渾厚,整體感覺博大沉雄,但細看,流暢的線條間有一股曠達洒脫的味道,運筆轉動的時候蒼峻剛毅,但止筆是有稍顯內斂含蓄,嗯…我猜您平時看似是一個比較爽朗的人,但實則比較細心,而且平時您應該在任何地方都常常處於主導地位」。
孟文知一愣,不住的點頭,神情竟有幾分激動,「你說對了很多,已經很久沒有人像你這樣懂我的書法了」。
簡汀臉上微微一紅,「其實…還有些我是跟你說話的言行舉止間看出來的」。
「你倒是實誠啊,不過你平時對人對事應該都挺了解才對」,孟文知並沒生氣,反倒
更加愉悅起來。
簡汀錯愕,心裡有幾分自嘲,她要是對人對事真那麼了解,哪會看走眼了聶沛洋。
利徹遠摸摸她腦袋,說:「我倒不知道原來我身邊還呆著一位書法行家」。
「你這女朋友找的不錯,好好珍惜啊」,孟文知說:「以後結婚一定記得給我請柬啊,我一定得參加」。
「孟伯伯您不來參加我綁也把您綁來」,利徹遠開起了玩笑。
「以後有時間帶簡汀來我們家玩,我也好跟她探討探討書法」。
……。
晚上九點,兩人從美術館出來,肖柏蹲車外抽了好幾包煙,「老闆,您可算出來了,剛我又碰到美術館里碰到的一美女,人家竟然上了一輛勞斯萊斯加長版,簡小姐說的沒錯,賊有錢」。
---題外話---明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