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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103章字體大小: A+
     
    ☆、第103章 【你這怎麼值得】

    一下午短短幾刻間,溫家頭頂的天從惠風和暢到驚風急雨,算是折騰了實在。

    外院兒溫老爹糾結著溫彥之的袖子,父子兩個又是哭又是罵還把皇上給打了,內院兒溫熙之同女兒拾掇著二媳婦兒的肚子,也是著急忙慌。下人侍衛請了一輪大夫入內瞧娃娃夫人,又來一輪要瞧齊昱背上的傷。

    齊昱豈會給看。

    溫久齡那一盤子雖打得頗重,可齊昱也沒那賴在臣子家中挎了衣服看大夫的臉皮。他自顧君王身份,挺了腰背沉了臉,只點大夫替溫彥之瞧瞧右臉頰上溫老爹的紅手印就是,說自己回宮自有太醫院侯診,且想來也是皮外傷,當是無妨。

    話說完,他命外頭將周福備下的拜門禮抬了進來,溫久齡看著那兩箱子珍貴物件,跪在一旁臉色一時青一時紅的,卻也不得不受,只妥當謝過恩,於之前給出的問題卻依舊不置可否。

    齊昱將溫久齡扶起來,問他可想好了。

    溫久齡凝了眉頭,艱難說出一句:「皇上此事突然,臣尚需同內人宗族……商議。」

    ——眼見著是還想拖上一拖。齊昱笑笑,垂眸一想,心知溫家的一府官祿還拴在自己身上,雖給他們的選擇是不近人情了些,可他現下還是個皇帝,自然要用皇帝的法子來處事,溫久齡有所顧忌也是情理之中,遂也不做勉強。

    總之天塌了落在地上,誰也跑不了,埋了還是挖出來,總要有個結果,這一時片刻的,他等得起。

    一場鬧下來,前廳靜下,溫久齡、溫老大和齊昱也沒什麼多的好說,便沉氣立在溫彥之身邊盯著大夫給溫彥之瞧臉傷。大夫一背上紮著三道君王重臣的視線,宛如肩負了浩然大鼎,一捧清涼傷藥是上得心驚膽顫,顫顫巍巍,手一抖還在溫彥之眼角不小心一按,溫彥之輕輕倒嘶一聲。

    大夫嚇得雙膝一軟就跪倒在地:「草草草民該死!弄疼公子了!」

    溫彥之被他這跪搞得一愣,連忙扶他:「無妨的,請起罷。」

    大夫由著人送走後,齊昱關切凝神瞧了瞧他臉上,「還疼著?」又看看溫久齡,很是搖頭,「溫大人,你這兒子養得貴重,今後還是少打罷,朕瞧著都疼。」

    溫久齡一聽這話,心裡是被老實揪了一把,不禁哽咽一聲:「皇上,你問問這小子,臣幾時忍心打過他?」說罷老沉目光落在幺兒身上,終究重重一嘆。

    齊昱知道今日這番作弄下來,溫府是別提什麼晚膳的事兒了,自己的處境也並不是個討喜的客,說著也就站起身來,準備回宮了。

    「你走麼?」他問溫彥之。

    溫彥之清俊面上白皮被打做紅,擦了層綠油油的東西,看著怪狼狽,且因方才齊昱一席話,到現在整個人都還呆呆的,看起來便愈發可憐。他聽了齊昱這話,是愣神了好半晌,才搖搖晃晃站起來,「我隨父兄一道去後院,請過我母親的安……再走。」

    畢竟袖子長短之事,母親也該有權知道的。

    齊昱點點頭,本想抬手揉揉溫彥之腦袋,卻礙著溫老爹和溫老大兩雙眼睛都不甚善意地盯著自己,遂只好作罷,只道了句在外頭等溫彥之,便帶著人先出了溫府。

    他走了之後,溫彥之跟著父兄往內院走,一路是落針可聞的沉默。到了北苑裡,兒子兩個等在外面,溫久齡自進去同夫人徐徐說道這驚天的事情,溫彥之聽著裡頭絮絮叨叨,大約是父親哄著墊著同母親慢慢講著,一時他鼻尖又是酸澀,只強忍著揩了揩,把袍擺提了便跪在了屋外的石階上。

    溫旭之瞧著弟弟的背影嘆氣,一時半會兒想著這弟弟的運道因緣,不禁道了句「天意弄人」。

    片刻後,裡頭再是絮絮叨叨哄著墊著,那斷袖之事一說出也還是如落了石頭砸了一地的坑,況這袖子還是溫家老幺同皇上斷的,其情更怖,溫彥之終於聽見母親在房裡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一聲聲「我的兒啊」,一聲聲「如何是好」,戳著房門漏出了窗紗,扇在他身上好似一道道的風刃。

    不多時候老爹從門縫裡探了半身出來,一雙眼是紅的,垂頭瞧著寶貝幺兒子跪在外頭,這眼淚在眼眶裡轉悠了好一晌終究沒忍住,拾袖子一擦便是一片濡濕,疊聲兒喚溫彥之先起來,進去給母親磕頭。

    溫彥之臉上的淚都將傷藥給糊花了,此時只揉了眼睛站起身,乖巧悶頭進去給母親老實拜過,由母親拉著看了又看,說了幾遭信不得做不得的話,能幹的只有一直搖頭,說兒不孝。

    溫母已聽溫老爹講了前廳種種,既已知道水過橋下不可復回,袖子斷了也不是縫縫補補就能接上,最終哭得也失了聲,捧著溫彥之的臉大抵還是心疼,最後,嘶啞著喉嚨問出的話句,好賴終是妥協,是讓步。

    「皇上他……待你好不好?」

    溫彥之想起齊昱一席退位打算的話,頓時雙眶一熱,腦中被此言激得一陣酸暖,只能重重點頭,好一時才說:「母親放心,皇上他待我,是極好,極好的……」

    溫母慈和看著兒子,蹙眉落淚,心裡逡巡著再如何又能如何,搖頭又嘆氣,只讓溫彥之且先去,大約她還需再沉靜沉靜緩緩心頭。

    溫彥之拜別出來,又磕頭拜了老爹,話並不多,老爹只說確然要連夜將溫彥之姑父請入京中,此事於溫家開天闢地頭一遭,尚需好好商議如何對付。

    溫彥之一聽,斂眉問:「那皇上……讓位之事?」

    溫久齡鼻尖送出口濁氣,朝他揮了揮手,「那事自有那事的由頭,待我與你大哥二哥論過再說。」

    溫彥之點點頭,這才從地上起身要走。

    走到迴廊轉角,他不禁又回過頭,而入目處老爹也果然正看著他,眼中都還含著淚。

    「兒不孝,爹。」他沉沉道。

    溫老爹哽咽無以復加,是再說不出話,搖頭衝他再度揮手讓他走,逕自回頭轉入了院中。

    .

    出了溫府齊昱在馬車裡等溫彥之,溫彥之上車後,齊昱原還沉著臉,一見他卻是沒止住笑了出來:「瞧你臉花的,不知道還以為誰家的貓呢。」

    溫彥之卻沒管,也笑不出,只抬手捏著齊昱手指問:「你背上還疼麼?」

    「怎麼不疼,」齊昱撿了他這話頭,頓時將腿一曲側身躺在了他膝上,「我背上好似被人剖開了皮,剖的人還拿著辣水一道地淋上去,那個疼啊……」

    「回宮趕緊傳太醫,」溫彥之捧著他臉,眉心緊緊蹙起來垂視他:「你做什麼要擋那一下,父親他氣的是我。」

    齊昱捉住他手指在嘴角親了一下,挽起眼梢同他笑:「你爹這下若要砸在你身上,那我明日也就別去閣上議什麼兵,怕是能心疼得立時胸痺了,你爹也得不著好。」

    溫彥之看著他靜笑的臉,心裡是百般的滋味,「齊昱……」

    齊昱坦然地看著他:「怎麼?」

    溫彥之徐徐一嘆,放在膝上的手勾住他脖子問:「你這怎麼值得?」

    齊昱微微一笑,深黑的眼瞳中繾綣映著他的臉,並沒說話。

    溫彥之認真道:「你是個好皇帝,真的……為我,這不值當。」

    齊昱捏了捏溫彥之握在他手中的指頭,搖搖頭笑:「哎,有什麼不值當?皇帝做的事,不作皇帝我也能做。可若我坐著皇帝的位置,卻要叫你過得不開心,那紫宸殿上的金椅子,要來也著實沒用。」

    他伸手撐在溫彥之腿邊起了身,額頭將溫彥之額頭抵住,輕輕一吻落在他唇角,目光清冽而深邃地看著他笑,「溫彥之,我不想做那麼多人的皇帝,有你將我當做個齊昱,於我這一世,大約也就夠了。」

    溫彥之鼻尖微動,吸吸氣道:「那……小皇子小公主呢?」

    齊昱攏過手來環住他腰,沉沉笑道:「不要,呆子,我都不要,我退位就隨你住螳螂胡同去,太上皇每日替你買菜掃地燒水做飯給你縫衣裳,好不好?」

    溫彥之抱住他腰就將臉埋入他頸窩裡,一日沒流盡的淚,此刻是全落在了他身上的便袍輕衫上:「我院子太小了,齊昱……那些你也都不會。」

    齊昱抬手揉著他後腦勺笑:「學學不就會了?我也不是生下來就會當皇帝的。院兒小咱們打擠打擠,待過幾年云珠那丫頭出嫁了空出旁邊的院兒來,就兩院兒合一院兒,到時候你想挖地道挖地道,想做機關做機關,京兆司不許我就罷他們的官,再找李庚年去給你蒐羅圖紙,好不好?」

    溫彥之腦子想著不可能不可能,太上皇怎能住小院,可心裡卻因這話而暖。可這暖又帶著絲透煙的悲慼,他悲二人為何非要一人出身宗家一人貴為天胄,若他們彼此僅是那巷中一經擦身便再不會被認出的京城某,或是竹樓簷下無人相談的避雨客,往江湖泛舟飄飛而去,何得能有此多煩擾?

    什麼家國,什麼天下,什麼禮教綱常,那時候還能為難誰去?

    那樣齊昱不用為他放棄任何東西。

    那樣他只是個齊昱。

    溫彥之紅著眼眶無言抱住他:「齊昱,你是個糊塗的。」

    齊昱由他抱著自己,只抬起手來擦過他臉上的藥與淚,好笑道:「對,只你是個狡猾的。」說著,他低頭往溫彥之額上一親,「藥全蹭我衣領上了,回宮得重新敷上。」

    他慢慢抬手將溫彥之耳鬢的碎髮划去了耳後,嘆了聲,「溫彥之,以後我甚麼都依你,你只都別哭了……我心疼。」

    溫彥之臉擱他懷裡蹭了蹭,聲音透著他衣料悶悶傳來,揪著他腰間的締帶重重點頭,「好,我應你。」

    .

    真到回了延福宮齊昱脫了衣裳,溫彥之才看見他背心上被自己老爹打了多重。

    兩巴掌大的烏青泛著紅砂的色,順著齊昱脊樑爬了三四節,太醫請來正拿出藥要上,周福在一旁見著了那烏青卻著緊壞了,尖著嗓子叫太醫輕些柔些,搞得太醫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還說要不周公公自己來。

    周福劈手就拿過藥膏還真要自己替齊昱上,一時氣急想說這溫大人是堦越是無禮,可礙著溫彥之臉上也掛了彩,一臉愧色地立在側邊,這話是無論如何開不了口,只得慪著火乾著急。

    齊昱從羅漢榻上披衣起身,讓太醫先退下,偏頭靜靜看了周福一眼,笑笑,從他手裡默默拿過藥膏來,嘆道:「你也下去歇歇罷,從前朕戰場都上過幾輪,這點皮肉傷算得上甚麼。」

    周福頗哀怨地道了聲是,這才帶著人都退出了殿外。

    齊昱好笑地拉著溫彥之往床榻裡頭坐去,將藥膏往他手裡一塞道:「周福一驚一乍的,壓根兒沒那麼嚴重,來,你替我上。」

    溫彥之乖乖地拿著藥膏,伸手拍了拍自己大腿:「那你趴過來。」

    齊昱笑眯眯地橫身趴上了他大腿,手環著他腰際一伸就往他袍子裡鑽:「小呆子,你什麼時候再帶我回家?我想看書。」

    ——朕簡直很惦記呆子家的藏書室。

    ——特別是那張宗家家訓的書櫃。

    ——有四書五經的櫃子也不錯,朕還得好好兒發掘發掘。

    溫彥之何能不知他在想什麼,只哭笑不得地將他手給抓出來,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別動,你才被我爹打了,還又想些邪門歪道,簡直不知羞。」

    齊昱手一撐就支起身來,穩穩在溫彥之唇上咬了一口:「羞字怎麼寫?下次去你家藏書室查一查,我真不會。」

    「我看你也不似會的模樣,趴好。」溫彥之沒好氣將他腦袋按下,手指挑開齊昱後領往下拉,挖了藥膏來朝他背上抹去。

    藥膏塗上有些刺熱,溫彥之手指卻是溫溫涼涼,一下下細細打著圈,好似支輕羽一道道在齊昱的背心捉撓。

    齊昱靜靜趴在溫彥之腿上,聞著溫彥之身上清淨的香氣,壓著溫彥之的體溫,此時是說心猿意馬就心猿意馬,要很勉力才能不繼續思索藏書室的事情。

    然他這勉力下一刻卻就破了功,只因他後頸上竟忽而傳來兩點柔軟的暖濕,還帶輕輕的噬咬。

    竟是溫彥之小兔子似的主動在他脖子上親了兩下。

    這感覺直如兩道電火從他頸間頓傳全身,叫他一時血都燙了,而下一刻溫彥之將藥膏蓋上了蓋子放去床頭,從他身下收出腿來側身躺在了他邊上,竟將他脖頸勾過來便綿綿密密地同他唇齒交纏起來,手還漸漸滑去他腰間往後收攏。

    齊昱連忙側過身攬緊溫彥之的腰背,親吻間將人緊緊圈入懷裡更往床榻裡頭抵去。

    「你背上還有藥……」溫彥之好容易掙扎出來喘了口氣,這時竟見自己已被齊昱堵在了床角裡,而齊昱正餓狼似地雙手架在他身兩側,身子已將他雙腿分開了。

    他好笑推了齊昱一把:「昨夜折騰了半夜,今日忙了一晌,你就不累?」

    「累又怎麼樣,見著你也都化了煙。」齊昱低頭貪戀地看了看溫彥之的臉,嚥下後頭的氣息都是滾熱,只沉肩俯身去細密吻過溫彥之的脖頸臉頰,在他右臉的紅印上輾轉,「你這小狐狸,難道還想撩了我就算了?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輕紗帳幔間男子低笑陣陣傳來,漸進黃昏日頭偏光入殿,這一顛鸞便至了落日之後。

    齊昱背上的藥自然早就不知在何處蹭了個乾淨,寬大龍榻上欲氣滿溢,溫彥之半披著一件單薄的裡裳蓋住腿股,腰酸腿疼地被齊昱對抱在懷裡,人還得掛在他肩上往後給他重新上藥。

    下頭一物仍舊送送停停,靜置間還能覺出內裡脈絡細跳,頸間被輕咬著,溫彥之氣呻一陣,沾了藥膏的手指都在輕顫:「你這樣……我如何,如何……給你抹藥……」

    齊昱唇角抵上他耳朵,徐徐親咬道:「只要是你抹的,怎麼都好……」

    「溫彥之,為你,我千舍萬棄,也什麼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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