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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工狂妃 - 第111章字體大小: A+
     
    0113 第112章 大逃亡

      蘇悉眼睜睜地看著衛淩風跌倒自己面前,一頭載進雪堆中。

      “衛淩風!”蘇悉頓時臉色慘白,心頭像被砸了一塊巨石,壓得她差點窒息。她急得沖出去,抱住衛淩風冰冷的身子,將自己的溫度傳給他,眼底是滿滿的擔憂和焦急,“衛淩風!你醒醒啊!不要睡了,我命令你醒來過啊快點快點!”

      但是,任憑蘇悉怎麼喊,他卻一動不動地躺在她懷中,呼吸漸漸變得微弱。但是他胸口的血卻如泉水般湧出,怎麼按都按不住,蘇悉手中身上都沾了黏稠鮮血,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

      衛淩風緩緩地睜開疲憊的雙眸,愛憐地望著她,緩聲道,“悉兒,別哭……”

      “我沒哭!我怎麼會為你這樣的壞蛋哭?絕對不會!”蘇悉抬手擦眼,手上的血跡卻塗了滿臉都是血,狼狽地像從血堆裡爬出來,但是她的眼底卻盈滿了擔憂神色。

      衛淩風望著她眸中螢光潮濕,嘴角微微翹起,邪魅地笑了起來,還好,她的心中自始自終都有他的位置。但是,望著她奪眶而出的淚,他的心卻沒由來的一陣緊縮疼痛。他們之間本來彼此相愛彼此傾心,卻毀在一道倫理道德上。

      多日來的惶恐、委屈、思念、癡戀情狂卻求而不得的心酸,全都化作長長一聲歎息,染紅了眼眶,衛淩風用盡最後的力氣緊緊抱著她,心痛如刀絞。

      漸漸地,他再也控制不出心神,陷入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

      “衛淩風--”蘇悉驚慌失措地瞪著眼前俊美卻蒼白的臉。她的貝齒咬著嘴唇,一絲鮮血自她嘴邊滑下,詭秘地妖異,身子微微顫抖,搖搖欲墜,似下一刻就要跌倒。

      悲痛,絕望,難以置信,最後都化作全身冰冷的茫然,她望著他胸口流淌而出的溫熱血液,蘇悉喃喃低語,失神的表情讓人毛骨悚然:“衛淩風,你怎麼會死?你怎麼會死……”

      不不不,你不能死,我一定有辦法救你的,一定有辦法的!不要緊張,不要焦急,一定會有辦法的!

      蘇悉將手按住自己胸口,讓因倉皇失措而紊亂的的心律靜靜平靜下來,腦中像放電影一樣掠過。

      如若小雪狐在……

      對了!自己飲了小雪狐的心頭血,所以對各種外傷免疫,如若衛淩風喝了自己的血,豈不是也能止住他胸口的血?

      蘇悉從靴底取出那柄削髮可斷的玄鐵匕首,毫不猶豫地朝自己手腕割去,另一隻手掰開衛淩風口,猩紅溫熱的血液點點滴入他口中。手腕上的傷口很快就自動癒合,蘇悉在癒合的傷口又一刀劃下……此刻的她眼神帶著某種瘋狂的執著,痛的近乎麻木,那一刀刀就像劃再別人手上,她感覺不到一絲的疼。

      天地怒蟒得意洋洋地望著地上那兩隻螻蟻,發出一陣嘶鳴狂笑,震得天地瑟瑟發抖。

      很快,它龐大的身軀飛落在地,地面濺起一陣迷亂的塵土,而它碩大的腦袋正好落在蘇悉面前,眼球正對上蘇悉渺小的身子。

      蘇悉胸口一滯,冷冷地望著那顆大大的眼珠。

      就連衛淩風都抵擋不過,更何況是她?只要眼前的天地怒蟒爪子輕輕一拍,她和衛淩風就會死在當地,毫無生還的機會。

      就在蘇悉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地怒蟒舉起周身炙熱火焰慢慢地隱退,最近竟然散去,而它龐大的身軀也在漸漸地縮小,縮成十米的長度才停住不動。

      蘇悉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它,眼底是毫不示弱的冷光。

      天地怒蟒伸出爪子,就在蘇悉以為它要拍下的時候,卻發現它的爪子按在她手腕上的傷口,挑起一抹血跡,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眼中似乎露出了一抹迷惑不解的神色。

      然後,他抬起黝黑的眼眸,呆呆傻傻地望著蘇悉,歪著腦袋看了半晌,終究不得其所,最近它伸出紅信子舔了舔爪子上蘇悉血,眼底的迷惑更深了。

      蘇悉臉色蒼白,神情有些虛弱,但是她依然一動不動地盯著天地怒蟒,生怕此刻有點天然呆的它下一瞬就發狂起來毀滅一切。

      蘇悉心中暗道,難道是自己的血液裡暗藏玄機?自從喝了小雪狐的心頭血後,她也深刻體會了各種好處,但是天地怒蟒剛才發狂發癲,只舔了自己一口血,怎麼就突然安靜下來,而且還流露出許多她看不懂的情緒?

      自己的血是天地之寶,下一刻它會不會露出獠牙將自己的血喝個精光?蘇悉有些恍惚地想著。

      “嘶嘶--”天地怒蟒吐出紅信子,朝蘇悉慢慢靠近。

      蘇悉看到一點紅光在眼前晃悠,頓覺一陣毛骨悚然,哭喪著臉對天地怒蟒道:“神獸大人,你不會真的要喝我的血吧?” 看著自己的血被一點一點抽幹,還不如一掌被拍死來得痛快點。

      隨著天地怒蟒的靠近,蘇悉藏在衣袖中的拳頭緊緊握起,周身僅存不多的靈力也緩緩凝聚,求生的本能讓她不得不挺立羸弱的身子與天地怒蟒對視。

      天地怒蟒皺著眉頭,朝蘇悉嘶鳴:“嘶嘶嘶--”然後就沒有再進一步的行動。

      蘇悉被它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她不由地大奇,這位神獸大人演的是哪一出啊?它是在跟自己說話嗎?可是,她雖然自詡聰明,但是蛇語這麼冷門的語言,她還是不懂的。

      蘇悉心中有些害怕,依舊壯著膽子望向它:“神獸大人,你是打算放我們走嗎?”

      話一問出口,蘇悉就差點想咬掉自己舌頭。她居然問神獸大人這個問題,它又不是小雪狐,又聽不懂自己的話,問了也是白問。

      但是蘇悉話音剛落,讓她驚喜又吐血的是,怒蟒竟然瞪著大眼睛,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液中的玄奧讓怒蟒對自己產生了好感,不過蘇悉知道有它這份承諾,自己的命已經保住了,她驚喜之餘又低頭看看雙眸緊閉的衛淩風,抬眸對怒蟒綻開笑容:“你……幫我治好他,好不好?”

      蘇悉問這句話的時候依然有些忐忑,因為離她不遠的距離,衛淩風那柄森冷軟劍正不偏不倚地刺中怒蟒的胸口,血液一滴一滴往下流淌。

      怒蟒順著蘇悉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那柄軟劍,它眨眨濃密的睫毛,爪子過處,軟劍已被抽出,它像是一點都無所謂般將劍隨意一拋,然後望著蘇悉,嘴裡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雖然像是在笑,但是這笑聲卻聽的蘇悉毛骨悚然,面容一片慘白,心律也加快了幾拍。

      怒蟒深深地往了蘇悉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隨著它離去,那股龐大的壓抑氣息也隨之散去,蘇悉大口吸氣,神色漸漸平靜下來。但是還沒等她回過神,下一瞬間怒蟒重又出現在她面前,而且它的爪中還捧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漿果。

      一股蘊含天地之氣的清香在空氣中彌漫,來源就是那顆雪白的漿果。

      “玄冰果?”蘇悉死命瞪著那顆漿果,口中呐呐出聲,她難以置信地抬手擦了擦眼睛,傳說中的玄冰果依然定定地出現在她眼前,原來這並不是在做夢。

      玄冰果極其難得。傳說在天地氣息濃郁的地方,生命之樹三百年才開一次花,一千年才結一顆果,而這些果實對於學武的人有極大的好處,最大的好處就是它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就算死去的人,只要尚存一口氣息,及時服下玄冰果後,不出一個時辰便會蘇醒,而且他的功力還會更加深厚,至於能增加多少,就要視乎那人的潛力了。

      對於愛美的女人來說,它還有返老還童的功效。即使七十老嫗服了它,在七天之內,白髮變黑,皺眉全無,器官各項功能生機勃勃,會恢復到二十歲最美好的年紀。對於年輕女子來說,它可以永葆青春,容顏不改。

      怒蟒睜著一雙大眼,看看蘇悉,又看看地上躺著的衛淩風,眼底有些猶豫。

      蘇悉知道它在猶豫什麼,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苦笑,美貌與衛淩風的性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捏碎了玄冰果,掰開衛淩風緊咬的牙關,乳白色的果汁一滴一滴進入衛淩風咽喉之中……

      本來借著這可玄冰果,她的內傷可以瞬間治癒,但是為了救他的命,卻甘心情願獻出玄冰果,自己不由地自嘲一笑。即便發生了這樣的事,她離開他的心依舊不變,但是她知道這事急不來,需要從長計議。

      衛淩風眼眸緊閉,濃密的睫毛微微翹著,白皙俊美的容顏透著一股乾淨純潔的氣息,就像不被世俗沾染的清澈少年。

      過了許久,鵝毛般的白雪停止了飄揚,而衛淩風也在這一刻緩緩睜開雙目。

      蘇悉靜靜地望著他,他也靜靜地回視。

      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空氣也仿佛已經凝固了。

      他的目光牢牢地鎖再她身上,仿佛天地間只有她一人。

      下一瞬,衛淩風緊緊抓住她的肩膀,長臂一撈將她摟進懷中,埋在她肩窩處,身子不住地顫抖,他低沉著聲音:“差一點就要與你陰陽相隔了,我很怕。”

      自從她失蹤後,他沒日沒夜的四處找尋,當時中了慕容尚的掌力也沒時間治療,後來又將所有時間撲在治理東雲國上,過度的疲憊和焦急的恐懼讓他惶惶不可終日。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他真的嘗夠了,真的……不想再失去了!

      孤寂的身影,緊緊的擁抱,嘶啞的聲音,都讓人強烈的感受到他深刻的,令人戰慄的哀傷。那樣焦灼的痛楚深深刺痛了她的眼,蘇悉覺得眼神乾澀的難受,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勇敢,一直為自己竭力抗爭,那樣的桀驁,那樣的冷靜,那樣的灑脫不羈,但是這一刻,她親眼看著衛淩風幾乎死去,看著他醒來後的脆弱,她已經有些模糊了,分不清自己該怎麼辦……

      所以蘇悉沒有立刻推開他,而是任由他緊緊地擁住她的身子,放在他後背的手想回抱他,卻終究還是無力地垂下……

      有什麼看不清的?他們的關係已經打了死結,今生今世是解不開了。

      蘇悉的鮮血使得衛淩風存住了一口氣息,服下玄冰果之後,他的傷口癒合的更加快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不到幾個時辰,他就恢復了三成靈力,帶蘇悉回去已經沒有問題了。

      不過在此之前,蘇悉並沒有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她笑著問怒蟒:“在你發狂的時候,可曾殺過一群平民百姓?”

      讓衛淩風差點嘔血的是,怒蟒歪著碩大的腦袋想了想,然後鄭重地搖搖腦袋。他瞪大眼睛,無語地望著蘇悉,“你能與它溝通?”

      “不止能溝通,而且還成了朋友呢。”蘇悉沒好氣的說。不然的話,怒蟒也不會奉獻出玄冰果救他。要知道,今日怒蟒之所以大發雷霆怒火,就是因為玄冰果今日成熟,香味散的很遠,那些野獸感覺到玄冰果的氣息一個個想過來搶,結果被巨蟒虐的個個找不著北。

      衛淩風無語,卻只能相信這個詭異的事實。他和怒蟒生死相搏,到頭來蘇悉竟然與它成了朋友,這要早知道,一開始就讓蘇悉上場,可省了許多事情了。他雖然腹誹,但是再遇上這樣的事情,卻還會讓自己擋在蘇悉面前。

      其實此次也算是機緣巧合,歪打正著。如若不是衛淩風先昏迷過去,蘇悉也就不會割破手腕讓自己的血來保他,怒蟒也就不會發現蘇悉血液中的玄機,那麼他們兩個也就只能當怒蟒的晚餐了。

      蘇悉發現自己神遊太虛離題太遠,便直接拐回到正題來,繼續問怒蟒,“既然你不曾殺過那些人,那你可曾知道他們的下落?”

      蘇悉對這件事本不抱期望,但是怒蟒歪著腦袋想想的,點點頭,然後將它的巨爪指向西北方向。蘇悉順著它的爪子方向望過去,發現那裡有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小洞,此刻洞頭漆黑一片,看不到裡面的光景。

      蘇悉轉眸,沒好氣地白了巨蟒一眼,“你在拿他們玩耍?”既然怒蟒知道他們的下落,哪裡肯放他們離去?唯一的解釋就是它還沒玩夠,等它玩夠了就會一個個殺了他們。

      怒蟒發出一陣咯咯咯的笑聲,還憨厚地用它的巨爪抓抓腦袋,雖然那頭頂一根毛都沒有。

      從洞中將那些人一個個救出來後,發現他們一個個臉色蒼白,汗流浹背,有幾個膽小的已經被嚇得神志不清了。

      蘇悉很不客氣地對怒蟒道:“作為補償,這地下的野獸就全歸他們了,你沒意見吧?”

      怒蟒自然沒意見,它正愁這些髒東西礙了它的眼呢。

      聽到這句話後,那些村民簡直傻了眼。他們一開始見蘇悉跟恐怖的巨蛇說話,就已經腳底打顫了,後來看到她還幫他們要回了補償,這,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蘇悉對他們笑了笑,“是阿大拜託我們過來了,幸好趕得及時,不然我們就辜負了他們的期望了。這些東西你們能帶多少就帶多少,分幾次來搬也沒關係。”

      “姑娘,你……你莫非是天上的仙子?”其中一位村民大著膽子,顫抖著聲音問。

      怒蟒有多藏猖獗,他們躲在洞中看的一清二楚。那些平日裡合他們全村之力才能勉強殺死的老虎啊巨熊之類的猛獸,別說接近它,就連遠在百米之外,都被它一爪子拍死……這麼讓人驚恐的怪物,這位姑娘居然敢毫不客氣地與它說話,那怪物居然還不惱。

      “大叔想像力真豐富,你們有見過全身是血的仙子嗎?”蘇悉好笑地道。她的身上沾滿了衛淩風的血,地裡寒氣重她又不能用雪清洗,所以臉色衣裳上到處血跡斑駁。

      “呵呵……”大叔乾笑兩聲,便不再說話,很快加入了收集野獸殘骸的活動中去。

      經過巨蟒那毀天滅地的火焰燃燒,百米之內野獸的屍體都燒焦燒糊了,不過百米之外,橫七豎八躺著一些被落石砸傷或被聲音震暈的野獸。因為玄冰果吸引而來的野獸非常的多,幾乎引起一陣野獸潮,所以週邊的野獸多不勝數,老虎村的村民經此一嚇,卻有了巨大的收穫。

      等收拾好了一切,蘇悉轉身欲走,可是衣衫的下擺卻被拉住,回頭一看,見拉住自己的正是那頭怒蟒。

      “怎麼了?捨不得我離開嗎?”蘇悉伸手摸摸它疙疙瘩瘩的臉頰,揚起嘴角,綻放出一抹溫柔至極的笑容。

      巨蟒眼巴巴地望著她,緩緩點頭。

      “那,你願意跟我走嗎?”蘇悉眼眸溫柔地能滴出水來,緩緩撫摸著它的下顎,眼底狡黠像在拐賣可愛孩子,“雖然你個頭是大了點,長的嚇人了點,不過我不會介意的,我會每天做好吃給你吃,好玩的帶你玩喔。”

      巨蟒眼底驟然大亮,但是它回眸望瞭望身後的巨洞,眼底的亮光又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最後,它緩緩地搖了搖頭。

      蘇悉猜它守在這裡,應該有什麼顧慮吧,既然如此,她也實在不好勉強它。

      “你獨自居住在這裡,一定很孤單吧,不過你放心,等我身子好了或者有空的時候,我會過來陪你的,好不好?”蘇悉沖它笑了笑。

      能夠呼風喚雨,顛倒乾坤的怒蟒,在這一刻,卻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咬著下唇可憐兮兮地點點頭。

      “那我走咯。”蘇悉走出幾步,朝它擺擺手。

      忽然,怒蟒嘶吼一聲,神情頗為痛苦,大大的眼睛就那樣一瞬不瞬地盯著蘇悉,仿佛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悉腳下一滯,不由地停住腳步,緩緩回身。

      怒蟒的眼淚竟然流下一道血淚,血淚滾落地面的時候凝聚成一顆火紅色淚珠。蘇悉在看到淚珠的一刹那,心中猛然一震,一股既心疼又驚喜的情緒縈繞在眼眶中。

      狐狸心頭血,代表萬年不變的契約,而且能夠令外傷免疫。

      而怒蟒的血淚珠,代表著萬年不變的祝福,而且能夠令內傷免疫。

      蘇悉此刻身受重傷,最需要的就是治療內傷的靈藥。玄冰果也有奇效,但是為了衛淩風,她心甘情願交出去,但是這顆血淚珠……

      蘇悉抬眸,靜靜地望著怒蟒。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它要對她這麼好……

      血淚珠,以怒蟒綿長的生命來說,一輩子也只有兩顆,左眼和右眼……

      怒蟒用爪子撿起血淚珠,將它交到蘇悉手中,目光深深地望著蘇悉,口中:“嘶嘶嘶--”地響著。

      此刻衛淩風正在前面探路,所以目光沒有盯著這裡,蘇悉心下略定,將血淚珠藏入衣袖中,對怒蟒真摯地道了聲:“謝謝你。”這顆血淚珠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完全是雪中送炭。

      蘇悉轉身離去,而怒蟒則戀戀不捨地在原地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山崖上,這才難過地轉身回去它的洞中。

      他們還沒到村口,早有報信的看見了,飛奔回來報信。

      消息像長的翅膀一樣在空中飛翔,很快整個村子都知道了,不論老弱婦孺,全都相攜著去村口迎接。

      他們不僅人回來了,而且每個人背上都扛著重重的野獸,仔細一看竟然是老虎啊巨熊啊之類的東西,所有人都被驚呆了,臉上怔怔地,全都不信地擦擦自己眼睛,生怕是自己眼花了。

      劉婆婆家離村口最近,也是第一個得到消息出來迎接的,她看到劉老漢帶著二兒子安全地回來,還背回來一堆的獵物,歡喜地不得了,沖上去拉著老伴的衣袖焦急地問,“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有性命危險嗎?眼下都沒事了?還有這些獵物是怎麼回事?”

      一連串的問題將問的劉老爹頭暈眼花,他乾脆地指指騎在馬上的蘇悉和衛淩風,咧開大嘴,笑地很暢快,“多虧了衛公子和蘇姑娘及時趕到,不然我們這次只怕要全軍覆沒了,至於這些獵物,卻是我們撿來的。”

      劉婆婆先感謝了蘇悉和衛淩風,然後不解地問:“撿來的?你別開玩笑了,小心別笑掉大夥的大牙!阿二啊,你是老實孩子,快告訴為娘這些獵物究竟是怎麼回事?”

      平日裡他們幾十個男人能夠抬回來一隻老虎就了不起了,現在他們一個個身上掛著小獵物,背上扛著大獵物,簡直就是滿載而歸嘛。

      阿二笑嘻嘻地對他娘道,“娘,爹沒騙你,真是我們撿來的,後面的深山裡還有很多呢,我們現在回來就是預備推著板車去繼續運呢,你也跟我們一塊去見識見識,那可是一整地滿滿的動物,躺著任由你撿。”

      那些被震暈了的,醒來後就跑了,剩下的都是被石塊砸死的,不撿了也是便宜了別的野獸,還不如便宜他們自己呢。這是蘇姑娘說的,他們也就樂呵呵地照搬了。

      蘇悉和衛淩風騎在高頭大馬上,看到村民們臉上洋溢的笑容,他們也覺得心情變得愉悅了許多,便笑著大聲告辭。

      村民們受了這麼大的幫助,自然想請他們兩個進來坐坐,略盡地主之誼,但是蘇悉卻道回去還有要緊的事,便與衛淩風馬不停蹄地走了。她回去的確有要緊的事,她要趕緊煉化了那顆血淚珠,將自己的內傷治好。

      村民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眼中都有各種惋惜,將對他們的感恩之情都放在心中,決定往後也要心存善念,己所能及盡可能地多多幫助別人。

      這些都是後話。

      卻說衛淩風帶著蘇悉,像一陣風似地離開深山,朝下山的路而去。

      此刻雪已經停了,山道雖然險峻,但是對於衛淩風這種巔峰強者來說,這點事並不困不住他。兩人共乘一騎,越過大峽谷,很快便到了康莊大道,此時,他們去看到密密麻麻的人排成隊預備進山。

      衛淩風認出是黑羽衛。

      他一揚馬鞭便沖出去,勒馬橫在隊伍最前面。

      “大膽!竟敢攔……”副將李詳一身黑色戰袍,腰間一柄長劍,頭上盔甲鋥亮,他話音未落,便認出是攝政王的身影,不由地被唬住,差點咬了舌頭。

      衛淩風冷冷地盯著他,眼眸黝黑銳利,帶著淡淡的冷意。

      “攝政王!”李詳趕緊下馬,率先跪拜在地,口中高聲喊著。

      隨著他的動作,所有的黑羽衛齊齊下馬,動作整齊劃一,單膝跪地朝衛淩風行軍人禮。在他們心目中,攝政王儼然就是他們心目中的神祇,凜然不可侵犯。

      原來昨日他們發現攝政王整夜未歸,而斥候報攝政王和王妃是從這個方向離開,而這座深山有發生巨大震盪,他們深怕攝政王出事,天色微亮便點兵上山,誰知大雪封山,他們被困在了山腳寸步難行。

      衛淩風右手一抬,山腳下一片寂靜。

      蘇悉見他們個個身子矯健,氣度不凡,不由地暗中一歎。黑羽衛果然是人才濟濟,就連小小的兵都有不凡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要想將衛淩風和他們的眼皮底下離開,沒有原遊雲的幫助,談何容易。

      衛淩風一手攬著韁繩,一手摟著蘇悉,驅馬奔騰,雄健的男性氣息緊密的圍繞在她的四周。蘇悉緊緊地握住袖中的那枚血淚珠,眼底閃過複雜的光芒,抿著唇角淡淡沉默著。

      回到城主府,蘇悉藉故身子不適,便獨自在小院中休憩。

      又藉故泡澡沐浴,將監視自己的小竹和小菊都趕了出去。

      寬大的浴桶裡水波蕩漾,幾片玫瑰花隨著隨波逐流,時而被沉下水底,時而又泛上水面,就像頑皮的精靈踩著水遊玩。

      蘇悉坐在冒著熱氣的浴桶中,將那顆血淚珠就著葡萄酒服下。

      血淚珠在葡萄酒的醞釀下,慢慢蒸騰著一股生命靈氣以及淡淡的血腥味,不過因為有了熱氣的掩蓋,蘇悉身上換下來的衣服也沾染了血跡,所以守在外面的小竹和小菊並沒有發覺。

      蘇悉閉著眼眸一動不動,她們進去換熱水,也不過是看到蘇悉疲憊地靠在浴桶上閉目養神。她們以為王妃經過一夜的操勞疲倦了,並沒有心生疑慮,自然也沒有將此事上報給衛淩風。

      經過那夜的生死之事,衛淩風發現蘇悉對他的態度慢慢的有了改善,偶爾也會對他笑了,雖然這樣的情況極少,但是他卻歡喜的不得了,以為蘇悉對他的心有了鬆動,所以對她的禁錮也慢慢地鬆懈了。

      衛淩風提議回帝都,蘇悉只是不冷不熱地哼了聲,並沒有表現出強烈的不願意,衛淩風見此,嘴角的笑容愈加濃烈了,他想,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回到從前。到時候,他幫她偽造一個新的身份,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城主府並沒有因為攝政王即將啟程回帝都而顯得忙碌,府院內外都一如往常的平靜。

      小竹和小菊自然是隨著她一起離開,小丫頭原是隔江城分部的殺手,第一次離開這裡,顯得特別興奮,裡裡外外到處忙碌著,整日裡都沒有清靜的時候,而小菊卻與她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她一直都緊緊跟著蘇悉身邊,片刻不離身,臉上的表情也一直都是淡淡的。

      蘇悉手中端著一杯香茗望著窗外的天空,臉色平靜,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麼。即使在室內,她依舊裹得嚴嚴實實的,身上穿著厚厚的裘衣,腿上還蓋了一層雪白色的軟毛毯。

      蘇悉心中暗道,衛淩風骨子裡是個真正的軍人,軍隊拔營紮寨,雷厲風行,有著正真的大將之風。如若給他時間,他真的有可能打下整個天下……只是,她不能笑著站在他身邊,陪他登上那個至高寶座。

      經過這一系列的變故,心中雖然不再有恨,但是也原諒不了他。因為小念已經,再也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咳咳咳--”蘇悉不然捂住胸口,猛然咳嗽起來。

      小菊緊張地上前幫忙拍著她後背,小竹則緊張兮兮地捧著茶杯來等在一旁,她們兩個對視一眼,眼底都是一陣歎息。

      自從那夜雪山歸來後,王妃的病就越加的嚴重了,吃了藥也不管用,一直一直地咳嗽,有時候半夜咳起來就停不下來。王爺吩咐叫最好的大夫過來看病,但是王妃卻不給治,只淡淡地說,論醫術還有誰能比她好?她自個兒知道輕重,不會有事的。王爺雖然急得不得了,卻還是讓了步。

      王爺雖然有呼風喚雨之能,但是在王妃面前卻似變了個人,露出截然不同的一面來。

      蘇悉咳完後,結果參茶漱口,然後揮揮手,“不妨事的,不必去稟告王爺。”

      第二日,攝政王的黑羽衛離開了隔江城,如期踏上了回帝都的道理,只是與來時不同的是,在一群矯健的騎兵中突兀地多了一輛精緻的馬車,雖然駕車的人精於此道,卻還是讓前行的隊伍放慢了行軍速度。

      對於這樣的減速,誰也沒有半句怨言,也不敢都半句怨言,因為坐在馬車上的是攝政王千辛萬苦才找回來的王妃。

      蘇悉坐在車廂裡,平靜的外表下卻掩飾著起伏的心情。此去帝都,只要進了帝都範圍,自己想要再逃就更難了,而與小雪狐隔得遠,原遊雲那裡也得不到信,要他來救自己,機會越加渺茫。

      她的身旁,一左一右坐了小菊和小竹,她們暗著監視,明著卻互相說話,試圖逗蘇悉一樂,不過蘇悉卻只淡淡一笑,耳中根本就沒聽進去。

      蘇悉撩起窗簾的一角,看到黑羽衛個個身姿矯健,騎著高頭大馬,前後左右四面八方緊緊包圍這兩馬車。內有身手不俗的兩個丫頭,外有鋪天蓋地身手矯健的黑羽衛,雖然如今她已經暗中恢復了八成靈力,但是想要殺出一條血路來逃走,又談何容易?

      一連走了四五日,饒是蘇悉聰明過人,但是重兵包圍之下,她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天色逐漸暗下來,因為此處多山林,少村落,所以當夜駐紮在一片山林裡。他們熟練地紮營,分出一小隊士兵生火洗鍋做飯。

      蘇悉背靠著岩石,坐在火堆旁,衛淩風與她相對而坐,跟著熊熊燃燒的烈火,蘇悉依然能夠感覺到他注視自己的那道灼灼目光,他眼底閃著複雜的光芒,想坐過來卻又怕被拒絕。

      蘇悉瞥過臉,避過他的目光,漆黑的目光望著遠處漸漸低沉的夜幕,天空中繁星一兩點,像調皮的孩子,一眨一眨的,甚是可愛。

      “王妃,軍隊裡做出的伙食不太精緻,不過您多少吃點吧,這麼冷的天氣,暖暖胃也是好的。”小菊捧著一個食盒過來,打開一開,是一碗肉湯和幾個熱氣騰騰的饃饃。

      蘇悉伸手接過,淡淡一笑,“謝謝。”其他人手中都是饃饃和硬邦邦的烤肉,這肉湯大概是小菊特地為她煮出來的吧,光是她這份用心,蘇悉就覺得應該真誠道聲謝。

      小菊有些受寵若驚,斂容笑著道,“伺候王妃是婢子的本分,哪裡當得起一聲謝。”

      蘇悉淡淡一笑,吹著尚有些滾燙的肉湯,待湯涼了些,撕了饃饃細吞慢嚼,就著肉湯一口口全都吃了下去,頓時覺得胃裡暖和了許多。

      將碗遞回去給小菊,蘇悉站起身低聲吩咐了一句,小菊卻面色有些變了,目光回望衛淩風。

      衛淩風眉宇微蹙,站身來大步走到蘇悉身邊,小菊見了頓時松了口氣,對衛淩風道,“王爺,王妃想到附近的小溪梳洗更衣,您看……”

      衛淩風劍眉皺的更深了,“如今已近寒冬,溪水都快結冰了,你身子這麼弱,怎麼經得起這股寒意?”

      蘇悉冷冷一笑,“我只是簡單擦拭一下,又不是要下水,有什麼可擔心的?你若是不放心,派小菊跟著我就是了。”反正在他們眼中,她就是抱恙的廢人,就連最普通的黑羽衛兵都能打倒她。

      衛淩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裡到處都是山林,山中多猛獸,以你現在的身子如若想離開簡直是找死,不過既然你這麼提議,那本王就親自陪你去清洗,如何?”

      小菊雖然是他一手訓練出來,對於她的能力和忠誠他都不會懷疑,但是一想到蘇悉那詭異的新奇點子,他卻怕小菊應付不來。

      衛淩風親自跟來?這難度也增了不止一點兩點……蘇悉面色躊躇,最後假意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回車上取了換洗衣物後,便大步走在前面,往溪水的方向行去。

      這裡的溪水不深,只及人的腰部,但是越往下游,河道就越寬,最後匯入臨江城,也就是東雲國的邊境。臨江城的名稱也是由此而來。

      淡淡的月光傾斜而下,灑在靜謐的溪水上,蒙上一層淡淡的清輝,點點金光猶如跳躍的精靈,隨波舞動曼妙身姿。

      衛淩風將她帶到水邊卻不離開,雙手抱胸,倚在一棵梧桐樹下,嘴角斜斜勾揚,丹鳳眼微眯,似笑非笑地望著蘇悉。

      蘇悉轉眸,冷冷地凝視他,“這個時候,你不應該走的遠遠的嗎?”

      衛淩風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走?本王怎麼可以離開?這裡多水草,不知道哪裡會藏著水蛇什麼的,如若本王走了,又有誰來保護王妃你的周全呢?”他的臉上掛著痞痞的笑意,很像當初蘇悉第一眼見到他的模樣。

      蘇悉見此,望著他,眼波流轉間淺淺一笑,“那麼,你是要看著我沐浴了?”

      衛淩風不動聲色地揚唇,“有眼福可享,有何不可?”這麼冷的天氣,她這麼弱的身子,怎麼會進去沐浴?不過耍嘴皮子罷了。

      “是嗎?”蘇悉笑望著他,手中卻不停,先褪去最外層的裘衣,然後是外衣,中衣,最後身上緊著肚兜和褻褲,她手指不停,依舊接著肚兜的帶子。

      下一瞬,她的身子已經被衛淩風摟在懷中,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一抹警告,“這裡風大,不要再脫了。”

      “是因為風大,還是因為……你快把持不住了?”蘇悉毫不示弱地翹著唇角,揚著倨傲的下巴,嫩滑媃夷撫著他光潔的面頰,斜睨他,似笑非笑地在耳旁傾吐,“我猜,是後者吧?”

      蘇悉肌膚雪白,嬌嫩順滑,像美玉雕琢而成一般,態如雲行,姿同玉立,朱唇嬌若嬌若解語之花,纖步移動時,輕若能飛之燕。

      望著此時的蘇悉,衛淩風下一刻不由的想起一句話來。

      眉無憂而長蹙,信乎西子善顰,眼不倦而慵開,應是楊妃喜睡。眼前的蘇悉眉黛微蹙,嘴邊卻帶著一抹慵懶,讓人一時間熱血上湧,難以自控。

      蘇悉原就絕美傾城,風神綽約,如今刻意引誘,身形蹁躚姣好,衛淩風又如何不心動?更妙在她的舉止濃似乎淺,而淡似乎深,最銷魂者,雙星不懂而眼波自流,閃爍如星辰閃電,猶如隔靴搔癢,弄得衛淩風下腹一陣炙火緩緩升騰。

      “把衣裳穿起來。”衛淩風用硬邦邦的口氣,將地上的裘衣撿起來搭在她身上。

      但是蘇悉下一瞬卻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笑得不懷好意,“你不是很想要我嗎?怎麼,現在卻回避我了?”

      “蘇悉……你到底是……怎麼了?”衛淩風雙頰因為氣息火熱而染了紅雲,有些迷亂地瞪著蘇悉。

      “我沒怎麼了,只是想明白了。”蘇悉纖細手指撫著他柔軟唇畔,媚眼如絲,朱唇淺笑,“原來在我心裡,我一直……”

      “一直怎麼樣?”衛淩風的心如擂鼓,他能清晰地聽到心跳聲。

      蘇悉的手順勢而下,在他的胸口游走,朱唇微啟,說出的是騙死人不償命的鬼話,“衛淩風,其實這一路上,我一直都想告訴你一句話。”

      “什麼話?”衛淩風喘氣著,噴出的氣息溫熱,他不知道,蘇悉的手指塗了無色無味的特質藥汁。

      “我不告訴你,除非,你有本事撬開我的嘴。”蘇悉仰著亮晶晶的黑眸,揚起笑容望著他,一副堅定的表情。

      衛淩風腦中有了情欲,身體的敏銳度就在不知不覺中降低了,他想著蘇悉此刻深受內傷,不可能會逃得了他的手中,便邪魅淺笑,“撬開你的嘴,這可一點都難不倒我。”

      衛淩風下一刻便覆蓋住蘇悉柔軟唇畔,從淡淡的輕啄到深深的、熱烈的、令人神魂顛倒的口舌交纏。

      一股無色無味的氣體透過唇齒糾纏,流入了衛淩風口中,但是他猶不自知,右手扣住蘇悉後腦,吸允地更加忘情。

      不知過了多久,衛淩風的身子緩緩軟倒在地。

      蘇悉望著他昏迷的身影,將脫下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最後,她深深地望了衛淩風一眼後,轉身毅然離去。

      從拿到血淚珠後,她就開始設計這次大逃亡。故意隱瞞內傷未愈,暗中收集迷藥的成分,悄悄配置藥粉,在兩個丫頭的監視下,這一切並不容易,但是蘇悉卻在幾日間就做成了。

      黑夜的山林透著詭異的幽光,潛伏著無盡的黑暗和未知的危險,因為隨時會有野獸撲閃而出將人撕成碎片,但是此刻的蘇悉已經恢復了八成的靈力,這些野獸在她眼中不過是螻蟻而已。

      特工的本能讓蘇悉習慣的黑夜,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和逃亡路線。她身邊雖然有火,但是她不會傻的在黑暗中點燃,這樣的話不是將自己當成靶子讓衛淩風來追捕嗎?

      衛淩風會上當,是因為她清楚地知道他的弱點,而且她無恥地利用這個弱點。

      迷藥的成分是她平日裡慢慢收集的,做的有些粗糙,雖然量下的很重,但是以衛淩風的身手,小半個時辰便會蘇醒過來,然後他怒火沖天,然後調集所有的力量來追捕自己。

      所以,她最優的逃跑時間只有這最開始的半個時辰。

      蘇悉並沒有在地上行走,因為這樣會在地上留下痕跡,她學衛淩風那日一樣,在乾枯的樹幹頂部縱躍跳躥,雖然這樣的速度會慢些,但是卻不易被追捕到。

      蘇悉不停地朝北而行,那原本就是她要走的方向,她要去北夷國就必然要經過臨江城,衛淩風未必會猜得到她會這麼大膽,剛從北方離開轉身又往北而行。

      至於其他方向,蘇悉也考慮過,往南的南陵國,如非必要蘇悉絕對不會踏上這塊土地半步;往東是東雲國,她不可能回去自投羅網;往西是西俞國,那是一個她完全不瞭解的國家,而北夷國,有她想要追查的真相。

      蘇悉還是猜的不夠准,不到一刻鐘的時候,衛淩風便已經醒了。

      他望著地上空無一人的地面,以及厚重的裘衣,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手握成拳,額際青筋暴突,臉色鐵青一片!

      蘇悉她竟然、竟然用這種方法逃離他的掌控,可惡!

      她不是愚蠢之人,她既然能收集到迷藥成分,就說明她對逃離有完全的把握,如此想來,她的內傷……她的內傷已經好了,但是她卻依舊裝作病重的模樣來迷惑他!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預備好了要逃,她從來都沒想過要呆在這身邊……衛淩風被這個事實打擊地體無完膚。

      衛淩風望向黝黑山林,眼中猶如寒霜籠罩,渾身散發著冰冷殺氣。

      她以為她真的能逃得了他的追捕嗎?

      他要親手將她抓回來,然後親口問她,她到底有沒有心,為何要這樣對他?!

      衛淩風對著黑羽衛冷冷下令:“李詳,李明,你們帶著一百人從左右包抄,衛嚴帶著其他人沿河去追。”

      話音剛落,衛淩風的身影便已失去了蹤影,他要從蘇悉逃離的路線從後面追趕。

      蘇悉,你真的覺得可以逃離開本王的鉗制嗎?這次將你抓住,本王絕對不會讓你再有逃離的機會!

      衛淩風陰鷙的眸光閃過一抹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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