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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暖香濃 - 122.122字體大小: A+
     

    陸明玉一哭,楚行就想走,卻被陸明玉無力地抱住了。

    「阿暖?」楚行輕聲喚她,尾音上挑,看著她慘白的臉頰,他心疼極了,一動不敢動。

    陸明玉淚眼模糊,還在小聲地抽搭。有些事情,不是她下了決心就能堅持到底的,換個人,她肯定動搖了,可這個人是楚行,是一個把她放在心裡疼的男人。她知道昨晚楚行憐惜她了,可直到此刻,領教了他的全部,陸明玉才明白楚行到底有多捨不得她受苦。

    他是丈夫,他憐惜她,她這個妻子便要體貼回去。

    陸明玉努力睜著眼睛,第一次迎著楚行的注視,認真地看他。長眉挺拔,鳳眼狹長,平時那麼冷,現在眼裡全是憐惜,還有那麼一絲絲茫然,彷彿不懂她為何哭。陸明玉委屈地皺皺眉頭,左手繼續抱著他脖子,右手慢慢地挪到他臉上。

    他臉是紅的,特別好看。

    陸明玉苦中作樂,含著淚笑他:「原來你也會臉紅。」

    楚行幽幽地看著她,忽然發現,她哭起來比笑的時候更美。

    「十幾年了,沒有人摸過我臉。」他別有深意地提醒道。

    陸明玉怔了怔,下意識想要縮回手,可對上楚行風波未平的黑眸,想著她正在承受他給的莫大痛苦,陸明玉就又把掌心貼了上去,偏要摸,桃花眼倔強地看著他,一副「我就摸了,你奈我何」的樣子。

    楚行笑了,縱容地笑,說不出來的溫柔。

    陸明玉有點不好意思,卻捨不得這樣的親近,目光下移,她的手來到他下巴,摸到短短的胡茬。父親三十歲開始蓄鬚,想想楚行都二十七了,陸明玉好奇問:「你打算什麼時候留鬍子?」這樣說著話,身體的痛楚慢慢減輕了。

    楚行能感受到她的變化,有意配合她,意外道:「你想我留?」

    陸明玉搖頭,嘴角翹了起來,桃花眼亮晶晶的。

    「為何?」楚行追問,好奇她為何開心。

    陸明玉放下手,扭頭道:「你留了鬍子,咱們倆站在一起更,更不像夫妻了。」

    楚行眉峰輕挑,聲音低沉下來,「嫌我老?」

    陸明玉笑著垂下眼帘,未料正對上他的胸膛,多可笑,兩人都這樣了,她此時才意識到他與她一樣,身上都……坦坦蕩蕩。

    她羞得閉上眼睛。

    楚行額頭的汗水滾落下來,見她臉色終於恢復了紅潤,他俯身湊到她耳邊,「好了?」

    陸明玉抿唇不語。

    楚行知道這是默認,他低下去,堵住了她的唇。

    伴隨著新娘子低低的鶯語,紗帳空懸的掛鉤忽然晃了起來,由緩到急。

    ~

    楚行第一次隨軍出征,才十三歲,但他有天分,到了戰場,跟在老國公爺身邊,只是耳濡目染,便迅速掌握了領兵的訣竅,無論親自出征還是運籌帷幄,都遊刃有餘。對陸明玉,他自然不會像對待敵人那麼狠辣,但他是個貪婪的將軍,昨晚憋了一晚,眼下終於哄得妻子開門相迎,楚行便捨不得太快罷兵。

    而且太了解被拒之門外的煎熬,初戰草草結束后,楚行也不退,學剛剛陸明玉那招,先陪她說話,「怎麼總皺著眉頭?」他怕她有苦不說,強撐著。

    一直都是他在出力氣,陸明玉沒做什麼,但她就是累,彷彿剛從水裡爬出來,閉著眼睛躺在岸邊休息。楚行問話,她抿抿唇,沒有回答。她聽得出楚行很滿意,很暢快,她為能讓他這般快樂而欣慰,可她自己,雖然沒那麼疼了,但也沒什麼感覺……

    到底剛成親,還不習慣。

    「阿暖,說話。」楚行親.親她紅撲撲的臉頰,耳邊回蕩的是她似哭非哭的聲音,像剛出生不久的貓崽兒,哼哼唧唧的,嬌滴滴好聽。

    陸明玉確實有話對他說,羞答答地道:「下去吧……」她想去沐.浴。

    楚行一怔,想要掩飾,但旗鼓已經重振。

    陸明玉震驚地睜開眼睛。

    楚行紋絲不動地看著她,看似在給她時間選擇是否答應他繼續,可他的眼神,就像沒吃飽的狼一樣,眸色越來越深。

    陸明玉忽然覺得心裡有點空,她紅著臉往他懷裡縮。

    ~

    窗外日頭越升越高,定風堂的廚房上面開始冒出了縷縷炊煙,走廊裡面,採桑瞅瞅上房,小聲問攬月:「要用午飯了,咱們要不要去提醒一聲?」

    攬月想到剛剛主子那聲撩人的哭求,扭頭道:「再等等吧。」

    採桑瞅瞅日頭,不太放心:「這都一個時辰了,咱們離得這麼遠,萬一,姑爺夫人喊咱們,咱們聽不到怎麼辦?」

    攬月攥攥帕子,低聲道:「那,你過去看看?」她是不好意思去的。

    採桑比她好奇些,繼續坐了會兒,悄悄往上房那邊走去,離堂屋近了,聽到夫人壓抑不住的小聲抽搭,那抽搭聲還似被風吹亂了,時輕時重的。採桑暗道糟糕,心知小兩口還沒完事,正要折回去,裡面夫人竟然說話了。

    「我真的不行了……」

    哭哭啼啼的。

    沒有人回話,採桑想走,腳下卻跟踩了漿糊似的,挪不動。

    「國公爺……」

    內室裡頭,陸明玉哭得嗓子啞了,眼淚也快乾了。

    楚行愛聽她哭,又實在心疼,無奈地加急攻勢,沉聲哄她,「快了,阿暖再忍忍。」

    陸明玉不想忍,她哪裡都酸,喊國公爺不管用,她搖搖頭,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稱呼。陸明玉也不管了,哭著改口道:「表舅舅,表舅舅,表……」

    第三聲沒喊完,如狂風襲來,陸明玉身體不受控制往前沖,腦頂突然撞到床頭板,幸好枕頭也跟著挪了過去,緩解了她的衝擊力。陸明玉哭聲停了,捂著嘴難以置信地睜開眼睛,而楚行腦袋搭在她肩頭,雙手還死死地攥著她肩膀,手臂被她壓著。

    無形的浪潮前仆後繼,好半晌,陸明玉才緩了過來。

    「阿暖,不許再亂喊。」楚行慢慢抬起頭,看著被他堵在床頭的小妻子。

    陸明玉早就後悔了,不敢看他。

    楚行戀戀不捨地後退,一手抱她肩膀,一手托著她腿,將她抱回原處。戰役結束,他才注意到她身上一片狼藉,處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察覺他的目光,陸明玉抓起被子想要蓋上,楚行攔住,皺眉檢查她傷勢。

    陸明玉阻攔不了,以手遮面。

    楚行眉頭越皺越深,蓋好被子,困惑地問她,「阿暖,怎麼又,落紅了?」

    不是說只有第一晚才會落紅嗎?

    「還不都怪你。」陸明玉悶悶道,如果昨晚他沒隱藏實力,一次到底,今天大概就不會了。

    「對不起。」除了自責,楚行不知還能說什麼。

    陸明玉往裡面轉了過去,這一轉,腰酸背痛的。昨晚還木頭疙瘩一樣的人,吃了一頓早飯後不知怎麼就開竅了,居然還想玩花樣。陸明玉剛嫁過來,以他的魁梧,能成事已屬不易,哪裡受得了旁的折騰,硬是打消了他的念頭,但也差點被他弄掉半條命。

    「你剛剛去前院做什麼了?」陸明玉皺眉質問道,懷疑楚行去取經了,如此才能解釋他回來就鑽她的帳子。

    「沒做什麼。」楚行不想讓她知道他看了那種書。

    陸明玉才不信,但她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攆他道:「你先回前院吧,我要沐.浴。」

    「你這邊有葯嗎?」楚行擔心地問。

    陸明玉點點頭,母親為她準備了,祖母也特意送了她一瓶據說很管用的傷葯。

    楚行稍微放了心,但還是不想走,將她轉到懷裡,低低地嘆息道:「阿暖,你比我想象地還要嬌氣。」成親之前,他就擔心她承受不住,沒想到她……簡直是寸步難行。

    陸明玉咬牙,不甘心地反駁道:「明明是你太……」

    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這話有些露骨。

    楚行心中一動,嘴唇挪到她耳邊,故意問她:「太怎樣?」

    陸明玉惱羞成怒,推他,楚行一把攥住她手,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小嘴兒。陸明玉嚇了一跳,以為他想再來,嗚嗚掙扎,然而楚行只是不斷地加深這個吻,直到她沒了力氣,直到她乖乖地配合,楚行才慢慢放輕力道,與她難捨難分。

    一吻結束,陸明玉桃花眼裡如汪了兩泓秋水,霧蒙蒙地望著他。

    「阿暖,你真美。」楚行撥開她腮邊一縷濕發,目不轉睛地看她,怎麼樣都美。

    第一次聽他這樣誇她,陸明玉羞澀地縮到他懷裡,心裡一陣比一陣甜。

    楚行拍拍她肩膀,最後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氣,這才決定走了,「那我先回前院,一會兒過來陪你用飯。」

    陸明玉輕輕嗯了聲。

    楚行轉身,分開紗帳跨了出去,陸明玉本能地睜開眼,卻對上他高大的背影,隔著一層薄薄的紗帳,寬肩窄腰長腿一覽無餘。陸明玉啊地在心裡尖叫,立即轉向床里,可惜眼前依然是他修長健碩的身軀。

    剛剛她就是被那樣的手臂抱著,被那樣的胸膛壓著……

    陸明玉拉起被子,整個人都躲到了被窩中。

    楚行回頭看看,笑了笑,披上外袍走了。

    採桑、攬月還在走廊里坐著,瞧見姑爺出來了,二女急忙站了起來,想到剛剛聽到的動靜,臉一個比一個紅。楚行視線掠過她們,不由又想到了剛剛在帳中,她怕丫鬟們聽見,緊緊咬著唇,他卻故意要聽她發出聲音。

    楚行不後悔,不過看著院中明晃晃的陽光,決定以後還是盡量少在白天。

    他神清氣爽地走了,採桑、攬月小跑著去照顧主子,斷斷續續哭了一個多時辰,到底受了什麼苦啊?

    陸明玉躲在帳中,先吩咐兩人備水,她簡單清理了一番,但她只能躺著動,這會兒根本站不起來,雖然窘迫,水準備好了,她也只能讓採桑、攬月扶她起來。採桑眼睛尖,最先發現她左邊脖子上有塊兒紅.痕,似梅花落在雪地上。

    「夫人,你這裡……」採桑疑惑地指了指。

    陸明玉低頭不語,心裡卻罵了楚行好幾遍。什麼不近女色、清冷節制,全都是假的,楚行在外面有多冷,在帳中就有多狂.熱,他不愛說話,可他把力氣都用在正事上,蠻牛一樣,陸明玉已經完全回憶不起她是怎麼扛過來的了。

    採桑看著主子羞紅的臉,恍然大悟,三夫人給她的清涼祛瘀膏,就是為了這些準備的吧?

    終於有事可做了,採桑興奮地扶著陸明玉去沐.浴,然而當陸明玉站在屏風后,衣衫盡褪,露出身上一朵朵梅花一塊兒塊兒泛青的指印,採桑震驚地倒吸一口涼氣,無比心疼地道:「夫人,你,你疼不疼?」

    陸明玉不想提這個,雙腿打著顫跨入浴.桶。

    只是看到腳背上的一朵梅花,陸明玉臉刷的紅了,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她真的無法想象楚行會捧著一個女子的腳……到底從哪學來的呢?

    定風堂前院。

    楚行也在沐.浴,不過他沒那麼麻煩,命魏騰拎兩桶涼水來,他站在屏風后,打濕巾子自己擦拭。兩邊手臂上多了幾道抓.痕,背上也隱隱作痛,楚行卻甘之如飴,閉著眼睛,心情愉悅地回味「受傷」的過程。

    然後就想到了那聲嬌嬌的「表舅舅」。

    楚行睜開眼,目光有些複雜。

    其實,與國公爺相比,他更喜歡聽她喊表舅舅……

    但那樣喊,似乎不太合適。

    壓下心頭的躁動,楚行簡單擦拭幾遍,料她那邊沒那麼快,他先去了書房。之前他走得急,那幾本書冊還放在桌面上,飽餐過後,楚行自認定力十足,繼續從第四頁看。他還是不想自己的書房存有這樣的書,所以打算儘快看完,再讓魏騰燒了。

    兩刻鐘后,楚行藏好書冊,去了後院。

    床褥都換過了,陸明玉坐在梳妝台前,背靠座椅閉目養神,採桑站在後面,熟練地幫她通發。瞥見國公爺來了,採桑剛要行禮,卻見國公爺搖搖頭,不許她出聲。

    採桑忍笑。

    楚行來到梳妝台前,先接過妻子擦得三分濕的長發,再接過採桑手裡的發梳。

    採桑悄悄退了下去,楚行緩緩替妻子梳頭。

    一個是伺候她多年的丫鬟,一個是剛成親一日半的武將丈夫,陸明玉很快就發覺了梳頭之人力道的變化,她眼睫顫動,慢慢睜開眼睛。

    楚行低著頭,手上動作不停,鳳眼看向她。他換了一身墨色夏袍,肅穆的顏色,清冷的臉龐,讓人難以將他與帳中那孟.浪之人聯繫到一起。目光相碰,看著這樣冷峻正經的楚國公,陸明玉忽然無法保持在帳子里的自在,拘謹地垂下眼帘,細聲道:「還是讓採桑來吧。」

    他的手是握刀劍的,怎能做這些女兒家的瑣事。

    「弄疼你了?」楚行以為自己手重了,馬上放輕力道,再抬眼,卻見她桃腮飛霞,媚.骨天生。

    楚行喉頭一緊,低聲澄清道:「我是說頭髮。」

    他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解釋,陸明玉再也坐不住了,轉身搶回頭髮,就要出去。

    楚行笑著將人拽回來,雙手一提,就把小妻子抱到了梳妝台上,低頭索香。

    該做的什麼都做了,她繼續這麼麵皮薄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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