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時辰之後,終於輪到了陳凌等人。
四人一起選擇了雷象秘府,都是本月第一次進入秘府,所以有三天的免費時間。
四人決定待五天,沒人繳納一萬塊中品靈石。
五天之後,若是四人不自行退出,那麼通過身上秘府通行令牌就會記錄幾人的信息,永遠不得進入蓮皇宮所有的秘府。
所以,沒有人會為了眼前的短暫利益而去終結日後的所有利益。
完成這一切后,在守衛的帶領下,四人來到大殿後方。
大殿後方,是數十條通道,蔓延到深處。
「這沒一條通道後面就是一座秘府的入口。」知道陳凌是新人,趙炎為他解釋道。
看著一排通道,陳凌頗有一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在守衛帶領下,四人進入其中一座通道,走到盡頭,一座泛著扭曲光幕的門戶展露在眾人面前。
「都帶好你們得秘府通行令牌,五天時間,時間臨近,令牌會發熱通知你們儘快離開秘府。」
守衛看了一眼四人肅然說道。
四人點點頭。
隨後,守衛打開門戶:「進去吧。」
「走。」
趙炎眸子一眯,邁步跨入門戶『唰』的一下就消失無蹤。
張凌,牧無風緊隨其後,陳凌最後一個進入其中。
嗡~~
彷彿是空間傳送一般,天旋地轉,讓人暈眩腦脹,彷彿是很久,又彷彿只是一瞬。
腳下傳來落地的感覺,陳凌方才睜開雙眼。
入目,藍天白雲,天高地闊,濃郁的天地靈氣洶湧在空氣中,讓人精神大振。
「若是能夠在這中級秘府里修鍊,修鍊速度絕對是一日千里啊。」張凌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喃喃道。
「只要你能付得起靈石。」趙炎翻了個白眼打趣動。
張凌面龐一抽:「一天五千塊,一個月就是十五萬塊,賣了我也賺不到這麼多靈石。」
「趙哥,你們來雷象秘府是找什麼東西?」陳凌掃過四周,看向趙炎道。
趙炎咧嘴一笑道:「來雷象秘府自然是找雷象的,到了我們這個修為,已經開始準備進行血脈祭奠,肉身是極其關鍵的。」
「雷象的精血,乃是淬鍊肉身上佳靈物,而且對於提升我們的血脈也有很大效果。所以,雷象秘府在所有中級秘府中是最佳的選擇。」
原來如此。
看來進入雷象秘府的都是沖著雷象精血來的。
「對了,你小子呢?」張凌看向陳凌道。
「我也是。」陳凌笑道。
三人的目光頓時為之一凝。
「陳凌,你也準備進行血脈祭奠?」良久,趙炎帶著一絲驚色問道。
「趙哥,我只是想利用雷象精血淬鍊肉身,我有一門武技,對肉身有很大要求。」他已經完成血脈祭奠這件事,實在是有些驚世駭俗,陳凌便編了個借口。
況且,他的目的也本就是如此。
「哦,原來如此。」
趙炎三人都是微微舒了一口氣。
雖說陳凌戰力不弱,但修為畢竟擺在那裡,若是地丹境就準備血脈祭奠,也有點太過駭人。
不過,若是讓他們幾個知道陳凌已經早早完成了血脈祭奠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陳凌,咱們四個,你的實力最弱。這次秘府之行,我們已經有了目標,我們三個是主力,你來掠陣就行。到時候雷象精血得到了之後,給你五分之一,你看如何?」
趙炎沉吟了片刻,神色肅然的道。
五分之一。
看著趙炎肅穆的臉色,張凌和牧無風也並無異狀,陳凌不禁感嘆,林玄意給他找了個好隊伍啊。
趙炎三人為主力,他來掠陣,說難聽點,甚至不用他出手,也能得到五分之一。
趙炎等人做的很仁慈了。
趙炎此人,可交。
陳凌自然沒有疑問:「我聽趙哥的。」
沒有矯情,也沒有不滿,趙炎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旋即,臉上露出一抹詭笑道:「走,上一次被那群雷象給逼退,這一次我們可是有備而來。」
「媽的,老子已經迫不及待了。」張凌挽起袖子,臉上浮現出獰笑之色。
哪怕是略顯冷淡的牧無風,眼中都湧出一抹凜冽的戰意。
看到這一幕,陳凌不禁好奇,之前趙炎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
「走。」
趙炎拂袖一揮,四人飛掠而起,迅速消失不見。
有趙炎三個老人帶路,陳凌完全不用操心那麼多,路線三人早已熟絡無比。
飛掠在天空,陳凌目光被天穹給吸引。
湛藍的天穹,時不時的劃過道道雷弧,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壓力。
「雷象秘府最大的危險,就是在天上。」
冷淡的牧無風突然開口,讓陳凌微微一愣:「難道是那些雷霆?」
「沒錯,雷象秘府內雷霆力量極為強盛,因為空間薄弱的緣故,時常會爆發雷霆風暴,屆時一方天地都會被雷霆風暴覆蓋,哪怕是天丹圓滿都難以逃生。」
牧無風抬頭望了一眼風平浪靜的天空,眼眸深處掠過一絲心悸。
「不過,進入雷象秘府多次,還沒遇到過雷霆風暴。」
陳凌臉上瀰漫著驚色。
突然間,他心頭一動,忍不住動:「牧哥,那雷霆風暴用來淬鍊肉身的話,豈不是效果絕佳?」
牧無風面龐頓時一陣抽搐,就連趙炎和張凌都回頭古怪的看著他。
意識到自己說話有毛病的陳凌,頓時尷尬的笑了起來。
「陳凌,有機會你可以嘗試一下。」張凌憋著笑道。
「咳咳。」
雷霆風暴連天丹圓滿都難以逃生,別說去淬鍊肉身了。
陳凌有種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衝動。
「牧哥,你們上次到底經歷了什麼?」牧無風主動開口,陳凌心有好奇,覺得這傢伙也不像表面那麼冷淡,不由得好奇詢問道。
牧無風深吸了一口氣,漠漠瞥了一眼陳凌,然後道:「上次我們三個,闖進了一座雷象老巢。」
「雷象老巢……」陳凌瞳孔一縮,他已經可以猜到結局了。
「那雖然是老巢,但是我們三個發現的時候,裡面只有幾個幼崽,幼崽的血脈純度是最高的,當時便準備干一場。」
「結果,剛進去拿到幼崽,就被無數的雷象給堵住了。」
「然後,幾乎是九死一生逃了出來。」
很簡單,很粗暴的一個故事,但卻讓陳凌心頭一片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