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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王的九號寵妃 - 第253章字體大小: A+
     
    117 目哩與卿卿的往事

     一開始,目哩並沒有聽的太清楚。他下意識的又問了一句,「九殿下,你剛剛說了什麼?」

     「忘傷蠱。」夏侯奕再度道。這一次,他的聲音大了些,也清楚了很多。

     室內的幾個人全都聽見了,只不過,大家都是露出了一種迷茫的神色。忘傷蠱,那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他們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慕容卿也是滿臉的好奇,正要去問夏侯奕,卻聽見身邊突然傳來了彭的一聲巨響。

     她詫異的回頭,不解看過去,正見到目哩滿臉的不敢置信,踢翻了凳子,傻呆呆的站在那兒,看著夏侯奕。

     「目哩,你怎麼了?」慕容卿不解問道。

     突然,她想到了,既然目哩會這樣問,那很顯然,他是知道忘傷蠱的。

     「目哩,你知道忘傷蠱是什麼嗎?」慕容卿問道。

     目哩揉了揉眉角,一時沒有回答。

     忘傷蠱,他何止是知道,簡直是知道的太清楚了,因為,那在他們的寨子裡都是一項禁忌的話題。

     他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眾人發覺,他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太對。

     傷心,痛苦,詫異,懷疑,不解……各種紛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整個人都被遮上了一層紗,讓人看不太真切。

     這樣的目哩,眾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就算是慕容卿,她也是從未見到過這樣的他。

     不過,眾人倒是沒有去打擾他。

     從目哩的表情就可以看的出來,他應該是發生過什麼事情,所以,他纔會這樣的傷感。

     此時,他整個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他,也太過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目哩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九殿下,你能否告訴我,為什麼你會知道忘傷蠱?」目哩沉聲問道。

     慕容卿也是一臉好奇的看向了夏侯奕,從目哩臉上的表情便可以知道,忘傷蠱絕對不是普通的蠱蟲,而夏侯奕會知道,那是否代表著,他知道很多關於這個寨子的事情?

     「機緣巧合。」夏侯奕道。

     目哩微微點頭,「那你能否告訴我,你從什麼人那得知了忘傷蠱?」

     「那個人的姓名我無法告知你。」夏侯奕道。

     「為什麼?」目哩不解。「我只是要知道他的姓名,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答應過他,絕對不會將他的姓名告訴其他人。」

     目哩沉默,一時間,眾人可以清晰的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失望跟痛苦的情緒。

     慕容卿想了下纔道:「目哩,你是否可以告訴我們這個忘傷蠱是什麼嗎?」

     「我可以跟你單獨說一下嗎?」目哩道。

     慕容卿一怔,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要求。她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夏侯奕,見他沖著自己點點頭,她這纔答應說:「好,我們出去再說。」

     目哩看了看夏侯奕,道:「我不會讓卿兒有事的。」

     「我相信你。」夏侯奕微微點頭。

     兩個人一起離開,之後,戈黔纔有些不解的道:「奕,你可真的放心,這種時候,外面不知道有多危險,這個時候讓他們一起出去,真的好嗎?」

     「放心便是。」夏侯奕道。

     人家正主子都不擔心,戈黔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

     而此時,慕容卿跟目哩兩個人則是沿著昨天的那條小路朝著後山走去。

     兩人走到了那一片花地中間坐下,目哩道:「卿兒,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情形嗎?」

     「當然記得。」慕容卿笑起來。「那個時候,你被人偷了錢袋,你跟你的母親在一起,但你的母親重病,急需錢買藥治病。當時,你賣身救母。只不過,你……」

     好似想到了什麼,慕容卿忍不住的笑起來,「目哩,你到現在可還沒有跟我說過,你那個時候臉上到底是怎麼了?」

     「是一種毒。」目哩說道。「中了那種毒,人全身都會長出水泡,還會有一種臭味。」

     「原來是這樣。」慕容卿了解的點頭,「我現在想起來都不敢相信那是你。」

     目哩看著慕容卿,神色微變,「是啊,你那個時候的我,就算是自己也都不敢照鏡子。」

     滿臉的水泡,其中還有著黃色的液體在其中流動,人靠近過去就可以聞到一股很臭的味道。

     所以,別說他當時賣身五兩銀子,就算是五錢銀子,甚至是五文錢,估計都沒有人願意買他。

     是慕容卿的出現,改變了他的命運,讓他從痛苦的泥沼中爬出來。

     對他來說,慕容卿不只是他的救命恩人,還是改變他一生命運的人。

     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慕容卿時候的情形。

     那個時候,她並不算太大,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但是裙擺上卻沾染了幾隻腳印。後來他曾問過,原來,之前有人找她的麻煩,用不小心作為藉口,踩了她幾腳。

     他當時就想要去替她找回場子,結果她卻說,場子她早就自己找回來了。

     他好奇追問,她就說,全都踢到荷花池裡跟小魚一道遊泳了。

     還記得,他當個時候只是覺著這個女孩子也太好心了。被踢了這麼多腳,怎麼可以只是將那些壞人踢到荷花池中那麼簡單。換做是他,絕對會將她們給毒的臉花了,全身都爛了。

     他不明白,所以便問了她。

     她說,最疼她的祖母是信佛的,最近身體不好,她要替祖母積福。

     那個時候,他就覺著,這個女孩子太善良了。

     後來,他們慢慢的熟悉,慢慢的成為朋友。

     他發現,在他的心裡,有一道曼妙的身影,永遠定格在那兒,無法清除。

     只可惜,她注定不屬於自己。

     不過,對於他而言,只要她能夠幸福,開心,那便足夠了。

     她開心,他就開心。

     她幸福,他也幸福。

     以前的種種,如今想來,恍惚中就彷彿是剛剛纔發生,記憶是那麼的鮮活。

     「卿兒,你那個時候為什麼要幫我?」目哩不解的問道。

     慕容卿一怔,為什麼幫他?這個問題可真是不好回答,因為自己歷經兩世,自然就有兩次的原因。

     第一次,她確實是因為心地善良,看到他那麼淒慘很可憐,心軟就幫了他。

     而這一次,她是因為知道他將來的成就,覺著多一個這樣的朋友是好事,所以纔幫了他。

     但其實,縱然她知道他沒什麼能耐,她也還是會救他。

     救他對於自己來說不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對於他來說卻是命運的轉折。

     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

     「卿兒?」見她久久不言語,目哩不禁再度出聲詢問。

     慕容卿想了下纔道:「其實沒什麼原因,我想要救你,所以就救了你。事情就是這樣簡單,沒什麼特別。」

     「你說的也對。」目哩微微搖頭,「是我太過介意這件事了。救人,又一定要有什麼理由嗎?」

     這就是他跟慕容卿兩個人的緣分,這兩個字最能夠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

     「卿兒,那你可知道當時我為什麼會落到那種地步嗎?」目哩再度問道。

     慕容卿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這件事我也一直都在考慮,但是當時你並未告訴我,之後,我總覺著提起這件事或許會讓你心裡不舒服,所以再也沒提起過。目哩,你當時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目哩伸手從地面拔下了一株草,握入掌心,使勁的揉成了一團。「我那個時候是被人追殺到京城的。」

     「追殺?」慕容卿不解,「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的父親是族長。既然如此,你怎麼會被人追殺?」

     「因為我的父親消失了。」目哩道。

     慕容卿覺著更是奇怪,消失這個字眼可以有很多種解釋。或許是出事,或許是失去了蹤跡。但不管是哪一種,對於那個時候的目哩來說,應該都是沉重的打擊。

     慕容卿想到,或許是寨子裡的勢力傾軋纔會造成這樣的情況。

     「我的父親,他很有天分,是我們寨子裡百年來的厲害人物,甚至比之有些老前輩都不遑多讓。當時,他研究出了一種蠱蟲,它叫忘傷蠱。顧名思義,不管是什麼傷勢,都可以讓其消失。」

     「消失?」慕容卿震驚,「竟然會有這麼可怕的蠱蟲?」

     簡直太令人不敢置信了,蠱蟲到底是怎麼能夠讓傷口消失的,不敢是怎麼想,她都覺著不太可能。

     「你是否在懷疑?」目哩問道。

     慕容卿尷尬的點點頭,並不想裝假。

     「確實有些難以置信。」

     目哩點點頭,「是的,一開始,所有人都懷疑,以為父親是為了揚名。而且,那個時候正是族長更替的時候,所以,他的話更加遭受了很多的質疑。」

     「那之後呢?」慕容卿又問。

     「之後,父親便當眾用自己來做實驗。他在自己的大腿上劃了一道,傷口很深,但是,用了忘傷蠱之後,傷口很快便癒合,直至消失不見。」

     說到這裡的時候,目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狂熱,「父親是我所見過的最厲害的人,沒有之一。其實,這種蠱蟲如果沒什麼限製性,它的出現真的會掀起很大的狂潮。」

     慕容卿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完全沒有想到所謂的忘傷蠱竟然是真有其事。

     更加沒想到的就是,忘傷蠱竟然會如此厲害。

     不管是什麼傷口,只要運用了忘傷蠱便可以痊癒,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蠱蟲。

     如果有了這種蠱蟲,那豈非是說,不管受了多重的傷都能夠好起來?

     要是沒有限製性,將他用在了戰場上,不知道會發生怎樣大的作用。

     慕容卿突然開始萬分慶幸起來,幸好這忘傷蠱是有限製性的。雖然目哩沒說,但既然這種蠱蟲並未為世人所知曉,可見,它的製約性限製了它的發展。

     「目哩,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忘傷蠱之後並未展露在世人眼中?」

     「因為它太厲害,作用太大,招天妒,招人嫉。所以,在我父親展示了這種蠱蟲之後沒有多久,他便消失了。沒有人可以找到他,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了父親的消息。」

     「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慕容卿奇怪的問道。

     目哩沉重點頭,「是的,那個時候我因為只專心研究蠱術,所以忽略了父親。如果我那個時候能夠多注意他一些,或許事情便不一樣了。」

     「奇怪,到底是什麼人能夠做到如此不留痕跡?難道是熟人做的,所以,你父親是自己心甘情願走出去的?」

     「我也是這樣猜想。」目哩道。

     慕容卿皺起眉頭,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寨子那麼大,人那麼多,可以有太多種的可能性。

     這樣查起來,太麻煩,也不好查。

     想了下,慕容卿纔問道:「目哩,那你之後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可疑的地方?」

     目哩搖頭,「這麼多年來,我用了很多方法,但是,始終無法發現什麼線索。哦,對了,我母親臨死之前倒是跟我說過一件事,只是不知道是否跟這件事有關。」

     「你說來聽聽。」

     目哩想了下,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吊墜,放到慕容卿的手裡。

     「這是我母親臨走的時候交給我的,她說,當年父親消失後,她在自己的枕邊發現了這個。這東西她從未見過,也知道不是父親的。我覺著有可能跟父親消失有關,所以便一直留在身邊。」

     慕容卿一臉奇怪的垂頭看著手裡的吊墜,按照目哩的說法來看,這東西還真的有可能會是找到他父親的重要物證。

     手裡的吊墜,粗看起來是一塊上好的玉,七彩的,觸手有些溫度,應該是上好的暖玉。

     這塊玉雕刻的花紋有些奇特,慕容卿印象中好似並未見過這種花紋。

     她仔細的看了看,有些奇怪道:「目哩,你曾經見過這種花紋嗎?

     目哩搖頭,「我在拿到玉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暗中打探一切關於它的消息,但是,我問過很多人,都說從未見到過有這樣的花紋會出現在玉佩上。而且,有個人還說,這塊玉佩至少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是一塊老玉。」

     「這麼大來頭?」慕容卿頓時更加感興趣起來。

     她翻來調去的看,就是想要從上面看出點什麼特別的東西來。

     她知道這件事對目哩很重要,所以,她必須要想辦法幫幫他。

     如果自己可以從玉佩上發現一些什麼奇特的地方,說不定就能夠幫到目哩完成生平最大的心願了。

     只可惜,她把玉佩掰碎了也是無法發現任何奇特的地方。

     「卿兒,不用再看了。」目哩微微搖頭,「我每天都會看幾眼,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依然沒有發現它有什麼地方特別。當然,除卻那些花紋。」

     「花紋?」慕容卿在腦海中緩緩的唸叨著這兩個字,心裡快速的閃過一個模糊的唸頭,只是一時還無法弄的清楚。

     察覺到她神色有變,目哩有些緊張的看著她,但卻並未出聲打擾。

     他的眼神中有著濃鬱的化不開的期盼,她,她真的發現了玉佩的什麼特別之處嗎?

     突然,慕容卿將手裡的玉佩舉到了眼前。看了看,她便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將手裡的玉佩放在了太陽底下。

     在玉佩的遮掩下,陽光只能透過與配上的花紋照射下來。如此,地面上便出現了一副奇怪的圖案。

     目哩震驚的跳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地面。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特別之處?

     他真是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可能,玉佩,那是用玉雕刻而成的,他除卻覺著花紋特別之外,從未多想過。至於檢查,也只是查探玉佩是否有什麼機關,又或者是否有刻字。

     但是,他從未想過將玉佩放在陽光底下。

     「卿兒……」目哩眸光深沉的看過去。

     在陽光下,慕容卿的臉因為被照射了一會兒的緣故顯得紅紅的。她臉上滿是激動興奮的神色,瞧著甚至比他還要激動上幾分。

     如果不是知道玉佩是自己,他真懷疑失去父親的人是她。

     「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想辦法將花紋給刻印下來。」慕容卿催促著。

     目哩一怔,回過神來之後,馬上就地調配了些草汁,然後掏出自己的手絹,用頭上的簪子開始描畫那花紋。

     半響後,他將手帕捧起,吹幹了草汁。

     頓時,一個綠色的花紋圖案展現在了慕容卿兩人面前。

     「卿兒,你看看這是什麼圖案?」目哩直接將手帕交給了慕容卿。

     後者倒是也不矯情,她接過來,認真的看了下,突然有些詫異的道:「目哩,我好像真的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圖案。」

     「是在什麼地方?」目哩震驚的問道。

     難道,他父親的事情終於要有眉目了嗎?

     目哩真的很後悔,他認識了慕容卿這麼多年,如果早就將事情給說出來,那是否早就可以得知整件事的真相了?

     慕容卿看著他的表情,瞬間明白他在想什麼。她忙安慰道:「目哩,你別胡思亂想。縱然你一早就告訴我,但是我並未看過這花紋,也不見得可以幫到你。」

     目哩沉重點頭,重新收拾了心情,「卿兒,你能不能仔細的想想,這個東西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肯定就是在最近。」慕容卿道。

     目哩的神色稍微好看了些,如果是在最近纔看過,那麼,他……還不算太不孝。

     慕容卿認真的盯著那花紋去瞧,也不知道看了多會兒,她突然輕咦了一聲,「目哩,我好似想到了,但是……怎麼會呢,難道……怪事!」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連連搖頭,看的目哩是緊張而又不安。

     他道:「卿兒,你在什麼地方見過這花紋?」

     「天機那邊。」慕容卿認真的說道。「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應該就是。我還記得是上一次替母妃找尋引魂花的時候去了天機那邊,在他看書的時候,我不經意間在那本書的扉頁上看到過一個印章。那花紋就跟這個一樣。」

     「天機?」目哩咬牙,難道,他父親的事情竟然跟天機一族有關?

     「目哩,你不要亂想。」慕容卿忙道。「我雖然是在天機那邊看到這個花紋,但卻不代表這個花紋就跟天機一族有關。我當時問過天機,他說,這是一個家族的圖騰。但當我問是什麼家族的時候,他卻是不說了。」

     目哩一臉沉重之色的揉了揉自己都眉角,「卿兒,為什麼我覺著事情越來越復雜了呢?家族的圖騰,到底是什麼家族?大陸這麼大,在世的,隱世的家族多不勝數。如果一個個去查,我要查到什麼時候?」

     「目哩,你也別太著急了,這麼多年你都等過來了,難道還在乎這麼一會兒工夫嗎?」慕容卿安慰著。

     「對不起,我失態了。」目哩道。

     慕容卿微微搖頭,「人之常情。目哩,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越是在緊要關頭,我們就越是要冷靜。人只有在冷靜的情況下纔可以更好的處理事情。」

     目哩閉上眼睛,不時的做著深呼吸。

     慕容卿瞧見,倒也不去打擾,任由他去平緩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以目哩的性子,剛剛也是因為一時得知這件大事而有所激動。但是,他應該可以很快便平靜下來。

     果然,不過片刻功夫,目哩的再度恢復了平日裡的面無表情。

     他用那種平靜的,幹澀的語氣說道:「卿兒,對於查找這個印章,你是否有什麼辦法?」

     「天機!」慕容卿沉聲說道。「如果想要知道一切,只有找天機問。但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說出了來。」

     「那怎麼辦?」目哩問道。「我對天機不了解,卿兒,你是否能夠告訴我,到底要怎樣做,他纔願意告訴我真相?」

     慕容卿搖頭,「想要知道真想不容易,但是,我會幫你的。」

     天機……又是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每件事上都可以看到他的影子?

     蘇顏覺著很無奈,又有些頭疼,因為,她真的很不願意跟天機打交道。

     那個傢伙,軟硬不吃,根本不是你用什麼收復利用就可以讓他妥協的。

     對付這種人,真的很讓人頭疼。

     「目哩,你相信我嗎?」慕容卿突然問道。

     目哩一怔,下意識點頭,「當然。」

     慕容卿轉身,正面看著他,「目哩,我知道你父親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這麼多年來,你的心裡一直都有一個包袱。但是我要告訴你,越是在這種時候,我們越是要冷靜,越是要以平常心來對待。否則,很容易讓敵人藉此來對付我們。」

     「你是說大比……」

     「是的。」慕容卿肯定的點頭,「只要能贏,不在乎用什麼手段,我們總是要將事情往最差的方面想,這纔可以做凖備。」

     目哩輕哼一聲,「他們如果想要藉用父親的事情來打壓我,影響我,那他們真的是打錯算盤了。」

     是,這麼多年來,他是有包袱,但是,他卻不會讓這件事來影響自己的生活。

     如果他是這樣容易被打敗,他根本就無法回到寨子裡。

     「目哩,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大比,至於其他事情,等你坐上了族長的位置,我們再從長計議。」

     「好,我聽你的。」目哩想都不想的答應。

     慕容卿笑起來,「目哩,我們坐下來,其實,我心中還是有些疑問想要問問你。」

     「好。」目哩答應著,跟隨慕容卿一起坐下。

     兩人彼此對望了一眼,輕笑著再度移開視線。那一刻,有一種叫做默契的情緒在彼此之間蔓延,當然,少不了的是溫情。

     兩人沉默了會兒,慕容卿這纔問道:「目哩,你之前說並不知道是什麼人要對付你父親,但是,後來是什麼人要追殺你?」

     目哩搖頭,「我不知道,只是當時一直都有人潛伏在暗中要殺害我跟母親兩人。但是,以我們的能力根本不知道是誰在動手。那段日子,痛不可言。如果不是我們一再的提防,早已經死了。迫於無奈,母親帶著我逃離了寨子。」

     「那之後你們還有被追殺嗎?」

     「沒有。」目哩露出了慶幸的神色,「離開寨子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出過事。我當時曾經想過,是否下手的人就是寨子裡的人,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趕走我。畢竟,以我當時的能力,也算是族長的不二人選。更何況,我的父親還是上一任的族長,我更是有資格繼承族長的位置。」

     「應該不是。」慕容卿思索了一下纔搖頭。「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寨子裡的人,你之後回來,他們應該還會繼續想辦法要對付你。」

     「是,我之後也想明白了。」目哩看著慕容卿,難得的揚起了眉頭,「卿兒,你真的很聰明。」

     「我不過是腦子轉的比較快而已。」慕容卿毫不遮掩的自誇,引得目哩的神色越顯柔和。

     「卿兒,你說對我們下手的人,會不會就跟讓父親出事的人,他們是同一批人?」

     「我不敢肯定,但我覺著這樣的可能性更大。只是有一點我一直都覺著很奇怪,那些人為什麼要對付你的父親,這樣做,對於他們而言有什麼好處?」

     目哩一時無法回答,因為,這也是他同樣想要弄清楚的事情。

     如果他知道的話,早就已經查清楚父親失蹤的真相了。

     「目哩,還有一件事我不是太明白。」慕容卿問道。「你父親出事之後,那忘傷蠱就再也沒有人會培養了嗎?」

     目哩一臉沉重地點頭,「是的,自從父親出事之後,再也沒有人能夠培養出忘傷蠱,因為培養忘傷蠱的方法只有父親一個人知道,他還未將方法傳給我們的族人之時,已經出事。」

     「奇怪,難道之前,一直都沒有跟你提過這件事嗎?」慕容卿又問。

     在她看來,這很不正常。縱然不會對旁人提起,但是目哩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難道對他也不說?

     目哩再度搖頭,臉上露出了一些傷感懊惱的神色。「卿兒,你有所不知。其實,之前我一直都在閉關研究蠱術,所以父親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

     慕容卿突然就有些明白了,目哩的性格,一旦讓他鑽研出什麼有意思的蠱術,他必定是廢寢忘食,沒日沒夜的進行研究。

     否則,他也不會在如今這麼小的年紀就能夠達到這樣的高度。

     尤其是在自己當年剛救了他的那段時間,他過的太辛苦,幾乎就沒有自己的時間。

     一天只吃一頓飯,水都很少喝,更別提洗澡了。

     不管她怎麼勸說,他總是使勁的搖頭。他說自己能力不夠,無法保護自己的父親跟母親。

     如今父親出事了,他只剩下母親一個人,所以,他必須要努力的保護好母親,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如果他之前的蠱術大成,那麼,那些所謂的殺手根本就對付不了他們,更加不會害的他母親受傷。

     他責怪自己,痛恨自己,所以,他要將自己給逼到絕境。

     慕容卿雖然覺著那樣不好,但也是毫無辦法。好在那段艱苦的日子,他總算是熬過來了。

     這時,目哩突然又道:「卿兒,你知道嗎,每次想到這件事的時候,我都很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夠多分一點時間給我的家人,否則,我也不用等到失去了纔後悔。」

     他死死的握住了拳頭,道:「還記得,那次我出來的時候,正是父親要當眾來證明他所研究出的忘傷蠱有多麼厲害的時候。當時,父親用刀子在自己的腿上重重的劃了一刀。那一刀很深,甚至都可以見到骨頭了。然後,他將忘傷蠱用在了傷口處。我親眼瞧見,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卿兒,是真的,你知道嗎?那一刻我真的很震驚。」

     慕容卿了解的點點頭,別說是他這個親眼見證的,就算是自己,在聽聞這件事之後,也是驚詫莫名。世間原來真的有這麼可怕的東西嗎?

     目哩又道:「我也是到了這個時候纔發現,原來自己所謂的研究,在父親這樣的高手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我開始對蠱術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閉門研究其實根本達不到一種極緻,我們必須要多多接觸外面的世界,增長自己的見識,如此纔可以將蠱術發揚光大。」

     「目哩,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慕容卿認真的說道。

     目哩苦笑一聲,「我現在不想想這些問題,我只是想要知道父親到底是怎麼了。」

     慕容卿回神,忙又問道:「那之後你父親從未跟你提起過忘傷蠱嗎?」

     「是的,還沒有等我向父親請教一些關於忘傷蠱方面的事情時,他已經出事。其實就是在當天的晚上,我還記得我是因為喝醉了早早睡著了,如今想起來我真的很後悔,如果沒有睡著,那麼父親出去的時候我一定會有所察覺,如此,後面的事情也就不會再發生了。」

     慕容卿重重的拍拍他的肩頭,安慰道:「不管那天晚上你到底有沒有睡著,都無法改變事實,如果來人不想讓你知道,他們可以有一萬種的方法來讓你對此毫不知情,所以縱然你醒著也是於事無補。」

     目哩知道慕容卿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為人子女,發生這種事,怎麼可能輕易的原諒自己。

     看著他那一副還是沒有想通的表情,慕容卿倒也不堅持讓他改變自己的想法。畢竟,這種事情只有自己想通纔好,其他人的勸說,實際上都沒有太大的作用。

     「卿兒,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目哩突然說道。

     「不用說了。」慕容卿揮手打斷了目哩的話。「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想要我替你到殿下那邊打探一下,到底是什麼人跟他說了忘傷蠱這件事對嗎?」

     目哩一臉沉重的點頭,「卿兒,忘傷蠱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除卻我們寨子裡的人之外,也就只有失蹤了的父親纔知道。但是,九殿下之前跟我們寨子裡的人並沒有任何接觸,所以,我忍不住的去想。九殿下之所以能夠知道忘傷蠱,是否就是從我父親那裡得知。」

     他頓了頓,又道:「如此是否也可以證明,我的父親還活著。」

     說著,他的眼眶微微泛紅,有些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有得到父親的消息,如今有這樣一件事可以證明他還活著的存在,他怎麼可能不激動,這也是為何當時他聽夏侯奕說到忘傷蠱這三個字的時候,為什麼會那麼震驚的原因。

     「目哩,其實你不說,我也會替你打聽一下,但是,殿下的性格你也了解,如果他真的答應了別人,想要他說出來並不容易,但是我會盡力的,畢竟,這有可能是找到你父親的唯一辦法。」

     雖然慕容卿口中是這樣安慰著目哩,但是他心裡卻很清楚,想要讓夏侯奕說出來,真的並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不管怎麼艱難,她還是要去試試。

     「卿兒,謝謝你,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目哩停下了話頭,今天身邊的慕容卿,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慕容卿燦爛的笑著,「既然不知道那便什麼都不用說,如果你真要報答我的話,那就用心去凖備之後的大比,盡早做上族長的位置,如此將來有什麼需要,到時候也可以找你幫忙。」

     目哩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鄭重的點點頭,「卿兒,我們先回去吧。」

     到現在,他該說的事情已經說完,又得知了玉佩的大祕密。從未有過像現在這般的滿足,現在,他只想要盡快回去,趁著這段時間,再做最後的凖備。

     雖然可能對結果並沒有任何的幫助,但是,他希望自己可以做到盡力而為。

     在回去的路上,慕容卿問道,「目哩,你猜殿下提起忘傷蠱是什麼意思呢?他剛剛說忘傷蠱可以幫到你,難道是想要你培養忘傷蠱嗎?可是在這麼短時間內,縱然你有辦法也肯定不夠時間去做到纔對。」

     目哩想了想纔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九殿下他手裡該有忘傷蠱。他的意思是想告訴我,如果到時我真的敗給了古寒的話,那麼他便會將那隻蠱蟲交給我。表面上那隻蠱蟲是我培養出來的,相信憑藉忘傷蠱,我能夠以絕對壓倒性的支持率打敗古寒,順利地登上族長的位置。」

     慕容卿奇怪地問道,「如果拿出忘傷蠱,難道他們不懷疑你嗎?以你的能力,難道他們真的會相信那隻蠱蟲那是你培養出了來的,而不是你父親培養出來所留下的嗎?」

     目哩失笑,道:「卿兒,你對蠱蟲的了解太少了。首先,蠱蟲不可能有那麼長的壽命,其次,縱然真的因為忘傷蠱很厲害,活得時間足夠長,但是,因為它是父親留下的,所以我根本無法使用。畢竟,很多這種蠱蟲都是需要吸收一些主人的心血來維持性命。所以,他們只會覺得,因為父親的事情,我一直都在專研忘傷蠱,終於讓我成功了。」

     慕容卿驚喜得到拍起手,「如此說來,那你絕對可以戰勝古寒,順利的登上族長的位置了?既然這樣,我今天晚上可以放心的睡個好覺了。」

     這兩天晚上她真的是休息不好,就算是做夢,也一直在想著大比的事情,很擔心目哩會輸掉。

     「卿兒,相信我,不管如何我一定會打贏古寒的。」目哩鄭重的說道。

     其實,他心中有個想法,那就是不藉用不藉用夏侯奕手中的忘傷蠱,他也一定要打敗古寒。因為他不想讓慕容卿對自己感到失望,雖然,真是失敗了,慕容卿也不會對他失望。

     但是,出於他的自尊心,也是強逼著他一定要打贏這場戰爭,絕對不可輸掉。

     「好,我相信你。大比那天,我一定會跟殿下最早到。到時候我們給你加油打氣。」

     目哩有些無奈的揚揚眉頭,「卿兒,你能夠起得來再說吧。」

     慕容卿有些不高興的,瞪了過去,「你敢小看我?好吧,那天我一定會做最早到的那個人。到時候,你可是要輸給我一個東西。」

     目哩平靜的點頭,「只要能贏,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

     實際上,縱然沒有打賭這件事,她想要什麼?對於他而言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不管那個東西多麼的珍貴,他都會給的。

     只因為,那是她慕容卿想要的。

     「目哩,你的事情,我可否跟殿下提起?」慕容卿問道。

     其實,這件事如果找夏侯奕幫忙,應該可以更快,更容易被解決。但是,畢竟這是目哩的私事,所以,如果目哩不願意的話,她也是不會貿然的說出了來。

     目哩想了想就點點頭,「除卻你救了我之後發生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你都可以說。」

     那是屬於他跟慕容卿兩個人的記憶,他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希望那段記憶就只屬於他們兩個人,也算是他這輩子的唯一珍視的東西。

     「目哩,你放心,有殿下幫忙,這件事一定能夠很快被解決。而且,你的父親也一定能夠盡快被找到。」慕容卿用一種萬分篤定的語氣說道。

     「我也希望如此。」目哩輕聲說道。

     兩人對笑著,心情都開始輕鬆起來。

     目哩將慕容卿送回去之後便回去了,慕容卿則是直接拉住夏侯奕的手,託著他回到了內室。

     「殿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慕容卿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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