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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作者遇上反派boss - 第106章字體大小: A+
     
    第106章 防盜/BOSS小白和天魔教7

      大光明功的確是有些邪性的。

      穆白是個大膽設想小心求證的人。爲了對付寒毒,他可以一個人摸索著練起大光明功,不可謂不大膽。但習練的過程中,又處處克制,謹慎得要命,不貪快,不冒進,控制得極好。最初幾次那心法內容似乎總要引誘他繼續向前,全被他用當初對付寒毒般的狠勁打斷了,于是這功法便低眉順目,乖順得像一隻家犬。

      而這會兒穆白處于半昏迷中,被它掌握了主動權,便毫不客氣地大肆運轉了起來,不管身體能不能承受,只源源不斷地從外頭貪婪攝取。獠牙露出,狼性依舊未變。

      越來越多的寒毒被驅散,真氣迅速地補充到這些區域,又有規律地游走起來。有凉沁沁的東西在兩人身邊不斷聚攏,穆白剛剛回暖一點的體溫又降了下去,倒不是寒毒那般的冰寒,而是凉颼颼的。

      按理說,這幷沒有多大問題,畢竟它們最終都是以真氣的形式補充給穆白的,真氣養人,可不像寒毒那麽陰毒。但南宮清晏却幷不抱樂觀態度,真氣這東西,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經年累月刻苦不斷地練武才能一點點積攢起來,哪會漲得這麽容易?

      阿白以前說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他打起十二分小心,仔細觀察起那些真氣的走向,一條經絡一條經絡地記著,許久之後,終于跟當日匆匆一瞥的內容大致對上了。手上一變,便嘗試著先將它們的前路截斷——若是前頭已經真氣充盈,它便不會這般無度填充了吧?

      哪知這一來却捅了馬蜂窩。他的內力再精純再無害,也終歸是外來的,若穆白完全清醒著,自是全心全意相信他的,完全不會有所防備。然而現在這身體是混亂無主的狀態,新涌入的真氣以爲南宮又是個搶地盤的,頓時不幹了。

      圍繞在穆白周身的風又悄悄地變了,開始還不明顯,後來那氣流漩渦動得就越來越快,周圍的葦葉沙沙作響,遠遠看去竟成了灰濛濛的一大團。而相對應的,他的體內真氣突然暴漲,竟似發怒的巨獸一般要將南宮清晏的內力撞開,氣血瘋狂地運行,原本凝滯不通的血脉此時仿佛暴雨後怒漲的溪流,流動的速度提高了幾倍不止,而且眼見地還在不斷地提高。

      完全沒想到一堵之下會出現這麽激烈的後果,南宮清晏額角見汗,立刻換了幾種手法。這時候,別說遠遠有蠱蟲躁動,哪怕蟲子咬到他身上,也完全顧不得了。

      穆白倒看不出來什麽不舒服,安安靜靜地閉著眼睛,臉色紅潤了不少。但再這樣下去,恐怕就會渾身充血了——經脉無法承受,爆裂開來。

      南宮清晏先是主動避道,暴漲的真氣沒有降低速度。又試著分出幾絲真氣與之幷行,對方毫不手軟地發起了攻擊,絲毫不顧身體能不能承受的問題,嚇得南宮趕緊撤去所有內力。然而袖手旁觀也不是辦法,最終,只得寄期望于堵不如疏,主動在前頭領路,先以自身內力將穆白一些閉合的經脉打開,然後小心引導多餘的真氣進入。

      對于此舉,那些真氣倒是樂見其成,毫不猶豫地接收了地盤。南宮清晏松一口氣,不是光顧著那一畝三分地就好。他小心翼翼地疏導,倒是把穆白之前尚未來得及打通的血脉一一順了過來,連最末梢處也沒有放過。

      習武之人第一步往往講究打通任督二脉,其實在二脉之下尚有無數連通的經絡,若是全部保持暢通,那麽身體的敏銳性便能達到最高。人生之初這種通暢度是最高的,比如嬰兒,身體稍有不適症狀便來得特別快,而只要給了適當的治療,便又立刻恢復如常。漸漸長大後,雖然身體壯實了,內裏却一點點瘀滯堵塞,反而沒了最初的敏感。直到老年,四肢僵硬,終日昏昏,便成了所謂行將就木的模樣。

      而武之一道,便是通過正確的導引方式,讓身體返本歸元。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正常情况下,先練筋骨皮,再練一口氣,筋骨關便能難倒無數剛入門之人,這一口氣更是虛無縹緲,與人的先天資質、後天努力以及名師指點都有關係,難說得很。否則也不會一直有人把眼光放在那速成之法上。

      但現在,穆白體內的真氣充盈,雄渾無比源源不絕,南宮倒是沒怎麽費力氣地就將他體內的經脉全都打通了。暗暗驚嘆,怪不得大光明功讓無數人眼熱,這效果,簡直好到可怕。

      不過這一開始就難停下的毛病也著實要人命。南宮一面引導,一面頭疼,到了再也沒法拖延的時候,終于咬咬牙,再次兵行險招。

      你不是個只進不出的饕餮麽?那我偏偏要在你身上鑽個孔,吸進多少,我取走多少,看你能不能永遠不停下來。

      再者,或許等阿白緩過一口氣,真正醒過來,便能控制局面了。

      開始,南宮謹慎地選擇了一些邊邊角角的地方,緩緩地將真氣引到了自己身上。大約穆白體內也撑到了極致,竟是一次便成功了。南宮本身內力也已耗盡,這一補充,真有久旱逢甘霖之感,效果比喝了參湯還顯著,一下子就覺得精神好了起來。

      當即再接再厲,將多餘的真氣全都引到了自己身上。丹田盈滿之後,便運氣血影真經,短時間消耗大量的內力,又可以繼續接收。一來二去,他與穆白之間竟然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循環,他散出去的內力到底比純粹的外氣精純許多,被穆白就近吸收,體內游走一圈後,又到了南宮身上,再外放,又循環……幾次三番之後,倒似泥水經過一遍遍的過濾,變得澄清無比。

      而身體在這樣的循環中似乎被養刁了,一時間倒是不願再往外求那些“泥水混合物”,灰濛濛的氣團漸漸安靜了下來。

      直到這時,外界的聲音才如潮水般重新涌入耳中。風吹葦葉的沙沙聲,水流不安定的起伏聲,中途被拍出去的銀子猶猶豫豫地游了過來,南宮清晏甚至聽到它飛快地吐了一下信子,似乎想要碰一碰他和穆白,然而到底中途又縮了回去。方才亂糟糟散落開去的蠱蟲又圍了上來,這些“守衛”都是他的精血喂養出來的,對主人忠誠極了。它們嗡嗡嗡地在跟他傳達訊息,似乎……

      砰——!有力道極大的一掌拍來,但自己和穆白周身鼓蕩的真氣尚未散去,只感覺有水波稍稍一晃,頓時消于無形。

      砰——砰——又是兩掌。南宮清晏不太估計得准這掌力到底有多强,只知道它們在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炸開”,似乎有浪頭打來,自己被衝擊得骨碌碌滾了幾滾,連忙抱緊了穆白。

      穆白似乎清醒了一些。反而將他一把摟住,兩人倒在蘆葦叢中,南宮沒覺得自己有受傷,兩人的聯繫未斷,他知道穆白也沒事。

      蠱蟲在焦急地鬧騰。有的似乎去攻擊靠近他們的人了,有的則在亂糟糟地蹦躂,它們似乎很著急……

      但是之前涌入穆白體內的真氣實在太多,南宮在想辦法疏通時,前三層的血影真經根本消耗不過來,只得臨時往後修,這會兒,竟是到了五層巔峰接近六層。短時間內提高的內力還很不穩定,尚需鞏固,他實在無暇顧及太多。當下抱元守一,先渡過目前難關再說。

      因爲蠱蟲的攻擊突然間有些雜亂無章起來,天魔教的一些人和血煞門衆人終于得以喘口氣,慢慢地聚攏起來。清安派之人已撤,南宮二人離得太遠,羅旭打得脫力依然想去援救,被幾名屬下合力架走了——不是他們不救,實在是敵人都圍在那邊,那頭蟲子又數不勝數,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

      天魔教教主渾身是血,踉蹌著走近二人,目露煞氣。他身側一名身材高大頭髮花白的屬下察言觀色,搶上前一步,砰地拍出了一掌。這一掌倒是沒打算要人性命,只打算給兩個孩子一些苦頭吃,那教主看他一眼,默許了。

      哪知一掌尚未拍到實處,倏然一股大力涌來,竟將毫無防備的那人逼得倒退了幾步。那人一驚,目露不信之色,旁邊一人哈哈大笑:“老李頭,怎麽了?被滿地的蟲子嚇破膽了麽?連站都站不穩了?”

      那個被稱作老李頭的人面露慍色,突然飛身上前又是砰砰兩掌,這兩掌力道十足,淩厲至極,若打得實了估計也只能給兩人留下一口氣——等教主問完話大約就該斷了。方才出言嘲諷的人一驚,訕訕地住了嘴。

      哪知奇特的事發生了,那兩人被打得滾了兩滾,依舊……毫髮無傷。

      一人驚咦一聲,噹啷一聲,單刀出鞘,便打算砍兩刀試試。剛剛又被拍開的銀子奮力甩尾,刀砍在了蛇尾上,火花四濺。所有的蠱蟲發出暴躁的聲音,四下圍攏過來。

      “教主,這些蟲子沒完沒了,我們不如速戰速决吧?這兩人是留還是……?”老李頭比了個除掉的手勢。

      那教主哼了一聲,到底受傷不輕,看著愈戰愈勇的蠱蟲,終于開口道:“這兩小子有古怪,先帶回去。”

      “是。”老李頭除下右臂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鐵煉,一抖之下,竟是一張鐵煉兜,與之前幾人抓捕銀子的鐵煉陣倒有些异曲同工之處。鏈兜一展,將穆白和南宮清晏都罩了進去。

      一行人身法如電,很快就消失在遠處。

      有人注意到其中一個閉目不醒的小子身上散下一些血紅色的粉末,謹慎地停下來觀察了一陣,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而那粉末漏了一會兒似乎見了底,再也沒有更多了,倒是那些蟲子又陰魂不散地跟了上來,于是認定大約是他身上什麽紙包破了,當下拎起二人又開始趕路。

      跟過來的蟲子,蘆葦蕩中的蟲子,在雙清鎮肆虐的紅色蟲子,都不約而同地轉向了一個方向。人們惶惶然地逃竄中,忽然發現那片不祥的“大火”越來越稀疏,大著膽子回頭,就見那些蟲子都向著另一個方向飛快地趕去。速度比方才還快了許多,仿佛稍微慢上一分,便會錯過了什麽盛宴一般。

      灑有紅色粉末的地方又變成了一個戰場,蟲子的戰場,大蟲小蟲互相厮殺,爭先恐後地去搶那些粉末。其中一些特別凶悍的蟲子終于獲得了戰利品,迫不及待地用猙獰的口器攝入它們,仿佛那些粉末是無上的佳肴。

      然而不一會兒,它們就抽搐顫抖起來,四處亂撞,又漸漸衰弱下去,最後僵死在當場。有液體自內部流出,不一會兒,整只蟲子就化爲了一灘水,滲入土裏,再也不留一點痕迹。

      這倒是南宮清晏前世自己琢磨出來的藥物。蠱蟲這種可謂畸形的存在,本不該肆無忌憚地繁衍。不如憑空而來,再不留一點痕迹地離去。

      而一些身上帶著特殊紅色標記的蠱蟲則壓根沒有參與這場爭奪,悄悄地再次沒入了灘塗中。

      風卷過重新歸于平靜的葦蕩,徒留一絲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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