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娘的，看什麽看，把這些眼神都給我收起來！朕出恭，怎麽能乾淨呢?”

“之所以沒用綢緞，主要是有替代品，比綢緞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替代品！都不要多想！”

李世民可以說是吼出來的。

這下子，長孫無忌杜如晦他們的目光又落在了李世民手上。

這個就是陛下所謂的…….替代品嗎?

“你們一群老匹夫，有沒有點腦子?朕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七八十老湖塗的老人！”

李世民受不了了，直接吼了出來，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臥槽！

臥槽！

臥槽！

這是把自己想成什麽了?！

朕那麽沒品?

直接上手?！

這尼瑪…….

長孫無忌，程咬金，杜如晦和魏征四個人連忙把腦袋轉到了另一側，但完全控制不住，嘴角瘋狂的發顫。

他們要笑出聲了。

“嘶…….”

李世民眼眸有些低沉。

“你們四個，看！看！這是朕用的東西！！”

李世民深吸口氣，直接把手套淘進了懷裡，然後拿出來了一卷很柔軟的紙。

他剛才想著，不把這件事張揚出去，偷偷把這個卷紙給拿走。

沒辦法。

這個玩意，太爽了！！

比用綢緞還好用的多，而且還一點都沒有其他那種刺撓的感覺。

這紙柔軟無比。

李世民深深沉醉，不能自拔。

要知道，大唐這個時代，普通百姓都是用些樹枝啥的，稍稍有錢的人家就是用竹葉，大貴之家，這才都是用綢緞。

可這些東西，都不好用！

和這個柔軟的紙相比，可以說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太美妙了！！

所以…….

李世民直接把楚王府，放在恭房裡的軟紙給藏了起來。

也不想聲張。

丟人啊！！

說出去是真的丟人！！

自己堂堂一個大唐皇帝，可是竟然淪落到了偷楚王府的恭房紙。

但是誰能想到，這群人竟然想岔了。

奶奶的！！

李世民狠狠刮了他們四個人一眼。

老者在旁邊，看見李世民從懷裡掏出來的一卷軟紙，眼角抖了抖，但也沒有說什麽。

陛下，這是連楚王府恭房裡的紙也偷了嗎?！

這他娘的，比土匪還要土匪吧?

雁過拔毛，其所是也！

長孫無忌他們四個則是不認識這是什麽東西，他們趕緊走了過去，想要拿過來，但是…….

“你們看看就好，不要拿了。”

這群老匹夫，可以是一個比一個不要臉，李世民很了解他們，怎麽敢松開手。

不然，怕是這些軟紙都要被搶走了。

李世民很明白這東西對他們的誘惑力。

太強了！

沒有任何人可以抵抗！

長孫無忌他們見李世民如此，心中更是好奇的，用手指甲，撕了一片。

他們四個圍在一起，用手瘋狂的摸著這塊軟紙。

這…….

這這這…….

刹那間，他們的眼珠子冒出了不可思議的光，難以置信！！

這樣的紙，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那麽軟。

那麽白。

那麽滑。

那麽嫩。

我的老天爺，這是什麽紙?

如果用這樣的紙出恭，豈不是人生莫大的一次享受?

“陛下，這紙…….這紙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長孫無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繼續說道:“這樣的紙，是怎麽造出來的?我的天！陛下，剛才您用就是這個紙，這…….這不行，不行，老臣肚子也有點疼，

老臣也要去恭房。”長孫無忌當即捂著肚子，瘋狂的就要朝恭房的方向衝去。

不過剛出去兩步，一手猛的拍了下腦袋。

“哎呀，老先生，咱們楚王府，可還有什麽地方有恭房嗎?”

長孫無忌焦急的問道。

不用想，剛才的那個恭房裡，已經沒有任何軟紙，肯定全都被陛下給拿走了。

他們也了解陛下，正如李世民了解他們一般，絕對不會留！！

“是啊，老先生，還有什麽地方?”

“不行，不行，中午吃的太多了，肚子太疼了。”

杜如晦大叫。

老者:…….

他看著這幾個人，真的是一句話都說出來。

無語！

就靜靜看著他們表演。

這還是大唐國公?

一個個的，比尼瑪潑皮無賴都要滑頭。

說出去，誰能信。

李世民也是站在旁邊，就靜靜地看著他們四個表演。

長孫無忌他們雙手用力捂著肚子，但是見老者一直不開口，到最後也不好意思了。

臉頰微紅。

訕訕一笑。

“那個…….咳咳，好點了，好點了，不必去了。”

“是啊，老夫也突然好了。”

“這肚子雖然還有點疼，但能忍，能忍住！”

“陛下，要不你給我軟紙?我去去就回?”

四個人紛紛說道。

李世民瞪了一眼魏征:“別想了，不給！”

想要軟紙?

打死都不給！

這東西，太珍貴了，別看這玩意似乎很不起眼，但是，卻能大大提升人的幸福感。

“陛下…….”魏征哀嚎。

但也沒有辦法。

他不舍得看著李世民手裡的軟紙，真的是都要饞死了。

這樣的紙，用來出恭，那得是多麽舒服的感覺。

估計跟飛的一樣！！

長孫皇后在旁邊也已經明白了，她直接伸手把李世民手裡的軟紙拿了過去，小心的放到了自己的袖子裡。

這樣的紙，寬兒這個臭小子，是怎麽研究出來的?

怎麽也不給我說一說。

這…….

不行，臭小子，竟然連母后都瞞著，回來得好好教訓他一下。

長孫無忌魏征他們眼巴巴的看著軟紙被長孫皇后裝起來了，瞬間就知道，他們想要，是沒望了。

“楚王殿下，可真的是我們的救世主啊，這腦子怎麽長的?竟然連如此軟紙都能造出來。”長孫無忌唏噓不已。

“誰說不是啊，老夫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軟的紙張，更別說出恭了。”魏征長歎一聲，無比遺憾。

“不行，等楚王回來。一定要好好問一下。”杜如晦撓撓手，無比焦躁。

“哎…….”程咬金發出一聲歎息，滿目憂愁，“陛下，俺有一個願望，那就是這輩子能在出恭的時候，也享受享受下軟紙帶來的舒暢。”

李世民:…….

長孫皇后:.……

老者:…….

他們三個無語。

這四個人絕了，至於嗎?為了一個出恭用的東西，我滴個娘，看上去比閨女出嫁都要難受。

老者拍了拍腦門，苦笑道:“四位，你們不要那麽遺憾，這東西總會有的，只是現在產量有些少，只能供給楚王府使用，以後產量上來會好很多。”

“皇后娘娘，等會走的時候，你拿走一袋子吧，楚王他太忙了，或許有些疏忽，忘記了陛下和皇后娘娘。”

老管家朝長孫皇后說道。

誰都能不給，長孫皇后和陛下，不給不行啊。

他想了下，覺得還是給一袋比較好，等從豬場回來，讓長孫皇宮他們帶走。

長孫皇后聽著這話，眼眸一亮，直接吩咐道:“李君羨，現在就跟老先生拿來去吧。”

“對對對！”李世民連連點頭，說道:“省的老先生等會忘記了。”

“哈哈哈，現在就拿著，現在就拿著，我派人把這東西送到皇宮去，省得忘了。”

李世民擼擼袖子，迫不及待。

老者:.…….

這….…

至於嗎?

只是一個出恭用的紙啊。

“沒問題，陛下。”

老者點點頭，轉身就帶著李君羨去取了。

長孫皇后眼神微亮。

李世民搓著手，興奮的嘿嘿直笑。

長孫無忌魏征他們四個，則是一臉幽怨的站在旁邊。

這一刻，他們比誰都要期待楚王李寬趕緊回來，只有回來了，才能改進下工藝，提升產量啊。

這東西，可真的是很讓人的生活體驗，瘋狂提升啊！！

雖然沒有糧食重要，但是…….能令人瘋狂！

稍稍想想，就能知道這東西的舒適。

臥槽！

堪比神仙！！

不一會兒，李君羨手裡就提著一大兜子軟紙過來了。

“陛下，您是不是用不完?”長孫無忌眼睛死死盯著。

“陛下，要不…….賞給臣一點吧?一點，就一點，夠一次的就行！”杜如晦苦苦哀求。

“陛下，俺這個月的俸祿不要了，只求給點軟紙啊！”程咬金哀嚎。

“陛下…….”魏征大叫。

李世民高聲笑著，冷哼一聲。

“李君羨，去，現在就派人把這些軟紙送回皇宮！”

“在朕沒有回去之前，誰敢動，嚴懲不待，不準讓任何人靠近！！”

李世民直接吩咐。

這一袋子軟紙，比黃金都重要！

長孫皇后也輕輕點頭，忍不住囑咐道:“路上，務必小心。”

李君羨抱拳，臉色凝重，撒開腿就出去了。

長孫無忌他們望著李君羨的背影，臉如死灰，感覺自己人生中無比重要的東西消失了。

盡管，他們還都沒有真正體驗過。

但，想想都知道，爽爆了！！

估計神仙都用不著這樣的寶貝！！

眾人在楚王府門口等著，當李君羨再次回來，才跟著老管家朝外走。

….…….…….…

太子府。

裴寂，王珪，陳叔達三個人站在李承乾面前。

李承乾眼眸閃爍。

他聽著他們的匯報，心中不禁泛起漣漪。

“給突厥物資的主管人，這一次，被父皇給剝奪了啊。”

李承乾有些感慨。

多少年了?

多少年李世民不曾在他手裡拿回權力。

李世民在往時，一步步的再給他放權，從來沒有收回去過，是為他以後的登基做鋪墊。

而現在…….

就今天…….

他的其中一項權力，給突厥準備物資之權，被李世民給收了回去。

這個職位整體權力不大，畢竟是為突厥設立，而突厥一年只會來一次拿東西，所以是個閑職。

李承乾看清楚這點，所以安排在此職位的自己人，也都是邊緣人物。

現在那些邊緣人物全部被打發回來，李世民自己獨掌此權。

職位不大，但卻是極度危險的信號。

第一次！！

李世民是第一次收回他李承乾手中權力！！

而且還是在紅薯發芽、李淵出來之後的時間點…….

這其中蘊含的韻味，不得不…….讓人深思啊。

“太子殿下，陛下他這是開始猶豫了，他大概率是把楚王也列入下一代儲君候選中。”

陳叔達站出來說出自己猜想。

這個猜想極為大膽，且大逆不道，但在場都是自己人，所以認為此事極為平常。

“是啊，有一就有二，這次是收回邊緣權力，下一次呢?陛下他…….會不會逐一收回太子殿下您手中權力?直到徹底架空您，為楚王鋪路?”

裴寂也說出自己的猜想。

“太子殿下，我認為咱們這一步不能讓，這是第一次收回權力，陛下他興許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您應該據理力爭， 不能把此權力放出。”

“更甚至，在陛下面前展現王者風范，絕不退讓，這或許會讓陛下知道，您，不比楚王差！”

陳叔達提著建議。

李承乾一直都沒有說話。

見他不說話，陳叔達他們開始展開激烈的討論。

半晌。

李承乾揮手道:“三位先生，你們的想法，孤已經明白了。”

“此職權，確實不能輕易讓出，孤，這就去找父皇。”

李承乾吐出口氣，準備前往皇宮尋找李世民。

….….…….……

與此同時。

明德門前。

一輛馬車，晃晃悠悠的出了長安城。

這馬車的車廂很大，乃是楚王府的專用馬車。

馬車上。

李世民，長孫皇后，小兕子，老者，長孫無忌等人皆在。

而且做的還都很空松。

一點都沒有擁擠的感覺。

小兕子之前對軟紙不感興趣，一路都悄聲無息，但上了馬車後，就蹦蹦跳跳，對這新奇的馬車充滿好奇，各種亂跑，即便如此，這馬車還是顯得極為空曠，毫不擁擠。

“咦，老先生，這馬車，怎麽老夫感覺的坐著和其他的馬車不一樣啊，是馬車的事情?還是路平了?為何一點都沒有顛簸感?！”

長孫無忌有些驚奇。

他還在車廂裡晃了晃，可是這車廂仍舊沒有任何的晃動。

很穩。

穩如泰山！！

“是啊，這個問題俺也發現了，陛下，這馬車坐著太舒服了，哪怕是皇城的馬車，都沒有這馬車來的舒服。”

程咬金東摸摸西摸摸，無比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