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為夫也甚為滿意
於學中面帶震驚地聽完了滕譽的闡述,裡頭包含了許多滕譽關於兵器廠建設的提議,越聽越震驚,同樣也越佩服。
三皇子還未滿二十,可是不管是眼界還是佈局都比許多年輕人嚴謹周到,而且大膽心細,何愁將來成不了大事?
“殿下考慮的很周到了,不知道下官需要做些什麼?”
“於大人不需要特意做什麼,只要給郭岩山那兒打點掩護就行了,以往是怎樣還是怎樣.”
“那土匪…”
“這事兒就先給大人交個底,往後這‘土匪’肯定還是存在的,只是本殿保證,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喪命于土匪刀下!”
於學中倒吸了一口冷氣,但他也明白這是最好的保密手段。
“是,下官明白了,您放心吧。”
滕譽心知,以於學中的脾性,能接受這種程度的安排已經是底線了,如果越過這條底線,他是不可能答應的。
“對了,本殿今日回城見城中氣氛有異,不知發生了何事?”滕譽想起街上行人的異狀,神色有些好奇。
於學中歎了口氣,“這事兒還真是蹊蹺了,這幾日徽州不知為何來了許多江湖人士,這些人脾氣暴躁,動不動就出手傷人,衙門每天接到的報案都多了幾十起,更嚴重的是,這些人根本不服管教,視律法無無物!”
滕譽也能理解這其中的難處,江湖人說好聽點叫放蕩不羈,說難聽點就是自以為是,專斷獨行。
偏偏這群人武功高強,一般的官差根本拿不下他們。
“不知道他們來的原因?”
一個地方突然湧現出大批的江湖人士,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滕譽也知道江湖有正邪之分,有門派之爭,甚至有武林盟這樣的結盟組織,這些人一般徘徊在各地,如果突然聚在一起,一定是有所圖謀。
“下官暫時不知,不過已經派人去查了,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於學中的很快並沒有滕譽的消息快,他和殷旭剛出知府衙門,韓青就來彙報這件事了。
上了馬車,滕譽將困頓的殷旭抱在懷裡,讓他趴在自己胸口養神,然後問韓青:“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韓青這回沒跟著他上郭岩山,滕譽讓他留在城中密切關注著名單上那些官員的動靜。
於學中能給他那份名單,一定是知道那些人是有問題的,但他們背後站著誰,靠著哪方勢力則要滕譽的人自己去查了。
“主子,那些都是所謂的江湖正道人士,說是聚在一起開武林大會,商議圍剿魔教之事,之所以來徽州,則是因為他們查出魔教的左右護法都在徽州。”
滕譽立即就想起了之前見過的那兩號人,眉角抽了一下,“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著!”
殷旭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精神,翻了個身看韓青:“來了多少人,都有什麼門派的?…要不你先跟本少爺說說江湖上的事。”
韓青管著三皇子的整個暗衛,而收集情報的事則由他義父管著,不過都是一家人,他自然也知道不少消息。
於是他給殷旭大致介紹了一番:“江湖上目前規模最大的三個門派是武當、少林和峨眉,不過這些不是修佛就是修道之人,一般不管江湖上的紛爭,也最受人敬仰,接下來就是八大教派,這些教派魚龍混雜,內鬥外鬥的厲害,大大小小的紛爭多得很,不值得關注。
不過,因為有個魔教,也就是通天教在其中,所以其他七個自詡正道的教派常常聯合起來抵制魔教,像這種圍攻魔教的行為也很常見。”
“照這麼說,魔教能以一敵七,不該比那三大門派弱小吧?”殷旭心道:前世魔修和道修旗鼓相當,怎麼也不該淪落到被人欺壓的地步。
“論實力也許不相上下,但三大門派歷史悠久,傳承了上千年,底蘊深厚,並不是一般的門派可比的。”
殷旭想到了前世被他滅掉的佛修,又想到了最後亂了自己心神的木魚聲,咬了咬牙,嘴角勾起一道冷笑:“正邪不兩立,這些正道人士就愛自詡正義,其實什麼都不是。”
韓青偷偷瞥了殷旭一眼,不明白他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抵觸情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魔教中人呢。
不過他還是免不了為正道武林辯解一句:“據說他們今年這麼積極是因為魔教教主前段時間頻繁在江湖上擄人,各個門派都有人失蹤,傳言是說魔教教主在練某種邪功,需要不斷吸收高手的內力,所以江湖上人人自危。”
殷旭一聽這話就來興致,坐起身說:“那魔教教主是誰?他真的有這種邪功?”這倒是與他的魔功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一山不容二虎,他怎麼能讓這什麼狗屁教主搶走他的資源呢?
“屬下未曾查過此人,只是聽說他武功極其高強,堪稱江湖第一人,至於他練得是什麼功夫就不知道了,不過魔教確實流傳著不少邪異的功法,喪心病狂的也不少。”
殷旭的表情很興奮,“你派人混進那些正道門派中,本少爺要查出魔教的老巢在哪,順便會會那個教主。”
韓青嘴角抽搐,朝滕譽那看了一眼,希望他能阻止,官府與江湖向來不會輕易起衝突,他們的重心可不在這。
滕譽朝 韓青點點頭,“按他的話去做,既然那左右護法都在徽州,想必要引那教主出來不難。”
他們與這魔教瓜葛還挺深,不僅被暗殺了一次,上次殷旭還殺了他們不少人,又毀了他們一座樓,這個梁子早結下了。
回到府裡,兩人泡過澡就上床躺著了,殷旭白天在路上睡久了,此時一點也不困,於是拉著滕譽來了一次雙修。
他現在有理智多了,不會一再的被快感衝昏頭腦,時不時會提醒滕譽該如何運功,他一隻手抵在滕譽胸口,喘著氣問:“你是不是又忘了一件事?”
滕譽撈過他的腰身將人壓在床上,鬢角被汗水浸濕,他艱難地動了動喉嚨,啞著聲說:“沒忘…”
不就要最後關頭守住精關嗎?可正常的男人都很難做到這一點,滕譽發揮了強大的忍耐力和控制力才勉強讓自己沒在這巨大的快感中迷失理智。
等兩人大汗淋漓的結束這場雙修之旅,滕譽已經舒爽的不想動彈了,而殷旭也沉浸在雙修過後功力上升的喜悅中。
果然不愧是魔修最中意的一門功法,真是沒有比這更輕鬆更快樂的練功方法了,要不是雙修也有時間上的限制,殷旭真是巴不得每天來一次。
滕譽撫摸著他汗濕光滑的脊背,“我許了父皇十天之後回京,如今還剩七天,你是不是想參加這次的武林大會?”
殷旭眯著眼睛將上半身挪到滕譽身上,腦袋往他肩窩處蹭了蹭,找了個自己喜歡的位置枕著,“七天啊…應該也足夠了吧,那群江湖人士不至於這麼沒用吧?”
“哪有這麼容易?不過咱們可以暗中幫忙,你要想去魔教一遊,為夫怎麼也得滿足你這個心願啊。”
殷旭輕笑出聲,雙手摟著滕譽的脖子,“為夫也甚為滿意!”
滕譽擱在他後背的手漸漸下滑,抓住他的兩瓣肉捏了捏,“誰為夫誰為妻不是很清楚了麼?”
翌日,兩人睡到中午才起身,殷旭剛穿好衣服就見汪仁端著水盆和毛巾走進來,目不斜視地放在架子上,然後低著頭一聲不吭地站在一邊。
殷旭對他的行為很詫異,他並沒有要求他現在就做這些事,也沒教過他,怎麼這小鬼突然就轉性懂事了?
“今天怎麼這麼乖?”
汪仁抬頭瞅了他一眼,冷冷地回答了兩個字:“報酬!”
“嗯?”殷旭打量了他一遍,嘴角揚起打趣道:“看來你終於明白自己這些天都在吃白食了,不錯不錯。”
汪仁彆扭地握著手,他不是真的傻子,他只是因為太久沒與人交流所以有點脫離社會而已,隨著這幾日的休養,他也漸漸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雖然對於要做殷旭小廝這件事還心存抵觸,但人家救了他是事實,而自己也沒地方可去,父母雙亡,家中沒有個可以依靠的長輩,那點產業怕是早就易主了。
而且就憑著他現在的身體,想做什麼大事也不可能了,到底傷了根本,以後能跟正常人一樣活著就很好了。
“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汪仁第一次用如此正常的語氣和殷旭說話。
“謝是肯定要謝的,不過光用嘴巴謝不夠,本少爺要的是實際行動,不過嘛…本少爺還是覺得就你這鬼樣子,唯一有用的地方就是本少爺的藥房了。”
汪仁年紀小,只以為是讓他上藥房幫忙,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波動,淡淡地說:“但憑恩人吩咐。”
殷旭哈哈一笑,走過去抬起他尖尖的下巴,心意一動,摸著他黯淡無光的肌膚說;“你一定會很驚喜的。”
“咳咳…”滕譽在一旁乾咳兩聲,目光死死盯著殷旭放在汪仁臉上的手。
殷旭轉頭看他,燦爛一笑,“你嗓子不舒服嗎?櫃子裡最左邊的那瓶藥,別忘了吃。”
滕譽面色一寒,那瓶可是毒藥,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冷哼一聲別過頭,嘀咕:“都要謀殺親夫了,不得了!”
殷旭耳朵好使得很,將他的自言自語聽得分明,朝他露出個陰測測的笑容,“別以為我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