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鑽心剜骨

  霍格沃茨的禮堂里，學生們雖然吃了一口很大的瓜，卻沒有人敢低聲討論什麼。尤其是斯萊特林，一句「上當了」憋在心裡，都要難受死了。

  烏姆里奇為什麼不願認自己的父親奧爾福德，只因為他是魔法部的小職員，只因為多洛雷斯·烏姆里奇虛榮嗎？

  當然不是, 虛榮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在魔法部工作，純血統出身會讓你混的更容易一些，得到更多的機會。

  比如珀西，若不是他姓韋斯萊，康奈利·福吉怎麼會提拔他當部長助理？就因為韋斯萊家是純血統家族，又因為韋斯萊家站在鄧布利多一邊，才讓珀西這個剛畢業的生瓜蛋子登上了部長助理的位置。

  珀西是有能力的, 但魔法部有能力的人又何止一個珀西·韋斯萊。

  虛榮、野心、挑剔、偏見、殘忍……在烏姆里奇的身上, 很難找到一個褒義詞。憑藉著編造出來的純血統, 烏姆里奇獲得了一個良好的開局。

  憑藉對上級虛情假意地討好，加上無情地奪取其他同事的功勞並據為己有，烏姆里奇很快就得以提拔。年紀輕輕便登上高位。

  掌權後的烏姆里奇刻薄、無情，觀點極其冷血。而隨著她地位的提升，她也走到了康奈利·福吉的面前，成了部長眼中的紅人，成了福吉為數不多可以信任的人。

  德不配位，必有災殃。這句話在康奈利·福吉，還有多洛雷斯·烏姆里奇身上，都得到了充分驗證。

  禮堂里，艾達終於不再發問了，她已經揭破了烏姆里奇的偽裝，剩下的要烏姆里奇自己說出來才夠分量。是的，艾達的這些問題不是全部，僅僅只是個開始。

  踉踉蹌蹌的烏姆里奇好不容易才站穩，沒有直接摔倒。站好後的她破口大罵，畜生、碧池等等難聽的詞彙亂罵一氣。

  剛剛用咒語攻擊了那麼久, 都沒能拿下艾達，就算烏姆里奇再蠢，她也明白自己不是艾達的對手。既然打不過，其他人又不肯出手相助，自然只能罵罵人，痛快痛快嘴。

  活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奢望。

  自艾達出現在禮堂的那一刻起，烏姆里奇就知道她因何而來，也知道她的目標是自己。只是烏姆里奇真的沒想到，這個中途退學的人竟然如此能打。

  這些污言穢語完全戳不中艾達，她可是能和斯內普對噴，敢和格林德沃吵架的人。這兩人若是毒舌起來，泰晤士河和多瑙河裡一條魚也活不下來。

  「我問你，昨夜攻擊米勒娃·麥格，是你的命令吧？」艾達輕聲問道。

  這聲輕問刺破了烏姆里奇製造的噪音，她一下子停住了叫罵。她說：「哈哈，就知道你是為了米勒娃·麥格來的。是我下的命令又怎樣，不聽魔法部命令的人都該死！」

  至於是不聽魔法部的命令，還是不聽康奈利·福吉的命令，又或者是不聽從她烏姆里奇，就很耐人尋味了。若是福吉和烏姆里奇繼續合作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烏姆里奇就會想辦法取而代之。

  「該死的人是你，多洛雷斯。」艾達說道，「鑽心剜骨！」

  要使用不可饒恕咒就大大方方的，艾達才不像是烏姆里奇，明明使用了鑽心咒，卻偏偏選擇無聲念咒的方式。

  He~tui！

  艾達的鑽心咒直接命中了烏姆里奇，她甚至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烏姆里奇一下子摔倒在地，抽搐成一團，痛苦的尖叫聲讓不少學生都露出了不忍之色。

  儘管在1994年時，小巴蒂假扮阿拉斯托穆迪，在黑魔法防禦術課上展示過鑽心咒，可是當時他只是用在了鞭蛛身上，而不是對人使用。

  絕大部分學生，都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中了鑽心咒。

  鑽心咒折磨得烏姆里奇死去活來，教師席上的弗立維教授看不下去了，不是因為受折磨的烏姆里奇，而是因為禮堂里的學生，也是為了艾達考慮。

  「夠了，艾達！」弗立維教授說道，「別再折磨她了。」

  言下之意是殺人不過頭點地，直接弄死烏姆里奇就完事了，沒必要折磨她。這種做法與食死徒有什麼區別。

  弗立維教授知道艾達此來就是為了報復，為了殺人。弗立維沒打算阻止艾達，他很清楚自己如果硬要阻止的話，說不定連他自己也要搭進去。

  儘管身材矮小，但弗立維教授是真正的精華，他的魔法技藝高超，更是獲得過決鬥大賽的冠軍。見微知著，僅是憑著艾達在魔咒課上的表現，弗立維就能做到心中有數。

  艾達不是菲利烏斯·弗立維能教導得了的，為了烏姆里奇更是犯不上。如果不是這裡還有學生，如果不是他心中還將艾達當作自己的學生，弗立維連這句話都不會有。

  「弗立維教授，我是很尊重你的。」艾達說道，「你的面子我一定給。」說完艾達就停手了。

  烏姆里奇癱在地上抖個不停，周身傳來的痛感讓她生不如死，連呼吸都成了一件極為痛苦的事。

  「我來問，你來答。」艾達看向烏姆里奇，「1995年夏天，在小惠金區襲擊哈利·波特的攝魂怪是怎麼回事？」

  疼痛難忍的烏姆里奇哪裡有力氣回答，她只能用血紅的眼珠瞪著艾達，似是要將艾達生吞活剝。

  「教授，這就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了，是烏姆里奇不配合。」艾達說道，「鑽心剜骨！」

  悽厲的叫聲再次響起，禮堂里很多人都閉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有些心軟的人不自覺地流出淚水，有些膽小的人則被逞凶的艾達嚇壞了。

  就連一向痛恨烏姆里奇的格蘭芬多也感到不忍，鑽心咒是個極為惡毒的黑魔法。

  弗立維坐了回去，他知道自己無力阻止艾達了，只有麥格教授才可以。或者是鄧布利多用武力制止。

  悽慘的叫聲又一次停息，癱在地上的烏姆里奇呻吟聲都變得很微弱。

  「我來問，你來答。」艾達重複了一遍，「1995年夏天，在小惠金區襲擊哈利·波特的攝魂怪是怎麼回事？」

  接著，艾達又補充了一句：「我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多洛雷斯。」

  「是我做的。」烏姆里奇艱難地開口，她不想再遭受這種痛苦了，此時她只求一死。

  「具體一點，沒吃飯嗎？」艾達說道。

  烏姆里奇再次說道：「是我做的……是我偷偷派遣攝魂怪前往小惠金區……是我讓他們襲擊的哈利·波特……就算……就算不能傷害到他，也可以對他進行審判……」

  烏姆里奇說的很吃力，每說幾個單詞就要歇上一會兒，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的。

  禮堂里沒有響起譁然之聲，大家都懾於艾達的威勢，他們只是靜默地看向哈利·波特。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很多人都覺得是哈利扯謊，畢竟攝魂怪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麻瓜社區。

  「康奈利·福吉的一系列行為，還有你是怎麼出任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又是怎麼當上的高級調查官……」艾達繼續說道，「慢慢說，不急，我們還有時間。」

  烏姆里奇十分痛苦地喘了幾口氣，接著說：「還是我……是我鼓動的福吉，煽動他的恐慌情緒，讓他視鄧布利多為敵，驅逐鄧布利多才能保住他自己……」

  「這些事都是我乾的，你滿意了吧！」烏姆里奇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喊道，「艾絲梅拉達·崔斯特！」

  喊完話，烏姆里奇的眼神都有些渙散了。她的喊叫聲中滿是怨恨和絕望，烏姆里奇恨不得拖著艾達一起死，恨不得重來一次，好將艾達千刀萬剮。

  「下輩子做個好人，如果你有下輩子的話。」艾達說道，「阿瓦達索命！」

  其實艾達還有幾件事要問，只是她突然不想問了。

  烏姆里奇的身體不再抽搐，眼中不再有怨恨之色，她的嘴角甚至帶上了笑容。對比鑽心咒來說，索命咒反而是仁慈的，是解脫，因為它在收割你的生命時不會帶給你痛苦。

  死亡並不痛苦，痛苦是留給活人的。

  禮堂里針落可聞，烏姆里奇就這麼死在了眾人眼前，被艾達用不可饒恕咒殺死。學生們像是早早接受了這種設定般，沒有感到任何驚訝。

  腳步聲響起，謝爾蓋走上前，重新將黑色天鵝絨的披風圍在艾達身上。

  在眾人或呆滯、或畏懼、或擔心的目光中，艾達沉默地走出禮堂。當艾達走到門廳時，掛在牆上的教育令全部脫落，響起一片玻璃破碎的聲音。

  補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