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勝負未分
山頂上的這個溫泉莊子並不大,屋頂上壓著厚厚的雪,遠遠地看去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到莊子。
滕譽背著殷旭爬到山頂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一陣這凜冽的寒風在山林間呼嘯,凍得人鼻子都紅了。
院子裡幾個侍衛正在鏟雪掃雪,簡單的清理出了一條道路來。
一進門,莊子上的管事帶著下人叩拜行禮,表情還有些震驚。
他們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殿下竟然背著一個人上山!天啊,他們不是在做夢吧?
滕譽是昨晚決定要來的,一大早派人來通知,莊上的管事也才剛得到消息不久,急急忙忙的讓人把屋子收拾出來。
“奴才準備不周,還望殿下見諒。”管事一邊帶著滕譽往裡走,一邊小心打量著殷旭。
還是個少年啊,年紀應該不大,長的挺俊朗的,眼神很正,絲毫看不出是個以色侍人的男寵。
“不要緊,該帶來的東西都帶來了,瓜果蔬菜還在後面,你派人去接應一下。”
“是,殿下。”管事推開正房的門,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因為時間緊,所以奴才只來得及收拾這間房,您看這位少爺是……”
“他與本殿同住!”
“是是!”還真是男寵啊,管事垂下眼簾,略有些失望。
踩在結實的地面上,一股熱氣從腳底冒上來,殷旭踢掉皮靴,讓冰冷的雙腳和地面接觸。
殷旭打量著這間屋子,發現四周牆壁都是用石頭砌成的,屋子裡的擺設很簡單,沒有床,只有一張很大的炕,上面鋪著厚厚的獸皮和被褥。
“殿下是要先沐浴還是先用膳?廚房燉了新鮮的雞湯,煨了一下午了,用一碗驅驅寒吧?”
滕譽沒有回答而是問殷旭:“你說呢?”
殷旭三步兩步沖到熱炕上,在厚厚的獸皮上滾了一圈,舒服地歎著氣:“不想吃也不想泡,我就在這兒呆著,睡一覺再說。”
滕譽朝管事擺擺手,“那就先這樣吧,讓廚房把飯菜備著,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再用。”
那管事被震驚的目瞪口呆,天底下竟有如此囂張的男寵!而且三殿下竟然也縱容他!
見滕譽逕自走過去寬衣,管事忙低下頭說:“殿下,奴才這就喊人來伺候吧?”
“不必,下去吧。”滕譽脫掉身上的斗篷和外衣,走到殷旭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起來,把衣服脫了!”
殷旭側過身撐著腦袋,笑看著他,“你幫我!”
滕譽坐到炕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果真把手伸向他的腰帶,面色肅然,如果不忽略他此刻顫抖的手指,一定會以為他是在做什麼神聖的事。
殷旭穿的不多,厚重的外衣脫下後只剩下一件夾襖一件裡衣,滕譽將脫下的衣服丟在地上,手指搭在夾襖的盤扣上。
“繼續啊。”殷旭朝他眨著眼睛催促。
滕譽嘴角抽了抽,手下用力一扯,盤扣應聲而斷,他將殷旭往裡一推,將夾襖扯了下來。
白色的裡衣服帖的貼在身上,十四歲的少年身體已經拔高,線條開始明朗化,不再像初見他是那樣,雌雄莫辨。
手指劃過那彎曲的腰線,滕譽的眼神暗了暗,“還要繼續嗎?”
殷旭抬起腳抵在他的胸口上,指著腳上的襪子說:“還有這個,太厚了不舒服。”
滕譽只覺得胸口上滾燙滾燙的,他握著對方的腳踝,解開襪子上的繩子,輕輕一扯便露出那雙白皙細嫩的玉足。
殷旭這輩子大概是沒怎麼走路,一雙腳沒有一點老繭,肌膚細膩,腳背上有點肉,五個長短不一的腳趾頭也長的很可愛。
滕譽覺得胸口上的熱度難耐的很,而且那股熱流似乎還有往下的趨勢。
殷旭見他盯著自己的腳,挪揄道:“三殿下是否已經拜倒在本少爺的足下了?”
滕譽回過神來,尷尬地放下他的腳,紅著耳根說:“本殿下只是觀察一下你的腳有什麼不同。”
“那您發現不同了嗎?”
滕譽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頭,“秀氣了些,不過很好。”
殷旭哈哈大笑起來,腳趾頭蹭著滕譽的胸口,猛地起身將滕譽壓倒在床上,咬著他的耳朵問:“殿下,昨夜給您的冊子學會了麼?”
昨夜給您的冊子學會了麼?滕譽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那些看過幾遍的畫頁不可抑止地冒出來,一幅接著一幅,一個畫面接著一個畫面,連成一段完整地故事。
滕譽急促地喘息,目光火熱,盯著殷旭白皙的脖頸吞咽著口水。
殷旭伸出舌頭舔了下他的耳根,感覺對方身體僵硬的片刻,開懷地笑了,真是令人滿意的反應啊。
滕譽一隻手禁錮著殷旭的細腰,用力地按下來貼在自己身上。另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
這不是兩人的第一次接吻,確實最激烈也是最動情的一次。
殷旭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熱情和急躁,他冰涼的雙手摸上對方的胸口隔著衣料來回摸索。
滕譽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然後粗魯的撕扯兩人的衣物,直到最真實的觸感出來,才舒服的吐了口氣。
原來所謂的魚水之歡真的有可以讓人飄上雲端,哪怕還沒有真正的開始,他已經快窒息了。
殷旭也沒比他鎮定多少,這青澀的身體本來就禁不住撩撥,肌膚與肌膚的摩擦讓他興奮不已,難怪總有人喜歡用爐鼎練功,真是又享受又簡單。
良久,唇分,殷旭一張俊臉佈滿紅潮,濕潤的嘴唇一張一合地說:“別忘了運功。”
滕譽翻身將他壓下,按照那畫冊第一頁上的提示做,他捏了捏殷旭的腰,手掌不受控制地往下遊動。
“等等!”一聲急促的叫聲喊了停,而對方的手也死死地拽著他的手。
滕譽只當他是害羞,低頭親吻著他的鼻尖,安撫道:“現在叫停會不會太不人道了?”
殷旭急促地喘息著,咬牙切齒地問:“你的手往哪裡摸?”他都還沒動手了怎麼能讓他先一步?
“還有,你運功的路線錯了!”
“錯了?不可能!”滕譽已經能將那冊子上的字倒背如流,何況只是最初的那一張,怎麼可能會錯?
殷旭的手用力在他後背上的某個穴位上點了下,“應該控制著內力衝擊這個穴位,你當然錯了!”
“不是……”滕譽雙手撐在殷旭的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色由紅轉青,“那是下面那個人的運功路線,別以為我不懂!”
“本來就是啊!”殷旭理直氣壯地吼道,難道不是這樣嗎?難道這男人還想對他下手不成?開什麼玩笑!
他堂堂魔尊豈能是被人壓的那一方?
而且他要的爐鼎,要的是采陽補陰,而不是被人采!
滕譽嘴角一扯,“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無論是身份地位身高體型。怎麼看本殿下也不會是承受的那一方!”
“哼,身份地位有何用?身高體型又有何關係?真打起來,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
“你也不比我強,又不是沒比過!你到底哪來的自信可以壓倒本殿?”說著他的手摸到殷旭的下半身,“哼,就你那樣,能做什麼?”
殷旭悶哼了一聲,下意識地抬腳一踹,將完全沒準備的滕譽踹了個底朝天。
“既然如此,那就等日後分出勝負再來說道說道!”他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滾到牆邊背對著滕譽,一動也不動。
滕譽光著身子倒在床上,全身寒毛豎起,忙從地上撿了件衣服披上,朝外喊道:“來人,給本殿下送一床被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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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旭:“你想上本少爺?”
滕譽:“你想上本殿下?”
殷旭:“廢話,你以為本少爺費心費力教你雙修功法是為了給你上的?”
滕譽:“那你以為本殿下費心費力學這個是給你上的?”
殷旭:“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守住你的童子身!”
滕譽:“好啊,本殿下拉著你一起守!一起當一輩子和尚!”
殷旭:“……滾你的和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