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人前人後（為盟主舉劍論道的加更3）
同樣是來自孤兒院，同樣是混血巫師，同樣極具才華，但艾達卻和湯姆里德爾有本質上的不同。
艾達的黑魔法也用的很好，但她從不會漠視生命，用剝奪他人生命的方式取樂。最重要的是湯姆從來不懂得什麼是愛，而艾達卻知道親情、友情的可貴。
正是因為這份不同, 艾達才會收穫弗雷德和喬治的友誼，才會得到麥格教授的關懷，才會讓鄧布利多對她的一些出格行為視而不見。
他們知道，艾達是不會變成下一個湯姆·里德爾的。
維達重新坐回了柔軟的沙發上，她一邊揉著自己太陽穴，一邊說道：「既然你從我這裡竊取到了艾達的身份，想必你應該也做了很多調查吧？別說你什麼都沒做過，不要把其他人當成傻子。」
「查過了，她和很多純血統家族的關係都不好。」阿蘭回答道，說完他還厭惡地看了一眼艾達。
「既然查過了，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一個勢單力孤的小姑娘，得罪了那麼多權貴，卻還能安然無恙？」維達問道，「你是豬腦子嗎？」
站在一旁的亨利搶答道：「鄧布利多。我們和埃弗里家族關係不錯，聽他們說是鄧布利多敲打過他們，讓他們不要多事。」
埃弗里這個家族的族譜曾經出過斷代，有的說法是這個家族來源於諾曼第地區，是跟隨征服者威廉一同前往的英倫。也有人說這個姓氏來源於納瓦拉。
但是，不管這兩種說法哪個是對的，埃弗里家族和法蘭西的純血統家族都脫不開關係。
「這話我原不該當著艾達的面說，但你們是真的不爭氣。」維達無奈地說道，「雖然我真的不喜歡那個糟老頭子，但能被他看中的女孩，你們卻一個勁地向外推。活該你們被人罵！」
艾達倒是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也沒有覺得自己祖母是想利用自己。說破無毒，只有一直藏著掖著的人，才是真的心懷鬼胎。維達說的很坦蕩, 而且望子成龍有什麼錯。
維達真的是在為羅齊爾考慮嗎？當然不是，這些勸導只是為了能讓這些人更好的接受艾達。殺戮只是最後的手段，是沒辦法的辦法。
剛入學就被鄧布利多看重，雖然當時看重的原因是因為艾達可能是個默默然，但其他人不知道啊，其他人只會看到鄧布利多對她的器重。
這樣一個前途光明的人，有的是家族搶著要，沒看到今年有那麼多人跑去霍格沃茨認親嗎？這種一個人就可以抬高家族地位的人，傻子才不想要。血統？你看有人敢問伏地魔的血統嗎？你看有人敢拿鄧布利多的父母說事嗎？
「當有一天，艾達扶搖而上的時候，阿蘭你該慶幸。慶幸艾達至少還有一半羅齊爾的血脈。」維達還在勸說，「這份血脈會讓羅齊爾與有榮焉，會讓家族得到切實的利益。」
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甜棗。現在艾達已經打過了巴掌，作為她的祖母，維達自然要負責收尾，給對方一顆甜棗。
既沒有實際損失，又有讓對方接受艾達的可能，何樂而不為呢？
一老一小，初次配合，倒也算是默契。如果可以，維達還是希望羅齊爾家族可以存續下去的，至少是在她活著的時候。
蒂埃里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阿蘭，你如果連這些都看不透，你這當家人就太讓人失望了！」
艾達轉頭看向蒂埃里，今天她可是收穫了太多驚喜了。先是知道自己的祖母和紐蒙迦德的倔老頭之間有故事，然後又發現了法蘭西敲邊鼓表演藝術家蒂埃里，這個家族還藏著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嗎？
「嘁！說得好聽，這個世界什麼時候缺少天才了，活到最後的又有幾個！」阿蘭說道。這顆甜棗他可不感興趣，看不見摸不著的，只是維達畫下的大餅罷了。
敲邊鼓艾達同樣擅長，她不僅擅長敲邊鼓，還擅長退堂鼓，她怎麼能讓不著調的老頭專美於前呢？艾達說道：「祖母，其他家族的人也這樣嗎？如果是的話，那純血統家族能傳承這麼久，還真的是不容易啊！」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那份輕蔑已經直接呼到了阿蘭的臉上。而且艾達為了能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她整句話說得都很慢，確保每一個單詞的發音正確。
這番殺人誅心的言論沒有得到維達的批評，老婦人只是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艾達的額頭。她說道：「偏生就你話多，等你學好了法語，我豈不是要被你煩死！」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累了，你自己回去考慮一下吧。」維達繼續說道，「記住，你是羅齊爾家族的當家人，那么小家子氣能成什麼氣候！」
這句話終於說到阿蘭的心坎里了，外面那些風言風語他根本不在意，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地位保不住。只有讓當家人的位置在他這一支傳下去，他才能安心。
權力是這世間的一劑毒藥，連鄧布利多都不敢輕易觸碰，阿蘭·羅齊爾卻不自量力地緊握不放。
阿蘭扶起自己的兒子，樊尚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他是又氣又心疼。只是一道鑽心咒而已，就讓家族的繼承人神志不清，不知道該說是艾達狠毒，還是說樊尚不成器。
等到這對父子離去，蒂埃里也起身向維達告辭。今天的事已經得到了解決，而蒂埃里還有任務在身，維達的意思還需要他去轉達給其他族人。
亨利也跟著自己祖父離開，臨走之前他衝著艾達眨了眨眼睛。
「亨利和你之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嗎？」維達有些好奇地問道。
「他想找一個麻瓜出身的巫師做老婆，讓我幫忙在霍格沃茨找找合適的人選。」艾達鼓了鼓腮幫子，無可奈何地說道。
「虧他想得出來！」維達笑罵道，「布斯巴頓不夠他挑的嗎？」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這樣的亨利確實對異性很有吸引力，他也有養魚的本錢。
過了一會兒，維達突然問道：「你說，讓亨利做下一任當家人怎麼樣？」
這既是維達想到的一個不那麼激進的辦法，也是對艾達的一次考教。艾達可以選擇獨善其身，不去爭權奪利，但不能不懂這裡面的彎彎繞。
「Emmmm……，我並不了解亨利這個人。」艾達揉捏著自己的耳垂，「只是從現在的接觸來看，這位看似不著調的堂兄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屋內的祖孫在安排亨利的命運，屋外的祖孫也同樣沒有閒著。一場相似的考教正在同步進行。
「你怎麼看艾絲梅拉達這個堂妹？」蒂埃里問道。
「要麼盡力交好，要麼一擊斃命，絕不能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亨利想也沒想地就給出了答案，臉上也沒了剛剛在屋內的不羈。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那我們又該如何選擇？」蒂埃里繼續問道。
想了好一會兒，亨利才給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說道：「我還不夠了解艾絲梅拉達，但從這兩次的接觸，和她對待姑祖母的態度上來看，她是一個值得我們下注的人。」
「嗯，還算不上糊塗。」蒂埃里滿意地點點頭，「準備一下吧，你大概要做下一任當家人了。」
「下一任當家人？」亨利驚訝地問道，「姑祖母不是說阿蘭伯父才是當家人嗎？」
蒂埃里直接一巴掌呼到了亨利的後腦勺上，他罵道：「豬腦子！你是豬嗎！」
「不要罵自己的後代是豬！」亨利捂著自己的後腦勺，連忙跳開，「從麻瓜的遺傳學上來說，對您自己不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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