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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111章字體大小: A+
     
    ☆、第111章 【父親果真厲害】

    當晚,溫彥之由宮裡車馬送回溫府,回府時老爹尚在宮中折騰勸說高麗國君,二哥同吏部兵部協調府兵改制宿在部院,大哥留在城北戍邊軍駐紮的營裡議事,一如往常地忙碌,叫閤府上下挺清淨,宛如過去數年。

    一屋子女眷聚在溫母屋裡用晚膳,聽說溫彥之回府,連忙請他一道過去,溫彥之給回了,只著人端了兩樣小菜,將就在自己院裡吃罷,便去前廳等老爹回府。

    實則他眼下一心想去找龔致遠,想告訴龔致遠他心念的小公子竟是高麗公主,可和親之事未定,捧得越高,若摔下來便摔得越碎,此時若叫龔致遠知曉了,懷了希冀,到時候高麗不同意,又豈是個悲苦了得。

    這道理若齊昱今日出宮前不點過他,他一關心則亂,反要給龔致遠添麻煩。

    還好他不清醒的時候,齊昱是個絕頂清醒的。他想,可換念想到之後,龔致遠對小公子一思四年,就算和親之事高麗不應,難道不該見一見了個結局?

    至少能明白個始末,揣個清明,不至一生活在個迷裡。

    從掌燈等到深夜,外頭府門一開,嘈嘈人聲漸起,是溫久齡滿身疲憊回了府。溫彥之在前廳將老爹堵了個半路,慌慌問:「父親,高麗之事如何了?」

    溫久齡累得都說不出話,由他扶著,直緊皺著灰白眉頭,一手指著桌台上的水壺猛點。溫彥之聞意連忙給老爹倒了水伺候喝下,溫久齡咕嘟嘟喝下去,緩了好一口氣才道:「喉嚨都給為父說干了,高麗國君……才願見見你那龔小友。」

    「真的?」溫彥之欣喜非常:「父親果真厲害。那龔兄此事大半是定了?婚約呢?」

    「和親婚約涉及邦交約定,哪如此容易!國君不過答應見見他,八字還沒一撇。」溫久齡白了幺兒子一眼,自扶去椅子跟前坐了,肅穆疲憊道:「不過,算成了一半兒罷。哎,為父好歹是將你留下了,若要將你送去高麗,為父心能剜下塊肉來,萬幸皇上開口說了鎮南公主之事,這才叫國君有所顧忌,不然今日一下午,為父也不好從那事起勸……」

    「父親,」溫彥之皺眉:「當年鎮南公主同高麗國君……是如何一回事?怎今日皇上說出鎮南公主時,國君竟似被雷劈了一般?」

    溫久齡自倒了杯茶水,瞥他一眼,嘆息:「哎……這就要說四十年前了,你爹我也年輕過,更別說高麗國君。那還是為父將將進鴻臚寺的時候,高麗國君當年還是高麗太子,隨駕來訪我朝承接御賜編書與農耕。他當年進京朝覲的時候,哪似如今這老頭子模樣?那時,他風華正茂,英俊風流,北門外多少姑娘夾道叫他情哥哥,你是沒見過那陣仗,同戲樓的紅角也差不離了……」

    溫彥之笑:「國君現今風儀也是好的,只不說那官話,便也極威嚴。」

    「小子,還敢笑國君的官話呢,他今日只差沒把你直接捆回高麗去,你可積德罷。」溫久齡抬指點了點溫彥之的腦門,又接著道:「國君性子慣來豁達,我二人一來一往甚投緣,不知不覺成了好友。他那時候是因編書與農耕傳譯之事要學,便在京中待了快整年,便是那期間,於幾場詩會上見著了鎮南公主。說來也怪,他也不會說幾句官話,大半還靠為父翻,可當年與鎮南公主相談下來,大約是一語通了心、解了意,也不知他著了什麼魔,竟就漸漸迷上了鎮南公主,沒多久就哭跪著求見了永輝爺提親,還寫信回高麗說,要休了太子嬪空出主妻之位。這事一出,邦交內亂,將高麗氏族間攪渾不說,當時同鎮南公主已有婚約的撫遠將軍一門亦氣得夠嗆,一回鬧市裡兩相遇上了,若不是為父在場,定能打起來,現下同高麗估摸也就起著戰事,還和什麼親。」

    溫彥之聽得有些怔愣:「後來此事是如何了結?公主又怎嫁給撫遠將軍的?」

    「怎麼嫁……」溫久齡無奈笑了笑,搖頭,「正因如此,才會嫁的。」

    溫彥之一愣:「……父親這是何意?」

    溫久齡在他小臂上拍了拍,老了喉嚨咳嗽兩聲,舒聲道:「老幺啊老幺,世事無常,過猶不及……國君當年以為他求娶鎮南公主,便可解了公主親事,給公主安穩幸福,然卻正因他忽出求娶之事,鬧得邦交內亂,永輝爺只好拿出當年賜婚的婚旨,令鎮南公主與將軍速速成婚,以平息風波。國君那舉動,反倒促就了鎮南公主的親事,叫那往後的日子……也來得更快了……」

    鎮南公主十六載孤苦,二十年獨自撫養獨子,受盡天下冷言冷語,脊樑骨背負一世的罵名,換來最後,一生心血傾注的獨子殞命於權勢陰謀,死在自詡親人的皇族手中,怎叫她不怒,不瘋,怎能叫她不厭世?

    「……彥之,」溫久齡手指裡轉著白釉瓷杯,目色瞧著釉紋中細小的紅絲,老沉卻清明,「國君於公主之事,愧嘆了四十年,近年每每親自來京朝覲,時日都是春分後頭,你道是為何?朝中皆以為,他是為與邦交,或為為父情誼使然,可他們都錯了……他不過是為年年親手,去公主墓前上一柱青香,懺悔一番罷了。」

    「原來是因此……」溫彥之聽得心神一痛,嘆道:「那國君今日聽聞公主之死,竟比他聞說得還要慘烈,可該是傷心極了。」

    溫久齡倦然閉上雙眼,「國君做了父親,今日當著他女兒面,能傷心成什麼樣子……不過在公館裡鎮坐了一下午,全然都在聽我絮叨,好末了才說一句,見吧,帶那龔生來見見公主……再說其他。」

    他嘆口氣,又再度睜眼,從椅子上顫顫站起來。溫彥之連忙起身扶老爹:「父親要休息了?」

    溫久齡點點頭,「皇上傳明日一早帶龔生入宮,為父尚要早起,現下時候不早,你也收拾了睡罷。」

    溫彥之應了將老爹送上遊廊,逕自也思索著老爹方才的話,往東院走去。哪知老爹走了兩步,又回頭叫他。

    他回過頭看,是老爹沉邁的神容,半身隱在月色影處,徐徐同他講:「老幺,為父也不想將你養作個鎮南公主,然這姻緣媒妁……爹再幫襯,日子也由你自己去過。」

    「你只記著,定要往好了去過,也就是了。」

    「……哎,父親。」溫彥之恭恭敬敬懇切應下,俯首下去再抬頭看,園子廊角只一抹老爹官袍的背影,轉過柱子,往北苑去了。

    翌日春暉透滿,是恩科開的日子。

    早幾日,新科試子譚一秋就約了溫彥之、方知桐和龔致遠,要他們陪著一道入場抽題,美名要挨個兒沾沾狀元、探花和榜眼的喜氣,溫彥之自從家裡坐了馬車,去龔致遠家接借宿的方知桐。

    龔致遠剛被禁軍給帶走,不知情狀,嚇得還以為要掉腦袋,走的時候還拉著老母親哭,還是鴻臚寺的隨行官說了是要見高麗國君,他才滿腦子莫名其妙頂替了驚怕,好說歹說被拉走了。

    龔母眼睛早看不見,手腳也不靈便,聽得一院亂糟糟,自與方知桐都是擔憂極了,還正不知龔致遠怎能和高麗扯上關係,是不是出了何事,恰好溫彥之跟著來了,這一道說清楚壽善公主的事情,龔母解了情況,好賴心稍稍安穩下來,只懸著心等龔致遠回家。

    溫彥之心想著龔致遠與高麗公主就快盼得云開,心底是高興的,然一路坐著馬車去接學監裡接譚一秋,他同方知桐說此事,方知桐卻只淡淡的,倒沒有和他一般開懷。

    三人下了馬車,方知桐立在溫彥之身邊等譚一秋背包,一身的落拓風骨往車壁倚著,只靜靜看著禮部貢院口烏壓一片的新科試子,靜靜不說話。

    譚一秋背了布包走近,抬手撞他手臂問:「怎麼了?方才車上就老走神,我就進去三日,沒事兒,你別擔心。」

    方知桐回過神來笑,點點頭,「好,我知道。」

    溫彥之心知方知桐一向心智沉邃,此時大約並不是擔憂譚一秋入院參科之事,而許是因龔致遠與壽善公主的事想到了什麼,便擔憂問:「知桐,你是不是覺得龔兄之事,高麗那邊不會答應?」

    方知桐垂眼想了會兒,扭頭去看著禮部擁堵的大門,「倒不是。」

    他抬手往那些摩肩接踵的試子堆裡一指,看著那些或開心或緊張或憧憬的臉,指尖遙遙掃過那些汲汲營營、掙破了腦袋都要往前當先進科場的人,問了溫彥之與譚一秋一個問題。

    「彥之,一秋,你們是為了什麼參科?」

    溫彥之與譚一秋面面相覷一瞬,譚一秋想到底來,最終說:「為了功名啊。」

    溫彥之想想自己,說是要掙口氣,掙個臉面,說到底為的其實也同譚一秋一樣的。男子功成名就,得旁人豔羨,在家中掙得自己的名分臉面,自立於足下之地,古來萬千莘莘學子,萬千的參科由頭,說到底來,都是為了一個。

    「自然是功名。」他也答道。

    方知桐聞言,點點頭,清凌目光倥傯地望著貢院的大門,瞧著人頭攢動,聽著人聲鼎沸,只覺好似站在浩浩江水邊,望著一江千千萬萬攢動著過江的烏鯽,正向著一樽金黃雕砌的龍門,不停地飛躍。

    「許是我不該如此想,可……我參科也是為了功名。」他狀似有些無奈地笑了聲,沉沉地說道:「那你們說,致遠如我一般寒門出身,當年參科,他又為的是什麼?」

    溫彥之心裡一頓,心裡像是明白了什麼,可那感覺快得抓不住,扭頭去看方知桐時,卻見方知桐已轉身去叮嚀譚一秋考場一二。

    譚一秋用心聽著,年輕的臉上儘是歡愉的笑意,目光眷戀在方知桐身上,不一會兒竟忽然就一俯首,在方知桐臉頰上猛啄了一口,隨即大笑著跑開了。

    「譚一秋!」方知桐老臉一紅,窘迫看著周圍還好沒人注意,拉下臉喝道:「你給我滾回來!」

    「來不及了我得進去了!」譚一秋混在一堆長衫試子裡,回頭笑著往裡頭走,跟方知桐招手道:「知桐你等我,三日後我就出來了!記得你應我的!我定入三甲!溫員外幫我照料知桐!知桐等我!」

    溫彥之旋即笑開應著,看方知桐沉著目光,往那禮部院裡不捨地看譚一秋消失在人海裡,不禁樂道:「知桐啊,你也有今日。」

    方知桐瞥眼看他,最終是搖頭嘆,「又有誰料得到……走罷,我還是回去守著龔致遠他娘,以免老人家過多操心,反壞了身體。」

    二人一道上車,溫彥之將方知桐送回了龔家,自己才回了溫府不一會兒,前腳踏進院門,後腳就有下人報說宮裡來人。

    溫彥之連忙又轉回前廳,見來人竟是老爹的下屬徐斷丞,不禁一喜:「徐斷丞,可是宮裡與高麗和親之事定下了?」

    徐斷丞神容嚴肅地站起身來,向溫彥之揖了下:「溫員外見諒,此番下官正為此事而來。如今和親一事正在宣嵐殿商議,皇上與溫大人著下官請溫員外速速入宮一趟,去見見龔主事。」

    溫彥之皺眉:「龔主事怎麼了?」難道高興過度,暈了過去?

    「下官也不知。」徐斷丞嘆口氣,無奈聳了聳肩道:「那和親之事,龔主事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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