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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后宮起火了 - 第55章 一場雪字體大小: A+
     
      子難接應到了雍理,他們逃了整整一夜,終於在筋疲力盡之下趕到了大雍境內。

      雍理看著懷中面色蒼白的少女,聲音沙啞:「子難,救救她,請救救她!」

      少女身上的箭沒法拔出,一路上也只是砍斷箭柄,留了箭尖在肉里,生怕一動就會大出血而死。

      這般說著的雍理,其實已經絕望。

      這麼重的傷,顛簸這許久,怎麼還可能活著?

      彥君玥已經死了。

      這個救了他命,這個不畏生死阻止人炮製成,這個挽大雍三十萬將士性命於深淵的少女,死了。

      雍理眼眶通紅地看向子難,猶如他是最後的救命稻草,哪怕抓住也是無用,卻不願放棄。

      子難嘆氣:「陛下……」

      雍理知道他要說什麼,打斷道:「救她,救救她。」

      哪怕無望,哪怕不可能,他也企盼著奇蹟降臨。

      為什麼他遇到的這麼好的人,總是命運如此可悲。

      他不是天子嗎,為什麼他身邊的人——娘親、沈君兆、彥君玥都如此命運悽苦!

      子難不忍再刺激他,低聲道:「貧僧盡力而為。」

      雍理忙讓開:「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說。」

      子難點點頭,不抱希望地搭脈,半晌後……

      雍理大氣不敢喘,心也像凝固了一般,生怕子難搖搖頭,生怕彥君玥芳魂已逝,生怕一切都不可挽回只留遺憾。

      子難皺了皺眉:「很奇怪。」

      雍理心仍舊是死死提著:「怎麼?」

      子難:「按理說她受了這麼重的傷,斷無可能活著,可她心脈仍在,雖然極輕極輕,好像隨時要斷掉,卻還在緩慢跳動。」

      雍理緊張道:「她沒死!」

      子難頓了下。

      雍理卻不管那許多了:「只要活著就好,朕定能給她治好病,一定可以!」

      子難又細細探了彥君玥的心脈,心中疑惑不減,這是何等異於常人的生命力,簡直是個奇蹟。

      每一箭都在要害處,雖然沒有徹底貫穿,但也深深埋入血肉,女孩本就瘦削纖細,紙片一樣薄的身體上中了這麼多箭,按理早該一命嗚呼。

      更不要提這些箭還淬了毒,毒素入體,怎麼還能有氣息?

      也不該說是有氣息,事實上少女已經沒有呼吸了,只是心脈在頑強地甚至可以說是倔強地跳動著。

      不肯停下,不願屈服。

      似乎對著悽慘的人生有無盡留戀。

      為什麼呢?

      子難不懂。

      子難在雍理的幫助下,給少女拔除了箭尖,他們小心翼翼地折騰了近四個時辰,事後別說雍理了,便是修為高深的子難也是臉色蒼白,額間全是薄汗。

      雍理眼看最後一個傷口包紮好,在確定少女那虛弱的心脈還在緩慢跳動後,暈了過去。

      子難一驚,給他把脈——只是體力透支,能堅持這許久,不過是憑藉著驚人的毅力和執著。

      執著。

      子難此生見過最執著的人,就是這位兒時玩伴。

      執著,人生至苦之一。

      雍理偏把它刻進了靈魂。

      等雍理再醒來,才有精力問起子難此行情況。

      子難交代得非常詳盡,諸如自己如何見到沈君兆,又是如何與他說了雍理的計劃,又是怎樣知曉沈爭鳴病重……

      雍理聽得怔愣:「沈相病了?」

      子難道:「貧僧沒有見到沈相,但沈家已經全權交到沈少傅手裡,朝上大事小事也是他在拿主意。」

      雍理心一跳:「阿兆他……」能行嗎三個字沒有問出口。

      因為雍理明白,沈君兆一定行,他能做到的事,沈君兆絕不會出差錯。只是雍理難免擔心,沈相這病得太突然,他又不在首京,沈君兆冷不丁挑起大梁,會不會亂了手腳?會不會緊張不安?會不會太過勞累?

      關心則亂,雍理恨不能插個翅膀回到首京,回到沈君兆身邊。

      子難又道:「陛下的交代,沈少傅全都明白了。」

      雍理的交代自然是與軍隊有關,他得回到部隊,他要藉機突擊六州那幫不安分的王爵:一來是讓他們熄了胡作非為的心思,別再去想歪門邪道;二來也是給梁銘創造機會——六州好戰派王爵身亡,梁銘想必能順勢把控六州。

      雖說他與梁銘結了仇,但梁銘的為人他還是清楚的。

      六州交到梁銘手裡,是現有狀況下的最好結局。

      大雍無力輻射這偏遠地區,與其讓六州始終處於蠻荒的未開化狀態,不如開民智,起民生,逐漸走向自給自足。

      但凡能過上好日子,又有誰樂意連年征戰?

      戰爭無勝者。

      唯有平衡才久遠。

      雍理心懷天下,而非稱霸天下。

      明君和霸主,他要的是前者。

      正事說完,雍理又忍不住問子難:「還有嗎?」

      子難:「?」

      雍理向來沒臉沒皮,對子難這個兒時玩伴,更加不講究了:「阿兆沒有讓你給朕帶信?」

      不等子難開口,雍理又道:「不是官方的文書,是私人信件。」

      子難看出雍理的期待,但他這邊的確是沒有任何私下裡的信,他搖了搖頭:「沒有。」

      雍理有些失望,不過轉念他又想通了。

      他家阿兆臉皮薄,又對子難不熟,未必信得過和尚,私下信件到底是太過冒險,此時沈相病重,沈君兆獨挑大樑,他倆的關係更要謹慎,萬一暴露了後患無窮。

      這般一通自我安慰,雍理心中鬆快了些,只道:「罷了,總之朕很快就能回到首京!」

      子難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沒把對沈君兆的印象說出來。

      雖說他與雍理是交心的兒時夥伴,也有同生共死的情意,但他們到底是分別許久,彼此境遇早已不同,有些事他未必清楚,說了也許是錯誤的引導。

      況且子難相信雍理的眼光,他既這般信重沈君兆,那他也信任沈君兆。

      後來的事就順利多了。

      有了沈君兆的信令,雍理順勢回到大雍軍帳,那些毒害他的將領見著他,猶如見了鬼。

      偏生雍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現的,身邊還跟了個絕頂高手,他們膽戰心驚卻也沒了再行事的機會。

      況且首京傳來沈相病重的消息,沈君兆尚且稚嫩,還在接手一幹事宜,他們不得不偃旗息鼓,另謀計策。

      雍理當然不會在此時興師問罪,但他也不會完全不計前嫌,適當敲打後他還需要他們將功補過。

      回京?

      他要先把六州的鹽、溯、荇、齊、鄺五位王爵斬於馬下!

      這一仗打了整整三個月。

      時間比雍理估算的要長,倒不是這五個六州蠻族有多兇悍,而是雍理執意永絕後患,所以追得很深。

      他們若是迎戰,能很快分出勝負,可他們躲躲藏藏,這時間就拉長了。

      當然雍理沒有把所有將士都耗在這兒,三十萬大軍糧草驚人,哪怕大雍國力強盛,也不能如此空耗。

      六州事要平,白花花的銀子也要省。

      雍理在確定沈君兆那邊順利把控世族後,撤了大部分將士,只帶了精英部隊深入六州圍剿五族王爵。

      這半個月,子難多次奔波於六州和大雍,給雍理和沈君兆傳信。

      雍理起初還忍著,後來是真忍不住了,情書一封一封的,絲毫不避諱子難。

      子難起初還詫異,後來見怪不怪,連口諭都可以若無其事地傳一傳了。

      相較之下,沈君兆十分沉得住氣,自始至終沒有回過一封信,更沒有捎帶什麼話。

      他倆的關係,子難早就知道了,可他還是恭謹守己,除了一些公事,半句私情不提。

      子難身為出家人,自然不會多說,反倒是雍理安慰他:「我家阿兆是這樣的,害羞敏感還謹慎,但子難放心,他心裡有我。」

      含蓄了含蓄了,分明是心裡全是朕。

      嗐,他可真是太想他的昭君了,想得恨不能立刻馬上把六州的混帳王爵一劍捅死。

      拖拖拖,拖得他相思成疾,病入膏肓了!

      雍理徹底清理了六州的好戰分子,已經是來年秋冬。

      斬殺了齊王后,梁銘竟率軍偷襲大雍部隊,雍理一個瓮中捉鱉,逮住了這狼崽子。

      此時梁銘早已知曉他身份,兩人對峙,年輕的六州聖子後背挺得筆直,雙目直勾勾地盯著雍理:「此戰我輸了,但下次,孤必勝。」

      雍理好整以暇地望著他:「下次?」

      梁銘胸有成竹:「對。」

      雍理彎唇:「若朕此時砍了你腦袋。」

      梁銘雖跪在地上,卻如一頭桀驁不馴的頭狼,視線奪人:「陛下捨得嗎?」

      雍理忽地抽過侍衛佩劍,劍勢如風,落在他頸項旁。

      生死一刻,梁銘依舊是直勾勾看著雍理,一雙碧色眼眸里全是濃濃的侵略欲。

      他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大雍君主,知道他不是彥君玥。

      但是……全無所謂。

      無論他是男是女,無論他是天下至尊還是世間最低賤,無論他是元曜帝還是妍族美人。

      他的聖妃,只此一人。

      雍理放了梁銘。

      目的達成了,戰爭結束,他若殺了梁銘,豈非前功盡棄。

      雖說放虎歸山,養虎為患,但雍理想要的從來不是自身的利益。

      梁銘一統六州,造福的是六州百姓,更是大雍邊境。

      此次御駕親征,加上來去,竟長達一年之久。

      雍理歸心似箭,忍不了那些繁文縟節,待到首京郊區,更一時等不得一時。

      「子難,你先帶朕入京!」

      子難:「……」

      雍理求他:「拜託了,有你在朕肯定沒事,再多待一個時辰,朕的命就折了十年!」

      子難蹙眉:「陛下不可妄言。」

      雍理身側沒人,哪還管這些那些,什麼渾話都敢講。

      子難到底是拗不過他,偷偷帶他回了首京,去了沈府。

      雍理想給沈君兆一個驚喜,卻萬萬沒想到沈府正門全開,侍僕躬身在側,沈君兆似是早就料到雍理會過來,他一身仙鶴朝服加身,姿態恭謹冷漠,行的是君臣之禮,說的是疏離之言:「臣,恭請陛下回京。」

      雍理一怔。

      沈君兆俯身行禮,七粱朝帽攬起了烏髮青絲,耳畔垂下的淺露襯得面龐白皙清冷。

      他的昭君容貌依舊,風華更勝,可雍理的心卻咯噔了一下。

      心心念念的人見到了。

      他高了,瘦了,氣質越發沉靜,那融入骨髓的世族貴氣,在通身一品朝服下彰顯無遺。

      是了。

      如今的新任沈相是眼前的年輕人。

      是了。

      他的昭君已經是萬人之上的大雍首輔。

      是了。

      他們分開了整整一年,緊緊相依的兩顆心上終究是橫隔了無數看不清卻切實存在的東西。

      新的大雍首輔。

      新的大雍帝王。

      他們重逢在初冬,迎來了大雍的第一場大雪。

      雪落得極厚,似乎預示了寒冬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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