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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鏢 - 第49章字體大小: A+
     
    第四十九章 霍爺的覺醒

    八月十五中秋,家家戶戶團圓的節日,楚總給他公司員工每人派發兩大盒宮頤府月餅,女孩子們再來一套美容院的敷臉券。他自己也拎了月餅和酒,回家過節。

    每年農曆新年、中秋節、以及家中長輩壽辰,這幾個日子必須要回大院,閤家團聚。

    邵鈞打電話過來:「珣兒,我姥爺家有大螃蟹,你來不來?」

    楚珣說:「不來,你自己吃。」

    邵鈞撅嘴:「螃蟹可大個兒了,肥得流油!你不吃我跟大文子吃,不帶你。」

    楚珣笑道:「把你們倆吃成八條腿兒!」

    楚珣手裡提著東西,對大院門口站崗的戰士露出可親的笑容。這小戰士今年新來的,不太認識楚少爺,眼神純真而茫然。冷不丁楚珣一抬手,半開玩笑跟小兵敬了個禮,小兵連忙「啪」得立正,也還了個禮,然後繼續茫然地瞧著這公子爺樂呵呵傻笑著、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楚珣路過院牆邊的大槐樹,大樹下鋪成平整的水泥地。他眼前影影綽綽浮出一道紅磚長城的影子。他那時與他的男孩坐在城牆上,意氣風發,高唱著「萬里長城永不倒」,少年壯志不言愁……

    一家子聚到楚老爺子家裡。楚瑜也在,進門一把從身後勒住人:「小珣兒!」

    楚珣甩開他哥的膀子,不咸不淡地:「別鬧啊。」

    兄弟倆近幾年關係麻麻地,至少不會明著翻臉嚷嚷。楚瑜嬉皮賴臉地湊過來:「珣兒,聽說去金三角旅遊去了?沒扛幾塊好玉回來?我前兩天去你公司,結果沒找著你。」

    楚珣:「找我幹嘛?」

    楚瑜:「我上回跟你談那基金的事兒……」

    楚珣翹著腿坐在沙發上:「不靠譜。」

    楚瑜不樂意了,嘴一撇:「嘖,怎麼什麼到你這兒都不靠譜啊?就你老給你哥潑冷水!我告兒你吧,這年頭當朝太子和內誰都是靠這個發的財……」

    楚珣臉色一沉,問:「哥,你還跟那位有生意來往。」

    楚瑜眼神一閃,連忙解釋:「也沒有。小珣兒,別生哥的氣。」

    楚珣眯眼盯著楚瑜:「哥,我提醒你,他們家『很多事兒』都不靠譜,指不定哪一天就『垮差』,玩兒完了。你離內誰遠著,哪天城門失火,把你一身毛兒先給燎了。」

    楚瑜嘟囔:「好嘛……」

    楚瑜悄麼耷眼地瞟楚珣一眼。他現在越來越有些怕他這個弟弟,經常看不透小珣腦子裡琢磨什麼。他就覺著他弟不簡單,精明銳利,經常話裡有話暗藏鋒芒,神龍見首不見尾。

    楚珣這麼說,也有原因的。他這一趟帶回的情報,總參特情處電子技術科的同事研究分析,很快就有眉目。再加上總參三部(亦就是偵聽局)對高層某些人的內部監聽,他心裡大致有了數。西南某省地方官員,對邊境人口貿易犯有失察瀆職之罪,甚至可能充當黑道貿易的間接保護傘、收受賄賂、參與分贓利好。如今眼瞅著東窗事發,那些人也害怕著急,臨時暗入京城疏通關節,尋求幕後政治靠山幫忙化解……這裡面就牽涉侯家為首一個派系的勢力地盤。楚珣手指摩挲著沙發扶手的紋路,心上角落裡暗藏了十多年不能示人的隱傷,瘡疤,如今一點一點剝現;愛人與仇人,他可比誰都分得更清楚。

    楚珣懶得跟他哥廢話。楚瑜這些年完全不知道親弟弟幹什麼行當,可楚珣太瞭解他哥本質上有多大本事、吃幾碗乾飯。

    他把煩心事兒拋到腦後,閒著到廚房看師傅燒菜。

    楚家吃穿用度十分講究,逢年過節專門請老館子的大師傅登門做家宴。這種人家,門面上極力低調,不吃老闆的請,不屑在外面露臉與一群暴發戶為伍。楚家從太爺爺輩就與京城幾家老字號的掌櫃相熟,貴賓樓、鴻賓樓、泰豐樓。老師傅去世後就請老師傅的親傳徒弟。今天請的就是京城著名八大樓之一「東興樓」的大廚。

    楚珣饒有興致地問:「師傅,您炒這魚片,裡面調的什麼汁兒啊?」

    大師傅笑眯眯得,年紀不小,說話聲音很慢:「這不是汁兒,這是香糟鹵。這菜叫做糟溜魚片,用香糟曲加紹興黃酒和桂花鹵調成香糟鹵兌進去,魚肉鮮,香,滑,嫩……這是我們山東館子進京的一道名菜。」

    楚珣一聽,眼底一亮,忙問:「您山東人?您會做棗餑餑嗎?」

    糟溜魚片,蔥燒海參,酒蒸鴨子,燴烏魚蛋……大師傅每做完一道,楚珣在旁邊扒鍋邊,拿一個個塑料飯盒,每樣菜偷走一勺。

    家宴吃著一半,楚珣提著一兜子塑料小飯盒,提前離席,跟他爺爺說:「我上301給劉爺爺送月餅去。」

    一家子看著這人屁顛顛兒地拎著東西跑了,好像突然沒了平日的穩重勁兒……

    楚珣是大院裡的好孩子,懂事聽話不忘本的好青年。他每年固定日子替他爺爺看望當年部隊裡幾位戰友。老頭子們年紀大了,有的住干休所療養院,有的就住隔壁301總院老幹部病房。

    楚珣給劉爺爺提了月餅水果,笑嘻嘻的,特會來事兒,討長輩們喜歡。

    他在樓上幹部病房裡,窗簾扒開一小縫兒,鬼鬼祟祟向外瞭望。

    他劉爺爺牙都沒了,用嘴唇抿著月餅,說:「小珣啊,你鑽那裡看個啥?」

    楚珣頭也不回,含糊道:「偵察友軍情況。」

    劉爺爺顫巍巍地嘮叨:「小珣,偵、偵察到什麼啦?」

    楚珣嘟著嘴,隨口說:「友軍正在清點他的裝備,向我方招手……」

    楚珣摘下眼鏡,眯著他那一雙無極遠視眼,掃瞄著醫院花園小角落裡穿著寬鬆病號服的高大背影,饒有興味。他對著窗玻璃,在沒人的地方,嘴角抿出笑模樣,內小誰,怎麼就看不夠呢……

    楚珣怕暴露身份內情,只去醫院探望過霍傳武一次,其後都是托賀部的手下給二武帶東西。

    霍傳武在醫院養了些日子,外傷好得利索,肩傷繃帶拆掉。賀老爺子體恤,專門安排心理醫生,談話、輔導、進行心理干預。楚珣看得出,傳武情緒開朗了,跑到花園裡曬太陽。這人耳朵裡還塞著耳機,聽著音樂,凝視花圃裡幾種顏色的黃金菊大麗菊,看了老半天呢。

    霍傳武身材高大,腰桿挺直,寬肩翹臀,即便穿一身寬鬆的條紋款純棉病號服,也能把病號服穿出高檔名牌睡衣的范兒。醫院裡小護士都對這人頻頻回頭。

    這人手裡拎著那一兜子小飯盒,一個人坐在花園長椅裡,把盒子一個一個打開,吃得極為認真,就跟學生完成老師佈置的課下作業似的,每一盒都乖乖吃到嘴、嚥下肚,特聽話。

    他知道飯是楚珣託人捎給他的。擺在最上面的飯盒,蓋子上用馬克筆畫了一枚很萌的笑臉,笑得就像哪個大美妞似的。

    閤家團圓的日子,他沒能回老家跟爹媽團聚。以往這些年中秋,在部隊或者克欽邦深山老林度過。只有今年不同,記憶裡淡淡思念的人,竟然就在身旁。

    兩人重逢相認挺久了,霍傳武從某種意義上講,精神上仍處於從震驚、難以置信,到恍惚、心疼,再到混亂、危難,最終脫離險境身心鬆懈空虛乏力迷茫的狀態。一時半會兒,他心理上真反應不過來,以至於他還沒反應過來,有些該發生和不該發生的荒唐,一股腦加諸在身上。

    霍傳武是那種感情極其慢熱的人,與楚珣這類精明敏銳的人恰好相反。

    他在過去三年隱姓埋名單槍匹馬遊走在金三角叢林中殺伐浴血,已經幾乎拋卻忘掉自己的本性真身;

    他這些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軍營靶場上趴伏、蹲踞幾個時辰一動不動,雕塑一般,鋼筋鐵骨,眼底心中就只有一桿長槍;

    他在特種部隊的模擬刑訊室裡接受各種殘酷非人的訓練,偵訊與反偵訊對抗,痛感耐受力訓練……加諸身體上的最高強度的疼痛,也不過如此,再痛痛不過曾經撕心裂肺的生離。

    他用刀尖毫不留情劃破自己一張臉,那時心如死灰,彷彿內心除卻冰冷的一紙任務、男人的功業忠誠,再無旁騖;

    他最後一次坐在那座大院的紅磚長城上看著夕陽,把臉埋進膝蓋,與美好的少年時代作別,把吸剩的煙頭狠狠丟在身後;

    他這麼些年習慣孑然一身,沒有人陪,霍爺也不需要人陪。

    孤身一人,天涯海角。他也不恨誰,但也不會再愛;人生如同一條沒有韻律音符的單行線,走過去就沒打算回頭。

    時過境遷,兩人都已面目全非,臉都不是那張臉了。

    霍傳武伸手撫摸右臉刀疤。他甚至從沒想過,還能再見到楚珣。這人冒然出現面前,感覺好像中間已經隔了幾輩子,自己這都活到下輩子了,上輩子的小珣,就這麼回來了,讓他茫然慌亂,不知所措。楚珣偏偏不斷地用這人特有的方式,獨有的霸道和侵略性,一次又一次戳醒他上輩子的某些回憶。

    他的小珣……回來了?

    他的珣妞兒……

    霍傳武是個各種感知細胞都遲鈍緩慢的,以至於對著楚珣隔著褲子硬了,不確定自己這是身體醒了,發情了;看到楚珣勉強發功時汗如雨下五官扭曲,他的心就跟在針板上碾過一遭似的,卻不明白這就是憐惜了、心疼了;摔鍋鏟子的時候都還沒意識到,這熊脾氣,這就叫做老爺們兒吃醋了!

    冷了十五年,心冷,身上也冷。

    就連他媽媽提起這事兒都唉聲嘆氣,咱們家二武,以後可怎麼好呢,二十好幾的人,他也不談對象?小學沒畢業挺早就「那個」了,這好不容易盼大了,高高壯壯一爺們兒,怎麼反而沒「那個」了?

    霍傳武這麼多年,沒再跟人親熱過,無論身體上心理上沒動過情,萌動激盪的滋味兒已經淡漠,麻木,以至於那天楚珣將他壓倒,頂入他的身體,楚珣侵犯的不僅僅是他一個強壯男人從未被碰觸過的隱穴,侵犯的也是他十幾年自我封閉的精神圍城。那種震撼性與羞恥感,三分來自於眾目睽睽的圍觀與羞辱,令有七分源於楚珣帶給他的強烈快感,極其陌生刺激!肉慾的放縱,透徹而銷魂,任何一個正常的成熟男人無法抵禦。

    他對上級報告裡自動隱去這一段,覺得很羞恥,但他不後悔,不責怪楚珣。

    恰恰相反,回來這些天,夜深人靜,他開始做夢,做他少年時代曾經做過的很下流的那種夢。

    他把楚珣摁倒在溫暖綿軟的被窩裡,二人裸裎,楚珣全身都是軟的,軟得像一灘水。而且這夢跟小時候大不一樣,他的小珣恍然間長大了,成熟俊美的男性身體在他身下勃動、堅硬。他夢到他把小珣霸道地壓在身下,在對方身上挺動,他渾身都熱了!光滑炙熱的皮膚摩擦著那種快感刺激得他心口都疼……霍傳武不好意思對楚珣或者任何人坦白,他其實喜歡那樣,挺害臊的,但他是個正常男人,他喜歡。

    早上醒來一瞧,褲襠裡濕滑狼藉,都射出來了。

    週末來收髒衣服的護工不解地問,「你怎麼自己把褲頭都洗啦,這麼勤快?」

    霍傳武頂了一張紅石榴似的大臉,耳朵都憋紅了,不敢正視對方的眼。他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自褻是什麼時候?他有過嗎?

    傳武打開最後一個飯盒,裡面是兩個尚帶餘溫的棗餑餑,掰開來,竟然填了豆沙餡。

    大師傅說,「我們山東餑餑,餑餑上插小棗,裡面不興有餡兒的。」

    楚珣固執地糾纏人家師傅,「您就給我做帶餡的,要甜豆沙甜蜜棗的,我就要這種,就這種!」

    楚珣不懂風俗,棗餑餑和百樣麵食,一般是膠東人民過年或者給小孩擺滿月酒才上桌的,他八月十五中秋惦記給二武送餑餑。

    霍傳武大口大口咬著棗餑餑,甜的,真甜,甜中帶酸澀。記憶裡最後一次吃這麼甜的餑餑,還是十幾年前賀誠帶給他一袋,說,這是小珣託人捎給你的。

    自我認知需要過程,有些事就需要個契機、需要有人激那一下。

    霍傳武剛到京時接受治療,同時按例接受組織隔離政審。手續完畢,解除一級保密狀態,傷好得差不多,他才有機會給家裡打個電話。

    傳武媽驚喜:「二武?」

    霍傳武笑出酒窩:「媽,是俺呢。」

    霍傳武這幾年口音都變了,不南不北又帶些東南亞華人腔,可是每回給他老媽打電話,又變回憨厚男孩的口氣。

    傳武媽問:「恁不是上南邊兒做生意去?沒跟大軍在一起?啥時候回來?」

    傳武解釋:「沒跟哥哥在一處。俺……俺在北京。」

    傳武媽愣了,有強烈不好的預感:「恁咋上北京了?誰讓恁去北京的?!」

    「二武,趕緊回來,快回家!媽媽想恁了。」

    霍傳武輕聲說:「媽,俺想再過一陣,再回家。」

    他剛在北京落地時對賀部長說要退伍回家,短短一個月心思就變化了,只是有些事,不太好跟領導改口。

    傳武媽前幾年身體就不太好,腰酸,總犯頭疼病。她心裡特別惦記她的心肝寶貝二武,又可能是女人到了歲數,多多少少有更年期綜合症,偏頭疼,疼起來歪在炕上,什麼活兒都幹不了。人年紀大了缺乏安全感,更加牽掛子女,拚命想把自己最在乎的人抓牢在手裡,攥在身邊,父慈子孝,兒孫繞膝……劉三采就是這麼個當媽的心態。

    劉三采警覺地一遍遍追問:「恁在北京趕剩麼?北京都有誰?恁都見著誰了?」

    傳武小聲道:「大慶、吉祥他們都在北京做生意麼,俺就,見見他們。」

    傳武的聲音極其不自然。以這人整瞎話的負數段位,每回言不由衷臉膛上迅速曬出兩塊大紅臉蛋子,甭提多麼可笑!

    劉三采揉著跳筋的太陽穴,脫口而出:「俺知道恁上北京見誰去了,恁去見楚家那孩子去!」

    「那孩子從小就毀你,都這麼大了,恁還惦記他還去見他!」

    「那是你爸爸、是咱全家人兒的傷心地,俺這輩子死都不去北京!!!」

    霍傳武骨子裡是有脾氣的,骨頭很硬,最容不得別人逼他,突然爆出一句:「俺怎麼就不能跟他在一處了?!」

    劉三采:「二武!」

    霍傳武一下子閉了口,悶頭不接茬,抗拒他媽媽的逼問。

    他有這個心結。他聽不得別人在他面前說楚珣一個字兒的不好。他媽媽不喜歡小珣,這對他是剜心的難過。

    當初答應退伍回老家結婚,是還他母親的心願,可是現在,他心裡有一根線牽著,舍不下。楚珣這些年過得多辛苦,練功多苦,身體都糟蹋了,出任務在境外路途艱險,一個不小心小命都沒了,怎麼可能捨下這人不管了?小珣要是出事兒,誰在身邊護著?小珣掉冰窟窿裡,需要人連命都不要地去救,誰能上去拉這一把?

    劉三采也是萬沒想到,她這通電話適得其反。外力的阻撓反對,從來都是小兒女們忠貞節烈的感情最好的催化劑。父母越是死命攔著拉著,倔脾氣的孩子越是像頭倔驢似的一條道走到黑,去給人家灑血賣命。

    劉三采懇求著說:「二武,媽媽現在就想恁陪在身邊,娶一房媳婦,在城裡辦個廠做個買賣,掙點錢,咱一家人小日子過得多美,咋著就不行呢?二武,行不行啊?!」

    霍傳武的側臉籠罩在西山的夕照中,輕聲而堅定地說:「媽,俺其實,就沒想過結婚。」

    「媽,恁把上回來提親的那個,推了吧。」

    甜滋滋的棗餑餑味道留在舌尖,粉紅小豬抱枕擺在床頭,那小豬傻笑起來就像楚珣小時候……可愛極了。

    上面人縱覽大局,有上面的全盤計議;林俊有林俊的困境,霍傳武有霍傳武一個男人悶悶憨憨的心思;而楚珣也有楚珣的心情和決定。

    楚珣站在醫院樓上某個房間,居高臨下望著花園裡的身影,給賀頭兒打電話。有些話當面談他總被賀誠那老狐狸忽悠進去,乾脆電話裡和盤托出。

    「賀叔叔,上回在您家談過的事,我反悔了。」

    賀誠心裡一動:「你什麼意思?」

    楚珣神色堅定,口氣嚴肅、坦白:「賀部長,我向您正式打報告申請,請求把霍傳武調到我身邊,做我搭檔。」

    他的口吻不容置疑:「賀部,我工作這些年,沒跟上級提過什麼要求,軍銜待遇房子車子我沒要求過,其他我都可以不在乎,我現在就請求這一件事。」

    賀誠冷笑著糾正:「你跟領導要求的還少?當年你是怎麼膽大包天地在咱大首長面前開口,要求上面放了霍云山?」

    楚珣窘住,耍賴的口氣不自覺流露出來:「哦,我,我不就提過那一次嗎我?我十五年就向組織提兩次要求,我提得多嗎我這人很麻煩嗎?!」

    賀誠意味深長:「兩次都為同一個人……」

    楚珣毫不掩飾他的堅持和自信:「對,我就是為他。感情的事我不強求,不會難為他,過去就是過去了。我虧欠他的,就是想讓他留在我身邊,我會好好照顧他。」

    楚珣扒著窗縫扭著蠻腰,有時一手托腮若有所思,有時候乾脆側身坐在窗檯上,讓夕陽打在他和二武兩人臉上,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

    只有經歷過離別的人,才明白重逢的可貴。哪怕是就這麼遠遠地看著,也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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