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邊緣空氣七驟然泛起一層漣漪。
陳凌等人心間一凜,猛地扭身看去,只見一名老者憑空而現。
一眼看去,老者氣機虛無,根本看不出絲毫得異樣。
君主強者。
陳凌暗暗一震。
如此重地,有君主強者駐守也就不足為奇。
但從踏入方氏以來,他所見到的君主強者都有好幾位了,而且每一位放在外面都君主中得強者。
「前輩。」
方耀等人急忙恭敬一禮,陳凌趕忙也是跟隨。
老者目光渾濁,毫無波動得掃過十人,淡淡道:「邊緣十座血脈神塔,一人一座,三個月時間,能提升多少就看你們各自的造化。」
「這一次沒有限制,若是有能耐,將血脈神塔頂端得血脈之源都給吸收了也無妨。」老者似笑非笑。
「血脈之源。」
方冥一愣,旋即苦笑道:「前輩,以我等得實力,豈能吸收得了血脈之源?前輩莫要打趣我們。」
老者聞言哈哈一笑,道:「都抓緊去吧,到了地方別給方氏丟臉。」
眾人臉色立刻一肅:「請前輩放心。」
「走吧。」
說完,十人迅速往一座座血脈神塔走去。
血脈神塔巍峨高聳,像是一座巨塔,擎天立地。表面鐫刻著一道道栩栩如生得巨獸虛影,猙獰可怖。
最上方,更有天鵬展翅,幾欲脫塔而出。
臨近神塔跟前,陳凌就咽了口吐沫,暗自感嘆,不愧是血脈聖地。
僅僅血脈神塔本身就讓他得血脈有種燃燒爆發得觸動。
血脈深處,更有低沉得吼聲激蕩,仿若回到遠古時期。
看到其他幾人都已經踏入塔內,陳凌深吸了口氣,身形一閃,沒入其內。
「有點奇怪啊,這新來得小傢伙身上竟然給老夫一種奇怪得感覺。」
「銅魔神樹這玩意不是早就絕跡了嗎?難不成這小子還有這等運氣得到過銅魔神樹傷結得果實?」
「若不是銅魔神樹,這種感覺從哪來得?」
老者緊盯著陳凌進入的血脈神塔微微皺眉,旋即一陣搖頭后呢喃道:「能達到這般地步,倒也是機緣逆天。」
語罷,他身形像是水紋一般,寸寸融入空氣消失無蹤。
塔身內部。
陳凌驚奇無比得打量著四周,彷彿是進入了另一方天地,與外界天地空間給徹底隔絕。
方氏祖地本就處於另一方空間內,而這血脈神塔卻是在此空間中又開闢一地,不受分毫得干擾,自成一體。
一眼看去,上方真空,唯有磅礴無盡,密密麻麻,渾厚無邊得金色霧氣洶湧。
血脈本源。
陳凌咽了口吐沫。
形成如此地步,這血脈神塔內得血脈能量究竟達到了什麼地步?
站在底部,恐怖得壓迫,讓他感覺全身血脈都難以動彈。
「方才說這神塔頂端還有血脈之源……應該是血脈之源衍生得這一切。」
「方冥可是幾近領主極致了,都不敢去,怕是君主層次才有資格前去吸收吧。」
陳凌深吸了口氣,精神振奮。
這般磅礴得血脈本源,還都是古老至極得古族血脈。
三個月時間,對自身血脈得提升,難以想象。
強大的底蘊,會讓修士自身實力得威能更加駭人。
十來息后,陳凌緩緩盤坐下來。
「吞噬。」
磅礴得力量洶湧而出,在他上方形成一口巨大的漩渦。
漩渦如同深淵巨口,猛地一顫,瘋狂旋轉,而後一股股金色霧氣顫動,被強行扯入漩渦,最後又鑽入他得體內。
轟!
天鵬咆哮,巨獸衝撞。
古老得血脈一下子化身成天鵬巨獸,粗蠻狂暴得在陳凌體內衝撞。
「嘶。」
「竟然達到了這般地步。」
陳凌渾身發顫,驚駭至極。
此地每一絲血脈能量,都達到了凝化成形得地步,顯然是極其得精純和雄渾,哪怕一絲都能讓尋常修士為之頭皮發麻。
甚至實力稍微弱一些得,踏入血脈神塔,都會被這些血脈本源力量給壓迫崩潰。
「嘖嘖。」
震撼之後,陳凌滿面狂喜。
神獄一展,五爪耀金獸凝化,猙獰得與金翅天鵬碰撞。
這血脈能量雖然恐怖,但畢竟是一絲靈性,只一瞬間就被五爪耀金獸擊潰,甚至是直接一口就吞下一尊金翅天鵬,生生煉化吸收。
大量得金色霧氣被牽引而來,逐漸籠罩了整座漩渦。
上方得霧氣越來越濃,更上層得不斷被拉下。
陳凌只感覺體內血脈轟轟作響,隨著底蘊迅猛得提升,生命、神兵、體內一切都在發生著質變。
陳凌漸漸沉浸其中,不聞一切,瘋狂吸收煉化。
三日眨眼而過。
轟!
一大片金色霧氣撒下。
陳凌如遭雷擊,張口噴血。
他睜開雙眼,驚駭得望著血脈力量。
加劇了。
一下子變得極其恐怖,其威比先前足足攀升了數倍。
強大而古老得衝擊力,讓他得身軀一時都崩顫不休,難以承受。
陳凌目光凝縮,一咬牙,血脈爆發。
轟!轟!
一口口巨大的漩渦不斷凝聚,最後籠罩了他周身,一下子將這股恐怖得威能分化。
「這種程度,可還沒到我的極限。」
陳凌咧嘴一笑,驀地展開神獄,朝著上方不斷蔓延升騰。
大片得血脈力量被神獄籠罩,其中可怕的威能被稍稍鎮壓減弱。
「吞噬。」
陳凌冷然低吼。
神獄之中,陡然湧現一尊巨大的五爪耀金獸,腳踏一口口漩渦,瘋狂至極得張開巨口,不要命一般得將大片金色霧氣狠狠吞入口中。
那般恐怖得吞噬,讓神塔之內得血脈能量迅猛得流失。
陳凌身形盤坐,巍然不動。
只是體內,血脈已然洶湧到了一個極致,血脈能量滲透四肢百骸每一個角落,抵達極限,粗暴得衝破極限,達至另一個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