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成功地給二爺忽悠進去洗衣服,她自己悠哉地把腿放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趁著二爺洗衣服的功夫,把於廠長過來的事兒跟二爺說了一遍。 “我真的覺得很奇怪,我們跟他非親非故的,他幹嘛要這樣?再說了,你又不是肥缺,你這個崗位就是個大蘿卜——” 二爺的手一頓,差點沒給女兒的小裙子洗碎了。 “大蘿卜?!” 他們技術崗招誰惹誰了?! “我的意思是跟蘿卜一樣,清清白白嘎嘣脆的,一點油水都沒有,他巴結你幹什麽?” 二爺這個崗位真是一個很尷尬的存在,雖然社會地位很高,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少錢,就連二爺的人脈都是他自己的,完全沒有一點灰色收入的可能。 “你看哦,他還給我這個!”陳萌把鐲子亮出來了,諾諾也有樣學樣,晃晃她手腕上的。 二爺勾勾手,諾諾晃悠悠的過去了,二爺掃了眼,24k純金,而且分量不輕。 “嗯,收著。” “我就想著找個機會還回去——啥?!”陳萌聽到這句蹭一下坐起來了,都把自己裝病的事兒忘了。 二爺關愛眼看著她,陳萌又想起自己正在裝病要好處了,“虛弱”地躺了回去。 “二哥,你什麽時候有收禮的習慣了?” 這種犯錯誤的事兒可不能做啊,平時收鄰居蘋果雞蛋什麽的,都得找機會還回去的,更何況這是鐲子,純金的,倆! “別人的可以不收,他的,暫時看他表現。” “表現?” “表現好,就留著,表現不好,就扔回去。” 收人家的東西,還要人家表現好?這也太傲嬌了。 陳萌明白了。 “二哥,這人跟你關系很深是嗎?” “跟我關系深的,只有你——”說完後,眼角余光看到站在他邊上的小家夥嘟嘴了,二爺又補充了句。 “還有諾諾。” 其他人,叫什麽不過就是個稱號,無所謂的。 “你說兩句我聽得懂的行嗎?” “聽得懂的就是,你那盒子總放在家裡不合適,公墓也不好。” “公墓怎麽了?” “集體宿舍人多,嘈雜。還是要找個合適的地方的。” “你是說,老李家?”陳萌對給自己前世那捧灰找地方都沒有二爺這般執著。 “他們不配。” 二爺這種記仇的人,恨不得把所有欺負過自己媳婦的人挨個鞭屍一遍,怎麽可能把之前的那些事兒忘了? 老李家之前是怎麽上門搗亂的,怎麽說他媳婦是殺人犯的,一點沒忘。 “那就先在公墓將就唄,等回頭咱倆誰先沒了,就湊一起等著,回頭等咱倆都掛了,讓孩子給咱倆撒大海裡。” 陳萌想的很簡單,她就想跟二爺在一起。 “在哪裡,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哪裡能氣死惹我們的人,這才是重點,埋公墓和撒海裡是她們自己的事,但卻不會讓那些人不爽。” 翻譯過來:惹我社會二爺,懟你沒商量。 “那...你想給那灰埋哪兒氣人?埋你爸媽窗戶根兒底下?而且這跟給我金鐲子的人有什麽關系?” |