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來自醫生的報復
“你怎麼，來了？”葉洺的喉嚨被扼住，只能發出艱難的聲音。
江辭低下頭，凝視著葉洺的面容，看著他眼底的驚慌。
不由得又想起剛才看到的，葉洺對黎思陽和黎栩安露出的溫柔微笑，而自己站在陰暗的角落裏，像一個卑微的乞丐一樣，看他對別人溫柔以待。
反正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留在我身邊，不能讓你繼續愛我的話，我何必還要像以前一樣不惜一切的討好你呢？
我早該想明白這一點的。
葉洺覺得呼吸困難，伸手去掰江辭的手，他總有種他要就這樣殺死他的錯覺……然而沒想到輕輕一掰就開了，葉洺一愣，隨即被一把推在沙發上。
江辭單膝曲起跪在他的身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語氣淡淡的：“真會裝模作樣。”
雖然江辭的語氣很平淡很冷靜，但葉洺莫名就是覺得他在生氣，儘管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江辭微微低下頭，熱氣吐在葉洺的耳側，輕笑：“你還是這麼會騙人，把人哄的團團轉，你說我要是告訴黎栩安，你其實是個會虐待小孩的綁架犯，他恐怕不會敢這麼放心讓你去接他的兒子吧？”
葉洺臉色發白，他之前為了不讓江辭這樣做已經答應了他許多過分的要求，但主動權並不在他這裏，如果江辭執意這樣做，他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江辭撫摸著葉洺的臉頰，看著他略顯蒼白的面容，眼中露出深深渴望的神色來，忽然無法抑制自己的衝動，低頭就吻上了他的唇。
他為此已經忍耐了很久很久，而現在他不想再忍耐了。
這個人只能屬於他！
葉洺眼睛陡然睜大，想都沒想就伸手去推江辭，卻被江辭一把箍住腰，根本無法掙脫，被吻的幾乎窒息。
江辭嫌葉洺掙扎的太煩了，直接扯下葉洺的衣服，將他的雙手緊緊的綁在一起，然後按在沙發上，低頭咬在他的後頸上。
葉洺感到江辭放肆的動作，只覺得頭皮發麻，拼命的掙扎起來，“你放開我！你瘋了！”
江辭發出戲謔的低笑：“放開你？你是覺得我一個人不能滿足你？需要我多找幾個人來嗎？”
葉洺羞憤生氣的渾身戰慄，眼中神色悲哀且失望，他說：“你一定要這樣做嗎？就為了報復我，做出連自己都覺得噁心的事……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在我的記憶中，你是個很好的孩子，善良可靠，內心溫柔。
而我現在眼中所見，卻是一個被仇恨所支配的墮落的野獸，瘋狂的傷人傷己。
江辭眼神一冷，聲音漠然，“哦？那你覺得我應該是個怎樣的人？”
葉洺微微轉過頭，眼眶微微泛紅，他說：“我是對不起你……你可以報復我，但是我不希望你因為仇恨而把自己變成連自己都討厭的那種人，那樣不過是得不償失。”
我真的不希望你像我一樣，因為仇恨將自己變的面目全非，作出錯誤的事，然後終此一生都在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我當初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惜等我明白的時候，後悔卻已經晚了。
我知道你內心依舊有著善良的一面，你是我所深愛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而不是因為一時衝動成為復仇的惡魔，放縱自己的欲望。
不要重蹈我的覆轍。
江辭看著葉洺的眼睛，葉洺說這句話的時候如此的真摯，眼神那樣的認真，仿佛這些是他發自內心的言語，他希望他可以好好的，放下仇恨好好生活。
這一瞬間他好像回到了過去，回到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回到他還愛著他的時候……過去和現在交錯。
江辭差點就要無法繼續下去，他在做什麼？明明他曾經把這個人當做父親一般敬愛，可是現在內心卻充滿了骯髒的欲望，只想要循著本能前行，享受報復所帶來的快感。
可是他眼中的恍惚只持續了一瞬，很快又重新被冷酷所覆蓋。
我所承受的痛苦在你看來可以輕輕鬆鬆用一句話揭過嗎？一句放下，就想讓我放過你？
明明之前還恨不得逃離我，現在為了躲避我的報復，就可以寡廉鮮恥的繼續裝作關心我了？我不會再相信你的！
江辭的手指掠過葉洺的脖頸，低低一笑：“你說的很有道理。”
葉洺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他很擔心江辭聽不進去他的話，他是真的不願意兩人走到這個地步。
江辭看著葉洺的臉，露出貓戲老鼠一般的笑容，又說：“只不過你有一點說錯了，我並不厭惡自己現在的樣子，相反，報復你才是讓我最開心的事。”
葉洺眼中的喜悅之色瞬間散去，他看著江辭陰鷙的眼，忽然曲起腿從沙發上滾了下去，他有一種預感，接下來發生的事是他不願意承受的。
可是還沒等他站起來，就被抓住腳踝無情的扯了回去。
………………
這一場折磨對於他而言是如此的漫長，而那個施暴的人如同一個殘忍的暴君，無論他怎樣哭泣哀求，喝罵掙扎都不為所動。
到最後葉洺幾乎連手指都無法再動彈一下。
他目光空洞的躺在地上，鮮血順著大腿流下來，身上滿是痕跡，狼狽不堪。
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剛才的那一切，是他的噩夢嗎？他又回到那個無法掙脫的絕望世界了嗎？
江辭站在一旁，慢悠悠的扣好襯衣的紐扣，唇角微微翹起，他終於徹底的佔有了這個人，這個過程帶給他的巨大滿足感超出了他的想像。
他終於明白自己不僅僅局限於想把這個人困在身邊，他還想要他從身到心內從到外都徹底屬於他！
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叮，江辭黑化值-10，當前黑化值70】
江辭穿好衣服，拽住葉洺的手臂將他拖到了浴室，扔在地上。
葉洺早已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那一場兇狠的掠奪帶給他的痛苦讓他幾乎麻木。但最痛苦的不是身體，而是內心……最痛苦莫過於這個親手對他施加傷害的人……
是他所深愛的，曾當做自己孩子一樣的人。
江辭看著葉洺空洞麻木，似乎已經徹底被擊潰般的悲慘模樣，拍了拍他的臉，低聲一笑：“裝什麼？明明被我艸的很爽，一邊說不要一邊還有反應真是令人噁心啊……真該錄下來讓你看看你這樣子——”
話未說完，忽然輕輕‘啪’的一聲響，令江辭的話戛然而止。
葉洺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他明明渾身無力，但卻不知哪里爆發出的潛力，抬手打向江辭，這一巴掌毫無力度可言，打在江辭的臉上如同撓癢癢一般，輕飄飄的擦過。
但是這其中蘊含的失望憤怒卻比任何激烈的言語動作都更深沉。
葉洺看著他，那眼中的失望悲憤之色如此的厚重，又仿佛極北之地的寒潮，可以凍僵人渾身的血液。他緩緩開口，發出破碎漠然的聲音：“你這樣……高興了嗎……”
江辭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才從剛才那一巴掌中回過神，雖然心底的壓抑痛苦讓他覺得無比憋悶，但嘴上卻說：“是啊，我很高興。”
葉洺聽到這句話，似乎終於再不報任何希望，他疲憊的閉上眼睛。
這就是他犯錯的下場啊……
但最可悲的是，他最恨的其實不是江辭，而是自己，是自己一手將這孩子變成這個樣子……
也許從他當初走醫院鋌而走險抱走他，又或者是自己傷害他的時候，也可能只是自己不告而別的時候……這一切的一切，早已註定了今日。
他曾試圖彌補自己的過錯，但可能是為時已晚吧……
江辭看著這樣的葉洺，看到他終於被自己傷到了，本以為會很開心的，但其實可能沒有那麼開心，胸腔中反而浮現令人煩悶的情緒來。
【叮，江辭黑化值-10，當前黑化值60】
江辭的手捏成拳頭，非常用力，過了會兒轉過身大步離開。
葉洺聽到‘砰’的大門被關上的聲音，才重新慢慢睜開眼睛。
【葉洺：不行了，沒力氣了，都不幫我洗乾淨就甩門走了，這孩子沒以前體貼了……】
【888：……】這辣雞就不能閉嘴嗎？一點氣氛都沒了，剛才還覺得他有點慘，現在只想再給他補上一頓，揍得他媽都認不出來。
葉洺唉聲歎氣的趴在地上，睡了一覺起來發現自己凍感冒了，這才哆哆嗦嗦的洗了個澡，鑽進了被窩。
這身體不行啊，一次就弄病了。
………………
不過這時候生病賣慘特別合適，葉洺也不出門，就氣若遊絲的躺在家裏。
888看他懶成這個樣子，連外賣都懶得叫，又不願意起床弄飯吃，真怕他就這樣把自己折騰死了，內心十分掙扎猶豫，考慮要不要給這個混蛋弄點吃的，好在第二天江辭就回來了，888有種解脫的感覺。
也不知道江辭是什麼時候連葉洺家的鑰匙也拿到手了，直接打開門進來。
他昨天倉皇離開，是因為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他從見到葉洺的那一刻開始就決定要報復他，讓他再也離不開自己，但是真的這樣傷害他了，又開始有點後悔，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還要猶豫矛盾？
明明根本不需要猶豫的。
江辭想起昨天走的時候葉洺的模樣，擔心他一個人在家出事，只隔了一晚就回來了。
家裏靜悄悄的，客廳還是昨天的老樣子，狼藉一片也沒有收拾，江辭打開臥室的門，就看到男人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似乎是已經睡著了。
他輕輕走過來，低頭一看就發現葉洺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色，伸手一摸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江辭頓了頓，打電話讓手下送食物和感冒藥過來。
然後脫掉鞋坐上床，將葉洺抱在自己的懷裏。
因為睡著了，此刻男人十分安靜，不會反抗不會掙扎，江辭忽然覺得特別的安心。這個人就在他的身邊……他渴望能夠重新擁抱他已經渴望了整整八年。
這八年他無時無刻都在幻想著重新見到他的一幕。
如果你不是這樣一個人該多好……
江辭痛苦的閉上眼睛，他的思緒回到了八年前，那最痛苦無助的一幕刻在他的靈魂深處。
他永遠無法忘懷那一天。
那天葉洺給他買了一個蛋糕，雖然蛋糕很簡單，但是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這個和他一起過生日的人，他是這樣的依賴他愛著他，他們相依為命，不分彼此。
他發誓永遠都不會和他分開。
可是前一刻才溫柔的給他過生日的人，卻只是突然同他簡單的說了一句：我出去一下。
就再也沒有回來。
他孤零零的坐在那個家裏，想要等葉洺回來一起吹滅蠟燭，結果蠟燭燒幹了，燭油在蛋糕上形成一灘灘凝固的污漬，天色黑了，雨下了起來，那個人始終沒有回來。
他忽然很害怕很害怕，害怕葉洺是不是出意外了，否則他怎麼可能不回來呢？他一定不會丟下他的！
他在雨夜找了整整一個晚上，去了所有他認為葉洺可能會去的地方，但一無所獲，回來就生病了。
家裏只剩他一個人，安靜的如同一個墳墓。
他也不願意去醫院，害怕萬一葉洺回來看不到他會著急，他以為自己停留在原地不走開，這個人回頭的時候就能看到他，會再牽起他的手。
結果這都是他的妄想，事情沒有那麼複雜，也沒有那麼多的苦衷，他只是單純的不要他了。
他以為永遠不會拋棄他的人，就這樣毫無徵兆的離開了。
他一度想不明白理由，直到後來知道那一切。
江辭閉了閉眼睛，唇邊露出苦澀的笑容。
自己怎麼又想起那些事來了？
江辭低下頭，輕輕吻了吻葉洺的額頭，眼中是深深眷戀的神色。
你知道嗎？我本來不願意相信你是父親說的那種人，哪怕那麼多的事實和證據擺在眼前，我也不願意相信，可是……大概是等的太久了。
等到絕望了，便也只能相信了。
我需要一個理由。
江辭就這樣抱著葉洺小憩了一會兒，沒多久手下將藥和食物送了過來。
江辭吻了吻葉洺說：“醒醒了。”
葉洺渾渾噩噩的，感覺自己好像身處一個溫暖的懷抱，而且有人在喊他，他朦朦朧朧的睜開眼，就看到了江辭的臉。但這一次眼中沒有意外，也沒有掙扎，只有漠然。
江辭對他說：“你該吃藥了。”
葉洺沒有反抗，就著江辭的手把藥吃了，又勉強吃了一些食物。
江辭看葉洺的唇邊沾著一點粥漬，忽然心動不已，低頭就舔去了，然後又深深的吻了上去。
葉洺的身軀微微顫抖，閉上眼睛卻沒有再反抗。
這一切都令他覺得羞恥不堪，江辭的所作所為時刻提醒他自己所造成的罪孽，他很想不顧一切的反抗，可是卻沒有反抗的力量……
如果這真的是你想要的，那我補償給你，如果這讓能讓你高興，那就隨你吧……哪怕再痛苦也沒關係。
等你報復完了，覺得夠了，就離開我。
我們再也不要相見。
江辭難得看到葉洺這樣順從的模樣，意猶未盡的加深了這個吻。
他知道葉洺不喜歡自己這樣對待他，不反抗大概只是放棄了而已，他的內心此刻仿佛撕裂成兩半，一半試圖阻止他的行為，告訴他這是不正確的，另一半卻又強烈的渴望著，渴望著擁有這個人。
最終渴望和恨意佔據了上風，摧毀他的理智。
………………
葉洺因為沒有請假就翹班了，引起了黎栩安的擔心，電話終於打了過來。而他的手機就在江辭的手上，江辭看著黎栩安的電話，眼神微微冷了些，挑起嘴角道：“告訴他你不舒服，過幾天就回去。”
葉洺像是個木偶一樣按照江辭的吩咐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黎栩安擔憂的聲音：“你怎麼了？為什麼沒來醫院？”
葉洺聲音沙啞：“我有點不舒服，忘了請假，沒有事你不用擔心。”
黎栩安連忙道：“你在家嗎？我過來看你。”
葉洺的手微微用力，加重語氣道：“我沒事，你不用過來。”
黎栩安依然有些擔心，但是他看葉洺說的這樣堅定，就不好再堅持，打定注意如果過兩天葉洺還不來，自己一定要過去看看，他說：“那好，我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如果有事儘管和我說。”
葉洺說好，然後掛掉電話。
就算沒有江辭的吩咐，他也不會自私的將黎栩安扯進他們的恩怨裏。
江辭從後面摟著葉洺，吻了吻他的脖子，發出低笑：“你很聽話，我要表揚一下你。”
說著就再次佔有了他。
葉洺閉著眼睛，一言不發，只是死死咬住嘴唇，口中都是血腥味。
只要一想到這個在他身上進出的人是誰，痛苦就仿佛冰冷的潮水一般湧上來，暗無天日，只有絕望窒息。
要將他重新拽入曾經那個無底深淵。
短短兩三日，葉洺卻覺得有幾乎兩三年那麼漫長。
終於他的感冒好了。
葉洺對江辭說：“我要回去上班了。”
江辭笑著點點頭，他並沒有打算阻止葉洺工作的意思，只要他不試圖逃走，自己不會完全剝奪他的自由。他相信葉洺應該已經知道怎麼聽話，但以防萬一還是囑咐了一句，深深凝視他：“不要想著逃走，知道嗎？”
葉洺自嘲的扯開嘴角，“我知道。”
………………
這裏本來是他賴以休息的家，但因為江辭的存在，反而變成了禁錮他的囚籠，走出家門，葉洺吐出一口氣，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回到醫院，同事都很關心他，紛紛讓他注意休息，不要勉強。
下午的時候，黎栩安得到消息過來看望他。
黎栩安一看葉洺的樣子就皺了一下眉頭，才幾天沒見，這個人卻好像瘦了一圈，眼神看似平靜，卻仿佛有種無形的悲傷，給他整個人蒙上一層厚重的顏色。
哪里像是沒事，倒像是經歷了一場重大的變故。
黎栩安忽然非常後悔自己當時沒有堅持過去看望他，嚴肅的對葉洺說：“你真的沒事嗎？”
葉洺垂眸避開黎栩安的眼神，聲音喑啞，“我沒事。”
黎栩安卻有點生氣了，自己對他如何他難道感受不到嗎？還是說他根本沒把自己當做朋友？所以才什麼事都不肯告訴他？
他一字字道：“你有事可以儘管告訴我，知道嗎？”
葉洺聽出黎栩安的不滿，這是怪他不把他當自己人，可是他真的不想再麻煩黎栩安了，也不願意他知道自己的醜事，於是堅持道：“我真的沒事。”
黎栩安看著倔強的葉洺感到又無奈又無力，其實三年前他就覺得自己的這個學弟身上有故事，只是不願意說，那時候他們不算熟悉所以也不會追根究底。
可是三年過去，葉洺卻依然什麼都不願意和自己說，看似親近卻又保持距離，這令黎栩安有一種強烈的挫敗感，三年努力，沒有讓他走進這個人的心一分一毫。
葉洺看起來對誰都很好，溫柔好相處，其實真想要靠近他的時候，才發現裏面都是冰冷的外殼，不留一絲縫隙。
裏面包裹的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不願意被人知曉的過去吧。
黎栩安氣完又有些心疼，再問下去怕是要把這人嚇跑了，想了想只好說：“思陽最近又在念叨你，還說想要去新開的遊樂園玩，而且我還欠你一頓飯，我們週末一起出去吃飯吧。”
黎栩安早就看出葉洺最是喜歡小孩子，一碰到孩子就心軟，這時候毫不猶豫把兒子使了出來，以前還總覺得這臭小子會阻礙他找物件，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淪落到要靠他……
葉洺最近心力交瘁，而且擔心江辭會找他的麻煩，第一次猶豫了，說：“再看吧……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黎栩安深深看著他，說：“那我等你消息。”
葉洺下班回到家，江辭果然在家裏等他，他倒是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樣自在，連晚飯都準備好了，淡淡睨了葉洺一眼，命令道：“過來吃飯。”
葉洺走過去坐下，他只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沒有胃口，想了想對江辭道：“我週末有事……”
他不知道江辭為什麼對黎栩安有這麼重的敵意，但就是覺得最好不要說黎栩安，否則江辭可能又會生氣，他生氣就會折磨他，葉洺不想再節外生枝。
江辭問：“什麼事？”
葉洺說：“同事約一起出去吃飯，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江辭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葉洺，那眼神中有葉洺看不懂的詭異之色，忽然笑道：“沒事，你去把，我剛好週末也有事。難不成你以為我有時間整天看著你？”
葉洺輕輕吐出一口氣，說：“我知道了。”
江辭看葉洺那仿佛解脫的表情，眼神微冷，卻是沒有再問，只是晚上又狠狠做了他一頓，直到葉洺終於忍不住哭出來為止。
………………
【888：提醒你一聲，江辭知道你約的是黎栩安。】
【葉洺：我知道啊，畢竟他控制欲這麼強~我的一舉一動肯定都知道啦~】
【888：哦，那你還上趕著作死？】
【葉洺：這不是作死，這是推進劇情啦麼麼噠！】
【888：……】
江辭果然很忙的樣子，週末前一天就離開了。
葉洺有種即將窒息的人終於可以呼吸的感覺，他穿上長袖長褲，還好天氣冷了，剛好可以用上圍巾，這才把身上的痕跡全都遮掩住，這才終於出門去。
葉洺出門打了一個車，到了黎栩安訂好的酒店，一進大廳就看到了黎思陽。黎思陽開心的衝葉洺做了一個鬼臉，笑嘻嘻的說：“陳叔叔你怎麼來這麼晚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葉洺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愧疚的道：“抱歉。”
黎栩安敲了一下黎思陽的頭，對葉洺無奈的道：“別理他，根本不晚，快坐吧。”
葉洺就在黎栩安的對面坐下，這時候看到身邊還有一副碗筷，愣了一下道：“還有客人？”以前他們三人一起的時候幾乎是從來沒有外人的。
黎栩安咳了一聲，道：“有個朋友，也說要一起來。”
黎栩安其實也有些無奈，他實在不願意有別人打擾他和葉洺吃飯，但對方遠來是客，又態度誠懇，還說快要走了怎麼都要和他一起吃個飯，時間挪不開就選在今天，而且並不在意和別人一起吃。黎栩安想了想只好答應，索性當是個家常便飯吧。
黎栩安笑著說：“你不用在意，當個普通朋友就行，只是一起吃個飯……”
就在這時，葉洺感到身旁有人坐下，他本能的轉頭一看，臉色頓時煞白一片，一時間緊張恐懼到幾乎無法思考，雙手死死抓住膝蓋。
江辭卻看也沒看葉洺一眼，好像他只是個陌生人一樣，對黎栩安禮貌一笑，聲音清朗：“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