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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104章字體大小: A+
     
    ☆、第104章 【我笑你說夢話】

    世間落暮歸天,夜色掛在星鬥上臨著春風一散,翌日朝陽起了,便淺成豔陽天光,大殿角樓的鐘恰恰敲過寅時。

    齊昱睡夢中頗感胸口壓悶,還以為是有人要行刺掐死自己,結果慌慌一睜眼,卻見是溫彥之正端著雙臂將上半身團在他胸膛上鎮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正亮晶晶地盯著他。

    「……」齊昱這才鬆出口氣,聲音帶著夢覺的低沉:「你倒醒得早,看著我作甚?」

    溫彥之呆呆的臉上竟隨這話慢慢浮起個木然的笑來:「齊昱……你方才,夢什麼了?」

    齊昱皺眉想一想,「……不記得了,怎麼?」

    溫彥之伏在他胸口吃吃地笑。

    「……你這呆子,笑什麼?」齊昱抬手曲腿一側身就把溫彥之又壓回榻上,邪邪抵著他鼻尖親了他一口,惡狠狠道:「趕緊說。」

    溫彥之笑看著他:「我笑你說夢話。」

    「……」齊昱撐在旁邊的手都一軟:「……我說什麼了?」

    ——若是朕又夢見被百萬耕田勞民扛著鋤頭追……

    ——若是朕夢見將他爹他大哥二哥摁在地上揍……

    齊昱腦中念頭一時千千萬,直覺後腦勺都有點涼。

    溫彥之眼睛裡盈著光彩將他一臉的神情都看盡,方抬手勾過他脖頸將他拉下來細細吻了吻,忍著笑道:「你方才在夢裡講,『溫彥之……溫彥之,別再買苦瓜了』……」

    還沒說完他終於抑制不住噗嗤一聲,樂得抵額在齊昱肩上笑得直抽抽。

    ——苦瓜什麼……?!

    齊昱聽得都愣了,神靈一緊,這才緩緩回憶起睡醒之前,彷彿自己是夢見同溫彥之從他小院兒出門去街上買菜,買了十來天,溫彥之天天就買苦瓜雞蛋,雞蛋苦瓜……

    夢裡都能將臉吃綠了吃黃了,他怎麼能不說出那句話?

    卻沒想到竟講出來了……

    略羞恥啊……

    「……」齊昱慢慢將手收回坐起身,淡定喚外頭道:「周福,朕起了。」

    他越裝鎮定溫彥之越笑得厲害,臉都笑紅了趴在床上打枕頭:「齊昱你一國之君,怕苦瓜……哈哈……哈哈哈……」

    ——還笑!

    齊昱黑風煞氣垂頭睨了溫彥之一眼,抬手就在溫彥之臀股上一拍:「溫彥之,周福就要進來了。」他俯身在溫彥之耳朵上重重一呡,威脅道:「你再笑,我也拿苦瓜給你吃。」

    此苦瓜非彼苦瓜,這威脅甚厲害,溫彥之是真不想笑,卻又忍不住,只能把他往旁邊一推,死死咬著下唇把自己臉蒙進被衾裡,悶聲顫肩:「好好好,不笑了……」

    周福進殿來的時候,所見便是蘭帳當中笑聲隱隱,正撩起帳幔的齊昱無奈地看著裡頭的人影,止不住邊搖頭邊好笑的情狀。

    ——皇上難得一早好心情吶。

    周福便也笑得一臉慈愛,招呼後頭宮人捧著瓷盆巾帕等一列站進來,恭恭敬敬道:「皇上,今兒外頭暖,衣裳可減一件兒了。」

    齊昱雖沒回頭,卻也是聽見了話。此時他只嗯了一聲,目光流連在榻內起伏的薄被上,垂手輕輕捏了捏溫彥之露在薄被外的耳朵。

    那耳朵在他手指間白處白如玉,紅處紅似桃,叫他指尖溫溫熱熱的。

    齊昱心想,今兒是挺暖。

    .

    三月掐到了底,天光和惠,暖風習習,是個議事的好日子。

    齊昱用過早膳,領著溫彥之去御書房看晨折。辰時黃門侍郎報說兵部、吏部揀出尚書、侍郎、郎中,朝中左右將軍、四小將軍各有親隨副將軍二人,並譽王、溫熙之、溫久齡,已落座武英閣,府兵議閣已成,現下請皇上過去。

    因此事關乎軍機政事,循錄堂記自有兵部專人供職,溫彥之官階低亦不相干,是不能跟著去的。齊昱想起昨日許諾讓云珠進宮玩兒,便著了人去宮外接云珠,讓溫彥之隨同一道往南去乾元門接她,一路能途徑武英閣,也算向他父兄打個照面。

    行到武英閣的時候,溫久齡正立在閣外遊廊同右將軍彭紂交談,齊昱來了皆是各方俯首跪拜,一一又平了身,四下恭迎進去。氣氛有些壓抑,畢竟閣上當有的三公之中,周、林已落,唐太保因靖王齊宣矯詔之事亦被牽連,此時還由御史台審著,於此要議都無法參加,這僅剩的三公之位還保不保得住,在場眾人皆諱莫如深,寒暄打禮都是客套。

    譽王坐在輪椅裡看齊昱進來,瞧了瞧門外的溫彥之,不著痕跡地笑話他:「哎,皇兄是個來得慢的,臣弟都將溫刺史那新法給問了個遍了。」

    也是兄弟親近,譽王才敢開這玩笑來緩和緩和閣內的氣氛,齊昱心知肚明。

    一制要改,上下官員涉身此事的多有利益更迭,在場六將軍及其親隨中,與彭家有關係的就佔了五人,立在外頭廊下的溫久齡雖眼見著是鴻臚寺卿,可邦交與軍政向來相輔,邊關兵制變動、變多變少,也關係鴻臚寺來日斡旋週遭的底氣。再說直領二洲的溫熙之,此法若是經他推行,先論其政績便是頭一份的大,壓在所有地方官腦袋上,但凡往京中抽調來,三公空出的位置只怕他就要選一個了,怎不叫彭紂等老臣心懷顧忌。

    齊昱垂眸笑笑,暗暗忖度了場中的人各是個什麼心思,接過周福奉來的茶盞,挑蓋撇了撇浮葉看譽王一眼:「這麼說皇弟已將新法聽熟了?那就你來給朕從頭講說一遍兒罷,也不勞駕溫刺史再開口了。」說著抬手就點了閣角的兵部堂記,「給朕記著,譽王這要說錯一字兒,就將溫刺史那摺子抄上一遍。」

    ——溫熙之的摺子可算百官當中最最詳實詳盡的沒有之一,那一遍抄下來可得熬上四五更不睡覺,譽王連忙扶胸口:「皇兄皇兄,臣弟忽然有些不適……」

    「不適?朕瞧你是捂錯了地方,」齊昱哼笑一聲哂他,「捂腦袋才是正經。」

    譽王年紀輕也和氣,說捂腦袋連忙就捂腦袋:「皇兄說得極是極是。」

    一眾在場武官皆笑了,都贊皇上譽王兄弟情深,一道又抱拳參告譽王保重身體,氣氛總算和睦了些。

    各類文書尚在搬抬,議事尚未開始,溫熙之慣常與吏部關係頗深,此時原在閣子門口與董侍郎說事,一瞥見齊昱入閣後,門邊還立著他弟弟溫彥之,便抬手淡淡把董侍郎話頭止了,與父親溫久齡換了個眼神,一道慢走過去。

    「二哥,父親。」溫彥之既見來人,挺直背脊告禮,「不知昨日二嫂身子可好了?」

    溫熙之淡淡道:「緩過來了,如今且調著。」他瞥了旁邊板著臉不說話的老爹,嘆口氣,「父親不是有話要同老幺講?」

    溫久齡撇眼瞧著溫彥之,哼了一聲,領著兩個兒子又往柱子邊兒走了走,避開週遭人等,方徐徐道:「老幺,家中昨日商定了,即日起你先住回家中來。」

    「住回家中?!」溫彥之一聽這話,心中恍若浸了涼水,眉梢往裡一蹙便急急道:「為何?父親是不應那事……要將兒子關起來?」

    他聲音不小,眼見後頭彭紂幾個瞧了過來,溫久齡慌得抬手一巴掌就拍在他後腦勺,怒道:「輕聲兒!還嫌不夠丟人?!」他揪著溫彥之又往旁邊走了兩步,「你小子闖這大禍事,竟還有臉問為父應不應?你說說為父若是不應,今上那架勢能叫溫家消停麼?」

    溫彥之一懵,轉而細想老爹這話,狀似回過些味兒來,不禁大喜特喜:「那爹你是應了皇上了?!那真是太——」

    「笨。」溫熙之總適時地潑弟弟一盆冷水,在他後頭涼涼笑了聲:「父親要應,豈是那般容易?皇上昨日所說,不過一言空口無憑,我溫家白狼在野,何故就能輕易被他套了去?也就你這腦瓜天真,人說什麼都能盡信。皇上說禪位是一兩年兩三年後,若擱久了變成五六年十七八年,他還在位上,那不單單是你這傻子被他吊著耍,我溫家百年基業也闔作一道賠進去,到時候你背受天下指摘,只我們一家子心疼罷了,皇上自安然,你又往何處哭去?」

    這怎可能!溫彥之立馬搖頭,想為齊昱辯說君無戲言——

    然而……想起平日種種,他一時還真開不了這昧心的口。

    「皇上他……他認真的。」他紅了一張臉,最終只能訥訥說出這麼句上氣接不得底的話。

    溫久齡現下看著自己這幺兒子,只如望著燒鐵的大爐子發愣——恨這小子怎麼就不成鋼!

    他直咬著牙抬手用力戳著溫彥之的腦門兒低聲罵道:「天下君王事,說出口的時候哪個不是認真的?皇上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竟叫你信他簡單單就能為你把這位給退了?為父生你養你二十來年,同皇上一比究竟誰信得?你這腦瓜忒不清醒!此事關乎你一生安順,為父為母能應自然想應,可皇上他是個好男子,卻更是個好皇帝,心智頗深、手段高明,我與你母親哥哥們都商量了,他那言語若非白紙黑字落成了詔,我溫家決計不可能將你這麼送出去,你今晚上且先搬回家中!吏部那兒你二哥去給你告假!不成就辭官!待你的皇上真拿著詔來換你了,你再說什麼認真不認真的話!沒得被賣了還幫著數錢,你是要叫為父心疼死作數!」

    溫彥之著急:「父親,兒子還在朝中——」

    「行了老幺,」溫熙之漠然打斷他,「你要想父親應你此事,此事便要按我溫家規矩來。綱常不顧已是定局,禮教你還是顧顧罷。這擱在男女身上亦是無婚自不可見,無姻自不可授,我宗家此法不可盡廢,你也顧忌些顏面,便是待嫁的媳婦亦無住在外家、夫家的道理,你且醒事些,此事萬沒商量餘地。」

    溫彥之還想再辯,此時卻有黃門侍郎前來通稟文書盡數羅列好了,請溫大人、溫刺史入席。於是他滿肚子話就此落在了腔子裡,說不出也嚥不下,卻沒辦法。

    溫久齡臨走扭頭看看幺兒,搖頭嘆氣,溫二哥也最後威嚴告備弟弟一句:「朝中事情自有我與父親打點,你今日下職出了宮,只管回去收拾東西回府住,聽見沒?」

    「聽見了,二哥。」溫彥之梗著脖子立著,心知父親和哥哥們意思決了,他是拗不過,況父兄擔憂亦有道理,是理智清楚的,要將溫家一門榮辱擱在頭上。

    他心想,待這議閣散了,這回家之事,還是與齊昱言說一聲罷,免得他擔心。

    抬頭從父兄進殿的背影散去中,溫彥之望向閣中御座上的齊昱,金龍椅背襯著,齊昱丰神俊朗、氣度雍容,正與左將軍晏晏談笑,此時他抬起頭,也恰好對望過來,一時原就笑著的臉上,眸色向溫彥之便更繾綣一分,不作聲色地衝他眨一下眼。

    溫彥之也對他笑笑,默默轉身往乾元門走,一時和風拂面,他卻竟覺出分惆悵。

    之前分別數月,他才回京與齊昱相見了幾日,這於他來說自然是萬萬不夠,一想到這回府之事還要令二人困在一城亦無法相見,他只覺渾身都空乏起來。

    唯望此別不作永久,不然叫他寸斷了肝腸,怕也不能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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