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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食用狗糧的正確姿勢 - 第71章字體大小: A+
     
    ☆、木瓜味的大師兄(9)

    作者有話要說:  早早早~昨天給自己放了一天假,所以,嘿嘿嘿,第二更我加快速度啊!

    單身狗的七夕節,就在刷綜藝刷朋友圈吃狗糧中度過了,乃們呢?

      第七十一章

      武林大會,終於進入最激動人心的末期比拼。

      “下一場,九冥樓唐諾對戰南山劍派司徒白!速速買定離手!”

      “這該選誰好呢?”

      “唐諾乃九冥掌門的麼子,必定悉得真傳!雖然五年前因故未曾參戰,但好歹也是百曉英雄榜榜上有名的人物,勝算不小。”

      “可我聽說唐公子天資有限,與他幾位兄長和師兄比起來,不僅沒有獨到之處,還時常被唐掌門責罰。反觀司徒白,同樣是掌門之子,但少有劣跡。聽說其人天賦不錯,與司徒掌門的劍道一脈相承,實力定不弱。五年前他的比試我也親眼看過,雖比不得他大師兄驚才絕豔但確系少年英才,相信這些年進益不小,我賭他會贏!”

      “開戰前一刻封盤,還未下注的壕俠們抓緊了!”

      場外的熱鬧遠遠傳進來。

      司徒白一邊給苟梁打扇子,一邊幽怨地看著左右:“旁人便就罷了,那唐諾早就是我的手下敗將,師兄師姐,這穩收錢的買賣,你們好歹去給我捧個人場啊。”

      苟梁枕著岳謙的手臂正睡的香,岳謙將他鬢角幾絲被風吹到臉上的碎髮往耳後撥了撥,全然不理會三師弟的怨念。

      倒是曹庚午笑呵呵地說:“我的錢都被你嫂子管著,這錢銀實在不湊手。”

      司徒白擺明了不信,林秀娘笑著說:“師兄師姐都相信你會贏,再說……”瞧了一眼睡得香甜的苟梁,她還是壓低了聲音,“小師妹一早磨著師父要了百兩銀子,早就給你下了注。”

      司徒白這才高興了。

      他信心十足地上場,卻沒想到這一戰竟是難分勝負!

      他的劍很快,也幸虧他的劍夠快,否則在看不見唐諾的暗器,摸不著他攻擊的路數的情況下,他現在恐怕會更加狼狽。

      苟梁睜開眼來,看了一眼擂臺上且戰且防的二人,微微皺起眉頭。

      “怎麼了?”

      岳謙問。

      “這一場,你說誰會贏?”

      “勝負難料。”

      以岳謙的眼力都沒能看破唐諾的武器和武功招數,可見唐諾私藏的這一手著實了得。

      苟梁輕嗤了一聲,喝了一口水,隨即湊在岳謙耳邊說道:“他的武器,是風。這是《幽冥九訣》第一訣中的招式……只可惜,他只練了一個花架子。若是你三師弟堅持,把他的內力耗盡了,取勝足矣。”

      岳謙一驚,唐樓主早就表明自己未曾接觸過《幽冥九訣》,那唐諾的武功又是從何而來?

      “從什麼地方來的不重要。他空有招式卻沒有心法,強行修煉對身體損傷極大,若再繼續下去,遲早要出差錯。”苟梁說,“倒是唐家,為了試探我連這種保命招式都能提前暴露,真是煞費苦心。”

      岳謙憂心忡忡:“他們這樣不依不饒,後患無窮。”

      “那便要請岳大俠勤加修煉,你若天下無敵,還怕這些人傷我害我?”

      “世事難料,但哪怕拼上這條命不要,小坑兒,我也會護你周全。”

      “說的好聽。你若死了,我還不是任人宰割?不若早早逃命,事後,說不定你還能救我性命。”

      “……我不會冒這樣的險,更不會丟下你。”

      “不過一句玩笑話,你這麼較真做什麼?”苟梁摸了摸他的嘴唇,眼睛裏全是笑,又聽場上比鬥的聲響,說:“喏,唐諾要輸了。”

      說著,他在岳謙耳邊低語一句,後者眼中原本有的笑意驀地落了下來。

      一道白影略過,身著南山劍派服飾的岳謙落到場內,內勁相阻,化解唐諾垂死掙紮的全力一搏,擋在司徒白身前。

      岳謙揚聲道:“這一場,南山劍派認輸。”

      說著,便帶司徒白飛下擂臺。

      場下一片譁然,摸不清頭腦的俠士們議論紛紛:這是什麼情況?眼看著司徒白就要贏了,怎麼南山突然就認輸了!

      卻見岳謙倉促地給司徒白喂下南山劍派的門派聖藥,就地為他運功調息,不多時竟從他體內逼出一口黑血來——竟是受傷不輕,還著了暗毒。

      滿座震驚。

      眾人看向唐諾的眼神頓時變了。

      呆站在擂臺上同樣莫名其妙的唐諾臉色忽紅忽白,急忙跑了下來——他剛才絕對沒有暗下殺手!

      司徒霜看吐出黑血後,兄長的臉色一下子白了,竟是內息混亂傷在內臟,頓時沉不住氣地推開前來看情況的賀聰,怒道:“不用你們假好心!唐諾,你對我哥做了什麼!堂堂九冥掌門之子,行事居然如此惡毒,打不過我哥就暗害他性命,卑鄙!”

      方才司徒白好好的,若非苟梁看出端倪,岳謙加以阻攔,說不定什麼時候這體內的暗傷就爆發出來,頃刻便能要去司徒白的性命。

      到時候,不說他們,便是司徒白恐怕都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唐諾:“你胡說!誰知道他是在什麼地方受了傷,你們別想把罪名扣到我頭上!”

      賀聰呵斥:“小師弟住口,司徒師妹一時心急,你作為師兄,同她計較什麼?”又對滿眼是淚的司徒霜說道:“司徒師妹,你唐師兄絕非那等惡毒之人,此間定有誤會。眼下,司徒師弟的傷勢要緊,其他事情我們稍後再議。若是我九冥樓能幫的地方,我們也定全力相助。”

      司徒長天等人也已離席趕來。

      此時看著岳謙為司徒白運功療傷,幾位掌門自然看出司徒白傷情的隱患有多大。司徒長天更是眉頭皺的緊緊的,在司徒霜失口責怪的時候也反常地沒有出聲阻止。

      岳謙內力深厚,連綿不絕的剛勁之氣引動咧咧風聲,讓人無法靠近他和司徒白三步之內。

      再一口黑血被逼了出來,他這才收手。

      “師兄……”

      司徒白按住隱隱作痛的胸口,有些不安地看向岳謙。

      岳謙捏了捏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後看了眼唐諾,這一眼不知為何讓理直氣壯的唐諾惶恐起來。

      岳謙沒有與他糾纏,而是看著唐樓主說道:“意動無形,生死幽冥,好厲害的功法!只是不知唐師弟是從何處學來的武功,若是用來對付魔教也無可厚非,只是在這比武場上,對師兄弟們下手,未免有失正道之風,傷我五派同門情誼。”

      意動無形,生死幽冥。

      這是《幽冥九訣》總訣的第一句,意指招式隨心而動,武器無形無狀,傷對方更不在表面,而是在看不見的五臟六腑,就連傷者自己都無從發現。

      但一旦爆發,必死無疑。

      唐樓主指尖一顫。

      深深地看了岳謙一眼,他才道:“不瞞司徒師兄,此功乃是一年前我意外所得,見其招式雖然厲害但與我的內功修為相斥,便放到一邊。後來叫我這不爭氣的兒子拿了去,我見他練出些名堂,便沒攔他,卻不料竟暗藏如此陰毒的後患。也怪我未曾透析,險些讓他釀成大錯。”

      這廂,北原劍派的紀春得令為司徒白診完脈,面色沉重地說:“司徒師侄傷在內府,暗毒雖然已經被岳師侄逼出來,但也須將養數月,輕易不能催動內息。否則……只怕日後武功再難進益。”

      此言一出,眾人的神色頓時微妙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唐樓主心中再如何怒氣翻滾,但騎虎難下,也只能說:“竟如此惡毒?卻不曾想我竟得了一部魔教功法,回去我便將那功法毀去!諾兒,此事是為父思慮不周,日後若非面對魔教惡徒,切莫再用此功,可記住了?!”

      唐諾滿手冷汗,連聲答應,又抱歉地看著司徒白,“司徒師兄,是我錯傷了你,你要打要罰,我絕無二話。”

      他確實不知道這門功法是什麼來頭,一年前他父親傳授給他,他見厲害便如獲至寶,苦修勤練。

      這次也是面對司徒白這種絕不能勝的強敵,才想著出其不意或可險勝,沒想到竟然會導致這樣嚴重的後果。

      司徒白輕咳兩聲,一臉虛弱,不能作答。

      岳謙代他表態,溫和地說道:“唐師弟的為人我與三師弟都看在眼裏,不知者無罪,只要唐師弟日後謹慎使用此功,莫再傷了其他師兄弟便好。”

      唐諾立刻道:“這破武功,我現在就忘了乾淨!再也不會用了!”

      岳謙笑了,贊許地點了點頭。

      司徒霜見岳謙和苟梁帶著司徒白離開,狠狠地剮了唐諾一眼,也追了上去。

      進了內院,苟梁便笑了,“好一招不戰而屈人之兵。日後,九冥樓還敢對正道同門用這種招式?那唐樓主好不容易得了寶貝卻教你攪合了,心裏不知該如何恨你呢。”

      岳謙卻完全沒有他的樂觀。

      他從苟梁口中聽說了一點《幽冥九訣》的口訣,方才略一試探,那唐樓主分明對此並不陌生。

      而他到底是如何得到《幽冥九訣》的,是在苟梁一家被害之前,還是之後……

      “哥,你沒事吧?好惡毒的唐諾,我可不信他一點都不知道這招式的厲害!”

      司徒霜心裏記恨。

      反倒是司徒白搖了搖頭,“我與唐諾一路同行,若是說賀聰有害人之心我還相信,他就未必。這次,應該是個意外。”

      “我管他什麼意外,他差點要了你的小命,你還幫他說話!”

      司徒霜氣他不爭氣。

      司徒白見她眼淚要掉不掉的,也有些心疼,正要安撫,就聽苟梁說道:“把手給我。”

      他看了眼岳謙,連忙抬手。

      苟梁為他診了診脈,隨即笑了:“唐諾雖然武功沒練到家,效果倒是不打折扣。”

      他從腰帶中拔出幾根細長的銀針,在司徒白手指上插上,稍稍轉動,司徒白便痛哼出聲,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岳謙和司徒霜都緊張起來。

      “痛就對了。”苟梁輕描淡寫地說,“十指連心,你心脈受損,若不及時救治,倒和紀春說的一樣,以後想要再練武,難了。”

      司徒白忙說:“這可如何是好?”

      雖然他平素練武不盡心,但並不表示他就甘願從此平庸,再無進境。

      “怕什麼,不過微末小傷而已。”

      苟梁讓他把上衣脫了,隨後給司徒白施針,再叫他運功配合,不多時,司徒白方才被苟梁紮過的十根手指,有黑濃的血滴被逼了出來。

      苟梁拿小瓷瓶裝好,這才給他收了針。

      不過兩刻時間,司徒白原本青白的臉色已經恢復紅潤。他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剛才還悶痛不已的胸口,再試了試招式,頓時驚喜道:“大嫂你真厲害!我現在感覺好極了,一點都不難受了!”

      司徒霜早就崇拜得不行,雙手捧心:“嫂嫂你好厲害!”

      岳謙也很驚訝,但見苟梁完全不以為意的模樣,彷彿自己大驚小怪一樣,咳了一聲,壓下了喜意。

      司徒白說:“大嫂,那我明天可以練功嗎?還是果真像紀春師叔說的那樣,要將養幾個月?”

      苟梁:“隨你。不過,在武林大會結束前,你給我乖乖在房間裏裝虛弱,明白嗎?”

      司徒白聞言,只當他不願意暴露自己的醫術,自然應允。

      司徒霜看苟梁小心地把剛才收集的黑血收起來,十分好奇地問他:“嫂嫂,你要這血做什麼?”

      “焚心之血,自然是用來做毒藥了。”

      見他一副得到稀罕寶貝的模樣,不說背後發涼的司徒兄妹,就連岳謙都覺得頭皮一麻。

      晚間,司徒長天匆匆帶著兩個徒弟趕回來,見到活蹦亂跳吃嘛嘛香的司徒白都很吃驚。

      司徒霜三言兩語道明原委,又將苟梁的醫術吹捧一番,自覺自己的辭藻完全不能表達對苟梁的崇敬之萬一。

      司徒長天大喜,鄭重地道:“多謝葉姑娘救小兒一命。”

      苟梁還未作答,岳謙便笑道:“師父你太生分了,往後,三師弟也是葉歸的家人。親人之間,不必這些虛禮。”

      司徒長天朗聲而笑,直拍著大徒弟的肩膀說:“你小子幹得好,從小到大都沒叫我失望過,娶的媳婦也非同一般,不錯,不錯!”

      曹庚午他們見狀都笑了起來。

      苟梁沒有放過這大好機會,當天開出一個藥方,上面都是極其難得的藥物,讓岳謙大張旗鼓地找去各大藥鋪打聽藥源,又在百曉樓買關於這些百年不遇的藥物的消息。

      而藥方上,十之五六都是九冥樓私藏的寶貝,要的就是他大出血。

      果然,不過第二天,賀聰和唐諾就將其中幾味難得的藥物送上門來,伏低做小地道歉一番並表示其餘的藥物他們必定幫忙收羅。

      誰又能想到一向光明磊落的南山劍派會耍這樣的心眼?

      九冥樓雖然心痛,但百曉樓無所不知,輕易便能打聽到九冥樓有這些藥物,他們有錯在先,如今盡力彌補,自然不能捏著這些身外物不放。

      苟梁平白得了寶貝,生怕九冥樓搶回去似得,當即便閉關要將這些好東西練做了藥。

      這日,對於武比已經完全失去興趣的苟梁,仍在屋內研製保命藥丸,忽聽系統激動難耐地插播↓

      【系統:主人,有情況!】

      【苟梁:嗯?】

      【系統:北原劍派的掌門和魔教左護法見面了!】

      苟梁一驚,停下了調製藥物的動作。

      只見監控中,左護法與北原夏掌門正在對峙,左護法滿身防備,而夏掌門喬裝打扮,若非有系統指認,苟梁都認不出的他的身份。

      夏掌門背著手,說:“鮑三,不過一年未見,你竟連為師都認不出了嗎?”

      左護法一頭冷汗,質問:“世人皆知我師父命喪鮑九之手,你究竟是何人!”

      夏掌門冷笑一聲:“憑他也想殺我?恐怕現在,他已然走火入魔,內力全無了吧?”

      左護法聞言再不懷疑,驚慌地跪下道:“師父,鮑三有眼無珠,請師父寬恕徒兒這一回。”

      夏掌門道:“我既現身見你,便不會要你的命。”

      左護法這才鬆了一口氣,問道:“既然師父未叫那鮑九得手,為何還讓那逆賊當上了教主之位?”

      “鮑軾樹敵太多,死了也好,畢竟很多事情憑鮑軾的身份反而不好施為。倒是你,不鎮守總壇,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回稟師父,徒兒正是為追那鮑九而來。他如今武功盡失,徒兒便想手刃他為師父報仇!不想他如此狡猾,竟混在了正道門中,叫屬下無從下手。”

      “哦,鮑九也在此處?是誰?”

      “正是那男扮女裝的葉歸!”

      “……竟然是他。”

      不知想到什麼,夏掌門冷笑了一聲,隨即道:“他來得正好,竟敢趁我練功之際重傷於我。”

      他如此這般地交代了左護法幾句,左護法面上一喜,領命而去。

      苟梁見狀,微微眯了眯眼睛:鮑軾不僅沒死,還成了北原派的掌門,竟無一人識破……這可真有意思。

      *

      第二夜,一聲尖叫打破沉寂。

      莫關雎死了。

      而目擊的北原派弟子,只來得及看見一抹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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