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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后宮起火了 - 第40章 守護你字體大小: A+
     
      朝會鬧到最後,也只是沈君兆孤木難支,他再怎麼對抗,又如何抗得過這滿朝文武。

      御駕親征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下朝後沈君兆一直陰沉著臉,落向沈爭鳴的視線若為實質,此時這位當朝首輔只怕已經千瘡百孔。

      雍理心疼自家昭君,卻也沒機會安撫他。

      御駕親征不是小事,之後要確定的事務繁多,雍理連午膳都是匆匆用過,御庭殿的小會就沒停下來過。

      等到終於有了空閒,雍理想和沈君兆說說話,沈爭鳴行了個禮:「臣有事請奏……」

      雍理懂他意思。

      若是可以當著沈君兆的面,沈爭鳴根本無需再請奏,本就說了一天的話,哪還用再強調,無非是要支走沈君兆。

      沈君兆也明白,但他不走。

      沈爭鳴窩火一天,看向他的視線更冷:「少傅還有事?」這稱呼全是諷刺。

      沈君兆抬眸,視線比他還冷,眼看著父子二人要撕起來,雍理忙道:「子瑜!」

      沈君兆斂了視線:「陛下……」

      雍理找了個藉口:「昨日那帖子朕很是喜歡,聽聞沈府還有其他孤本,不如你給朕拿來看看。」

      沈君兆:「…」

      沈爭鳴當即發怒:「陛下的吩咐,你沒聽到?」

      雍理不樂意了,凶什麼凶,他家昭君他成日千哄萬哄,怎麼給到沈爭鳴就沒句好話。

      沈君兆卻是留意到雍理的神態:「臣領旨……」

      雍理便又道:「快去快回,朕等你。」

      只這一句話,到底是讓沈君兆沉了一天的面色好看許多:「臣定速去速回。」

      等沈君兆走了,沈爭鳴還說道:「陛下切莫太縱著他,仔細他恃寵而驕。」

      雍理:「子瑜是最知情懂禮的,沈相不要再苛求他。」

      沈爭鳴的不滿已經毫不掩飾:「若是知情懂禮,又怎會終日留在宮裡,行些媚上……」

      雍理沉下臉:「沈相!」

      沈爭鳴意識到自己失言,忙告了罪。

      雍理也不好發作,一來這畢竟是沈君兆親父,他愛沈君兆,便不願他與家人如此僵持;二來他有心套話,不願在此時惹火了沈爭鳴,以生變故。

      不提沈君兆,沈爭鳴和雍理還是可以好好說話的。

      宮人全部退出去,沈爭鳴終於把今日所為事無巨細地交代給雍理聽。

      御駕親征的利弊十分明顯。

      大雍初成,國運綿延,斷沒有狼狽到不得不皇帝親征的地步。

      此時沈爭鳴建議雍理御駕親征,為的只是揚君威。

      不是揚國威,而是君威。

      不是震懾六州,而是震懾朝堂。

      雍理過了今年萬壽已經十六整歲,雖未及冠卻已經是少年英姿,朝氣勃發。

      尤其這個把月,雍理在許多事上都展現了國君的果決英凜,遇刺一事後的布局更是彰顯了帝王權術。

      沈爭鳴想借御駕親征為雍理立威。

      若能凱旋歸來,民心所向的元曜帝,誰敢不服!

      大雍本就是馬上得天下,這幫世族當年震懾於先帝英武,如今太平盛世了心思復起,若是讓他們見識到雍理的神勇,他們這些蠢蠢欲動的小心思就會逐漸淡下去。

      沈爭鳴也有足夠的時間放權,等雍理回來,他這邊又沒了繼承人,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攪亂世族布局。

      沒了龍頭,潰散也不過時間問題。

      只要沈君兆一死,雍理定能收復這幫誰都不服誰的老東西。

      世家是除不盡的,唯有逐步瓦解。

      而御駕親征就是第一步。

      說這些時,沈爭鳴自然沒提到要犧牲沈君兆,他只向雍理分析其中利弊。

      這些雍理都懂,甚至是他早就徹夜琢磨過的——世族盤根錯節,打斷骨頭連著筋,不是能快刀斬亂麻的存在,他本就盤算著日後沈相退下,總歸是沈君兆接過這堆爛攤子。他與子瑜心意相通不分彼此,也不會誕下子嗣,只要時間夠久,慢慢得總能降服了這些所謂世族。朝政治理無非是個制衡,有他和子瑜搭檔,事半功倍。

      都是些漫長活計,一眼望去十數年的大盤算,怎麼沈爭鳴如此急躁。

      直到沈爭鳴把易容的事說出來。

      「陛下是斷不能去親征的,臣如此篤定地奏請此事,是另有計劃。」

      雍理:「怎講?」

      沈爭鳴:「由犬子代陛下出征。」

      雍理心咯噔一聲,只覺血液逆流,全擠到了頭頂,震得他有些恍惚。

      沈爭鳴繼續道:「陛下莫怕,你與犬子身量相當,又是打小一起長大,他對你最熟悉不過,再有這,由他替你,輕而易舉。」

      雍理好半晌都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沈爭鳴知他看重沈君兆,怕他不忍心,又道:「子瑜雖說有些衝動任性,但那身功夫陛下是知曉的,別說是坐鎮後方統領千軍,便是隻身潛入敵營,也定能完好無傷。」

      沈爭鳴的身手他知道,他比誰都清楚。可他同時也知道,在刀槍無眼的戰場上,一個人的功夫深淺關係不大,沈君兆可以以一敵百,甚至以一敵千,可他如何能以一敵萬乃至以一敵十萬百萬!

      潛入敵營,還完好無損?

      戰場豈是兒戲!

      這般哄人的話,三歲小孩也不會相信!

      雍理手心手背一片冷汗,心更是涼透了。

      他知道沈爭鳴對沈君兆不喜,知道他們父子二人不和,也知道從小沈君兆就受盡虐待。

      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父親,一個父親會心狠到這般境地!

      先周的樂羊啖食親子還有些無可奈何的取捨。

      沈爭鳴這算什麼?

      完全是將兒子推入火坑,不僅要他死,還讓他死無全屍!

      雍理不禁又想到——

      為什麼沈爭鳴會讓沈君兆伴駕?為什麼沈爭鳴會放任他們親近?為什麼沈爭鳴這麼不喜沈君兆,卻任由雍理與他形如兄弟?

      難道就為了此時此刻嗎。

      為他御駕親征,為他鋪路,為他去死。

      是啊,自幼被凌虐長大的沈君兆,對任何溫暖都無法抗拒。

      這五年,雍理對他的每一分好,他都視若珍寶,小心守護。積攢到現在,哪怕沈爭鳴直白地同沈君兆講:「你願為陛下獻上性命嗎?」

      沈君兆恐怕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易容術再厲害,也不過是相似。

      唯有朝夕相處的兩個人會越活越像。

      天底下無人能扮成雍理,只有沈君兆可以。只有與雍理朝夕相處,將他刻在眼裡,印在心底,裝進靈魂深處的沈君兆能做到。

      雍理越想越是頭皮發麻,沈爭鳴……沈爭鳴為何要如此殘忍。

      難道他生下沉君兆,就為了讓他成就……成就他嗎!

      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

      怎麼會有這樣的瘋子!

      彼時的雍理並不知道沈君兆的身世,他只是難以想像這是一個父親會做出的事,難以想像這背後有多少泯滅人性的殘忍偏執。

      沈爭鳴:「陛下?」

      雍理猛地回神。

      沈爭鳴蹙眉道:「行大事者,萬不可有婦人之仁,況且子瑜是臣的親子,臣難不成會將親子推入豺狼虎穴?」

      雍理只覺心驚肉跳。他渾身冷涼,卻還要在面上扯出一個微笑:「朕當然明白,朕只是……只是太過感動,有沈相和子瑜這般的忠貞不二的賢臣,朕何德何能!」

      他說著這樣的話,仿佛靈魂與分離——嘴上字字句句,滴水不露;心卻像被人剁成爛泥,疼得連喘氣都難過。

      沈爭鳴鬆了口氣:「陛下明君賢主,臣等理當赴湯蹈火。」

      雍理強壓著情緒,努力讓思緒轉起來。

      他不會犧牲沈君兆,他不會讓沈君兆死,他一定能夠護住他的阿兆。

      「那……」雍理鎮定道,「那,沈相可否給朕瞧瞧?」

      沈爭鳴猶豫了一下。

      雍理道:「朕若要留在首京,是不是得扮成子瑜的模樣?」

      沈爭鳴:「自然如此……」

      雍理又道:「既如此,咱們還是提前試上一試!」

      沈爭鳴道:「只是那做起來極難,工匠趕製了五個月,才成了這兩幅。」

      雍理:「事關重大,沈相還信不過朕?朕自會好好保護此等奇物。」

      沈爭鳴還有些猶豫。

      雍理聲音已經徹底平穩下來:「子瑜那裡,朕希望能親自說與他聽。」

      沈爭鳴眉峰一揚:「他不會拒絕……」

      他說這話只讓雍理恨得想一刀捅死他——是啊,他的阿兆不會拒絕,所以你就讓他去送死!

      雍理輕吸口氣,壓著心口絞痛:「只是此事到底是要委屈子瑜,還是由朕親自說與他聽好一些。」

      沈爭鳴猶豫了一下。

      雍理索性道:「近些日子,朕瞧著子瑜同沈相有些許齟齬,雖朕明白你們父子同心,可是此事實在重大,還是要更穩妥一些。」

      這話無疑點醒了沈爭鳴,自從領了差事,沈君兆翅膀的確硬了,他雖深知沈君兆不會拒絕此事,但由他出面很可能激怒了那孽障,回頭適得其反,反而不美。

      若由雍理去提,自是最好不過。

      ——那孽障如果連雍理的話都不聽,可真是禽獸不如了。

      沈爭鳴便道:「既如此,此事就交給陛下了。」

      雍理點點頭:「交給朕便是……」

      砰地一聲,茶杯落地。

      沈君兆饒是猜到一些,也沒想到是這樣:「所以,當時本該是我去戰場。」

      他還有什麼不懂的?

      要了易容術的雍理將計就計,一面騙著沈爭鳴,一面哄著他。

      他巧用兩張面具,先裝成沈君兆的模樣出現在沈爭鳴面前,再帶上那一副「雍理」的面具,扮回自己。

      而沈君兆……被他哄在宮裡,閉門不出。

      沈爭鳴以為出征的是沈君兆扮成的雍理,實際上就是雍理!是沈爭鳴聰明反被聰明誤,沈君兆能夠偽裝成雍理,雍理又如何不能偽裝成沈君兆?這世間還有誰比他更懂沈君兆?他裝成的沈君兆,沈爭鳴根本看不出來。

      而沈君兆以為雍理此行只是虛張聲勢,不日就能回來,他要留在宮裡,看住烏弘朗等人,省得雍理不在,他們好不容易扶持的勢力功虧於潰。

      可其實……其實……

      沈君兆到底是失態了,無法言語的悔恨擠滿了胸腔——他忘了兩人是兄弟,忘了他們是血親,忘了這人是他此生不可碰——他一把握住雍理的手:「若是我去了,你就不會……」不會九死一生,不會遭到蠻族折辱,不會落到如今這般夏日畏熱,冬日懼寒,連狩獵都只能坐在馬車中的境地。

      雍理啞聲道:「可是你會死……」

      沈爭鳴根本沒想讓沈君兆活著回來,雍理的九死一生不是來自蠻族偷襲,而是內部黑手。

      是沈爭鳴的人接了暗信,刺殺「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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