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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作者遇上反派boss - 第79章字體大小: A+
     
    第79章 防盜/BOSS小白重逢記

      這場騷亂來得猝不及防,失控藥人的戰鬥力也出乎衆人意料,聽到動靜匆忙趕來的第一批黑衣人一個照面就折了好幾個,還有幾人重傷。

      好在最近藥廬擴建,附近留守了不少人,一見情况危急,紛紛沖了過來,七手八脚地將老爺子和穆白搶了出來。

      雙黃蛋把穆白護在身前,背後全是一道道深深淺淺的血印子,也算真下了血本。

      穆白雖然不知道這些藥人的具體來歷,大約也能猜出要麽是天魔教的對頭,要麽是底下犯了錯的人,總之裏頭有幾個功夫挺不錯的。

      現在不知老爺子用了什麽法子,他們的內力提高了不止一星半點,速度更是快得出奇,要不是神志不清見人就抓咬,人多的時候容易被分散注意力,他們還真不一定能逃得出來。

      更有幾人似乎保留了一點意識,撓翻了幾個人之後,竟然開始往外逃。老爺子跳著脚喊:“快快快,別讓人跑了!只要跑了一個老頭子把你們通通做成藥人!”

      不苟言笑的黑衣人們也抖了抖,一串一串地跟在逃跑的藥人後頭玩起了接龍游戲。

      雙黃蛋不愧是活了大把年紀的老狐狸,平日裏用不著與人虛與委蛇幷不代表完全不會,現在做戲做全套,將穆白往黑衣人中間一扔,又帶了幾個人進去“搶救藥物”。

      搶救到一半,又是幾個藥人失控,將一個黑衣人活活撕成了兩半。

      一陣鶏飛狗跳後,半個天魔教都被驚醒了過來。火把陸陸續續地燃起,整個山頭上似乎有百鬼夜行。

      先是瓊花婆婆和另外一個老頭兒趕過來看了看,親自試了試藥人的能力,然後又匆匆離開了。後來又有一個濃妝艶抹穿得花裏胡哨的老太太過來,陰陽怪氣地諷刺了雙黃蛋幾句,表示了幸灾樂禍之意,也離開了。再有一個手上纏了一圈鐵煉子的老頭兒,領著一批人來轉了轉。再後來……

      其他一些人地位不够,不敢凑上來,只遠遠地觀望著,猶猶豫豫地從角落裏冒出一個個腦袋,忽閃著一雙雙在火把照耀下閃爍著幽光的眼睛,指指點點,交頭接耳,仿佛這邊有個絕大的熱鬧。但一有人目光掃過去,他們便飛快地匿在了黑暗中。

      一片亂糟糟中,穆白默默地縮在一個角落裏,假裝被藥人傷到,其實在努力讓自己不被鼓脹的真氣撑爆。

      十幾歲的身體,忽然間平白得了三四十年的功力,一方面可以說是天上掉餡餅,白撿的好事兒,另一方面,却很難保證不吃撑。

      大凡武學之道,體魄的滋養與內力的修爲缺一不可。

      若是純煉體,則容易如現代西方競技一般,擁有强壯的身體,却後繼無力,三十往後便一身傷,因爲隨著身體的盛極而衰,會越來越難以承受短時間內的强烈爆發。

      若是只重內力而不重套路,則難用于實戰,應敵時手忙脚亂,時靈時不靈,甚至出現“亂拳打死老師傅”的笑話。更有些人沉湎于氣感,整日裏靠藥物輔助或吸收所謂“萬物之靈氣”,身體無法承受短時間內大量增長的外來之氣,走火入魔。

      穆白以兩碗的飯量生生咽下了十碗,現在有點胃疼。好在他的功法比較特殊,與這個世界的都不太一樣,加上老爺子之前幫他處理了一番,現在慢慢地引導著內力在體內游走,竟是未被黑衣人們看出問題。

      當然,這與他們的注意力都緊緊集中在藥人身上也有關係。此刻,未出問題的房子外頭也如臨大敵地守上了一群人。

      雙黃蛋咋咋呼呼地扒開他的衣服看了“傷勢”,又給他後背抹上了一大堆藥,最後拿銀針將他扎成了個刺猬。

      藥塗在後背上火辣辣地疼,穆白感覺那裏的皮肉在緩緩地鼓了起來,顯然是爲了效果更逼真一些。而銀針則將他氣血運行中不能消化的內力都導出來,雖然有些浪費,却十分有效地避免了他爆體而亡。

      大晚上的溫度挺低,老爺子身上却又是血又是汗,穆白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臂往上頭扎針時,在微微顫抖。

      老爺子心裏也沒有底。但是爲了救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注意到他的眼神,老頭兒以爲他在不安,拍拍他的背,溫言道:“別怕,沒什麽好怕的。”

      他難得用這麽和氣的口吻與穆白說話。旁人聽著似乎在說藥人的事,但兩個當事人却心知肚明。

      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也有許多人,明知前路渺茫,也要用盡全力去搏一把,以幫別人撞開一條生路。

      穆白點點頭,咬咬牙抓緊時間將丹田內封存的內力都調動起來,免得待會兒被人看出不對勁。

      半夜的時候,最終考驗來了。有人帶來教主之命,讓藥師與他的弟子,還有一衆守衛都過去一趟。

      雙黃蛋聽到“弟子”二字心中一咯噔:他口頭上可從來沒有認過穆白是他的弟子。

      有心反駁兩句,但教主要見穆白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自己一開口反而更容易引人矚目,便又閉了嘴,粗聲粗氣地沖穆白吼道:“還楞著幹什麽?不把老頭子的藥箱拿上,等著老頭子自己動手麽?沒眼力勁兒的東西!”

      說畢,也不顧渾身破破爛爛的衣服,邁開大步就往外走。

      穆白小小的身板瑟縮了一下,像個受了虐待的小媳婦似的拎起一個巨大的藥箱跟了上去,搖搖晃晃,步履蹣跚,結合著後心被拍爛了的衣服,露出烏黑腫脹的後背,看起來好不可憐。

      十幾名黑衣人有的抬著死去的同伴的尸體,有的扶著重傷的同伴,還有人抬著被砍殺或捆綁著的藥人,也跟了上去。

      雖然從未踏足,但穆白對天魔宮的主殿其實幷不陌生。

      當初他寫南宮清晏成了天魔教教主,第一次來天魔嶺時,瓊花婆婆爲他詳細地介紹過。只是南宮清晏來時,天魔教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下了三分之一。許多人趁火打劫,在奔逃之前洗劫了主殿一番,導致南宮等人回來時只看到滿地狼藉,頗爲凄凉。

      而現在它還是一派渾然霸氣,高峻的建築在夜色底下就像一頭欲擇人而噬的怪物,門外門內全有人把守,秩序森然。長長的走道上,巨大的火把在高處熊熊燃燒,這裏顯然曾與宗教活動緊密相連,墻上全是帶著歷史痕迹的壁畫,造型古樸,色彩有些淡退了,但依稀能看出西域之風。

      待走過幾道門,守衛越來越多,氣氛也越來越肅然的時候,穆白知道,正主兒馬上就要出現了。果然,老爺子一直抖抖索索的衣擺停了下來,穆白也跟著自覺停住了脚步。

      身後的黑衣人齊刷刷地拜倒了下去,大聲喊道:“參見教主!”

      跟參見皇帝一個架勢,突如其來的大聲倒把穆白嚇了一跳。正猶豫要不要跪,老爺子扯了扯他,兩人一齊鞠了個九十度的大躬。

      周圍一片安靜,大殿上站了不少人,竟只能聽到此起彼伏的清淺呼吸聲。穆白彎腰好一會兒,才聽到一個有些陰冷的聲音道:“都起來吧。”

      聲音不高,但聽在耳朵裏却是不由自主地一凜。黑衣人齊刷刷站起,整肅地站成兩排。

      “常老爺子,說說是怎麽一回事兒吧,大晚上的,藥廬可是把整個天魔教都給折騰起來了呀。”那個聲音繼續道。

      老頭兒自是詳細解釋了一番,他把大部分的問題都推給了那個倒黴的小首領,說自己忙不過來,讓他幫著喂點藥,結果弄錯了,導致一群藥人失控,那人命喪當場,自己好不容易才死裏逃生云云。

      那教主顯然對那人怎麽死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却也沒有打斷老頭兒的話,聽到藥人一掌便打死了小頭領時,似乎終于來了一點興趣。又問了一圈黑衣人們藥人的身手,這興趣便更濃厚了。

      穆白低著頭站在老頭兒後頭,只聽到振衣聲響,有人遠遠地掠了過來,緊接著,視綫內便出現了一襲綉著錦紋的黑袍。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他,彎腰翻了翻那些死去的尸體,又仔細觀察了一番瘋狂的藥人,最後好整以暇地直起身,手指一動,便甩出了一些什麽東西。

      以穆白的目力,竟是完全無法看清是什麽。

      綁著藥人的繩子瞬間齊齊斷裂,七八個藥人跳了起來就撲向那人。却見他毫不費力地幾掌拍出,五個藥人一下子遠遠飛了出去。那人再次變掌爲爪,嗤啦幾聲輕響過後,剩下幾個藥人要麽手臂被扯了下來,要麽整條腿被扯了下來。

      飛出去的藥人有三個當場倒斃,七竅流血。剩下兩個一個幾乎不能動彈,一個掙扎著爬起,又鍥而不捨地打算爬過來。被扯下手脚的藥人則不顧支出的森森白骨和淋漓滿地的血,絲毫不知疼痛般地繼續發起了攻擊。

      這會兒,那教主沒有留手,一掌一個拍死在當場。有一個藥人甚至還隔著一段距離,被他無形的掌力掃到,竟是整個前身都凹下去,肉眼可見地變了形。

      穆白的一顆小心臟在胸腔內怦怦跳動,不論正邪,這都是他第一次遇到的完全連抵抗都不能的人,大光明功,果然是逆天的存在。

      那人似乎對這效果頗爲滿意:“竟然能接下本座四成的掌力,不錯。這人誤打誤撞之下倒是辦了件好事,也算可以將功折罪了。”

      雙黃蛋終于稍稍放鬆了一些,躬身道:“的確如此。可惜此法尚不完善,待到能够完全控制藥人神智,加上教主想要的效果,就更妥帖了。”

      教主聲音中帶上了幾分嘉許:“不錯,這些日子辛苦常老爺子了。”

      雙黃蛋謙虛道:“哪裏哪裏,都是屬下分內之事罷了。”

      在穆白覺得自己可以從頭透明到尾,在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氛圍下結束這次面見時,忽聽一個大嗓門問道:“不知這種藥,用在常人身上效果又如何呢?可否讓我們一幷見識一下?”

      穆白倒是知道他這一問的原因,天魔教高手幷不那麽多,若是全做成了藥人,哪怕打敗了整個中原武林又如何呢?誰來管理?想要擴散這種病毒般的存在,還是普通人最管用。

      “高等喪尸”是爲圍剿高手準備的,若是能讓普通人變得力大無窮,速度提升幾倍,那麽對付普通小嘍囉足够了。

      老爺子回道:“用在常人身上也能短時間將人的潜力提升數倍,只是這邊沒有不會武的,改日可以讓衆位看一看……”

      “誰說沒有?那兒不就正站著一個麽?”那聲音突然惡意十足地道,“最近教主忙于閉關,出來一趟不易,爲了不浪費他老人家的時間,不知藥師大人願不願意割愛呢?”

      穆白只感到殿內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聚集了過來,仿佛恨不得在他身上燒出個洞來。皺了皺臉,不好再裝聾作啞,做出一個極爲惶恐的表情,抬眼掃了一圈四周,又快哭一般地低下了頭。

      雙黃蛋怒道:“關弘濟!你這什麽意思?這是我的徒兒!”

      方才一瞥之間看到的絡腮胡老頭兒嘿然冷笑道:“你的徒兒是人,我的人就不是人了,你徒兒金貴,大晚上的用不著打下手,便讓我的人去了。出了事還是我的人的錯,對吧?”

      雙黃蛋道:“方才教主說了,不追究你屬下的責任!”

      催命無常哼了一聲:“所以我的人就該白死,你的人就連一根毛都碰不得!”

      他是真的心疼,手下勢力本就不如瓊花婆婆,心腹更是死一個少一個,現在一下子折了一批,肉痛得要命。

      兩人輩分高,說話也沒旁人那般小心翼翼,眼看著便要當著衆人的面吵起來。

      那個聲音陰冷,方才一看臉上還帶了一個更冷的猙獰面具的教主已經回到了上頭的座位,此刻一言不發,一面滿斯條理地敲著扶手,一面目光如炬地掃向了爭論的核心——穆白。

      有如實質一般的目光沉沉壓在穆白的身上,穆白只覺得自己像只被禿鷲盯上了的兔子,根本一動都不敢動。

      一直沉默地站著的瓊花婆婆見兩人吵得不像樣,終于打斷了兩人的話:“閉嘴,到底如何行事,自有教主决斷!教主,您以爲如何?用這孩子,還讓人立刻找幾個普通人一道試一試?或者改日等藥師讓藥性更穩定一些再看?”

      這話看似不偏不倚,其實暗中幫了穆白一把。以她對教主的瞭解,應當只要看成品就行。而且最近正是要用藥師的時候,當不會故意弄死了他身邊的人。

      哪知教主看了穆白一會兒,竟是點了點頭:“那便拿他試試吧。”

      不但穆白心裏一凉,瓊花婆婆和藥師也是一個咯噔,同時抬頭看向高高在上的教主之位。只見那猙獰的面具底下,一雙黑沉沉的眼睛一直看著穆白:“一個普通的孩子,被藥人打了一掌現在還能爬起來,本座也想看看,他服下藥能到什麽程度。常老爺子,能麻煩你割愛嗎?改日本座挑個十來名童子送去你藥廬,任你差遣,如何?”

      話說到這份上,幷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老爺子掃了一圈,看著衆人或興味或漠然的眼神,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竟是毫無再保下穆白的理由了。

      毫不掩飾自己的怨憤,怒瞪了關弘濟一眼——反正上頭那位做下這個决定也有挑撥的意思,他沖上座行了一禮:“是,教主。”

      黑衣人適時地遞上了藥箱。老爺子砰地一聲將藥箱砸在地上,蹲下身子在裏頭挑挑揀揀。

      看著老頭兒費力彎下的要,穆白再次升起了一種無能爲力感。人爲刀俎我爲魚肉,自他穿越以來,不管成長得多快,總有那麽多用心險惡之人追在身後,一刻不停地想要算計他。

      一時間,倒是更爲理解了上輩子南宮清晏的那種孤憤。

      這會兒,如何全身而退才是正經。他知道,逃跑肯定是不可能了,那麽只能乖乖配合服藥。老頭兒肯定不會給他服下真正讓人失去神智的藥,那麽假裝發瘋?用一點內力假裝力氣突然變大應該挺容易,只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看出來……

      尋思間,雙黃蛋已經倏然起身,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將一些凉凉的東西塞進了他口中。借著背向衆人的位置,穆白看到他嘴唇飛快的動了動,依稀是“寒毒”的字樣。

      接著,他被一把推向了大殿中央,暴露在了衆目睽睽之下。

      一股熱氣瞬間從小腹處升起,飛快地席捲全身。所有被他收爲己用的內力全都在體內自動游走了起來,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時間竟比自身催動還要快上許多倍。而那些尚未吸收的內力,似乎受到影響,也開始蠢蠢欲動。

      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似乎空前活躍,本來他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住這樣的活躍程度的,一時亢奮後必然極度空虛。但先前無意間攝入的內力此刻却恰好運用了起來,竟是將將維持住了平衡。

      寒毒感覺到威脅,又開始露出了獠牙,穆白悄悄地讓內力流轉在附近,隨時等待著它們的攻擊。老爺子不愧是醫學方面的達人,之前沒有想到,此刻受到啓發,竟是采取了這麽一個險而又險的方法。

      看起來,似乎會有奇效。穆白半真半假地做著難受的模樣,心中則帶著幾分期待。

      高高在上的教主却又開口了:“弘濟,你去拍他一掌。用一層力道。”

      憋出了渾身汗的穆白又是心裏一凉。他以爲服了藥最多發個瘋就行,沒想到,這位竟是直接讓催命無常來試探他?

      老爺子的聲音顯然急了:“教主!”

      話未出口,上頭便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關弘濟,已經嘿嘿一笑,倏然來到了穆白身前,呼地拍出了一掌。

      一層的功力幷無多大威力,于此時全身都亢奮的穆白更無多少影響。他稍稍一轉化,還逼出了一口寒毒,噗地噴出了一口黑色的血,看著挺嚇人,實際上胸口一暢,近年來一直悶悶的感覺减輕了不少。

      只是一層之後,還有二層三層四層,穆白這才知道,那教主開始說的賠雙黃蛋幾個弟子不是白說,是真的打算整死他。到了催命無常用第三層內力的時候,穆白知道,自己接下去哪怕撑著不死,別人也該懷疑了。

      當下開始在大殿裏胡亂跑動,一副失去神智又被逼到極處的樣子。催命無常桀桀一笑,飛身上前又是一掌拍出。穆白看准了他的掌力,稍稍一側身,砰地高高飛起,一下子砸到教主的寶座不遠處。

      他到處亂跑,等的就是這一刻!一伸手抱住墻壁上幾處裝飾般的凸起處,假裝整個身體控制不住,狠狠撞向了其中某處。

      轟地一聲,看起來嚴絲合縫的墻壁驟然打開,露出了一個暗室。

      那是上輩子瓊花婆婆指給南宮清晏的,原教主練功的暗室!

      穆白在教主神色大變地撲過來前,一個手滑掉入了暗室中,正好甩在當中一張石桌上,一手按倒了上頭的花瓶,又胡亂掄起一把凳子劈頭蓋臉砸向那個該死的鬼面。

      教主爲了躲避凳子耽擱了一瞬,眼睜睜地看著厚重的石門徐徐關上。氣得一掌拍在門上,灰塵簌簌而落。

      爲了避免練功時被人趁虛而入,這暗室是裏頭關上了外頭就無法打開的狀態,而且造得异常結實,任你神功蓋世也無法徒手打開。

      穆白在裏頭打坐了幾個時辰,竟是成功拔掉了四層寒毒,而且兩相抵消之下,還是漲了近十年的內力,頓時神清氣爽。

      這會兒也不知外頭怎麽樣了,這次是催命無常失手把他打到了密室中,應該怪不到雙黃蛋身上吧?而且教主這會兒還要用他,應該不會那麽快翻臉……

      只是這會兒原路出去顯然是不可能了,南宮清晏上輩子好像還在這兒找到了一條暗道,屬歷代教主們的逃生處。位置是……

      穆白暗自慶幸上輩子寫這段比較靠後,印象還比較深刻,在最靠裏的墻壁前站定,從最底下一塊磚數起,右四上八左二上五下三地數下來,對著那塊磚狠狠地拍了下去。

      嘩啦,一個不大的洞口倏然打開,一股凉風吹了穆白一臉。

      穆白轉身把暗室裏砸了個亂七八糟,一些普通的秘籍通通撕了一地,然後卷起了一本薄薄的寫著大光明功的册子,加上一張標著內力走向的人體經絡圖,終于覺得一掃近日之晦氣,心情甚好地鑽進了洞中。

      這條逃生通道極長,後頭連著曲曲折折的溶洞,四通八達,那教主哪怕要從洞口的另一頭追來,也要費上很長的時間,倒是一點也不用擔心。穆白沿著地下的暗流一直走,小心地避開有人工石階的地方——那教主必然會從這兒來突襲他,餓了就弄些魚吃,安慰自己就當吃生魚片了,倒是一路沒遇著什麽危險。

      大約走了兩天,又或者三天或四天——人在黑暗中總是不太有時間概念的,穆白終于見到了一點天光。激動地走上前,却發現外頭滿是人影,一看打扮就是天魔教的,顯然在滿世界地搜尋他。

      乾脆一頭又扎進了溶洞中,沿著暗河悶頭走。這次不急著出去了,好在他平白得了許多內力,精神竟是極好,走了許久也不覺累。又走了更長時間,轉過一道彎,穆白發現自己進了一條胡同——這麽說有些不太對,是一條極狹窄的石縫,後頭有光,泉聲大作。

      顯然,出路在石縫後頭。

      一下子倒有些進退兩難。往回走,實在太遠了,而且還在天魔教的範圍。穆白看看那條石縫,再看看自己的身板,咬咬牙,試著往裏頭擠了擠,大不了不行了再出來。哪知這石縫長年被水流侵蝕,早已酥軟,被他稍稍一拱,竟是輕易地就拱開了。

      像條泥鰍般鑽了半天,穆白終于到了另一頭,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濕漉漉的洞中,眼前有一池碧水寒潭,遠處則有光亮,還隱隱能聽到人聲。

      有人就好,這會兒總該出了天魔教了吧?穆白想,實在也折騰得久了,看這邊也不像會有人來的樣子,當下找了個地方,昏天暗地地睡了起來。

      正在流著口水做著美夢,夢到

      南宮笑吟吟地給他點了一大桌的美食,忽然,穆白感覺心中一動。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心弦被誰輕輕撥了一下一般。

      頓時警覺地睜開眼,聽到耳畔傳來極細微的聲音,穆白一個打滾跳了起來,躲在一塊突兀的岩石後頭。來人速度極快,呼吸綿長,顯然是個高手!

      就在他考慮著要不要先下手的時候,光暗了一瞬,有人逆著光走了進來。穆白謹慎地看過去,一看清對方面貌,就楞在了當場。

      出現在視綫中的這張臉,實在是,又熟悉,又有些陌生。一時間,竟不知似幻似真。

      穆白不敢相信一般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的!

      天魔教。那教主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才從極遠處的出口,一刻不停地趕到暗室,只見到一個大開的洞口。待鑽出去看到滿室狼藉,所有辛辛苦苦搜集的秘籍都被毀于一旦,氣得渾身發抖。出去之後,一言不發地拍飛了催命無常:“把他關到水牢去,本座不想見到他。”

      臣妾做到了,快要吐血而亡嚶嚶嚶……

      最近分離太久,接下來會讓他們粘糊一陣,走走感情哈,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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