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暗闇、麻痹、恐怖、沉黙、混亂、高揚、暴走
「可惡，這算什麼啊！」
我因為突然暗了的視野而困惑著。
房間的黑暗是沒有變化，這通過《Dimension》可以明白。但是，體感的黑暗程度很明顯地增加。
簡直就像，奪走我對『明暗』的感覺一樣。
通過《Dimension》得到的資訊也籠罩在淡淡的黑幕裡。這不是物理上的黑，而是精神上的。
「我的別稱──暗之理的盜竊者。只是，那並不是因為操縱黑暗而被那樣稱呼。我擅長的是，操縱人心的黑暗。是狀態異常、專門精神攻擊的怪物。」
黑暗的深處緹達很自豪地講述自己的魔法，弱點什麼的沒有說。雖然對此很生氣，但是要感謝輕鬆的態度。因為有可能從這個話語中能找到制勝的機會的可能性。
黑暗、異常狀態、精神攻擊，我思考這那如遊戲般的語言。
「我接觸過的。」
緹達指出我的無知。
我感到身體上飛散的黑色液體的蠢動。我馬上在用手能到達的範圍裡用力推開。
這時，緹達的身體修復結束了。變深了黑暗的深處可以看到人影。視野幾乎沒有用。但是通過《Dimension》，人影和距離還是能夠感覺到。
借助遊戲性的思維定下行動方針。
我不關注黑暗裡的人影，而是集中精神在自己身上。
──狀態：混亂5.29 精神污染1.00 黑暗1.00──
「那麼，第二輪戰鬥⋯」
想更進一步瞭解狀態的時候，喘息的影子迫近。
「哦，還可以看見影子。」
我沒有辦法，向人影發動斬擊。
「欠缺活力的斬擊啊。」
灼熱的感覺在肩上迅速傳達。
沒有切開人影的觸感。相反，左肩被切開了。
「庫！」
「那麼，又達成是一個條件了。我進入了哦。經歷黑暗之後，腳也奪吧。魔法『心異變化・窮腳數值化』」
這樣說著話，緹達發出像手指鳴響一樣的聲音。
那一瞬間，我的腳就像不是我的腳一樣的感覺，小腿如同似斷線的人偶不動了。
「──啊、啊！？」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緹達剛一宣言魔法，腳就不動了。對此，我立刻打算用力。
但是，不知道使力的方法，更不知道怎樣站起來。
身體正常，但重整的指令，我的神經沒有收到。
──狀態：
混亂5.30
精神污染2.00
黑暗1.00
部位麻痺1.00
出血0.31──
「到這裡為止的強力魔法，我也有些難以應付呢⋯⋯但是，你已經到此為止了嗎？」
然後，緹達的影子慢慢地靠近。
對抗手段沒有了。剛才的連續高速攻擊我的MP也沒有殘留多少⋯⋯
好恐怖⋯
死的恐懼。
異常的恐懼支配身體，並且我附有的黑暗使之加速。
緹達說過這黑暗是經歷的奪取。
那簡直就像是小時候，毫無意義在夜裡哭泣一樣的感覺。黑暗中每晚對死亡的憂慮不安。那樣的不明身份的巨大的黑暗將心掩埋。
「啊，嗚啊啊啊！這、這⋯別接近我！」
我像孩子一樣地呼喊。
「理解恐怖了嗎你？在黑暗中被吞沒脆弱的心的樣子啊，才能值得期待，不過，精神不值得評價。」
冰冷的聲音傳來。不是到現在為止的盡興的聲音，而是像砍掉家畜的頭一樣毫不介意的聲音。
「──『炎之箭』！」
將那聲音打斷，黑暗中飛過的閃光。
是緹亞的魔法。
「基督，沒事嗎！？」
擔心著被打垮了的我，緹亞跑過來。
不要緊嗎？如果繼續這樣發展下去，緹亞一個人獨自對著緹達，決一勝負。想辦法，不去除緹達的魔術不成。大腦明白的，但是，身體的顫抖不止。
「啊，可憐的你。作戰只依賴別人，光是依靠魔法，你不是威脅。這樣子，如果奪去那個魔法，就會結束了嗎？無需奪走聲音。」
「什麼亂七八糟的！別接近基督，『Frey──？」
明白黑暗的前方緹亞狼狽的樣子。
按緹達的言詞，緹亞被強加了「沉默」
異典型的異常狀態為中心的對手，魔法特化的緹亞很糟糕。
不著急，這種精神魔法想方設法，精神⋯⋯⋯
說起來⋯⋯這個對精神起著作用
「『Frey，Fure──，緹達，到剛才都能說的。為什麼現在只能說一半！」
「無詠唱也不會使用的魔法師呢」
好暗、好暗、好恐怖、好恐怖、不想死、不想死，不想結束。在這樣的偏僻地方，剩下的家人──妹妹，一個人死什麼都不留下的，毫無道理──
──技能『？？？』，暴走了。
部分的感情交換，精神穩定。
混亂附有+1.00 補正──
反過來使之加速不安，使之引起技能就好了。
黑暗的視野淡薄，精神穩定。腳的感覺是完全不回來，勉強自己讓腳動起來。只要鬥志回來，還能繼續。
我站在地面上用顫動的雙腿，向懸掛著的緹達襲去。
「緹亞，離開那裡！」
「什麼──！？」
對突然能動了的我吃了一驚的緹達，沒能躲過從背後發起的一擊。
我用劍刺向緹達的背後。
「魔法『冰』。『冰凍』！」
劍尖發出急劇的冰化。
釋放我所掌握的冰凍魔法的全部。
緹達的身體內部開始冰凍了，而且向著全身凍結。
剩餘的MP全部投入。當然，馬上MP為０。但是，魔法會繼續。本來，MP為零的話就不能使用，這樣的確認了。
然後，理解不夠的MP從生命──，最大HP中支付這件事。
──HP 152／197 MP 0／262──
──HP 140／190 MP 0／262──
──HP 128／183 MP 0／262──
「結凍凍結，凍結，ぇえええええええ凍結！」
我將全部堵在這魔法上。將全部的力量榨出，進行冰凍。
打算生成席捲全境的寒流，在分子水準上壓住所有的振動，緹達這怪物，自己也全部──，凍結形體的魔法，使之爆炸。
緹達體內持續生成冰。房間的氣溫急劇下降，慢慢地、黑的液體向黑的固體變化。
那個餘波導致我的傷口都凍住了。火星向視野散開，喉嚨裡充滿了鐵味。
緹達抖動的手臂，打向毫無防備的我的臉頰。
「庫！挺厲害的！」
我拉開了和緹達的距離。
我改變了姿勢，緹達瞪著我。
因為技能『？？？』的緣故，視野、精神都良好。腳也逐漸恢復。
除了殘餘的HPMP之外，都恢復原狀了的感覺。技能『？？？』不一而足。
「呵呵，哈哈，為什麼能走？敢於面對的。好啊，你，非常好的！」
緹達笨拙的動作Paki、Paki（擬聲詞）和身體磨合。
從那個動作可以看出冰凍魔法是有效果的。可是，好像不能說是決定勝負的一擊。緹達笨拙地向這邊走過。
我暗暗吃驚、虛張聲勢，「看來，你擅長的魔法，對我來說沒有效果呢。」
假裝從容，但其實腦血管斷裂似的頭暈目眩。
儘管如此，我竭盡全力地虛張聲勢。
「哦，是嗎？剛才你不是慌了，不是嗎？即使是之無效化也需花費時間的呢？」
「這個嘛⋯⋯是哪一種呢⋯」
緹達一邊笑一邊接近。
我在對話期間結束了狀態的確認。
──狀態
名字：相川渦波
HP 101／171 MP 0／262 職業：無
級別６
肌肉力量4.12 體力4.21 本領5.11 快速7.24 智力（聰明）7.23 魔力11.43 資質7.00
狀態：混亂6.61 精神污染0.34 出血0.31──
MP一點也沒留下，現為０，HP由於遭受直擊，現減少到一半附近。先前格外的冰凍魔術顯著地損害著身體。
「魔法《Dimension》！」
消減最大HP，作為MP的替代迎擊。
襲擊懸掛著的怪物。
緹達的刃因為劍被凍結而阻擋了下來。這邊的《Dimension》的效力也下降了，不過，緹達的動作因為冰凍魔術也變慢。
「如果接觸了，精神魔術就不能避開！接下來是『手』！」
緹達在一隻手化為刃的情況下，另一隻手液化向我襲來。對承接手刃沒有空閑的我，皮膚多少粘貼了一些液體。
然後，手的感覺被打亂，手上拿的劍──
──如果丟落劍，就會死，馬上會死，會死、會死、會死、會死、會死⋯⋯！
──技能『？？？』暴走了。
部分的感情進行交換，精神穩定。
混亂附有+1.00 補正──
──重新握緊劍。
「啊啊啊啊啊！！！！！！！！！」
緊緊地握著劍滑過緹達的手刃。就那樣，打算砍斷結冰的頭。
「哇──！」
緹達打算將液狀的手固形化，借此停住那個攻擊。
可是，太慢了。液體收回和魔術使用之間確實存在著間隙。
我在固形化前切斷了那個手臂。
切斷緹達的肘處並使之結冰。被切斷的手臂在空中飛舞。
理解那個的緹達大幅度地向後跳躍。並且，接住半空中的手臂。
「啊，我的魔術真的不通用嗎？哈，因為這樣，不得了！」
緹達準備把接受的手臂使之液狀化用來恢復身體。可是，結冰的地方不能液狀化，所以只有一半左右回到身上。
丟掉結冰的部分，發出冰破碎的聲音。
「如果結冰了，就回不去了吧？」
「呵呵，千萬別這麼說，在戰鬥中確認一下吧。」
「是麼」
從緹達的情況看，如果現在攻擊，有制勝的機會。
「不過，我也習慣抵抗魔法了。對於那樣的魔法師，特定的抵抗手段有很多。」
那樣說著的緹達一邊端好刃，一邊向我另一邊手臂放飛液體。（後臂）
我察覺異常並想發動技能『？？？』，不過因為判斷沒有問題，一邊受到那個攻擊，一邊優先縮短距離。
「你的力量──比什麼都『冷靜』，『佯攻』、『判斷力』、『觀察力』，這很礙事啊」
緹達與我一邊保持距離一邊笑著。
然後，我感到異常。眩暈消失，頭腦感覺清爽。
我的技能『？？？』發動了。雖然可以避免足以致命的精神狀態，但產生了不少破綻，所以不能頻繁使用。
我產生了咆哮的衝動。
「再一次，切斷！」
我向緹達持續發出劍擊。
好幾次的砍擊，被一隻手的緹達接下了
「太單純了！」
在攻擊的間隙，將緹達踢飛。
我血氣上湧，任由緹達的感情闖入，揮舞著劍。
「基督，平靜下來！」
於是，傳來了緹亞的呼聲。
那個聲音讓人心煩。要把那個怪物切碎，不想要被打擾。
「我很平靜的！」
「明顯，攻擊變得單調！根據精神魔術，不正常！！」
不正常嗎？
我由於緊緊壓住焦躁，確認狀態。
──HP 92／169 MP 0／262
狀態：混亂7.61 精神污染2.35 出血0.32 高2.01──
精神污染和興奮確認。
我咂了下嘴，技能『？？？』誘發死的恐怖而不安。
──技能『？？？』暴走了。
部分的感情交換，精神的穩定。
混亂+1.00 附有──補正
但是，儘管如此，興奮感控制不住。
大腦的興奮感沒有消失，鬥志高昂。
──HP 92／169 MP 0／262
狀態：混亂8.61 精神污染0.08 出血0.32 興奮2.02──
興奮2.02 沒有消失。
我的技能，沒有將興奮『？？？』消除。
不，壊狀態沒有被認知嗎？沒有像預測的那樣消除這個狀態。
發動神秘的技能『？？？』，混亂就會增加。沒有對技能內容進行分析的參考了，以此為主軸戰鬥，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果然不能消除嗎？但是，沒有安心的時間。」
緹達向躊躇的我襲來。
一邊播撒液體，一邊用手刃襲擊。
一邊避開飛到的液體一邊作戰很困難。我無視液體，集中對付手刃。
「可以嗎？魔法『心異變化・閉穏偏執狂』。」
魔法滲透到我的身體裡。
興奮高漲，所有的抑制失靈。熱血沸騰，想和眼前的強敵繼續戰鬥。
確實，劍的速度和威力都上升了！但是，不能考慮技能和策略！
劍與刃多次碰撞，鳴響。
然後，這期間，緹達的黑色液體持續侵蝕我。
「啊，最高吧！劍與劍的互相碰撞！相互竭盡全力的戰鬥！活著這種事！！」
緹達宛如對話般詠唱。
然後，不能把它否定的自己。我，現在，因為戰鬥而快樂得不得了。
這個是即使緹達的想法那樣也不能停住。
來自正面的互相碰撞，即使是永遠也令人戀戀不捨。
MP沒有、HP也快沒有。重要的事也不能考慮。
「哼哼哼，真晚哈哈！」
緹達的笑聲，黑色的液體，到哪裡都侵蝕著我。
所有東西的都被沖刷著。那不是像危害一樣的東西，豈止如此，連心情都很好。
心情愉快，我的心很乾淨。
計劃啦，打算啦，後果這種無聊的東西都消失。
原則，利也，害也，不需要那樣的鐐銬。
「不行，基督！如果一直這樣的話！」
「不要打攪，緹亞！」
從後方靜止的聲音。
我條件反射般地那拒絶了。
這幸福的時間阻礙的東西全都是敵人的感覺。
「基督！」
從背後靠近的聲音。
儘管如此我還是繼續揮舞劍，停不下來。
生命不斷削減下去。長期拖延的話，我的劍快要到達極限，形勢惡化下去。儘管如此，無法停止。
緹達的刃持續防禦我的劍。慢慢，緹達的刃向我的身體接近。
終於，關鍵性的，緹達的刀刃向我的脖子揮動。
我除攻擊以外什麼都不做到，到了我的極限。
毫無道理的突進，身體無力。趁現在。以那個間隙為目標，緹達的刀刃向我的脖子──
──到達之前，緹亞的身體從中間擠進。
攻防太快她跟不上，但她的身體跳入，打算保護我。
鮮血在空中飛舞。
第一刀斬向緹亞的身體，儘管如此緹亞將劍砍向緹達。但緹亞的劍是無力的，第二刀切飛了拿劍的右腕。（黑炎：心痛⋯⋯）
什麼都沒能做到，緹亞繼續崩壊下去。
「──啊，啊」
看到被斬飛的緹亞的手臂。
支配著我的興奮感瞬間熄滅了。
不僅如此，感到脊髓像被插入冰柱一樣地寒冷。
慢動作地認識到，找到的「心靈的依託」壊掉了。
原本，一開始只是利用，萬一的時候就是盾牌，像扔掉般使用是明智的選擇──
──但現在不一樣了，不想失去，不想珍惜著的東西壊掉。
斬緹亞的緹達絶不原諒，被緹亞守護的自己無法原諒。
兩個憤怒的衝動，被壓縮的感情在喉嚨震動。
「緹亞啊啊啊啊啊啊！」
一瞬間而已，只是一瞬間而已，與緹亞的視線相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