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1章 團扇
有了兩個店鋪賣貨，加上陸林時不時的研究一些新款式的包出來，華夏商行的生意總算還湊合，收入也比較穩定。
釀酒的生意，陸林也還在做。
「陸林，你們那裡有那個冰箱，夏天也能有冰？」
「有啊冰箱的好處實在太多了。」
「你會做冰箱嗎？」陳小米滿是崇拜的看著陸林。
陸林：「……」陳小米也太高看他了，他雖然學過一些電路問題，但那都是紙上談兵，大學畢業就都還給老師了。「不會。」
陳小米歎了口氣，道：「真可惜。」
陸林訕訕的笑了笑，這夏天要冰，也不一定要冰箱，好像有種硝石的石頭，放入水中可以大量的吸收熱量，可以使水凝結成冰，不過，他也不清楚，這個世界有沒有硝石這種東西。
陳小米轉動了一下眼珠，道：「聽說，皇宮裡，夏天也有冰呢。」
這個時代要想在夏天用到冰，也不是完全沒辦法的，最常用的辦法，就是造一個冰窖，冰窖多數是建在地下的，冬天的時候，將冰存入冰窖之中，隔絕光和熱，冰窖裡的冰融化的比較慢，到了夏天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用了。
這種辦法，勞民傷財，除了京都皇室還有那些大官，普通人都用不起。
冰窖建的不好，裡面的冰容易融化，酷暑天，將冰取出來賣，要是沒法及時賣出去，那不一會就融了，不但沒的賺，還容易虧。
陸林托著下巴，道：「皇帝才能享用的東西，暫時我們就不要肖想了。」
陳小米扯過了一邊的布，有些疑惑的道：「你最近找了村裡的一些繡娘，又繡了一些很奇怪的東西啊。」
陸林搖了搖頭，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覺得店裡只賣書包，有些單調了，所以，想賣扇子。」
前陣子，村裡不少人上門來問他是不是還要繡娘，店裡現在的生意也一般，繡娘已經足夠了，無緣無故換人的話，定然會引起原先員工的不滿，更何況陸林也不想換人。
「都是鄉里鄉親的，要是回絕的太死也容易得罪人，陸林就說了，他最近要收購一些精緻的繡品，村裡的人要是繡了什麼繡品的話，可以拿到店裡來賣，他會給個厚道的價格來收。」
「用布做的扇子？」
陸林點了點頭，道：「是啊！」這裡的扇子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窮人用的芭蕉扇，一種是紙扇。
芭蕉扇的價格便宜的很，五文錢就能買一把，紙扇就不好說了，便宜的十幾文錢，價格高的幾十，或者幾百兩銀子都是有的，全看扇子的作工，還有扇子上題字的人是誰。
陸林點了點頭，道：「是啊我想做團扇，還有布做的紙扇，純色的扇子，總歸少了點什麼，若是有點刺繡圖案做點綴更好一些。」
貴族小姐用的扇子，多半也都是紙扇，這個時代似乎還沒有人想出團扇這東西。
最近，天氣越來越熱了，他要是能弄出來的，應該可以趁機賺一筆。
村裡的繡娘很多都是從小學習刺繡的，好些手藝都不好，陸林畫了一些圖案讓這些人繡很多繡娘都繡的很好看。
「說起來，我前幾天，遇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婦人。」陸林道。
陳小米看了陸林一眼，道：「什麼人啊？」
陸林搖了搖頭，道：「有點眼熟，長的胖乎乎的，人挺傲氣的，一過來，就說，她的手藝好，讓我把沈阿婆辭掉，說沈阿婆老眼昏花了，不適合這樣的工作，她來可以做的更好。」
「你推掉了。」
陸林點了點頭，道：「當然了。「本來他用沈阿婆，除了看中沈阿婆的手藝，也看中沈阿婆的人品。「不過，我推掉之後，那婦人說，我不給她面子，我不給她面子，就是不給裡正面子。」
陳小米點了點頭，道：「可能是裡正的妹妹，裡正有個妹妹，喜歡借裡正的名義，占點小便宜，不過，裡正好像挺照顧這個妹妹的。」
這樣啊知道對方和裡正的關係，陸林也沒怎麼在乎，他都不在村裡混了，村裡的裡正自然也管不到他了。
事實上，陸林本來就對裡正的感官也一般，原主記憶之中，原主父親當年不太願意去服兵役，裡正還來勸過原主父親，讓他以大局為重，不要忤逆不孝，還說什麼，陸程玉會有大出息的，他這樣鬧騰，會影響陸程玉的學業……陸程玉要是學有所成，他們家也可以跟著沾光。
在陸林看來，裡正這人看似為村人著想，不過，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傢伙而已。
陸林放話說要繡品，村裡的人就過來領了材料，回去做。
因為是村裡的人過來，陸林也沒好意思收押金，不過，全都做了登記，領過一次的東西的人，第二次過來領，必然要把繡品帶過來，不然的話，他是不會繼續提供材料的。
村裡人大部分都是挺厚道的，不會做那渾水摸魚的事，但是，陸林還是得防著有人渾水摸魚。
很快，就有各種繡品，陸陸續續的送到了陸林手上，陸林也按照他許諾的那樣，給了錢。
陳小米這段時間，一直在做扇子。
扇骨和布都是別人準備的，最後一步粘合主要是陳小米在做，陸林發現陳小米的手，似乎挺巧的。
扇面和扇骨的粘合，做的十分精巧。
陸林最近定做了不少扇骨，扇面也做的差不多了，不過，製作扇面的人，大多不知道，自己自己做的布面是幹什麼用的，大多數人都覺得自己做的布面還是做包要用的，畢竟，華夏商行時不時的就會推出一種包。
囤積了一批團扇之後，陸林就在某天放出了一批團扇，售價二百文一把。
華夏商行的店鋪，時不時的會有貴婦過來閒逛，團扇一出，頓時引得一陣團扇熱潮。
書包針對主要是學院的讀書郎，而團扇針對的就是廣大女性了，做工精緻的團扇，一下子引起了不少富太太，有的富太太來了一下就要幾十把。
團扇是個新鮮貨，拿了送人，也是極為有面子的。
「這是我的。」
「我先來的。」
「我說要買的。」
陳小菜和沈池被兩個爭搶扇子的小姐，給驚到了。沈池實在是不明白啊若是店裡的扇子只剩下一把了，那兩個人打起來還情有可原，但是，店裡明明還有七把摺扇啊這兩個大小姐卻都說要全包。
「小掌櫃，你說怎麼辦？」兩個小姐相持不下，把目光轉到了陳小菜頭上陳小菜有些為難的道：「要不然，你們一人買一半。」
「我先看上的，為什麼要讓她一半。」
「你沒看我在挑嗎？我先挑的，你得等我挑完了再挑。」
陳小菜想起了陸林說的，很多東西，買的人多了會越想買，先前來的那個青衣小姐，原本在一把一把的挑選扇子，似乎拿不定主意要買哪一把，等紫衣小姐進來了，說要全包，這個青衣大小姐就沉不住氣了，也說要全包。
兩個小姐可能是認識的，見面似乎就卯上了。
陳小菜讓沈池去後院取了一批新出來的團扇出來，才把兩人打發走，後面再有人要買的話，一時半會就沒有了。
陳小菜有些古怪的道：「沒想到扇子這麼受歡迎。」
沈池點了點頭，道：「是啊！」
在沈池看來，還是芭蕉扇更加合算一些，五文錢一把，扇起來風力還大，村裡人吃過晚飯，就喜歡一人拿一把大蒲扇，坐在院子裡嘮嗑。
店裡的團扇，普通的也要兩百文，真真是在搶錢，不過，好像很多富太太、小姐都很喜歡一些少爺公子，也有不少來店裡買了討好心上人和家裡的長輩。
店裡開始賣團扇之後，書包的生意也被帶動了起來，來買的人非常多。
陳小菜一個人經常忙不過來，有陳小米的幫忙，才忙活過來。
做工精緻的團扇，一下子成了林鎮富太太們眼中優雅的代名詞。
陸林也拿了一批團扇，送到柳鎮去賣，生意十分紅火。
陸家。
林秀兒看著李芳月手裡的團扇，很是不爽快的道：「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侄媳婦你倒好還買這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李芳月拿著摺扇，道：「小姑，這扇子可不是我買的，是姐姐送給我的，主簿大人送了我姐姐好幾把扇子，姐姐就送了我一把。」
林秀兒前幾天，去主簿家串了一趟門，進門就被主簿家裡的大宅子吸引住了。
林秀兒發現主簿家吃的、穿的，真是樣樣都是好的，就是丫鬟看著也體體面面的。
反觀自己，家裡糟心事一堆，真是過的連丫頭都不如。林秀兒笑了笑，道：「既然你姐姐有多的，你怎麼不讓她多送你幾把啊你們可是親姐妹這家裡老太太還沒有呢。」
「嬸嬸說笑了，這扇子金貴的很，我也不敢多要啊！」
「你姐姐又不是別人，多要點怎麼了。」
林秀兒摩挲著手上的扇子，她也看出來了，老太太喜歡她的扇子，不過，她只有一把，捨不得上供給那個老虔婆。
林秀兒看著李芳月手裡的扇子，也有些羡慕。
據李芳月所知，這個扇子也是華夏商行弄出來的，賣兩百文一把，簡直跟搶錢似的，不過，捧場的人還挺多的。鎮上那些有錢沒處花的員外，買起來，直接買好幾把。
§ 第72章 小菜被盯上
這陣子村裡不少人都做繡品，拿到鎮上去賣，還真賺了不少錢。
之前村裡也有人做繡品，不過，拿到鎮上的店裡去賣，經常會被壓價，以至於收益比較低，不過，最近華夏商行那變收了不少繡品，基本上，只要過的去，來者不拒，不過，根據繡品的品質，還是會給出不同的價格。
村裡的人跟著陸林賺錢了，對陳家兄弟和陸林的評價上去了不少院子裡，幾個繡娘聚在一起做刺繡。
「前兩天，我家當家的帶著我的繡品去華夏商行了，你們猜他看到什麼了。」婦人有些得意的問道。
「看到什麼了啊！」
婦人有些驕傲的道：「他看到店裡面賣的扇子，那扇面都是用布做的，那扇面上的圖案正是我繡的，我們做的這個繡品啊應該是被做成扇子了。」
「我也聽說了，我們做的這個繡品，好像都被做成了團扇，之前要賣兩百文一把，最近價格好像下來一些了，不過，還是很貴。」
「兩百文啊！有這個銀子，還不如買個幾十把大蒲扇呢。」雖然蒲扇便宜，但是，很多貧苦的人家也是不怎麼捨得買的，一把扇子，用到壞的不能再壞了，才會換一把。
「我們是覺得貴，不過，鎮上那些員外，太太可不這麼覺得，聽說，這個扇子剛剛出來的時候，很多人都是十幾把一買的。」
「我們趕緊多做一些繡品吧，等天氣涼了，這扇子恐怕就賣不動了，到時候，可就沒的錢賺了。」
「還是沈阿婆最有眼光啊早早的和陸林交好了，現在在鎮上，應該一個月也能賺不少銀子。」一個婦人酸溜溜的道。
「我聽說，張繡荷想要沈阿婆的那工作，不過，陸林沒同意。」
「張繡荷也真是的，人家都已經用了沈阿婆了，哪裡能隨隨便便的換人啊。」其實，沈阿婆的工作，村裡不少婦人都羡慕的很，不過，羡慕歸羡慕，眾人也是不會隨隨便便去搶的。
「張繡荷畢竟是裡正的妺妹嘛。」
「裡正的妹妹怎麼了，裡正也不能不講理啊！」
裡正在村裡人心目之中還是有些威信的，一個婦人，笑了笑，轉開了話題，「我家漢子去的時候，看到陳小菜在店裡當掌櫃，這小子，現在是出息了啊！幾兩銀子的生意，臉色變都不變，看著老練的很。」
「陳小菜是越來越本事，要我說這讀書當官啊都是沒影的事，這官哪裡有那麼好當啊！還是老老實實，學的一技之長，多賺點銀子，那才實惠啊！」
傍晚時分，陸安從鎮上回到了家裡，「銀子領了？「林秀兒問道。
陸安點了點頭，「這個月的領了，上頭扣了我的兩百文的誤工費。」
林秀兒兒悶悶的道：「怎麼會這樣？」
陸安悶聲悶氣的道：「老闆新娶了個太太，那女人想要讓自己的弟弟代替我的工作，所以找我茬呢。」陸安那工作，手底下管理著四十多號民工，不知多少人眼熱呢。
林秀兒有些擔憂的道：「那你這差使不會丟吧。」
陸安搖了搖頭，有些傲然的道：「應該不會，我都幹很久了，底下的人都很聽我的，老闆就是想換人，也應該要掂量掂量。」
林秀兒聽陸安說不會，才松了一口氣。
這要是陸安的工作丟了，老太太定然是要生氣的。
「你也算是老人，這老闆用人也不能任人唯親啊想來應該是不要緊的。」林秀兒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說服陸安，還是在說服自己。
「對了，陳小米真的有身孕了？」林秀兒問道。
陸安點了點頭，道：「應該是有了，幾個月了吧。」
林秀兒有些迷惑道：「他身子不方便，華夏商行的老闆怎麼還用他。」林秀兒覺得這華夏商行的老闆也太奇怪了，陳小米有身子，陳小麥又是個傻的，這種情況之下，他居然也沒把人辭掉。
雙兒的地位比較低，鎮上老闆招工的話，普遍還是比較傾向于用漢子，雙兒要是懷了身孕幹活定然會受到影響，老闆定然是不肯用的了。
陸安搖了搖頭，道：「華夏商行那個大老闆不怎麼露面，好像把事情都交給陳小米管理了，聽說，陳小米偶然救過那位大老闆的命，所以，那位大老闆對他很是信任。」
華夏商行這麼大個商行，對方居然放心交給陳小菜來做掌櫃，也不怕陳小菜這小子弄出錯來。
「沈池跟陳小菜兩個人走的挺近的。」
林秀兒撇了撇嘴，道：「沈池這小孩不檢點啊！一個小雙兒這麼小跑出去抛頭露面，沈家也不是什麼好人家，家裡就剩祖孫兩個了，沈阿婆一定著急沈池的婚事呢，所以，故意讓他粘著陳小菜。」
「陳小菜這個死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陸林和陳小米應該是賺了不少銀子，誰家要是把人嫁過去，應該能拿到一筆不錯的聘禮呢，就沈池這條件，能找到陳小菜也不錯了。」
陸安眯著眼眸，這陳小菜似乎已經成了村裡備選的金龜婿之一了，若不是陳小菜的年紀還小了一些，恐怕已經有人上門說親了。這過去鄉下的丫頭提到陳小菜，總是不屑一顧，但是如今提起來，卻都往陳小菜有本事之上說了。
說到底，鄉里選夫郎，還是看銀子，陳小米和陸林加起來，一年能有四十多兩，以陳家兄弟的關係，陳小米也不可能短了陳小菜的吃用。
陳小菜啪嗒啪嗒的打著算盤，前兩日，人來的多了，他便算錯了賬，晚上核對數目的時候發現少了四百文錢。
下子少了這麼多錢，陳小菜差點急死，倒是陸林安慰了他一番，說是做生意，總是有賺有賠的，讓他下次注意點就行了。
店裡每天的收益都不少，陸林著實不差那四百文。
「陳小子，算帳呢？」
陳小菜在桌案上打著算盤，一個胖乎乎的婦人，領著一個丫頭，站在櫃檯前。
陳小菜認了出來，那婦人是村裡出了名的悍婦，婦人身後的小姑娘，之前罵過她哥，說他哥是註定要像他爹一樣，是個要死在山中的禍害當然了，也不止這丫頭一個人這麼說，他家老太太在村裡這麼宣傳，其他人就跟著這麼學小丫頭躲在了夫人身後，跟陳小菜印象之中的全然不一樣。
之前，陳小菜見到那丫頭的時候，覺得那丫頭，雖然年紀小，但是，小小年紀就是個小悍婦了，不過，這會看著小丫頭，卻變的羞羞答答起來，讓陳小菜有些不習慣。
「嬸子，有什麼想買的東西嘛。」
胖婦人笑了笑，道：「你這店鋪裡的東西，都太金貴了，小菜你在這樣的店裡幹活，應該有不少工錢吧，你這店一天的收益可不低啊。」
陳小菜淡淡的道：「收益那是老闆的，我們都是拿死工錢的，沒多少錢。」
胖婦人笑了笑，道：「那老闆不是不在嘛，給你開多少工錢，還不是你哥說了算。」
陳小菜勉強的笑了笑，道：「這種事，當然不能胡來。」
最近來問他工錢的人，已經越來越多，陳小菜早就習慣了。
婦人和小菜閒聊了好一會，問了好多問題，好不容易才離開，惹得陳小菜有些煩悶。
夏日炎炎，總讓人沒什麼胃口，陸林煮了一大鍋的綠豆粥，放到井水裡放涼了，拿出來分著吃，總是讓人吃的異常滿足。
傍晚時分，陳小菜關了店門，和小麥等人捧了一碗綠豆粥喝。
陸林站在大廳門了口，盯著陳小菜看了一會，沒說什麼話，走了。
陳小麥有些古怪的看著陳小菜，道：「二哥，剛才陸哥一直盯著你看，像是要把你賣掉的樣子。」
陳小菜瞟了弟弟一眼，沒好氣的道：「胡說什麼呢。」
陳小菜倒不覺得陸林會把他給賣掉，不過，陳小菜覺得陸林的眼神怪怪的，或許又在打什麼歪主意，或許是像是之前那樣，把他送到臨鎮去。
陳小麥看了沈池一眼，道：「沈大哥，你說林哥剛剛是不是怪怪的。」
沈池點了點頭，道：「是有些怪怪的。」
陳小麥看沈池贊同他的話，高興的咧嘴笑了起來。
陸林走進屋，看到陳小米，在專心致志的做扇子，旁邊已經堆了厚厚的一摞扇子，有兩把扇子沒處理好，被丟在了一邊。
陸林有些心疼的道：「扇子庫存還有不少，你沒必要這麼賣力的。」
陳小米搖了搖頭，道：「不行啊！過幾天，不是要給柳鎮那邊送一批貨嗎？」
陸林摩挲著下巴，道：「也許，柳鎮那邊生意不好。」
陳小米瞪了陸林一眼，道：「烏鴉嘴，柳鎮那邊的生意，比這邊好多了。」
陸林點了點頭，道：「我今天，遇到了村裡的鄭嬸子。」
陳小米朝著陸林看了一眼，道：「是張何家的那個嘛「就是她。」
「那個潑婦啊！」陳小米滿是嫌棄的皺起了鼻子，「他家小子，喜歡欺負小小菜。」
陸林有些意外的道：「是這樣嗎？她今天找我說，小菜也不小了，該定下來了。」
陳小米看了陸林一眼，道：「你是說，她想把她家那個肥妞，說給小菜？」
陸林點了點頭，道：「是這樣。」
陳小米翻了個白眼，道：「她家那個小肥妞，可是一貫看不慣小菜的，以前還吵過架呢。」
「起過衝突嗎？」陸林問道。
「之前，那丫頭丟了一條手絹，讓小菜給撿到了，小菜拿去還給她，那胖妞嫌棄小菜把手絹弄髒了，非要小菜賠她一條新的。」
陸林：「……」
「你不能總是用老眼光看人了，你不知道了吧，咱們小菜，現在可搶手了他們家如今的條件，在鄉人看來應該也不錯了，鄉下一棟三間的小瓦房，他和陳小米又都有體面的工作，陳小菜在店裡當小掌櫃，又會打算盤算帳，應該也算是個有本事的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