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洲現在腦子裏一團漿糊,他應該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他不知道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很巧,顧子星也不知道。
「小喬,你可想好了。」顧子星也不掙扎,反而很順從的看着喬硯洲,聲音壓的很低。
「老子想好了!」相反,喬硯洲的聲音很大,「之前那個姚樂不是說我的入隊名額是睡出來的!那老子就睡給他看看!」
喬硯洲說着,伸手就要去解顧子星的腰帶,顧子星心裏知道喬硯洲是在賭氣於是一把攥住了手腕攔在了半路,兩個人的姿勢瞬間就變得有些奇怪。
「小喬……」顧子星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對\-睡出來\-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喬硯洲頓了頓。
「還是說你喜歡坐上來自己動?」
喬硯洲更懵了,坐在顧子星身上想了半天之後終於有點明白過味來了:「那意思就是說老子是被上的?!」
顧子星聳聳肩。
「那今天姚樂的意思就是說老子被你上了?!」
「嘖嘖,」顧子星咂咂嘴,「合著最不想讓你聽到的一段還是被你聽到了。」
「靠!」喬硯洲嚇的趕緊從顧子星的身上起來,坐在他身邊,後來覺得暈索性就躺在顧子星旁邊了。
顧子星看着喬硯洲忍不住想笑,笑了半天之後側身眯起眼睛看着喬硯洲:「那還來么?」
「不來了,再來老子該唱菊花殘了,」喬硯洲擺擺手,「枉費老子在門外做了這麼半天事前準備。」
「什麼準備?」
喬硯洲扭頭看着顧子星,突然壞笑了一下在顧子星的腰上懟了懟:「就這個準備。」
「……」
顧子星被懟的難受,低頭掃了一眼,嚯!這準備儀式還挺「隆重」的么!
「我怕一會對着你起不了立。」喬硯洲果然是喝多了,說的話都開始沒羞沒臊了。
「那你就不怕見了我以後慫了?」顧子星側過身來看着喬硯洲,笑眯眯地問了一句。
「會嗎?」喬硯洲低頭看了看,「還好吧。」
「小喬。」
「嗯?」
喬硯洲輕輕抬頭,還沒抬完就感覺自己的額頭上被點了一下,軟軟的。
顧子星對着喬硯洲的額頭親了一下,又伸出手來抬起喬硯洲的下巴在他的嘴唇上點了一下。
淡淡的酒味氤氳而來,顧子星覺得自己也真是被這酒味弄昏了頭了,看着醉酒後的喬硯洲這麼躺在自己身邊,心裏就像是有一百隻貓爪子在撓似的。
顧子星其實還是有點怕自己一會忍不住對喬硯洲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於是索性把身子轉過去背對着喬硯洲。
喬硯洲先是愣了一下,遲疑了片刻后忽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了顧子星,顧子星雖然很瘦但是抱起來卻有種說不出的舒服,還給人一種迷之安心的感覺。
一瞬間,這個房間中奶香味,酒香味……
「小喬?」
「我想憑自己的實力進職業隊……」喬硯洲打斷了顧子星的話,趴在顧子星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如果這個名額真的是你幫我爭取來的……那我不要了。」
「小喬,你頂到我了……」顧子星笑了笑,身體不由得往前挪了挪。
「頂就頂着吧又不疼……你別躲,你讓我抱一會兒。」顧子星好不容易拉開了那麼一點距離卻又被喬硯洲直接貼過去了,「你聽我說……」
「剛剛我去和高洋喝酒,高洋問我是不是同性戀。」
「那你怎麼說?」
「我說我喜歡女生,」喬硯洲咬咬嘴唇,「可是我發現我他媽連我自己都騙不了!」
「小喬,你喝醉了。」
「我和梁東躺在一起睡過幾千次幾百次,哪次也沒有這樣過!」喬硯洲一邊說着一邊用手狠狠抹了一把從眼眶中流出的眼淚,但是抹完之後很快就又把手放在了顧子星的腰上,就像生怕顧子星會突然消失一樣。
「小喬,你再貼着我我要起立了……」
顧子星是真為難,本來今天晚上什麼事沒有,被喬硯洲這麼頂了兩下忽然就有點來感覺了。
「高洋剛才說姚樂吃我醋。」喬硯洲忍不住笑了笑,這一會兒又哭又笑跟個神經病似的,「其實想了想,如果我是他我也吃醋。」
「小喬。」顧子星轉過身來,面對着喬硯洲,「姚樂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和你沒關係,你沒必要多想。」
「你轉過去。」
「???」
「你轉過去,這樣抱着舒服。」
「……」
顧子星無奈,剛想把身子再重新轉過去,就被喬硯洲摁著肩膀又扳了回來。顧子星心裏一驚,以為喬硯洲要幹什麼,結果令他沒想到的是,喬硯洲直接親了上來。
和之前那種輕輕的淺吻不同,這一次喬硯洲的舌頭都快能數清顧子星嘴裏到底有幾顆牙了。
顧子星沒有反抗,他們兩個幾乎在一瞬之間就完成了從兩個人類到兩頭髮情的雄獅的完美蛻變。
在顧子星面前一向乖巧的喬硯洲,征服欲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強烈過,一個世界冠軍正在和自己接吻,那種強烈的快感就好比他現在已經征服了星辰大海。
喬硯洲激動的身體都在發抖,他聽着顧子星的聲音,急促的喘息聲讓喬硯洲覺得熱血沸騰。或許有點變態,但是喬硯洲從沒聽過這麼美妙的聲音。
大概是因為酒精的力量太強烈,此時此刻的喬硯洲腦海中就只剩下了一個想法,他想要眼前這個人,管他是男是女,就是想要擁有他的全部……
沒錯,全部。
喬硯洲伸出手有些胡亂的觸碰著顧子星,這次顧子星是真的覺得自己在被貓爪子撓了,又疼又癢的,喬硯洲探索了一陣后似乎是想用一隻手去解開顧子星的腰帶。
這次顧子星倒是沒再拒絕,畢竟此時的喬硯洲醉的基本上連腰帶在哪裏都摸不到了。
最後反倒是通過顧子星的幫忙,才能方便喬硯洲的動作能夠順利完成。
熱熱的……
喬硯洲紅著臉,也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因為害羞。
顧子星沒忍住哼了一聲,忽然一個翻身。
他緩緩低下頭看着喬硯洲,雙手撐在喬硯洲的腦袋兩邊。
「小喬,是你先動手的。」
喬硯洲歪頭笑了笑,動作依舊沒有停止。
顧子星笑了,其實喬硯洲弄的他並不舒服,可是他又不忍心讓喬硯洲停下。
顧子星話雖這麼說,其實也沒閑着,與喬硯洲不同的是他的動作有點猶豫。
其實雖說顧子星總是給人一種騷浪賤的迷之印象,但其實私下裏他一向自律。
「來啊,互相幫助。」這話是喬硯洲說的,他眼神中吐露出的醉意讓顧子星能夠明白。
顧子星愣了一下,低頭吻住了喬硯洲的嘴唇。
沒辦法,只能互相幫助一下了……
****
第二天早上喬硯洲醒來的時候完全可以用頭痛欲裂來形容,疼的他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顧子星已經不在房間了,但是昨晚發生的一切卻還是讓喬硯洲記憶猶新。
媽的,說好的酒後斷片呢?!
喬硯洲迷茫地看着凌亂的床單和隨意丟在地上的那幾團紙巾……臉瞬間由紅變白,由白變綠,又從綠變紅,就跟個霓虹燈似的。
可能是老天在惡作劇,本來應該酒後日常斷片的他,卻把昨天和顧子星在床上的那些事記得清清楚楚,每一個細節甚至都記憶猶新。
於是喬硯洲決定趁著顧子星還沒回來,把自己鎖在屋子裏悶死算了。
但是殘存的機智告訴喬硯洲,生活還是很美好的,他還不能死。
於是起床之後,喬硯洲匆匆忙忙把房間隨意收拾了一下,剛想再趁著顧子星回來之前趕緊鎖上門躺下來繼續再睡一會,結果就聽到了有鑰匙的開門聲。
喬硯洲瞬間僵住了,一步都動不了。
「幹什麼呢。」顧子星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僵在回房間途中跟個雕塑似的的喬硯洲。
顧子星的語氣聽起來與之前沒有任何區別,但是還是讓喬硯洲覺得頭皮發麻。
「你……」喬硯洲生硬的轉過身,露出了一個比他的動作還要生硬的笑容對着顧子星,「去訓練了?」
「不然呢?」顧子星笑了笑把外套脫了下來,「像你一樣睡到太陽曬屁股?」
「……」喬硯洲有點尷尬,「你還好吧……」
「嗯?」顧子星挑挑眉,忽然恍然大悟,「你沒斷片啊。」
「我……」
「先給你個東西。」顧子星也沒等喬硯洲回話,直接從書包里掏出了個東西放在了茶几上,「制服Play。」
喬硯洲沒敢往前走,就伸著脖子往茶几上掃了一眼。顧子星應該是拿來了一套衣服,黑色的,上面還寫了一個大大的「EG」字樣。
「這什麼?」
「隊服啊我的天才。」顧子星說着,伸手給自己倒了杯水,「穿上試試,不行還要去換。」
「卧槽?!」
之前有提過,EG的隊服和其他職業戰隊的隊服不太一樣,從來不在官網上售賣,但是現在的喬硯洲如此震驚應該不完全是因為隊服有沒有在官網上賣的原因。
顧子星靠在沙發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腦後笑眯眯地看着喬硯洲,沒說話。
「我……入選了?」
「指揮都被你弄繳丨槍了,還不入選。」
「……」本來被隊服分散的注意力因為顧子星這一句話瞬間就轉回來了,喬硯洲看了一眼顧子星,怯生生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好,好著呢,」顧子星笑着站起身,走到喬硯洲面前,「就是昨天那個雞蛋又白吃了。」
「對不起……我……」喬硯洲有點想笑,但是又覺得不能笑,憋的表情都有點抽搐了。
還不等喬硯洲把後面的話說完,顧子星忽然伸手抱住喬硯洲的腰,雙唇在喬硯洲的嘴唇上貼了一下。
沒有了酒精的催使,沒有了外界的干擾。顧子星身上的奶香幾乎快要把喬硯洲推到仙境之中。
親過之後顧子星直起身,笑着看着喬硯洲:「怎麼了?」
喬硯洲愣了一下,他覺得顧子星笑起來真好看。
雖然在很早以前喬硯洲就這麼覺得了,但是在今天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喬硯洲遲疑了片刻,最後的堅持與倔強終於還是沒有抵得過他最初的衝動。
伸出手,一把抱住了顧子星吻了下去,喬硯洲的動作有些急,顧子星甚至來不及閉眼睛就感覺喬硯洲的舌頭又在自己的嘴裏面數牙齒了。
那種感覺,
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