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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作者遇上反派boss - 第103章字體大小: A+
     
    第103章 防盜/BOSS小白和天魔教4

      南宮清晏早知敵人難纏,一開始就沒留手,只盼對方鉗制穆白的手能稍稍松一點,兩人可以憑著巧勁逃脫。他自忖這輩子的武學造詣已比前世高上不少,又有血尾蝎的加成,哪怕狼狽一些,自保應當不算困難。

      然而,竭盡全力的攻擊却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對方的內力高得不可思議,速度也快到了極點,被對方外放的內力一震之後,那如鬼魅般的身影在他眼中竟然模糊了起來。

      時虛時實,還隱約連成了一道綫。南宮知道,幷不是他的眼睛出了問題,而是對方的動作實在太快,近在咫尺都無法完整捕捉到。

      生死一綫間,他也將身法調動到了極致,近乎憑直覺地移動了起來。一藍一黑兩道身影瞬間幻化成十來道,周遭全是他們的虛影,一般人根本無法分辨他們的真正位置。

      但是,當一座高山迎面壓下來時,不管人如何跑動,總是難以逃出生天的。

      兩人的實力實在有些懸殊,一來一去沒幾個回合,穆白就看到南宮身形明顯緩了一緩,身上多了幾道深深的血口子。對方輕而易舉地化解了他所有的攻勢,甚至連手勢都沒變一下,依舊對準南宮清晏的心臟處,冰冷的鐵爪閃著幽幽的寒光。

      穆白渾身的血液一下子沖上頭頂,又一下子退了個乾淨,臉色慘白無比。情况凶險至極,但他能起的作用却有限得很。最近練了一陣大光明功,他再瞭解不過這套功法的威力,前世的南宮遇到快要全面崩潰的天魔教教主都差點吃了大虧,這輩子的教主還在最强盛期,這戰鬥力簡直讓人絕望。

      偏偏對方盯上了他們,準確地說是盯上了自己,而南宮又不可能弃他于不顧,兩人連逃之夭夭都做不到。

      沒有別的選擇了。

      穆白先前被狠狠一摔還沒緩過來,手脚打著哆嗦,速度却絲毫不慢,飛快地探手入懷,摸出一個瓶子,一把拔去塞子仰頭將裏邊的液體全部灌入了口中。

      雙黃蛋沒有讓他碰過藥人的事,但就那麽小小一個藥廬,穆白還是大致知道配方的。最近他們也劫下了一些來不及服藥的血煞門中人,穆白暗中研究了一下,想著能不能找到克制他們的藥物,雖然還沒有頭緒,倒是把方劑大概弄明白了。

      藥效發作得很快,穆白感到從小腹處迅速上升的熱氣,渾身都興奮得哆嗦了起來。他雙手在身前虛虛一攏,近日練習大光明功還未來得及鞏固的外氣全都動了起來,又隨著雙手的上下移動游走在身前。控制得幷不精細,與實打實練出來的功力很不一樣,混沌然而强大,或許能有一搏之力。

      不斷向上沖的熱氣讓他的頭腦有些混亂,藥效好像有些太猛了。他到底還是個半吊子,對藥量控制的精細度連雙黃蛋老爺子的一點皮毛都及不上,穆白暗自期望自己失去理智不要太快,凝目看去時,竟是漸漸能跟上那個黑影的動作了。

      他服藥到藥效上來不過一瞬,南宮清晏却已經支持得非常辛苦。他的動作越來越緩,每一次出手都消耗著大量的內力,然而這點內力在天魔教教主面前却完全不值一提,穆白甚至能看到他握劍的手在微微發抖。

      不知藥人失去神智時是什麽感覺,但穆白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殺死那個黑衣人。他試著往前踏出一步,噗地一聲,地面被踩下去一個深深的洞。

      前頭的黑影一頓,稍稍偏了偏頭,似乎感到有些不對。

      南宮清晏覷準時機一劍擊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響起,有細小的火花一閃而過,那教主伸手將劍身卡住,猛地向後一扯,自己則更快地迎上,另一手五指張開微曲,直抓向南宮的面門。

      穆白的目光一凝,猛地翻身而起,比尋常快了五六倍,團聚在身前的真氣轟然擊出,接著內力全部調起,一前一後兩掌拍向了那人的後心。與此同時,南宮清晏以被抓握住的重劍爲支點,飛身而起,整個人飛速旋轉起來,就像一把高速向前的鑽頭,飛速地向內轉了進去。

      那教主實在沒料到穆白還有繼續再戰的能力,而且還一下子變得比先前高出不少。兩者距離極近,他的攻擊又可稱得上悍勇,只得回身硬接了下來。砰砰砰三聲,兩股真氣驚天動地地撞在了一起。穆白惡狠狠向前撲的動作一頓,巨大的衝力讓渾身真氣一滯,整個人都向後飛了出去。而那教主也有些受不住,接連退了三步。

      這一退剛好撞在了重劍上,雖然他在最後關頭雙手一擰,卸去了大半的力道,也避開了最致命的地方,大半柄劍却依舊狠狠沒入了胸膛。南宮清晏眼睛一亮,改單手爲雙手,握住劍柄狠狠一劃,便要將其開腸破肚。

      劍身稍稍動了一寸,那教主忽然大喝一聲,渾身一抖,竟生生將南宮連人帶劍震飛了出去。他也不管鮮血淋漓的胸膛,也不管將他傷到了的南宮,一雙如同他面具一般黑沉沉的眼睛轉向穆白,裏頭第一次卷起了風暴:“好,好小子,果然偷習了我教的大光明功!納命來——”

      按理說他受的傷不算輕,他却如蒼鷹一般高高躍起,黑色的身影掠出老遠,眼看已接近了穆白。穆白竟然不閃不避,生生與他對了四掌,掌掌都威力驚人,周圍人被他們的真氣所逼,竟是完全無法靠近。

      聽到“大光明功”四字時,南宮清晏便是心頭一跳。這會兒却不是氣憤穆白擅自做主的時候,眼看對方的身影搖搖晃晃起來,却是不要命一般地拼命出掌,南宮目眦欲裂,提起重劍便撲上前去。

      天魔教教主胸口的鮮血在激烈鼓蕩的真氣中如射箭一般噴出,嗅到味道的血尾蝎頓時發了狂,前赴後繼地涌上前,却生生困在了對方身體的丈許之外。

      穆白自己搗騰的藥到底是山寨貨,雙黃蛋的藥人可以戰鬥到最後一刻依然不死不休,他悍勇了不過幾分鐘,就感覺氣力難繼了。失去的知覺漸漸回籠,穆白覺得雙掌發沉,而且疼得厲害,手骨幾乎變了形,渾身的骨胳要散架了一般。內力的比拼到底與身體素質息息相關,他年紀太小,根本無法與正值壯年的對方拼,何况那教主不知潜心研究了大光明功多少年,這樣下去,自己只有骨胳節節寸斷,被對方打成一灘爛泥的份。

      瞟到越來越近的南宮清晏,穆白面目近乎猙獰:“別——過——來——”別白白再死一個人。

      自以爲用盡全力的吼聲微弱得要命,聲帶在瘋狂地震動,連帶著心臟也怦怦直跳,聲音却是嘶啞而破碎的,根本不能成句。穆白一咬舌尖,疼痛讓他清醒了幾分。感受到身上越來越重的壓力,當下運起全部的內力,便打算硬扛下迎面而來的一掌。

      重逾千斤的掌力拍出一半,還未來得及與對方相撞,穆白激烈跳動的心臟猛地一抽。

      有森寒的氣息從體內無數個角落忽然冒出,一下子裹住了他的五臟六腑,如同一條條冰冷的毒舌,吐著信子瘋狂地入侵,更有一大股寒氣趁他內腑全然空虛之際,嘗試著攻擊他的心脉。

      寒毒。

      練習大光明功後偃旗息鼓了許久的寒毒,在漫長的蟄伏後,終于找到了宿主的虛弱之際,大舉來襲。

      穆白整個人如墜冰窖,呼吸間都升騰起了團團白霧,那一掌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再拍出去了。

      南宮清晏追趕不及,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向那個鬼魅般的黑影。血尾蝎比方才更加狂躁起來,眼看被强烈的內勁逼得無法靠近,竟是一隻連一隻,瞬間勾連成了一個血紅色的圓球,轟隆隆碾了過來。這一滾之下,竟撕破了一個缺口,正撞向那教主拍出的掌。

      一下碰到實處,頓時有蝎子勾著他的衣襟飛快往上爬,高高翹起的尾巴鈎向了他帶著傷口的胸膛。其他的一擁而上,巨大的紅球頓時延伸成了一個人形,將那人牢牢包裹在了其中。

      南宮清晏一個踉蹌,差點委頓當場。這一口血看似出自他的舌尖,其實由他自心頭逼出,實在是極耗氣血,好在似乎有了點效果。他看向不知發生了何事的穆白,强自用重劍撑著身體,向那頭挪去。

      凜冽的破空之聲傳來,一個聲音大喝道:“晏兒,讓開!”

      南宮清晏剛一側身,一柄長/槍從耳側擦過,一下子扎入了掙扎的血團中。羅旭緊隨而至,看了眼摔在一起的南宮穆白二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却來不及說更多,一把握住槍尾,極長極粗的槍身在他手上輕靈無比,大開大闔地發起了攻擊。

      南宮清晏近乎心膽俱裂地看著縮在一起渾身抽搐的穆白,方才的對掌中穆白的骨胳顯然承受了極大的壓力,多處不正常地支棱著,但更讓人擔心的是他變成了青黑色的臉和嘴唇,連嘴角挂著的血絲,竟然都透著不祥的黑色。

      他伸手想要碰一碰對方,竟是有些畏縮起來。

      又是這樣。

      一次又一次,他總以爲有了足够的能力可以保護穆白,而對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面前遇險,還一次比一次嚴重。

      穆白似乎是難受得狠了,緊咬著的牙關泄出一絲□□。紅著眼睛的南宮頓時回神,明白現在依然凶險异常,當即不再猶豫,伸手要將他抱起。不論如何,先離開再說。

      入手的仿佛是一塊冰塊。

      南宮清晏一怔,雙手顫抖了起來。半站起的身體仿佛不勝重負,一下子單膝跪了下去。穆白陷入了半昏迷狀態,差點滾落到地上,又被他慌亂地扒了回來。他的身體抖得比穆白還厲害,胡亂地伸手要去摸穆白的脉搏,摸了半天又發現自己不懂,腦子近乎放空,又猛然回神一般,顫抖著將手貼上了穆白的背心。

      近乎枯竭的內力,被撕扯開來的經脉,以及臟腑中,再熟悉不過的亂竄的……寒毒。

      “快走!還楞著做什麽?!”羅旭的大吼聲傳來,像隔了老遠,聽在南宮清晏的耳中幾乎模糊不清起來。

      他發狠地抱起穆白,沒頭沒腦地跑了出去。蘆葦蕩中騷動起來,近來清安派中太敏感,他把大部分的蠱都養在了這邊,此時感受到他的心緒不穩,全都爬了出來,睜開或凶狠或懵懂的眼睛,猶豫地看著南宮,仿佛在等待他的指令。

      去死吧,毀滅吧,世界那麽大,却爲何從來都容不下他,和他在意的那麽幾個人?

      感受到他的憤怒,所有的蟲子蠢蠢欲動起來。

      “南……宮?”穆白清醒了幾分,抬頭就看到南宮清晏的眼神不太對,艱難地叫了一聲。

      南宮清晏低頭看他一眼,形狀好看的眼睛裏全是狠戾。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會兒是在生氣穆白的隱瞞,還是生氣這個不斷傷害他們的世界。

      不,其實他很清楚,自己在恨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以及無能爲力的自己。

      “南……宮,蠱……那些……蠱!”穆白的聲音更急了,他在劇烈的晃動中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蟲子,南宮這是瘋了嗎?

      “你先管管自己吧!”南宮硬邦邦地吐出一句,跑出兩步,到底扛不住穆白的眼神,對著待命的蠱蟲發了個訊息,忽然心頭一酸,流下泪來。

      穆白感到臉上有水滴,一滴,兩滴,越來越多,溫溫熱熱的——不是雨滴。模糊地抬頭看去,只見南宮清晏不知不覺中已泪流滿面。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南宮流泪。

      他見過冷淡的彆扭的高傲的貼心的偏執的南宮,就是沒見過流泪的南宮。

      當初南宮轍失踪時,他倔强地站在落鷹崖,慘白著臉等了三天三夜,倔强地發瘋般地要等父親的消息,多日未果後,把自己鎖在房中多日,穆白隔著窗子聽到他的哽咽聲,這孩子却始終不肯讓人看到他哭泣的模樣。

      當初自己被風毒老怪帶走時,聽許瑞說,他活活把一群孫泥鰍的手下片成了肉泥,眼神凶狠到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但也沒人看到過他流泪。

      他們久別重逢時,穆白感到他把自己緊緊地抱在懷中,一瞬間似乎聽到一聲激動的哽咽。穆白自己都快喜極而泣了,對方也沒有絲毫要留下喜悅泪水的模樣。

      但是現在,南宮在哭。他哭得無聲無息,哭得很絕望。

      穆白的心臟一抽一抽,不知是寒毒的作用,還是心疼得厲害。明明是自己最上心的孩子,明明最不想讓他操心,可到頭來,總是自己弄得他這麽難受。

      南宮,對不起。怪我,還不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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