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噩夢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艾達的心臟也隨之跳動的越發劇烈，似乎隨時都會從嗓子眼裡蹦出來。額頭有汗珠流了下來，她卻不敢伸手擦拭。

  後悔，就非常的後悔。如果不是受到了蠱惑，此刻的她應該在溫暖舒適的床上美美地睡覺，而不是躲在在這裡偷聽到斯內普和福利兩人的秘密。

  這可比被費爾奇抓到嚴重多了！即使是被費爾奇抓到了，無非就是扣分、勞動服務，頂天了不過是個禁閉而已。現在這個狀況，鬼知道會是什麼個下場。

  如果兩個人只是討論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艾達受到的懲罰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兩個人深更半夜的在無人的地方的私密交談，這事無論她怎麼想都不覺得兩個人討論的會是一件小事！

  艾達恨不得直接轉身就跑，可是她卻不能這麼做，因為這樣會將自己直接暴露出來，而且將後背亮給兩個成年巫師，這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不要說什麼霍格沃茨很安全，這裡還有最偉大的巫師鄧布利多在的這種話了。城堡在此矗立了上千年，死在這裡的人怎麼樣看都不會少，就算是鄧布利多在的時候，學校也不是沒出過事！

  艾達默默地做著準備，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對面兩個人的對手，可是只要能拖上一拖，把動靜鬧的大一些，引起別人的注意，那麼自己就有可能獲救。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右手握緊魔杖，這是艾達最後的倚仗，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

  「怎……怎麼了，西弗勒斯？」福利問，他似乎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艾達的魔杖握得越來越緊，她已經能夠聞到斯內普身上的魔藥味道了。

  「沒什麼，聽錯了。」斯內普腳步停住，不再接近。

  「聽錯了什麼？」福利問，接著艾達就聽到福利的腳步也在向著自己的方向移動。

  「我說了，沒什麼！」斯內普說，他站在樓梯略高的地方看著向前而來的福利。

  福利停下了腳步，有些狐疑地說：「到底怎麼了……」福利的話並沒有說完，他很想知道斯內普發現了什麼，但是他有求於斯內普，所以沒有直接越過樓梯上方的斯內普。

  斯內普不再看著福利，反而是重新回到了下方的平台，然後對著福利說：「我對你說的這個東西，興趣不大。現在，我要回去休息了。」

  站在樓梯上的福利一聽這話，三步並兩步的重新回到平台，跟在斯內普身旁，焦急地說：「我需要你的幫助，西弗勒斯，我們聯手找到那件東西，我們就能夠迎接……」

  現在對於班尼迪克·福利來說，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東西」，只要能夠找到它，那麼自己就可以改變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重新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他的那些好奇心可以先放一放。

  後面的話艾達並沒有聽清楚，因為她已經偷偷地離開了。就在斯內普和福利先後遠離她的時候，艾達就溜了。

  艾達走得十分小心，生怕腳步聲會重新將那二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過來。直到離開了很遠之後，才敢快步疾行，她對螢光咒的魔力輸出不自覺的加大，將眼前的走廊照的十分明亮。

  「小鬼，將燈熄滅！」

  「大晚上的打擾人睡覺，你有沒有公德心啊！」

  掛在牆上的畫像紛紛被刺眼的光芒驚醒，發出各式各樣的抱怨，各種祖安文科狀元層出不窮。艾達卻並不理會，對這些優美的話語充耳不聞，她現在只想儘快回到公共休息室！

  艾達終於回到了宿舍，安吉莉娜和愛麗婭還在熟睡，並不清楚艾達曾經離開過，也不會知道她在這個夜晚受到了多麼大的驚嚇。

  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艾達無力地倒在床上，砰砰的心跳終於慢了下來，艾達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只是手中的魔杖依舊沒有放下。

  艾達閉上眼睛，自欺欺人地想要將今天聽到的事情統統忘掉，對於弱小的人來說，知道的太多通常都不是什麼好事。

  知道的越多，死得也就越快！

  只是，那兩個人的交談卻始終在腦海中不斷的響起，艾達的大腦也在不斷的思考著話語中到底隱藏著些什麼。福利到底在找什麼？他為什麼需要找斯內普幫忙？斯內普的立場又是如何？

  艾達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搞不清楚，她也無法將這件事說給其他人聽。告訴韋斯萊兄弟只會同樣將他們拉入危險之中。告訴麥格教授，艾達直接將這位副校長排除了，一個十二歲的一年級學生和兩位教授相比，誰的話更可信，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她又不是哈利·波特，她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一年級生，沒有那麼大的主角光環。更何況，艾達沒有任何的證據，她甚至不知道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西弗勒斯·斯內普已經在學校教了很久的學生了，還擔任了斯萊特林的院長之職，可以說是深受信任。他雖然毒舌、護短，也不受同學們的喜愛，但是艾達從來沒有聽說過斯內普有任何的出格行為。如果斯內普真的有什麼二心的話，他又是怎麼瞞過鄧布利多的呢？

  剛才斯內普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異常，所以他才會走過來查看。兩個人在談這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他明明發現了有人在偷聽，為什麼他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選擇當場揭破呢？

  在那之後斯內普又強行帶著福利遠離，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些行為，才給了艾達逃走的機會。

  在外面的時候，因為一直擔心被抓到，所以艾達並沒有想到這些，也並沒有覺得斯內普的行為存在異常。現在冷靜下來，艾達仔細地將剛剛的情況在心中過了一遍，才發現斯內普這些不合理的行為。

  斯內普是在替偷聽者遮掩，他是在保護我？思考之後的艾達心中出現了這樣的想法。

  格外漫長的夜晚終於結束了，黎明的曙光照在艾達臉上的時候，她才剛剛睡著。只不過她睡得並不安穩，夢中的她在不斷地逃跑，身後是一個戴著兜帽看不清面孔的人在追殺她。一道又一道咒語從那個人的魔杖中發射出來，每一道咒語的威力都足以殺死艾達……

  當安吉莉娜從噩夢中叫醒艾達的時候，她整個人好像是剛被從黑湖中撈出來，渾身濕漉漉的。

  「艾達，你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安吉莉娜關心道。

  「沒事……我只是做了個噩夢。」驚魂未定的艾達勉強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如果不舒服的話，我去替你請假。」安吉莉娜將手放在艾達的額頭上，「你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

  「只是被噩夢驚嚇到了，休息的不太好而已。」艾達說。

  「今天是黑魔法防禦課和魔藥課，如果身體不適的話就不要勉強了。」愛麗婭說。在她看來，艾達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憔悴，像是壞掉了的布娃娃。這個狀態的艾達要是再被斯內普刁難一番，那真是太可憐了。

  黑魔法防禦課和魔藥課，昨天晚上的兩個當事人的課程，艾達都不能不去。

  艾達強打起精神出了門，甚至將之前系統獎勵給她的一副眼鏡找了出來，用它來遮掩眼底的血絲。

  在禮堂吃早餐的時候，韋斯萊雙胞胎髮現了艾達的不正常。艾達也只是說了一些「做了噩夢」、「休息的不好」之類敷衍的話。

  韋斯萊雙胞胎將信將疑，不過倒也沒有追問什麼，他們只是覺得艾達今天可能身體不太舒服。

  弗雷德和喬治不斷地耍寶、講笑話來哄艾達，這讓艾達很感動，雖然她現在真的沒什麼心情去哈哈大笑。

  到了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室時，托韋斯萊兄弟的福，艾達的樣子比早上剛剛起床的時候好了很多，看起來也正常多了。

  若是說艾達只是看起來很正常的話，班尼迪克·福利則是根本看不出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這節課依舊秉承了他一貫的風趣幽默，將這節課生動地展示給了學生們。他的一舉一動都是一個優秀的教授該有的樣子，昨夜走廊上彷徨無措的樣子彷佛只是艾達的一場夢，一個臆想。

  下午的魔藥課上，斯內普同樣正常的很，他依舊是一襲黑袍，遊走在昏暗的地下教室中，袍擺飄蕩。斯內普依舊肆意地噴灑著毒液，對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雨露均沾。

  唯一的不同之處，大概就是今天的斯內普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刁難艾達，他只是在艾達的坩堝面前停留了不到十秒的時間，就離開了。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正常，昨晚的事情就好像是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惜系統任務完成度中碩大的【夜遊1/10】提醒著艾達，昨晚並不是一場噩夢，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今天把合同寄了出去……湯圓會繼續努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