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抗議的呼聲消失在老爸的手掌裡,眼睛也被捂住了。 諾諾心裡大寫的呵呵,人權這種東西,在她家裡就沒出現過,她都被剝奪了多少次看熱鬧的權利了? 沒地方說理去! 耳畔中就聽到一聲慘叫,陳萌把保溫杯裡的水潑人家臉上了。 溫乎的水遇到寒冷的天,沒一會就變得刺骨起來,那人真恨不得現在就暈過去。 “說吧,說完了我讓他們給你擦擦然後來個帽子啥的,你說你這大招風耳,凍上多難受啊。”陳萌慈祥又不失和藹地笑。 “你...你們...這是...”那人嘴唇都哆嗦了,凍壞了。 他衣服已經被二爺撕了,山風一吹嗖嗖涼,感覺耳朵都要凍掉了。 “你們先耍賤招,跟我們講什麽廢話,帶走!”陳萌神氣地叉腰,於大寶的人把人扛起來塞麻袋裡,正待扛走,陳萌又叫住他們。 “對了,有個事兒要告訴你,炊餅什麽梗,你知道嗎?” 麻袋裡的那人凍得不會說話,渾身哆嗦,哪裡顧得上什麽鬼炊餅。 “二哥,你來揭曉答案!” “武大郎。”二爺言簡意賅。 陳萌搖搖頭,“本來我是打算等這貨親自問的,然後以此為信號,再讓二哥抓,可惜這家夥智商太低...一直沒有問啊!” 陳萌從一開始就嘲諷人家身材矮小,她都想好了,她一直說炊餅,人家肯定有好奇心啊,只要他問,二爺就收網,結果她誘導了那麽久人家都不上鉤,抓捕的稍微有點瑕疵啊。 “個小...人蠢。”諾諾對爸媽的發言做出總結,成功地把麻袋裡的人第三次弄暈。 小小的諾諾逗笑了所有人,她卻煞有其事地看著雪地上留下的腳印,抱著她的小兔子像個小大人似得說道。 “雪後初霽,踏必留痕!犯我媽者,我爸必誅!” 說完不顧已經被她驚呆的眾兵哥,抬頭看爸爸。 人家說滴對不對啊?那句話是不是用到這兒的?二爺欣慰地摸摸孩子的頭,沒錯。 再狡猾的壞人,也會留下痕跡,只要有痕跡,哪怕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鐵環,二爺也能發現他的存在。 “二爺,你這孩子...到底怎麽生的?!”有人被諾諾驚得嘴都合不上了,這孩子也太逆天了吧? 二爺嘚瑟的摟著妻女,對人家露出王之蔑視。 “良種好田,必出精品。” 陳萌臉一紅,悄悄地掐了他一下,大白天的,放你大爺的黃腔! 這個科學家,有點不按套路出牌啊! ... 這趟度假之旅原本是預計兩天,因為出了這個差池,提前打道回府了。 陳萌沒覺得掃興,反而特亢奮,一路坐著她的小騾子車,回味著跟二爺裡應外合配合抓間諜的過程,想得是熱血沸騰,這段又可以記在她和二爺甜蜜的回憶錄裡,到老了可以跟子孫後代挨個炫耀,吹它幾十年都不會膩。 諾諾把小兔子放回山林,心裡卻永久地記下了這件事,一路也都在反思。 陳萌看孩子一直低頭想事兒,怕她有心理陰影,就問道。 “你想什麽呢?” “智商不夠的...就不要出來搞事情,媽媽我說的對嗎?”諾諾抬頭,為那個“武大郎”叔叔點了個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